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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现在,那个笑的自信张扬的男人,抛开了倾贤以往的迂腐的看法。看一个人,不应该观察外在的形状。这个梁逸,不错。
“护国公?倾大人?”梁逸和倾贤的年纪相差不大。梁逸还在太子府做食客的时候,一年之中,基本上是住在太子府内的,偶尔,他也回老家看看妻和子。后来,梁逸成了刑部侍郎,他就把妻和子都接了回来。所以其实,梁逸的年龄和倾贤差不多,倾贤虚长几岁而已。
被一个虚长自己几岁的男人这么盯着看着,梁逸觉得全身都不自在了起来。所以他在倾贤没有注意到的时候,不自觉的后退了几步。
倾贤回神,看着梁逸一副戒备的神情,不自觉的有些尴尬:“看梁大人的样子,似乎有了法子?”他移开话题。
“正是如此,倾大人若是没有重命在身,可否去山姆渡一趟,京都,梁逸会扛着。”梁逸的声音不似一般男人那么醇厚,他的声音和他的长相一样,挺普通的,可如今这普通的普通,倒是让倾贤觉得自认很有担当。
而其实,自从山姆渡传来忠王造反的消息之后,加上那边有三军的联盟,倾贤的心着实放不下,因为他倾家唯一的儿子还在那里。倾贤对那个唯一的儿子虽然不是很了解,可是那儿子骨子里的倔强,他是知道的。碰上这样的事情,远水救不了近火的情况下,倾贤肯定,他的儿子,肯定会去山姆渡县。
光是这样想着,倾贤就担忧。
而现在梁逸这么一说,倾贤烦躁的心也渐渐静了下来。
山姆渡这一趟,他是必须去的。不只是因为无尘在那里,山姆渡的兵力他很了解。昔日下属的作战方式他也了解。就算再厉害,用那边才几万的兵马去对付三王联军,那无疑是去送死。可倾贤还有一个疑惑。三王会造反,帝皇也应该有所防备,为什么还要带走他手中的二十万兵马?
这一点,他想不明白。
说实话,当帝皇暗中找他要调动兵马的时候,他甚至怀疑,帝皇当初把兵符交给他的时候,是不是只是做做样子。可是他选择先不问,他选择先相信。这是倾家人效忠的方式。
“如此,就有劳梁大人了。我还有个请求。”
“护国公请说。”
“我想带走五千的御林军,梁大人可有办法?”光是几百的倾家军,人数不够。
“这个?”调动御林军可是大事,不是怕京都发生危险,而是怕惊扰京都百姓的心。“可以。”梁逸在看着倾贤时,信誓旦旦的保证。
于是,在倾贤带着三百的倾家军和五千的御林军离开京都的当夜,皇宫遭遇了刺客的袭击,目的地,是军部。
均不有很多军事分布图,是国家军队的秘密所在。而此刻在值班的侍卫发现之后,一把火烧了军部。
为此,在帝皇不在的皇宫里,皇后主持大局,下令关闭城门,直到抓到刺客为止。
“惊动了皇后娘娘,微臣是再情非得已。”梁逸想过,这是唯一能关闭城门,防止人心暴动的方法。也是唯一能阻止倾贤率领御林军去山姆渡这个消息的方法。
但是要把城门关上几天,一般的起因是不够的。现在京都和四王的战争一触即发,那么军部或者军事分布的秘密,是最重的罪。所以,梁逸才想了这个法子。
而要关闭城门,唯有请示皇后出面。
当然,这件事,已经离去的倾贤是不知道的。
“梁大人,本宫明白。眼下本宫只是女流之辈,虽不知道朝廷发生了何事,可是如今的京都,本宫交给梁大人了。”说着,无双把一枚印章交到梁逸的手中。
梁逸打开一看,手一颤,跪倒在地上:“娘娘。”无双给他的,是皇后的凤印。
“好了,本宫要歇息了。”
梁逸从皇后寝宫出来,转途又去了军部。军部的火已经灭了,倒是很多的资料被烧毁了。“梁大人,皇后娘娘无碍吧?”
早就等候在军部门口的各位官员围了上来。方才,他们是准备一起去请安的,偏偏皇后只传了梁逸。
“皇后娘娘无碍,已经歇下了。这里的情况怎么样?”
