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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明德当即就高呼:“陛下,有火了,有火了啊”
杨改革惊讶的看着那个灌了高度白酒的猛火油葫芦,居然出了火焰,带着一点点的黄色,微弱得很。
那几个工匠见猛火油葫芦出火了,才停下来,没有继续给葫芦里打气。
那个猛火油葫芦喷出的火焰,从开始的带着一点点黄色,火焰也不大,还飘来飘去,慢慢的,火焰开始向外喷了,变成了一股黄色的火焰,等火焰开始大量向外喷的时候,那火焰的头上,已经是蓝色的了。
杨改革看得出神,这可是十七世纪的酒精喷灯啊那可是蓝色火焰啊可是能融化玻璃的啊自己就这样弄出来了?杨改革有点不敢相信。这个酒精喷灯,可是用武器改的啊
那个油葫芦喷出的蓝色火焰,越发的猛烈,而且发出“呼”的声音,声势也是很吓人。校场上的人都看呆了。
“陛下,真是神奇啊想不到,这酒居然也可以放到猛火油柜里燃烧啊”富明德不由自主的赞叹道,这可真的是神了。
“富明德,怎么刚刚不行,现在又行了呢?”杨改革想到了这个问题。
“回陛下,奴婢也不知道,估摸着,是工匠们给里面打气的原因吧,要不,奴婢问问工匠们。”富明德觉得自己的理由不太充分,觉得还是问问工匠比较确定。
“嗯,你把他们叫来吧,朕亲自问。”杨改革见这个酒精喷灯基本能用了,心情大好,觉得可以赏点什么给工匠,可以让他们到琉璃斋里去了,专门制作这种酒精喷灯,这玻璃管子,封口的事,算是彻底解决了。
“奴婢遵命,这就去。”
不一会,那几个工匠就到了皇帝身边,一番磕头行礼之后。
杨改革才道:“朕问你们,这个油葫芦为什么刚开始的时候不行,过一段时间就可以喷火了呢?”杨改革对这个也比较好奇,差点就错过了一个重要的发明。
为首的一个老工匠连忙答道:“回禀陛下,草民也是依着猛火油柜的规矩做的,这猛火油葫芦不似猛火油柜,猛火油柜大,喷嘴前盛的火药也多些,点燃的火药的时候,劲力大,所以一般只要点火药就能喷了,不过这猛火油葫芦因为小,所以,以火药发火的时候,常常喷不出火来,所以,常常需要用些油烧猛火油葫芦的喷嘴,烧过一段时间后,这猛火油葫芦就可以喷火了,臣见这灌了烈酒的猛火油葫芦点了火药之后没喷火,也用油烧喷嘴,没想到,倒是和那猛火油是一样的,也是需要烧一段时间才能喷火”
杨改革点点头,明白了,这估计是酒精不纯,需要加热,使酒里的酒精和水迅速的分离,使酒精浓度达到能燃烧的浓度,所以,使用前,需要加热一段时间。
“不错,不错,朕觉得你们不错,有赏,大伴,每人赏一百两银子。”
“遵命,陛下。”王承恩答道。
“草民谢陛下隆恩。”几个工匠欣喜得很,立刻谢恩。
杨改革又对王承恩招招手,王承恩立刻俯首帖耳,杨改革轻声的道:“大伴,把这几个工匠,悄悄的送到琉璃斋里去,然后让这些工匠制作猛火油柜,燃料这是这种烈酒,喷出来的火,专门用来封玻璃管的口子,你如此说,琉璃斋自然明白。”杨改革毫不迟疑的就要应用这个“高科技”了。
“奴婢遵命。”王承恩听了皇帝的话,眉色上挑,立刻明白皇帝是什么意思了。
处理完了这酒精喷灯的事,杨改革也算是了却了一头心愿。自己可指望着温度计能问世,能大规模的推广的啊能提高医学水平,自己日后要往南方移民,要往台湾移民,要往南洋移民,少不得要把疫病这东西解决掉,否则,怕移民的难度不是一般的大,而移民,则是解决明末问题唯一的出路,虽然自己现在有了移民洞庭湖等地的方案,可是,这些湖泊也是有限的,这明末的灾难,可不仅仅是陕西,将来还会波及到整个北方,移民台湾和南洋,是迟早的事,所以,这医学问题,必须事先打好基础。这才有了杨改革痴心不改的一定要弄什么温度计,酒精灯,放大镜这类东西,医学一定要发展起来,要为移民保驾护航,否则杨改革也不会吃饱了没事干,放着皇帝不好好当,天天看这个猛火油柜是怎么喷火的。
