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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将吴樾脊背划伤,也是一种本能反应。
他不禁失笑,那一剑划得重,叫那个面无神情的青年稍微皱下眉头,可是他居然觉得这不错。他想他和吴樾应该早就相逢,而相遇的时刻,不应该在那兵戈交融的无情战场。
可感想归感想,这场战势均力敌,打得太频繁,他同吴樾,总归要斗个你死我活,让对方剩一口气都不行。
手中的冷光长剑倒映出他深邃的眉眼,正要擦拭,就听到外头檀木林传来燕军鼓角争鸣声,且越来越近。
他觉得吴樾真是迫不及待要同他“见一面”。走出帐篷,他的士兵个个绷紧一张脸,手上是一把把还未擦干血迹的刀刃似镜折射月光,将一片檀木照亮。
可等待小半时辰,还是不见有一个燕国士兵到来。
等再过了一个时辰,还是不见燕军,陈军开始松懈那根绷紧的弦,坐下来各自忙活,手中兵刃从未离手。
再过一刻钟,鼓角声再次传来,陈军警戒半个时辰,仍旧不见燕军。
休息下后,又传来鼓角声。
有士兵发怒,说要斩杀那个吹鼓角的人。
孙遇拦在前头。
胡乱闯到敌营可不是明智的选择,说不准吴樾已经布好阵型等着他们乖乖上钩。
然而,这场毫无硝烟的对战持续了三夜。
燕军不曾攻打过来,可陈军却时时惶恐,怕燕军来个突袭,也就连着几夜不曾安稳睡个觉,陈军越来越焦躁,可孙遇硬是不准陈军冲去燕军营地痛痛快快打上一阵。被强行镇压的陈军愈发心闷躁乱。
孙遇终于明白吴樾的策略,是在第五天。这场心理战他输在前头,能够扳回一局必定在战场上。
而他似乎算错了他士兵的精力,来来回回几天的时间已经将他的士兵那根弦拉得快要嘣断。
所以,这番出战,就会出现极端的结果。
而这个结果,是毁天灭地的结果。
吴樾果真是和他想的一样,必定要亲手解决对方,不留一口气。
当他由马上跌落下来,周身都是前二十几个时辰还活生生温热的战士尸体、血块、器官还有满地的银色头盔,陈国旌旗被生生折断泡在血海中,他抬眼看向马上的吴樾,忽然疯狂大笑起来。
他说,“吴樾,拿起你的画戟,从我的心脏,一刀刺下去。狠一些!”
见吴樾没有动作,韩镜望着他,道,“孙遇不可留。”
吴樾驱马上前,微微低头,夕阳将他原本冰冷的甲胄裹上暖热,像一个发光体。“这场战打了这么久,你也算我头一次遇到如此难缠的对手。我敬重你。”
“噗呲——”
画戟在孙遇睁大的双眸中一刀刺入他的心脏,被抽出那刻,一瞬间血液喷薄而出,将孙遇的脸溅满。
他却笑了笑,张开的嘴没有发出声音便倒下,再也不会起来。
在燕军阵阵欢呼声中,吴樾望着天边将要夕落的橙黄太阳,觉得有些疲倦。
可脑袋里想起方晗那张软萌的包子脸就觉得一阵轻松,他将马调头,众士兵分开一条道,“回营!”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一章
方晗知道,即使心理战让孙遇的士气大挫,可想要完完全全将这颗根深的大树连根拔掉还需要极大的耐力和毅力。
在营地等待了三天两夜,时不时望向东野关的方向,想象中那是万马嘶鸣、兵戈交织的滚滚黄尘修罗场,吴樾拥有能够将画戟使出七七四十九路的矫健身手和不动声色的神情,将敌人一个个斩杀马下,又快又准又狠。那是许许多多个有着一轮又大又圆明月的夜里,方晗心目中所仰望的吴樾伟岸形象。
天空由红橙褪变成蓝紫色,夜幕在山峰连绵处踊跃出来,晕染整个苍穹。
方晗站在营地入口,风中的头发白衣被一层层掀起,哗哗作响。稀薄的夜色中走出来一支军队,笃笃笃、笃笃笃……
他紧张地上前几步,将被风吹乱的发丝全都撩开。
而那由夜幕中出来的将军不就是他心目中的伟岸青年么。
方晗的腿稍微有些发软,他知道吴樾一定胜利了,并且看起来毫发无伤,三天两夜悬着的心在这一刻安稳妥帖,他现在实在太振奋了,比第一次见到方府还要振奋。
整齐划一的行进脚步声在离方晗二十步处停止,吴樾由马上翻身下来,拿着画戟缓缓走过来。