梁逸正说完,见严九卿一脸严肃的从烧焦的木门口走了出来。“那该死的贼人什么地方不好烧,偏偏烧我的军部?”他狠戾的目光扫视过在场所有的人。那样子,倒是把众位官员吓了一跳。
原来长着娃娃脸很亲和的军部侍郎,也有这么凶狠的时候。军部尚书老了,早就不问军部的事情,就等着告老还乡,所以这军部,严九卿等同于军部尚书的存在。他那句我的军部,是像用尽全身力气去吼叫的。“你们说,刑部案件如云,礼部珍宝无数,吏部的钱……哪个不好烧?啊?”
在场的官员们集体保持沉默。他们其实想说,不管什么都不能烧。可是现在估计这话一说,这兵部侍郎不跟他急才怪。
“严侍郎,可是说过少了那些东西?”梁逸心中有愧,又装的大义凛然。
严九卿想了想,脸色比起刚才的严肃,沉痛了起来。他咬牙切齿的道:“有,重过生命的东西。”
“是军事分布图吗?”昔日和李帆走得相当近的张大人问。
严九卿沉默,久久才吐出一句:“比这更重要的东西。”
比军事分布图还重要?众官员面面相觑,想不出是什么。
公子无尘 第33章
“各位大人都知道,我的母亲于前年已经去世了,对我而言这天下最重要的东西,便是我母亲的遗物,母亲临死前为我做了一件衣裳,而我前晚留宿在军部……”严九卿点到为止。可是和他的愤怒悲伤不同,众位官员听了,很想上前揍他一顿。
不过拜他所赐,大家的心,似乎也渐渐平静了。
“严大人果真幽默。”梁逸的愧疚少了一点,“而今陛下不在,又发生此等大事,需要我们的同心协力啊。”
“梁侍郎此言不错,那夜军部又纵火之人,一定不能放过。”
“我们也去帮忙。”
“走走……”几位官员说着,也当真动起手来。
严九卿作为军部的主人,自然不会落于人后。然而,他却走到梁逸的面前,若有所思的看着梁逸。严九卿表面上无害,实际上是个非常仔细的人,梁逸晓得。“梁侍郎。”在梁逸想着严九卿会问什么的时候,严九卿却开口了。
严九卿那似笑非笑的眼神,仿佛看透了什么,看的一向精明冷漠的梁逸,有些心虚了。“梁侍郎近来似乎特别活跃。”
“哦?”梁逸挑眉。那并不好看的眉毛挑了起来,似乎有些诡异了。
严九卿也不说明,他只是内心有些怀疑,这一向沉默寡言的刑部侍郎梁逸,今日这行为的确有些出风头的意思。
不过严九卿是谁,就算有些怀疑,也点到为止。梁逸是谁?严九卿敢说,除了他的好友石连明德之外,那梁逸就是帝皇唯二个最信任的人。
他没有人家红也没有人家紫,不需要去碰这霉头。
义王造反的旗帜已经高高挂起。一再拖着的战事,恐怕也成了定局。而石连明德一直松着的眉头,也终于蹙起了。
帐篷内,他托着下巴沉思。左右摇摆不定,以至于有人走进了帐篷,他都不曾发觉。待那人走的再近时,他猛然回神,接着错愕的张着嘴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堂堂英明神武的石连大将军,第一次这等丑样。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石连明德马上跪下。这个刺激,的确够大。他就算对军事能够料事如神,可怎么也想不到帝皇会出现在这里。而且,看帝皇风尘仆仆的样子,怕是连夜赶路的。
“起来吧,你我之外,四下又无人,就不必多礼了。”格力惠挥了挥手,坐到主位上。他拿起方才石连明德看的沉迷的书,书中精益求精的兵法,并不是新书。
“微臣不敢。”石连明德这句话,赌气的成分居多。
哦?格力惠剑眉飞扬的看着他:“要朕来扶你?”
“微臣不敢。”石连明德抬起头,语气生硬了起来。
“罢了罢了。”格力惠抬了抬手,“你以为朕千里迢迢的过来,只是来听你说不敢两字的?”
