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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柳-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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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路上也好几次隐晦的提起这个问题,但温衍总是轻描淡写的略过去,他也就没有再多说什么。
那些细微的改变,他不是没有察觉,却也只能假作不知罢了。
夜里柳钟意刚一睡下,便听门外传来脚步声,那人显然并未掩饰什么,倒似是故意放得重了要让他听到一般。
柳钟意便也故意没有收敛气息,只听窗纸发出一点脆响,过了片刻,便闻到淡淡的一阵香气——
迷香!
柳钟意很快反应过来,略一思索,没有闭气抵抗,任由自己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不多时,门便被轻轻推开,一道人影闪进屋中,轻声走到榻前,见床上那人侧躺着,面朝里边,当真已经昏睡过去,不由得迟疑了一下,随即拉开被子,解了他的里衣,扯开那轻薄的衣裳,只见他后背白皙的肌肤一片光洁,不见半点伤疤。
这时只听门又响了一下,有人走了进来,沉声道:“谁?”
床边那人身形一动,快如鬼魅,瞬间移到窗边,翻了出去。
温衍挑亮了烛火,只见榻上的人睡得好好的,呼吸沉重,只是衣衫被拉到腰间,露出后背来。
空气里还有淡淡的迷香残留,温衍皱眉,拿出一个小瓶拔了盖子在柳钟意鼻端晃了晃,那人便渐渐醒转过来,似乎有点迷茫的眨了眨眼。
 “怎么回事?”
 “无妨,”柳钟意低头拉起身上的衣服,淡淡道:“我是故意中那迷药,现在看来果然是他。他是想看我背后原本留下的伤疤来确定我到底是不是骗他。”
温衍松了口气,道:“方才我进了看到那景象,还以为是采花贼……”
柳钟意皱起眉头,抬眼看他:“我是个男人,你想的都是些什么?”
温衍但笑不语,抬手帮他把敞开的衣襟也拉好,省得看见那么诱人的景象。
 “对了,”柳钟意盯着他的笑容,片刻,道:“我能看见了,你笑什么?”
 “啊?……”温衍一怔,对上他略带疑惑的眼神,顿时不知该回答什么,低咳一声,转开了话题:“现在这么一来,萧祁应该相信了吧?”
 “应该是,”柳钟意见他不愿答,便也不再追究,“想不到你消掉那个伤疤竟然还有这用处。”
 “的确算是歪打正着了,”温衍看着他那双重新灵动起来的眼,心中也算放下一桩大事,道:“早些休息罢,明日我们便要进入云川地界了。”
 “好。”

☆第14章 红楼隔雨相望冷


夜雨淅沥,微凉的风中湖畔柳树垂下的万千丝绦舞得柔软缠绵。
这景象十分熟悉。
温衍微微伸手,却接不住一点雨丝。
身后传来脚步声,他转过身,只见一个蓝衫青年执着一柄素色的纸伞,缓步而来。那人眉眼秀致,却带着一种拂不去的冷冽,明明是凤目薄唇的一副好容貌,却偏生都被那冷厉的气质压了下去,让人第一眼便觉得这人是冷,而不是美。
不多时,那人走到他身侧,纸伞微移,顺手替他挡去些雨丝。
 “钟情。”他对那人笑笑,无比温柔的模样。
蓝衫青年神色不变,淡然开口:“温庄主有心事?”
 “也算不得心事,”他低声道:“只是忽然很想你。”
柳钟情勾起唇角,却全没笑意,冷声道:“你知道的,这些情话对我来说没有用。”
温衍不由得轻笑出声:“嗯,所以这才是我的心事。”
柳钟情看了他一眼,凤目中依旧冷冷清清,那神色轻如烟岚。
 “我想知道,你心里那人是谁。”温衍低叹一声,声音依旧轻柔得很。
 “不过是个喜欢的人罢了,在我心里也全然不重要。”柳钟情冷然道:“就算他死了,我也不见得会掉一滴眼泪。”
温衍皱眉,不解的看他。
柳钟情没有解答他的疑惑,只是嘲讽的一笑。
 “那你心中……”
 “我心中最重要的,永远是小意。”柳钟情放轻了声音,身上的冷意似乎淡了一些,“若我哪天死了,便请你替我照顾他。”
温衍恍然间记起来,也只有提到钟意时,柳钟情身上那无形的冰雪才能化去些许,露出一点温暖的内里来。
纸伞全然挡不住细密的雨丝,半身衣衫渐渐湿透,刺骨的冷意仿佛并不是来自于冷雨,而是源自心底。
温衍醒过来的时候外面天还没亮,但他却再也睡不着,便起身洗漱,整理包裹。
待到天色渐明时辰差不多了,他敲了柳钟意的房门,听到那人在里面应了一声,便推门进去,只见柳钟意微微低着头,正在系腰带。
温衍习惯性走过去想要帮他,柳钟意却抬起头,十分疑惑的看了他一眼,而后道:“你昨夜没休息好?”