工匠们谢恩走了,杨改革看着这个御酒房的提督太监,觉得这个人还可以,起码做事还算比较靠谱,给自己提供烈酒的时候,还坚持检验一下酒是不是有问题,杨改革觉得,或许,可以让他提炼酒精
“陈庸,对吗?”杨改革下定主意,就开始打算用人了。
“回陛下,奴婢正是。”陈庸带着一丝丝的欣喜,回答道,今天他好歹是在皇帝面前露了一个脸,给皇帝办的差事,也没办砸,根据以往的经验,这绝对是有赏赐的,陈庸翘首以盼,准备看看皇帝给自己的赏赐是什么。
“朕问你,你那烈酒是怎么造出来的?”杨改革问道。
陈庸想了下,道:“回陛下,烈酒,比如烧刀子,都是用甑(zeng)子,甑出来的,《本草纲目》就有记载:烧酒非古法也,自元时创始,其法用浓酒和糟入甑,蒸令气上,用器承滴露。说的就是如何造烧酒的。”陈庸为了显示自己的知识和可信度,特意的引用了《本草纲目》这本巨著里的话。
《本草纲目》?这个确实是让杨改革大大的惊讶了一把,没想到一个内廷的太监,居然也知道《本草纲目》里的东西。杨改革惊讶的问道:“陈庸,没想到,你也懂医术?”
陈庸很不好意思的道:“回陛下,奴婢不懂,不过,奴婢倒是对酿酒一事,比较熟悉和上心,所以,听了别人说到一些酒的出处,也就记下来了,奴婢不懂医术的”
“这样啊朕明白了。”杨改革想了想陈庸形容的那个什么甑子,明白了,和日后酿酒的家伙,基本不差,杨改革可见过一些做酒的作坊里,那种蒸酒的器具,好像也叫甑子的,看来,这几百年,手工做酒的手段没有太大的变化。
做酒的作坊里,烧出来的酒,可以是米酒,也可以是高度数的白酒,这个杨改革是清楚的,既然现在的白酒都可以做到遇火燃烧的程度,那么,再提高一点酒的度数,做成酒精,相信也不是难事。
“陈庸啊朕对一件事很感兴趣,需要一个人替朕去完成,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杨改革开始抓壮丁了。
“奴婢当然有兴趣,陛下有何事,只管吩咐奴婢就是,奴婢生来就是伺候陛下的。”陈庸心想,这御酒房,可算是要出人头地了一回了,哪朝那代,就没见过管酒的能管出什么名堂的,能在历史上留个名的,现在自己要给皇帝办事,如果立下点功劳什么的,怕要成为第一个以酿酒身份留名的太监了,心中是异常的激动,恨不得就地打滚,以此来表现自己的忠心。
“朕想,这酒,甑一次就能变得如此的烈,能烧燃,如果甑两次,三次,或者四次,这岂不是说,这酒可以甑到纯酒的地步去?朕忽然很想看看,这纯酒到底是个什么样,你可有能力办好这件事?”杨改革道。
“回陛下,这个没有一点问题,奴婢回去就开始试,用甑过一次的酒,再甑第二次,三次,乃至四次,五次,一定给陛下把那个纯酒甑出来,陛下放心,此事容易的很,要不了几日,陛下就可以听到好消息了。”陈庸以自己多年的酿酒经验,很快就得出结论,这件事,实在是太容易了,立刻欢喜的给皇帝下保证。
杨改革有点意外的看着这个打包票的太监,没料到,制作酒精,在这个人的眼里,这样容易,杨改革以为,自己的酒精提炼计划,还需要花费很多精力和时间呢,哪里想到,古代也有聪明的人,看来,自己对古代人的一些偏见,确实得改一改了,自己是错了。
“好,那朕就等着那一天,做得好,朕有重赏。”杨改革这可不是敷衍别人的话,一旦酒精造出来,以酒精在各种领域的用途,可谓是影响深远,发明人在历史上留下一笔,实在是不算什么难事,自己再赐点钱,可谓名利双收,易如反掌。
杨改革可眼巴巴的盼望着酒精能出现,这医学可是又向前迈进了一步,搞来搞去,还不是为了移民,明末的唯一出路,就在把北方受灾的灾民统统迁移出去,这迁移出去,除了南方,台湾,南洋,还能是哪里?所以,这医疗一定要跟上,这才有了杨改革急不可耐的上马诸多和医疗有关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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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八十章 给蒙古上指标