“陛下的意思是?”石连明德自然也知道如今是非常时期,帝皇当然也不可能来玩的。可是当他看到帝皇的身影出现在这里的时候,一时之间的确是气了。
“朕收到你的来信,针对你的看法,朕突然有了新的想法。”
哦?石连明德终于站了起来,他搬来一把椅子,坐到格力惠的旁边。私下,两人商量事情的时候,从来都是如此的。就算现在格力惠当了皇帝,石连明德知道,从小寂寞的他,并不希望自己把他隔得太远。
“你说义王打折造反的旗子,目的只是为了吸引我们的注意,牵制你的兵马,是吗?”格力惠问。
“不错,他们迟迟不敢行动,兵马中气势不够,和我的兵马人数又悬殊。”这点把握,石连明德自认还是有的。
“那如果朕有另外一个看法呢?”
“陛下请说。”
“行兵打仗,朕自然不如你经验多,可这是朕本能的想法。义王举兵,这件事真会看得很重,更因为这是朕登基以来的第一场仗,所以朕只能胜不能败,为此,大家都心知肚明,朕能派出的最信任的人,必定是你。可认同?”
“微臣认同。”
“那么……”格力惠眼中的光芒慢慢凝聚了起来,眼底一闪而逝的笑,有些不屑,“义王和你的兵马在量上,是你占了优势,论行军的经验和名声,也是你占了优势。这场仗,天下皆知,你会赢。认同吗?”
石连明德的脸皮还不至于那么厚,虽然他有这个自信。
“你也不用不好意思,这里只有朕和你,不用矫情。”
这个自小一起长大的兄弟,石连明德知道,他并不像表面那么斯文。所以这样的直言不讳,石连明德也习惯了。“那么陛下的看法是?”
“我们会有这份自信,义王当然也有这个自知之明。如果,如果你不是守而是攻,如果你化被动为主动,那么明德,你还能说,义王的举动只是为了吸引我们,而牵制你吗?”
“这个?”石连明德没有想过,他的出发点一直都是自己站在被动的角度上。“请陛下赐教。”
“你只守不攻的想法,谁也不能猜到,而且谁也不能肯定,你会什么时候进攻,如此一来,义王不是很危险吗?”格力惠反问。勾起的唇角自信而张扬,深邃的眸底伸出令人臣服的尊贵之气,这就是瑞亚国的王。有朝一日,他统一了瑞亚国的领土,收服了附近的小国,成为了历史上,真正的帝国王朝。
“陛下的意思是,义王此行的背后,还有后援。”石连明德一点即通。按照如此的想法,也不是不可能。“要不要臣隔山打虎试试看?”
“那倒不用,朕已经帮你试了。”格力惠站起来,“石连明德听令。”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朕命你统领四十万兵马,即刻校验。朕要瞧瞧,我瑞亚国的兵马,到底处在怎样的程度。”
“是。”石连明德全身的血液都兴奋了起来。“陛下可要穿上战袍,去目睹他们的风资?”他大胆的提议。
格力惠眯起眼:“好。”
御驾亲征,这对士兵而言,是多么强大的后援力量。
咚……咚咚……
战鼓敲响,郎朗鼓声,传递给了对面的军营。义王原本懒散的军队,突然之间紧张了起来。“不好了……不好了……”有人大声嚷嚷着跑进军营,“王爷,石连明德的军队突然敲响了战鼓。”
军营内,那个喝茶吃着糕点的男人,哪像是刚死了儿子。瞧他神采奕奕的表情,分明是过得相当滋润。“什么,石连明德这小子敲响了战鼓。”义王突地站了起来,“京都不是传来消息说,帝皇的旨意是只守不攻吗?”他回头,看着一边安静看书的男人。看男人的穿着,斯文又见几分儒雅之气,应该是军师。
军师合上书,石连明德敲响战鼓这件事,的确是有些诡异。“京都传来的消息的确是如此。因为小王爷枉死的事情,帝皇对您尚且有几分愧疚,所以下令只守不攻,除非你主动发起战争。现在这情况,和我们预料的不同。我提议派探子去打听情况。”
义王盯着军师沉默了一会儿:“也好。”
在前线打仗的战士,别说是想看看帝皇的长相,就算是离开前线进京都,也是一种奢侈。而现在,他们的国主,就站在他们的面前,和他们一起穿着军装,用一样的热血,表述着对他们的感激和感谢,这种激情,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