温衍这才想起来他的眼睛好了,并不需要自己帮忙,便答道:“没有,只是梦见些往事。”
 “哦。”柳钟意并没有多问,径自收拾。昨晚中了迷香醒来之后他便能看到些光亮,而后一切事物渐渐清晰,只是感觉没有以前看得分明,然而今早起来时视物能力已然恢复得同以前差不多了,他也算彻底放下心来。
这十多日来温衍大约是体谅他看不见,每天早上都会过来帮他穿衣束发,他虽然不知道那人现在来找自己有什么事,但稍微想了想,多半是在旁人面前做个样子,便也不过问。
收拾妥当后,差不多也到了与商队约定的时辰,柳钟意仍是装作看不见的模样,与温衍一道下楼同那些人吃早点。
这次全然没有被盯梢的感觉,风平浪静。
用过早点之后众人结算了银钱,便启程入了云川地界。
云川气候湿热,植物十分茂盛,一路上目之所及多是一片翠色,然而山间常生瘴气,且毒物虫蛇诸多,看似风景优美,实则遍布危机。
温衍在问剑门时便同袁青峰打听过关于鸣沙教的具体位置,那人也是当年从碧陵派得到的消息,说鸣沙教总坛是在名为慕月崖的山峰之上。
尽管如此,具体位置却是不知的,温衍便借着要去慕月崖寻找药材之由向商队里的人打听。那些人来之前是做了充足准备的,且也不是第一次到云川,便大致将方向告诉了他。
同行两日之后,温衍同柳钟意便因方向不同辞别了商队诸人,按照他们所说的往慕月崖去了。
云川虽然风土人情与中州颇为不同,但并不妨碍交流,两人行的多是山路,马车有些不便,于是就在一座城里卖了马车重新买了马。
三日后,两人到了慕月崖旁依山傍水的一个小城。
这座小城名为青凝,因水土丰饶,地势平坦,也算得上热闹。
城外一面是连绵的山峰,也许是因为气候的原因,此时山间云雾缭绕,人在山下几乎只能看到半山腰处。群山之中有一座异常陡峭,似是一柄长剑直冲云霄,而旁边一座稍缓一些,气势没有这般凌人,就如同是与那座山做伴一般。
两人进城之后寻了个客栈休息,并同那客栈的伙计打听消息,自称是慕名而来的游客,想要去山上逛逛。
店里的伙计告诉他们外面最高最陡峭的便是慕月崖,若是寻常不懂武功的人,要攀上那山崖可谓十分艰难,基本到半山腰便是极限了,再往上有一段几乎垂直的山道,若是不借助工具普通人根本上不去,虽然再往上山势又平坦了些许,却也没什么人愿意冒险;而慕月崖旁边那座山名为伴星岭,地势相较起来并不如何陡峭,东北面犹为平缓,许多青凝城的人都会上山去采药打猎,然伴星岭的西南面多有瘴气,且人在其中十分容易迷路,所以一般人都不往那边去。
言罢,他又说起了城外那条河,说是沿河继续往东南不多远便是韶洲地界,夹岸可见繁花成林,十分美丽,若是去慕月崖伴星岭不能尽兴,不妨乘船顺流而下,别有一番意趣。
温衍谢过,如同真是初来此地的游客一般嘱他上了些云川的特色小菜。
不多时,菜便上了桌,有炸小鱼,野山菌肉丝等既新鲜又爽口的菜式,还有一大碗芝麻汤圆。
那汤圆与平常吃的不同,外表并不是滑嫩的白面,而是一层嵌在面皮里似乎稍微炸了一下的白芝麻,看上去脆生生的。
温衍注意到柳钟意看到这道菜的时候眼眸微微一亮,那神色就像是小动物看到喜欢的食物仿佛下一秒便会扑上去一般,看起来实在有趣得很。他不由得想笑,然而当着这人莫名其妙的笑出来被问住又不能说实话,于是只能忍着。
这时候便不由得有点怀念起柳钟意看不到那段日子,只要他不笑出声,那人便觉察不了。
 而且那个时候,如果忽视柳钟意一直都是表情冷淡这一点的话,大多数时候那人简直算得上是乖得很了。
也正是因为他看不到,自己才能十分安心坦荡的对他好,对自己说这是应该的,而且就算是稍微过度了一点,那人也不会发现,只会把这种类似于宠溺的行为当作不得已的照顾而已。
温衍本也没有觉得自己能对他那么亲近,虽然发现了自己的情感,却也仅仅是动了心,仿佛硬要割舍起来,也难不到哪里去。
一开始是想着,既然已经知道自己心绪被他牵动,且他受伤失明又是因为自己,那么这段时间自然该尽量的照顾他,对他好。于是便拿出有求必应的心思来,想要事事顺着他。
然而柳钟意一径的沉默,从不主动提什么要求,说的都是正事,有什么意见也是深思熟虑之后的各种考量,其他的一概不提。
越是如此,他反倒不由得愈加关心他,因为既然柳钟意不愿说,他就只能自己去看,从细微的神色变化判断他的心思。
这一点其实在饭桌上犹为明显,柳钟意吃到不喜欢的菜就会皱眉,虽然很不情愿,但仍是囫囵咽下去;若是有什么喜欢吃的,虽然表情变化不太大,却仍能看出他是喜欢的样子。这种时候偶尔逗他,偏偏给他夹些其他的菜,便能诱得他自己开口说要吃什么。
 “庄主。”
 “……嗯?”