这个场景如同早春三月里,梨树开出朵朵白雪花瓣,杳杳飞舞中,他的英雄稍微一眼回眸,在花瓣撒落的雨中朝自己含笑而来。
他愣了一愣,决定要跑上去拥抱自己的英雄,却在离吴樾两部开外,身子突然悬空,身体找不到支撑点,他惊吓地立即抱住吴樾的脖子,不知所措的望着他。
吴樾将他单手抱在怀里,贴得有些近,笑了笑,“你这么激动跑过来,叫我如何好意思不招待你。”
方晗觉着平时的吴樾决计不会对自己那么近乎,将吴樾的脸捧起来左右端详,揉来揉去,终于没有发觉任何可疑迹象,问道,“吴樾,你是不是打仗打傻了。”
吴樾的脸一下阴沉,方晗“哦哦”两声。这才是正常的吴樾。
哪知,吴樾将他一把放下来,不予理睬地从他身边带着一大帮人马稀里哗啦高调走过去。
方晗连忙追上去,一步一趋,哀戚戚地问,“吴樾,你怎么不理我了?不要不理我啊,吴樾、吴樾、吴樾……”
韩镜甚是无奈摇了摇头,难得看到吴樾好兴致,就被方晗他自己破坏了。
方晗不依不饶地继续扒拉着吴樾的衣袖,就差将整个人挂在他的手臂上。
韩镜想起来自己以前的小白鼠,也是这么喜欢拿自己的手臂晃荡,不自觉地走过去将方晗一把拎起来,甩了甩,问道,“如何?你想好怎么奖励小白鼠了?”
方晗一听有、奖、励!立即双手呈拳头状放在下巴处,拼命眨眼睛,“来点实用的,就奖励吃的东西吧。”
吴樾望了望天空,觉着今夜月光星光都不错,说道,“打了个胜仗,叫所有人一同起灶喝酒吃肉吧。”
方晗正要大声欢呼,‘吴樾英明!’时,吴樾将他从韩镜的手里放下来,好生排着他的肩,说道,“当然了,我能给你的奖励就是要好好保护你,肉可以吃,酒不能喝。”然后一脸,你是未成年人,我要好好保护你的正义神色。
望着吴樾离去的背影,直跺脚,扯着嗓子喊道,“我都十九了!可以控制自己!再说了未成年人喝酒有什么不好,至少不能酒后乱性!”
“噗——”韩镜没能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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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镜望着烤得滋滋响的羊肉,问坐在身边的吴樾,“怎么没看到小白鼠?难不成真的生气了?”
吴樾将羊肉翻了个身,油脂滴到火堆上,呲呲冒烟,火光中的面庞比以往柔和许多,“随他去。”
将手中羊肉切成几块放入碟盘,已经有士兵喝的东倒西歪划着酒拳。吴樾将小刀交给韩镜,提着一壶浓度不高的桂花酒,站起来,“韩军师今夜可要吃好喝好,我就不奉陪了。”
韩镜看着他走向方晗营帐的身影,笑了笑,明明就是想去陪人喝酒,还装什么高冷艳。
这样也没有什么不好,至少今时的吴樾多了些人情味。
吴樾来到方晗营帐的时候发现他人并不在,想了想荆棘山也没有可玩可看的好地方,大抵是偷偷溜到厨子营帐中偷酒去了,偷了以后不回帐篷回去哪呢?
心中有了答案后,由营帐里出来,赶到自己的帐篷。
果不其然,那毛毡上已经有微微醉意两颊陀红的少年抱着一樽皇帝赏赐的九酝春酒冲来人露齿一笑,幼白的脚踝将绘着几只野鹤一丛芦苇的毛毯缠绕在一处。然后似乎想起什么来,收敛住笑容,稍微往后退了退。
吴樾将手中的东西全部放下,将烛台灯火点亮,吹熄火折子后,他坐上床,方晗看着他的目光带着茫然水汽,似乎是刚刚下过了一场雨,万物湿润又烟雾袅娜。
吴樾伸手过去,方晗将头往后退去,可还是没有吴樾的手指迅速。
中指和食指由方晗的眉峰一路抚触到眉角,又从眼角抚触到眼窝,感受到方晗睫毛在指尖轻轻细微颤动,像一只阖动翅膀的蝴蝶,吴樾的心稍微悸动一番,两手指移到他的脸颊,再到下巴,托起来让他正对自己。
方晗将眼睛重新睁开,重重睫毛影子落在眼眸成了弯弯弧形,似乎不明白吴樾此番举动有何意义。
吴樾的声音低沉却磁性,犹如吹奏在夜风中的埙曲,“是谁告诉你,到我这里来就不会被抓住了?”
