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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柳-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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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钟意闻言笑了笑,并不在意他这样认徒弟,微微点头道了别,便拿着食盒离开了。
宋叔叹了口气,转过身,果然见灶台上那人不知何时留下的银两。每次都是这样,其实那些东西,那里值这么多银钱。他正想着,却听身后传来叩门声,还以为是那人去而复返,一回身,却见个白衣人立在门边。虽然他一般只在后厨,但这个人岂能不认识,连忙躬身行礼。
 “庄主。”
温衍眉头微皱,环顾这后厨片刻,方道:“刚刚他来这做什么?”
宋叔怔了怔,道:“柳公子说他回得迟了,未曾用午膳,请属下帮忙煮碗面。”
温衍看着他,似要看透这人一般,凝视许久:“当真?”
宋叔只觉背后微有冷汗,面上表情却未动:“属下怎敢欺瞒庄主。”
温衍只是打量着他,并不说话,直到他觉得身体几乎完全僵硬了,才听那人道:“如此便好。”
宋叔心底微微松了口气,直起身时,温衍已然拂袖而去,不见踪影。


☆第2章 心悦君兮知不知

 “小意,过来吃长寿面。”
少年乖乖的任由蓝衫青年拉到桌前,看着那一碗面条疑惑道:“长寿面?”
 “嗯,生辰吃一碗长寿面就可以健健康康,长命百岁,”蓝衫青年笑道:“这碗面可是你温大哥做的。”
 “温大哥,”少年眼眸一亮,看向坐在一旁的白衣人,道:“为什么不做两碗?”
 白衣人眉眼柔和的答道:“煮好之后钟情才告诉我你们生辰是同一天。”
蓝衫青年微微挑了眉:“我们都是楼主收养的孤儿,哪还记得什么生辰,只是楼主将遇见那日做了我们的生辰罢了。”
少年拉着他的手笑道:“没关系,我有哥哥就行了。”
蓝衫青年不由得揽住他,叹了口气。
少年安抚的在他怀里蹭了蹭,一边对着旁边的白衣人叮嘱道:“温大哥明年要记得煮两碗。”
 “好,小意放心。”
不知什么时候温暖的怀抱变成用力的禁锢,无论他怎么挣扎也挣不脱,有人在他耳边温柔又偏执的唤道:“钟情……钟情……”
好疼。

 “不……”
柳钟意猛地睁开眼,眼前一片昏暗,窗前落着皎洁的月色,显然已经入了夜。身体因为伏在桌上的动作而有些僵硬,他微微皱眉,点亮了灯烛。空荡荡的桌上摆着已经空了的碗,一旁的食盒里梅花糕散逸着微微的甜香。
平复一下紊乱的呼吸,柳钟意看了一眼更漏,已经快到约定时间了。大概是刚刚从庄外回来没有好好休息的缘故,竟然睡了这么久。
略微收拾一下东西,又检查了身上的武器,柳钟意出了门。
清冷的小别院里没有人,只有微凉的月光散落在院中开花的月季上,在夜风中微微摇晃。
柳钟意走出几步,忽而停了下来,院中静悄悄的,时间仿佛凝固。他眉头一皱,却没有回头,直接翻过院墙离开了。
摘星楼并不是如何风雅之地,反倒是这城中最为出名的烟花之地,里边男女皆有,是个寻欢作乐的好去处。
柳钟意没有进楼,直接寻了僻静之处翻上飞檐,自一角倒过身子,轻敲了一下一个房间紧闭的雕花木窗。
 房间里传出的是令人脸红耳热的细软吟叫,甚至还有碰撞声跟床榻的吱呀声,柳钟意不动声色,静静在檐上等着。
不知过了多久,屋内声音止住,片刻,窗户便被推了开来。
柳钟意略等了等,才翻身进了屋子,只见一个男子披着松散的绣衣华服坐在桌前懒洋洋的斟茶,未合拢的衣襟露出白皙的胸膛,上面还有不少青青红红的痕迹。男子的眉眼魅惑艳丽,此时脸上更是带着情事后的慵懒,颇有几分勾人的意味。
柳钟意皱了眉,道:“夜离,我说过不喜欢在这个地方见面。”
华服男子勾着唇角漫不经意的道:“是啊,你还说过不准用小蓝传信。”
他指的自然是那只蓝色的鸟儿,柳钟意有几分无奈:“你接生意赚的钱都够你把这楼买下了,何必……”
夜离哼笑一声,“连嫖客都是我挑的,你怎么知道是别人嫖我,我倒觉得是我嫖别人,人家还倒贴钱。”
柳钟意知道辩不过他,便没有回答,夜离看了他一眼,道:“我在这不比你在百草庄舒服?”