第二百八十章给蒙古上指标
说实话,这些日子,杨改革过得还是比较开心的,超级规模的移民赈灾已经开始了,北方围堵野猪皮的战略也布置了下去,都在逐步的执行当中,剩下的,就没有太多东西值得自己操心了,明末的两个大问题,自己已经都有了对策,杨改革开始享受帝王的生活起来。
说是享受,其实也不是整天的花天酒地,醉生梦死,酒池肉林,而是时间相对的清闲不少,神经也不用绷得那样紧,遇到什么事,也不用绞尽脑汁去想对策,因为顶级的战略已经成型了,遇到事,只需要根据顶级的战略做一些判断就行了,不需要每一件事都要考虑前因后果,不需要考虑每一个决定来带的种种不测。
平台里,几个年轻人正在争得面红耳赤。
一声“陛下驾到”。平台里的年轻人,立刻结束争执,立正,肃穆的站好。
杨改革跨进了平台,一位年轻人喊道:“敬礼”年轻人们立刻行了一个举手礼,而不是跪拜礼。
杨改革很满意,这些新军学员的举止,已近和自己在二十一世纪见到的当兵的,区别不大了。走到自己的位置,然后用手压了压。
一位领头的立刻喊道:“礼毕”年轻人们立刻把举在眉边的手收回到大腿外侧,继续挺身,立正站好。
“好了,大家不用太拘束了。都放松一点吧。”杨改革微笑道。
虽然皇帝说要大家放松一点,可是,这些年轻人却依然是笔直的挺着身体,目不斜视。
“吴三桂”杨改革叫了其中一个人的名字,对,就是吴三桂,历史上大名鼎鼎的汉奸,不过,如今,他却是作为皇帝的心腹在培养,从众多的新军舍人里面,选中出来,到皇帝身边,做皇帝的侍从,一边做护驾的工作,一边跟随皇帝学习。
这侍从护驾只是名义上的,实际上,杨改革现在正在给他们培养战略、战术意识,培养他们思考问题的意识和能力,虽然杨改革自己懂得也不多,不过,却允许他们竞争,允许他们自行的讨论,允许他们争出个高低,输了不要紧,下次,你可以做得更好,可以扳回来,所以,也就有了杨改革刚进来的时候的争执了。
“到”吴三桂高声的应到,立刻向前一步,站了出来,动作有利而迅捷。
“如何?朕给你们的题目,如何解决蒙古人的问题,你们争出了一个结果了吗?”杨改革问道,吴三桂在这些舍人里面,也算得上孔武有力,上过战场,杀过人,有实战经验,更是读书识字,所以,在新军舍人里面,被奉为老大,杨改革也就顺势,很多时候,也就有意无意的,把吴三桂当作是新军舍人里面的老大,当然,少不得有不服气的人,要挑战这个老大的位置,这是杨改革希望看到的,有竞争才会有进步。
“启禀陛下,关于蒙古的问题,学员们还在讨论,没有得出具体的结果。”吴三桂回答道。
“还没出结果?呵呵,大用,你们争的如何了?”杨改革转而问另外一个人,这个人叫做雷大用,也是新军舍人,杨改革几个月之前看他的时候,还是一个小毛孩,不过,如今,算是英姿勃发的一名少年郎了,对吴三桂很不感冒,一心要争吴三桂老大的位置,和吴三桂处处争锋相对。
“回禀陛下,学员们还在争论,还没有出结果。”雷大用也如此说道。
“呵呵,好,既然没出结果,朕今日也闲着,就看看你们的战略各是如何,你们都讲解你们的战略吧。”杨改革看着比自己稍微小一点的一群年轻人,觉得这才是明朝的希望,每天看到那些只知道贪污,漂没,挪用这些伎俩的迟暮腐儒,就觉得恶心,看到这些明朝未来的希望,就觉得很心情开朗。
“遵命,陛下。”两个人异口同声的答应道,然后,两个人的目光对视了一眼,空气中摩擦出了火花
“吴三桂,你先说吧”杨改革吩咐道,虽然没有明确的说吴三桂就是新军舍人的老大,可是,确实在很多时候,杨改革有意无意的凸显出吴三桂老大的地位,比如说话,往往就是让吴三桂先说。
“是,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