“你难道不知道最危险的地方还是最危险的吗?”
方晗的嘴唇开合几下,因沾了酒水让原本就红艳的唇色看起来更像雨后杏花瓣。
吴樾发觉自己莫名有些冲动,拇指指腹一路滑过方晗的下唇,然后他稍微俯过身去,唇贴在方晗的唇角,一路吻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二章
方晗现在脑子已经成了浆糊,不不不,应该说早就成了浆糊,只是没有现在彻底。
吴樾将他亲倒在床上,四片唇瓣厮磨、吮咬,脊背处蔓延来一阵又一阵酥麻,让方晗使不上力,手中九酝春酒脱手而去,吴樾眼疾手快将它托住,稍微离开方晗已经被亲得濡湿的唇瓣,眼睛里是笑,温热的气息拂过脸颊,“怎么?被亲糊涂了?”
方晗被压得严实,想要将另一只手抽出来,难受地一直想要蹬开吴樾。
吴樾看着他皱着眉头耸动的小动作觉得真是可爱得要命,伸手就掐住他泛红的包子脸,又掐又揉,没有分寸。方晗被掐的痛了,嗷嗷叫了两声,一个机灵要去咬吴樾的手指。
吴樾好心情地一直逗弄着,拿他当猫耍。方晗自由的左手一把抓住他的手指,拿过来就像塞糖一样就往嘴巴里送,吴樾眉头一动,感觉到方晗的牙齿在细细密密啃咬,像是被刚长出牙齿的婴孩吮咬的感觉。
心跳得厉害,吴樾将食指和中指轻轻撬开方晗的牙关,轻松地将留有一圈齿痕的手指退出来,手指由嘴唇拉出一条银丝。
心跳声如雷贯耳,方晗依旧张着嘴巴呆呆的望着吴樾靠近的身形。
吴樾的唇滚烫,由方晗眉眼一直落到鼻梁再到唇瓣,自顾自舔舐起来,又舔又咬了一段时间,舌头伸进方晗的唇里,舔着他的牙齿、牙龈,九酝春酒的甘甜醇香仍旧没有化去,吴樾觉着自己也许是醉了。
然而方晗只是茫茫然眨巴着眼睛,感觉到舌头被吴樾含住,来回逗弄。
持续一段时间后,他不知哪来的膂力,猛然将吴樾推开,稍稍得到解放的嘴大口大口喘着气,下一刻,上下颚骨被用力分开,软乎乎的舌头又被人卷过去。
方晗迷迷糊糊地想着,果然,发、情、的、野、兽(qing兽),最可怕。
肩上的手一路滑下,将他的衣带轻巧解开,手指伸进敞开的衣裳里抚摸,触碰到胸前的一颗茱萸时,拇指和食指捻搓一番,发觉有些许变硬后又用指甲来回扫刮。方晗一把揪住吴樾的领口,五根雪白的手指将领口揪出一道道深痕,鼻腔里发出“嗯嗯”不着调的鸣叫。
吴樾听了很是受用,松开方晗的舌头,俯下身隔着衣料用嘴唇摩擦那凸起的一点小豆。衣带被彻底解下,吴樾将手伸进亵裤,慢慢往下。心跳愈来愈剧烈,快要从胸口跳出来,终于在触碰到方晗软趴趴的小东西时,一瞬间激动、心悸、满足感像是注入的水溢满而出,他没能控制住自己,一口咬上嘴唇下的凸点。
直到听到方晗“啊啊”的惨叫声,他才如梦初醒,看着被自己弄得衣不遮体的方晗霎时间发懵。
他亲了他,并且乐在其中。他压倒了他,甚至觉得十分满足。到现在解开他的衣裳……那他接下去想做什么?
吴樾问自己,想做什么呢?想对方晗做什么?想对一个喝了酒醉兮兮的人做什么?想对一个……一个男子,做什么?
他从未经历风月之事,因长年征战,对此事也是了解甚少。可如今,自己居然对父亲世交的儿子,起了那种念头,想要将他好好弄哭的念头……
他扪心自问,自己从无断袖分桃之好,就算见着韩镜这等美艳的男子也不曾有半分心动,而此刻却想同方晗行夫妻之礼,并且还有了该死的反应。
方晗说得不错,未成年人确实不能酒后乱性,他是个身理和心理都很正常的青年人,且春季将至,稍微把持不住一头脑热会酒后乱性也是正常。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