柳钟意神色不变,目光扫向床榻,“那个人睡了?”
 “放心,我下了药,睡得跟死猪似的。”夜离不屑的哼了一声。
柳钟意颔首,“寻我来何事?”
夜离慢腾腾的喝了口茶,道:“你记不记得几月前有人到鬼楼出钱买问剑门前任门主性命?”
 “嗯。”
鬼楼是江湖中一个神出鬼没杀手组织的称谓,因其据点据传是荒郊野外的一处破败楼阁,但里面根本一个人都没有,而有鬼楼之名。去那里买命的人只要在楼阁里挂着的竹木牌刻上要取得的人的姓名和价码,鬼楼自会派中间人去秘密联系。但鬼楼也有“三不杀”的原则,即年过花甲者不杀,未及弱冠者不杀,未有恶行者不杀。
 “问剑门前门主易天行一生惩恶扬善,美名远播,从未有过恶行,我们没接那个生意,不过……”夜离微微一顿,眼眸眯起,“他死了。”
柳钟意皱了眉,道:“既然与我们无关,何必去管。”
 “我倒不是怕那些名门正派把罪名栽倒我们头上,只不过这次的事情,没那么简单。”夜离忽而起身,走到靠窗的镂空熏香笼前,从抽屉里看似随意的取了一支香点燃放入其中,袅袅轻烟从镂空的缝隙中缓缓散逸开来,夜离轻轻吹了一口气,道:“喝茶。”
柳钟意端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道:“不必担心。”
 “你知道有人跟踪,还毫不避讳?”夜离转过身,挑了眉看他。
柳钟意放下茶盏,波澜不惊:“你那迷烟对付不了他。”
 “哦?”
 “对方好歹是百草庄的庄主,被你一点迷烟迷倒了,怎么担得起这名头。”柳钟意不在意的看了一眼雕花木窗。
 “原来如此,”夜离一笑,忽而回过身轻巧的走过来往他身上一靠,“我倒不知道你夫君有喜欢听房的癖好。”
柳钟意垂了眼帘,微微让了开去。
夜离撇撇嘴:“你就这么不喜欢旁人近身?”
柳钟意没回答,淡淡道:“说正事。”
夜离将一方布帛递给他,道:“自己看罢。”
柳钟意接过展开,只见那方白布上以墨笔勾勒着一个奇异的图案,似是数条毒蛇缠绕一处,形成了某个标志,“这是……”
 “是不是很像你一直在找的那个图案?”夜离沉吟道:“这是有人在易天行被杀的房间墙壁上用血画的。”
柳钟意收起布帛,“你怎么知道的?”
 “也不是什么秘密,只是我消息灵通些,”夜离道:“而且这次的事,远没有结束,你听过尸体会站起来杀人么?易天行的尸体停放在灵堂的时候就出了这种事,问剑庄死伤不少,受伤的还中了奇怪的毒。”
 “我会自己过去看看的,”柳钟意微微颔首,“多谢。”
夜离知道拦不住他,道:“你要小心,楼中有事我会给你传信。”
 “嗯。”
柳钟意推开进来时掩上的木窗,往外望了一眼,飞快的翻身而出,勾住飞檐一施巧劲上了房顶,转至僻静处才落了地。沿着小巷子一路缓行,至分岔路口时身形一闪,便不见了踪影。
过了不多时一个白衣人走过来,转了岔路口后看着那笔直而空无一人的巷道,脚步略缓。
柳钟意从路边的大树上落在他身后,指尖轻轻擦过出鞘的匕首,前面的白衣人停了下来。柳钟意开口道:“庄主,跟了我一晚上,有何贵干?”
温衍回过身,见他已经带上了蒙脸的黑巾,只露出一双眼来,“你何时发现?”
 “从你跟着我开始,”柳钟意淡淡道:“庄主不惯做这等跟踪之事,这一身衣服,是专门要让人发现么?”
温衍皱了眉,“我没有让你看到。”
 “药味,”柳钟意将手里的匕首收起来,“想必庄主今日在药房待得太久,身上全是这种味道,只要夜里有风,很容易觉察。”
温衍沉默了一阵,抬眼打量着眼前这人,发现五年过去他着实变了太多,而记忆中的那个少年,早已面目模糊,回想不起了。
柳钟意见他不说话,径自道:“庄主是见我今天去了后厨,怕我做什么对庄里不利,才跟着我的?”
温衍看不见他面巾下的神情,也不知道那双眼里有没有嘲讽之色,却没有否认,道:“我确实是这么想的。”
柳钟意淡淡道:“这种事交给其他人做就好了,不必庄主亲自来。”他微微别开了眼,垂下眼帘不再看那个人。
原来陪他做了五年的戏,连最起码的信任也没有。
就算知道他是鬼楼的杀手,知道他不是什么好人,也不必怀疑他会对百草庄下毒手吧?
