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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一来,华政便是将他随身的暗卫组织首领,派去与楚苑生随行。
而从楚苑生出发那日起,华政几乎都是每日都前来与文臻漓一起用膳。虽看不出他有什么目的,只是纯粹的想与文臻漓一起用膳罢了,但文臻漓还是觉得有些不自在。
华政如何会看不出文臻漓的心思,他只好苦苦一笑,道,“先生若是不想与朕一同用膳,直说便是,朕也不是那种强人所难之人。”
文臻漓一听,便是一惊。他似乎也没有想到,自己的心思原来是那么的明显么?竟是如此轻易的就让华政察觉到了。只是,他并不是不愿,不过是觉得有些尴尬,不自在罢了。
“陛下多心了。臻漓并不是不愿与陛下一同用膳。只是,只是有些不自在罢了。”
“就算是如此,朕也不应再待在此处打扰先生了。若是先生变得没有胃口,便是朕的错了。”华政轻笑的摇了摇首,说罢,就是站起身来,似乎真的准备要离去。
文臻漓一怔,竟是不自觉的伸出手去,拉住了华政的衣角。不仅是华政,就连文臻漓都惊讶自己竟然会作出如此的举动来。随后,白皙的肌肤染上了一抹羞赧。
“臻漓并不是有意要冒犯,请陛下恕罪才是。”文臻漓迅速的恢复了原先清冷的神情,急忙站起身来,向华政作了一揖作为道歉。自己方才的举止,的确不符合礼数。
“哪里,先生太过计较这等细节了。”华政轻轻一笑,并不在意方才文臻漓的举动。其实,他心里所想并不是与他面上所表现的那般。他心早已跳的飞快,只是文臻漓不知晓罢了。
从小到大,并没有一个人会让他有这般的执念。这种,想要将此人禁锢在怀里的执念。若不是顾忌到许多,华政早就在此吻下去了。近在咫尺的佳肴不能享用,那可真是折磨人。
“臻漓一直都未向陛下道谢。”文臻漓长睫低敛着,遮住了他那清明的眸子。华政稍稍失神,回过神来之时,却是不知文臻漓说了什么,“什么?”
可文臻漓却是没发觉他的失态,以为是他对之前的那件事并不上心,才解释道,“便是上回,陛下在翡临苑之时,冒险救了臻漓的性命。如此救命之恩,臻漓真不知该如何报答。”
“先生不必对此事耿耿于怀,朕也未放在心上不是?更何况,先生也不是舍命救朕?应说是扯平了罢?”华政根本就没有想过要以此事作甚么文章,且,文臻漓的确是冒险替他将体内之毒吸出,便是两清了。
可文臻漓却是不愿罢手,“陛下会中毒,全因为救臻漓所致,这如何能说扯平?若是陛下有什么要求,臻漓能够答应的,臻漓不会拒绝。也只有这般,才会让臻漓好受一些。”
“既然先生如此坚持,朕也不好再多说什么了。那,朕便提个要求罢。”对于文臻漓的坚持,华政也只好无奈一笑,只能顺着文臻漓了。
“请说。”文臻漓一脸正色,只听华政缓缓回道,“先生琴艺无双,朕还是想再与先生学琴,如何?”
文臻漓似乎是没有想到华政竟然会提出这么一个要求,一怔过后,却只能唇角微翘,轻声一笑,“陛下都如此道了,臻漓也没有拒绝的理由罢?”
华政并没有预料到,自己竟然会因此有幸见到文臻漓的笑颜。脑海中不知有何影像一闪而过,却是让他蓦然觉得揪心,让他觉得有些喘不过气来。
就好似,他已经等这个笑容,好久好久了。如今等到了之后,便是有种,想要落泪的冲动。自己觉得这个笑颜是那般的熟悉,好像在很久很久以前,这个笑容是属于自己的。
“先生……”情不自禁,便是上前了几步,将文臻漓拥入怀中。华政只感觉有一种撕心裂肺之感,只有如此将文臻漓拥入怀中,这种疼痛感才会缓解一些。
文臻漓根本没有想到华政竟然会突然将自己拥入怀中,本想推开,但华政身上那熟悉的味道萦绕在周围,且,如此让人觉得揪心的轻唤,让他下不了手推开华政。
政儿……心里深处,似乎有什么声音在回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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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朕觉得,朕与你应该赤诚相对。”华政不知又在打着什么主意,眯起他狭长的眸子,唇角的笑意带着几分邪魅的味道。文臻漓轻轻一蹙眉,抬起眸子望着他,“赤诚相对?”