温衍这才觉察自己走神了,只见柳钟意微微皱眉看着他,“你在想什么?”
 “没什么……”
温衍拿起筷子,心下默默叹气——
自从柳钟意眼睛好了之后,便只能将那些心思都收敛起来,不让他发现。
他原本以为那些温柔情绪不过是出于怜惜,待要收回时,却发现似乎已经并不是那么回事了。
纵然那个人已然恢复了,变得如同以前一般不需要任何照顾,变得冷淡强势,自己却仍是忍不住想对他好,知道这个时候应该保持怎样的距离,却仍是不自觉回想那些日子里偶尔靠得近时那点滴的隐秘温情。
这感觉太难把握,连他也快要看不懂自己的心。
若说这份感情最初源于柳钟意舍身相救时那一霎那的心神震撼,源于自己对那人失明却毫无怨怼而产生的怜惜,那么在自己决心去对他好的时候,感情却在相处中慢慢变化,大半个月之中,决心变成习惯,怜惜也逐渐转变成纯粹的欣赏喜欢,似乎由不得自己控制。
既然控制不了,也就只能随他去了。
得之为幸,不得为命。
他从开始便已经失去强求的资格。
吃过饭后不过是午时过了少许,两人决定在明日上山之前先在附近查看一番,便将包裹放在客栈,轻装出城。
青凝城离伴星岭稍近些,若要去慕月崖,则须再绕一段路。
两人走了一段,行至慕月崖脚下,此地位于慕月崖与伴星岭之间,怪石嶙峋,各类灌木植物于夹缝中生长,兀自长得十分茂盛。
 而若是仰头看,则见慕月崖半山以上一部分峭壁犹如刀削斧砍,神工天成,若以人力攀登,确是极为艰难。而伴星岭则平缓些,两峰之间相隔不远,故而走入山涧仰视或可得见“一线天”之景,只是云雾缭绕,便不甚分明。
午时的阳光正好,有几缕穿透了密密的云雾,隐约可见上方的景象。
温衍看了一眼,不由得微微皱眉,凝视许久,道:“钟意,这两山之间,似乎有什么东西。”
柳钟意抬头看了看,沉吟道:“伴星岭的西南面说的正是这与慕月崖相邻的一边,也许有什么玄机。”
温衍道:“你是说那些旁人所说的瘴气或者迷路之类,说不定是鸣沙教为了隐藏自身位置所为?”
 “也许是迷阵之类,”柳钟意略一思索,“不如我们明日先去伴星岭,纵然猜的不对,也可以先从这边探查对面,毕竟从山下往上看,云雾遮挡,半山之上便看不到了。”
 “也好。”

第二日一早,两人收拾妥当便出城上了伴星岭。伴星岭西南面乃是全山最为陡峭之地,与慕月崖相隔不远,看上去两座山峰仿佛是被巨大的刀刃从中劈开断裂而成。不过若是同慕月崖比较起来,伴星岭尚算平缓。
山中毒物虫蛇甚多,不过昨晚温衍将两人的衣衫都用药物稍稍熏染过,故而倒是那些毒物避着他们了。
两人快步走了一个多时辰,方才到达半山处。
脚下杂草灌木丛生,而头顶巨大的古木树冠遮天蔽日,山林里显得有些幽暗,丝丝缕缕的阳光从叶间落下来,看起来倒也有几分静谧的美感。
又走了一段路,只见前方杂草渐少,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蓝紫色的小花,并不如何显眼,幽幽的香气随着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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