温衍不知怎么的忽然说不出什么针锋相对的话来,只得转了个话头,道:“刚刚摘星楼里那人说你一直在寻的图案……”
 “是我给你的那个碎了一半的玉佩,”柳钟意想着既然他都已经听到了,倒不如直说:“还请庄主借我一段日子。”
 “钟情留下的那个?”
 “是我寻找哥哥踪迹时所得,以前曾见他带过。”
温衍略微蹙眉,“你担心这次的事跟他有关?”
 “哥哥不会做没有理由的事,我只想先找到他,”柳钟意眉梢微扬,“庄主不也一直等着他回来么?”
温衍弯了唇角,笑意微苦:“他却未必愿意回来。”
柳钟意目光扫向别处,“你放心,我会跟哥哥解释清楚的。”
两人一时都沉默下来,远处传来打更的声音,温衍道:“先回庄再细说罢。”
 “好。”
除却身后那条花街,城中已然褪去了白日里的喧哗,街巷两旁的屋舍楼阁里大多都已没了灯火,唯独月色皎皎,映在石板路上,凉意如水。
回到百草庄,原打算不惊动旁人,却不料刘仲锐已然等在门口了,见两人一同回来,颇有几分惊讶,随即又敛了神色,道:“庄主,问剑门派了人来,说有急事相求,就在堂中等着。”
温衍听了这话便大致猜到了究竟何事,望向身边的人,只见他也目光了然的看过来,眼神交汇间都明了彼此的想法,温衍开口道:“要跟我一起去看看么?”
柳钟意微微皱眉,手指拂过脸上的黑色面巾,道:“我在外面听着就好,进去多有不便。”
 “拿掉不就好了,”温衍不在意的抬手去揭那方黑布,“又不是不能见人。”
柳钟意偏过头躲开他的手,“不必了。”言罢当先进了庄,身形融入夜色,不见痕迹。
温衍眉梢微扬,收回手,看了一眼神色有几分难言的刘仲锐,进了庄子,走入待客的主厅,只见一个风尘仆仆的年轻人坐在椅子上,放在膝上的双手将衣物揪得满是褶痕,看起来十分焦急忐忑的模样。
年轻人见有人进来,立刻起身,刘仲锐在一旁道:“这位少侠,这便是我们庄主,有什么事情请说罢。”
 “温庄主,”年轻人终于露出松了口气的表情,抱拳道:“在下问剑门弟子宋冉,因门派遭逢变故,门中许多人中毒无法可解,素闻百草庄庄主医术高明,门主命在下前来请庄主相助。”
 “宋少侠不必多礼,”温衍做了个请的手势,待宋冉重新坐下,才也在椅子上坐了,道:“我也曾听闻一些消息,不知少侠可曾亲眼目睹问剑门中诸事经过?”
宋冉摇头,道:“不曾,前段日子我奉门主之命外出办事,忽闻门中出事,待我赶回去时,已有不少死伤,且门人所中之毒似乎很易传染,门主不愿外人遭受波及,故而在下刚回去便被遣来向庄主求助了。”
说着,他从怀中取出一块铁制令牌,双手奉上,道:“温庄主,这是本门信物,在下所言绝无虚假,请庄主过目。”
温衍接过来,那令牌上刻着“问剑”二字,背面也有门派的图章文印刻纹,确实不假,便点了点头,道:“宋少侠放心,我原本也打算前往,夜深了,还请少侠在庄上休息一晚,我们明日动身。”
宋冉站起来抱拳行礼,感激道:“多谢温庄主。”
 “不必。”温衍看向一旁立着的刘仲锐,道:“刘叔,带宋少侠去客房休息罢。”
 “是,”刘仲锐也是一礼,随即向宋冉道:“宋少侠,请跟我来。”
温衍待那两人走后也出了主厅,果然见柳钟意立在院中的梨花树下等他,月光照得一树银白,青年身姿修长笔直,眼眸微阖,身上冷清沉静的气息衬得这景致也安谧起来。
听见声响,柳钟意抬了眼帘,看向他。
那眸子清凌,目光微凉,温衍收回神思,道:“没什么有用的消息。”
 “我听到了,”柳钟意缓步走过去,“我想先看看那玉佩。”
 “跟我来。”
温衍领着他穿过几道院子,回了自己的房间,然后从抽屉的一个小木盒中取出了那枚玉佩,是上好的羊脂玉,质地细腻,表面光润,只可惜不知何故碎裂,只余一半。
柳钟意接过玉佩,从怀中取出夜离给的布帛,借着烛光将那一半的玉佩形状与布帛上所勾画的图案相比较,确有七八分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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