“先生难道不认为,只剩我俩之时,应将身段放下么?我是已然放下了,只是先生还耿耿于怀罢了。”华政唇角依旧是那抹带着邪气的笑容,说道。
“陛下怎能如此胡闹?如今臻漓也算半个天朝臣子,怎能如此以下犯上?”文臻漓轻笑的摇了摇首,很明显不同意华政所说。其实如今与华政接触得多了,近了,才发现,这个天朝皇帝,似乎还有一些,与外表不符的孩子气。
“若是要这样子道,先生也算是帝王之师了,有何不可?更何况,这只是私下如此而已,先生又何必介怀?”华政无奈一笑,觉得文臻漓倒是有些顽固不化。
觉得文臻漓会执意拒绝,华政直接不顾他的答复是什么,直接一拍桌案,道,“便如此说定了,先生也不必再多言。”随后他想起什么,又是继续道,“怕是先生还不知我名为何,日后,私下之时,先生便唤我名就可。”
随后他便是将自己的姓名告知文臻漓。只见文臻漓一怔,喃喃念着华政的名字,“华政……华政?”如此令人熟悉,似乎在许久前,一个让他痛心疾首之人,唤的便是这名。
不知为何,眸中竟是有晶莹簌簌而落。湿热的水滴掉落在手背之上,让他猛然回过神来。急忙抬手拭去自己眼角的泪水,站起身来,道,“臻漓失态了,请容臻漓先行告退。”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蓦然落泪,明明并未发生何事,只是听到了这个名字罢了。自己竟是如此失态的,直接在这天朝皇帝的面前落泪。
华政未曾想到自己竟然会看到文臻漓如此模样,见文臻漓转身要走,便是急忙伸手一把将他拉住,想也未想,就是直接拥入怀里。
前一段时日,他也曾情不自禁的搂住文臻漓,虽文臻漓从那以后似乎又有些防备,这两日好不容易才缓和了一些。但,他却还是不能看文臻漓就此离去。
自己对文臻漓的执念越来越深,这段时日,夜晚之时,总会梦见文臻漓。那是并未发生过的事情,却又好似真实存在。在梦中,文臻漓便是教他抚琴,轻唤他为政儿。本是清冷的眸子里,满满的宠溺,时而会主动将他拥入怀中。
不知自己为何会有如此梦境,就好似的确发生过一般。可是梦醒之后,他很明白,那一切只不过是梦境罢了。
或许,或许前世之时,他便思慕先生,而这情愫,带到今生。要不然,也不会总有那熟悉之感,与那每晚,宛若真实的梦境。
留于质子
要说那送书信的两人,一路上都没有得过安生。若说是水火不容,倒也不算是。因为只有楚苑生单方不满,那常年在暗处守护华政的暗卫,倒是不愿意理会。
或许是楚苑生对于华政的怨气太大,却又无处可发泄,便是寻上了这与他同行的暗卫季秦川。可季秦川向来不愿过多理会楚苑生,毕竟他和楚苑生,不是一句不合便争吵,而是句句不合。几乎每句话都要吵一次。
“请楚将军适可而止,我急着赶路,并没有那么多体力来和你争吵。”季秦川冷冷回了一句,他已经对这种情形感到厌烦,如果可以,他会选择让这个楚苑生永远闭上嘴。
可是很明显不行。
如果可以,楚苑生也很想让这家伙永远闭上嘴。但是,也一样不行。
两人找茬,挑刺,厌烦,然后成为互相沉默,一路上就是如此过来的。楚苑生认为这天朝皇帝一定打着什么主意,且将二王子一人置于天朝,他也实在不放心。
与那天朝皇帝相处,论谁来都会觉得不放心。
不说楚苑生,就算是宣金大王子或者宣金君上知晓了,也会不由得担心。现登基的天朝皇帝何人?可是他们宣金的噩梦。最怕就是文臻漓应付不来。
可是他们就算担心,也无计可施。文臻漓远在天朝,而他们宣金,也没办法对天朝提出什么要求。他们现在已被天朝压制,天朝未逼迫他们便已经是好的,他们哪里还敢有什么不满的情绪?更别说是表现出来了。
当楚苑生与季秦川到达宣金皇宫,面见宣金君上之后,大王子与宣金君上才知晓这件事。不过他们现在也无法去担心文臻漓了,他们只能相信,文臻漓是能应付那天朝皇帝的。
楚苑生将文书递给宣金大王子,这是文臻漓书写的,天朝的条件。只怕不是什么好条件,要不然二王子也不会如此为难。
而季秦川站在一旁,面无表情,没有人知道他来这里到底有什么目的。待到宣金君上将文臻漓的书信看得差不多的时候,这季秦川突然开口了,
“我们皇上说了,若是你们应了这些要求,便在此处签下协议。”季秦川从怀里拿出一金色的卷轴,那由金色的缣帛制成,后绣有飞龙盘上之图,栩栩如生。
季秦川如此说,所有人都以为他到此处来的目的就是如此,但是,不远远如此。他是来宣金直接与宣金君上签订条款没错,但是他还有一件事要做。
“好!我们宣金应了!”那宣金君上紧咬双齿,其实十分不愿签下这什么求和协议,可如今的现状,却容不得他有任何的不愿。听到他应了,季秦川却是轻轻一笑。
楚苑生一路上都只见他面无表情,从未见过他有其他的任何表情,如今他这么一笑,倒是让人觉得有几分渗人。只听他缓缓道,“我们皇上还有一个条件,听了这个条件再答应也不迟。”
本以为天朝皇帝派此人来,不过是不放心他们罢了,却未想到这天朝皇帝竟然还想附加条件!可他们宣金又有何办法,咬紧双齿,问道,“不知是何条件。”
“这条件,倒也不算为难你们。”季秦川轻轻的一笑,带着几分冷意与嘲讽。他顿了顿,随后又继续道,“只是需要你们将宣金二王子作为质子,留于天朝。”
“什么?!”那其他人还未反应过来,那宣金大王子已经出声。他轻蹙秀眉,神情带着几分恼怒。什么条件都可以答应,但是他这个二王弟,绝对不能让给任何人。
本来他就担心许多,生怕二王弟去到天朝会不会发生什么不测,会不会被什么歹人盯上,那天朝皇帝会不会为难他。如今这天朝皇帝竟然要将他留于天朝作为质子,他绝对不会答应的!
“我们皇上说了,自古以来,诈降之事不在少数,若是你们宣金也上演这么一出,我们天朝可吃不消啊。所以,总要有什么作为你们真心求和的依据罢?”季秦川虽不满华政将文臻漓作为质子留在天朝,但是主子的决定,他也无权干涉,而且自古以来都是有质子。
“什么条件都可答应,但这个,决不答应!”宣金大王子一口回绝了季秦川所提的条件。他从小就将文臻漓护得极好,生怕文臻漓被人欺辱。如今要将文臻漓置于天朝未人质,他说什么也不会同意的!
“大王子何必如此紧张?对于宣金二王子,我们皇上可是如上宾一般相待,你为何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季秦川见这宣金大王子神情如此紧张,又是忍不住嗤笑一声。
要说他季秦川狗仗人势也罢,趾高气昂也好,反正对于这种求和之国,他不会给什么好脸色看。更何况这些人,可以说都是给脸不要脸的人。
自古以来,成败败寇之事不在少数,既然低声下气的求和了,那便真心诚意的,还要摆出一副高人一等的模样。那楚苑生,也是如此,都是烦人的家伙。
“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呵,好罢,就说我以小人之心度你们陛下的君子之腹。若是你们不放心,必须要质子,那便以我作为质子如何?这样一来,不是对你们天朝更加有利么?且,扣留二王子不如扣留我获得的更多罢?”宣金大王子冷冷一笑,回道。
“啊啊,这个听上去倒是不错。可是,我并没有能力决定这件事。更何况皇上道了,既然二王子会替你来当使臣,便会替你作质子,他还不如自己识趣一点,让大家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