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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喝了一杯又一杯,本来是有几个官员为他饯行,大夥一块吃了桌饭菜,无酒不欢,吃完就散了,陈舜死赖著不走,开始还有骆士昕陪他,後来骆大人被二王爷的家丁叫走了,就还剩他一个人,这才卸下了满脸的虚笑,瘫在这发愁。
刘正清一进来,难得看到礼部侍郎陈舜这个颓废模样,比醉了酒还糟糕,扬著声音道:“陈大人,不高兴?”
陈舜见了他跟见了亲人似的,拉著刘正清的袖子叫苦:“正清,我命休矣!”
刘正清忙挪过椅子坐下,问道:“怎麽了?”
陈舜满脸的愁苦,把事情告诉他:“皇上命我随丁奎平复南方的乱民,明早就出发。”
刘正清“哦”了一声,突然笑了出来:“大哥,运气不好啊。”
陈舜哀叹:“亏你笑的出,我这一趟定是有去无回。”
他往刘正清身边凑了凑,俯首在对方耳际低语:“皇上吩咐,平叛之後让我务必取下丁奎的首级,说此人留不得。”
刘正清点头:“这点不假。”
陈舜一下子泄了气,愁眉苦脸地悄语:“你也这样看?我一个区区礼部文官,哪能轻易取他的性命?他如果想造反,我这颗脑袋随时都等著搬家。”
“你就没有点应对之策?”刘正清怀疑地拉开距离。
“现在装病也晚了,我又不想向二弟求救,不能耽误他的大事……”陈舜喝了口凉茶,真不是滋味,“算啦,死就死吧,我还真怕了不成?”
刘正清琢磨了片刻,嘴角绽开一丝笑容:“大哥,保住性命的方法有一个,就是有点荒唐,你愿不愿试试?”
“快说来听听。”陈舜一听有希望眼睛都发光。
刘正清附在他耳边悄声说了几句,陈舜听罢,嘴里结结巴巴讲不完整:“这这……这实在是荒唐。”
“这是最好的方法。”刘正清笑眯眯道。
陈舜挠了挠头,如今也只能这麽做,又咂舌半晌,忍不住笑骂:“这算哪门子事啊……哎呀,乱了乱了。”
刘正清帮陈舜出了主意,把他送走了,转回来接著吃饭。
一开门,里面的景象让他吃了一惊,原本是吃饭的两人,正在兴奋地划拳行酒令。
赵锦一只脚还踩在自己的椅子上,边挥手边挽袖子,嘴里不服气地叫著,好不带劲。
刘沁也在兴头上,高举著胳膊蓄势待发,眼睛瞪得老大盯紧对方的小拳头,准备随时接招。
俩人看刘正清进来,酒令也没停下,赵锦连输几局,非要扳回来,边出拳边命令著:“把门关上,别搅了本王雅兴。”
刘正清遵照吩咐,自己另找了位置坐了,喝著茶看二人斗拳。
外面传来官兵驱赶难民的声音,奔跑,追赶,恐吓,哭喊……这些离他们越来越近。
而赵锦那洋溢著欢欣的脸庞,就在刘正清眼前闪烁,让他憧憬著虚幻的幸福。
南宫 第三十章
周婉忙了一天,回到王府已经擦黑了,路过书房的时候,看里面早早亮起了灯,她以为是赵桓在看书,就推门进去了。
赵桓果真在里面,令周婉吃惊的是,骆士昕居然也在。
骆士昕本是在酒楼为陈舜饯行,赵桓的仆人却找到了他,说二王爷有请,骆士昕以为是什麽大事,匆匆赶来才知道,赵桓打算进行变革,以改善当今萧条的局面,这让碰壁无数的骆士昕感动不已,随即谈论起治国方略,滔滔不绝。
周婉进来的时候两人正谈的起劲,猛一见到那张朝思暮想的脸,骆士昕顿时尴尬,讲到一半的话也噎回了肚里。赵桓不知道二人的渊源,伸手招呼同样吃惊的周婉:“婉儿,骆大人满腹经纶,令本王大开眼界,你也坐下听听,长些见识。”
骆士昕忙起身说不敢,这个情形,他再也无法继续下去。
赵桓看天色渐晚,就留他在府里吃饭,骆士昕借口说还有别的事,就告辞了。人走後,赵桓还在回味骆士昕的一番言论,自己果真没看错人,骆大人胸中有天地,是个知识广博的学士,以後一定要重用。等他回过神来,见周婉在一旁呆呆发愣,纳闷道:“婉儿,你怎麽了?”
周婉这才恍然醒悟,忙道:“没什麽。”
“是不是太累了?明天不用过去了,在府里歇著。”赵桓怕累坏她,牵著她的手去用膳。
周婉摇头,提起丁妃那里还是多照应照应,三王爷没了,还有个繈褓的孩子需要照顾,怪可怜的。
赵桓见她这样善良,心中涌起爱意,搂著她的肩,为自己娶了这样贤惠的妃子而高兴。
刘正清把赵锦送回府,刘沁也在後面跟著,赵锦一进去,冲看门的小厮们示意,小厮明白王爷的意思,一左一右把大门一关,将刘正清挡在了外面。
刘正清提著袍子下摆,脚还没来得及跨门槛,就僵在门口吃了个闭门羹,刘沁叉著腰哈哈笑了起来:“你怎麽这麽狼狈?我以为他欢迎你呢。”
刘正清摸了摸鼻子,厚著脸皮道:“这是欲擒故纵。”
刘沁正是扎尼沁,他怕暴露身份,一直用刘沁这个化名。赵锦一离开,他收敛了笑容,罩上一脸的严肃:“我刚才说的事,你到底是什麽想法?”
刘正清懒懒地甩著袖子瞄了他一眼:“你不是不急麽?怎麽突然催促了?”
“我收到消息,北阳的义军已经接近这里,可不能让他们抢先占领京城。”扎尼沁沈声道。
“他们占了你们再进攻,黄雀在後,最後还不是你赢?”刘正清四下扫视,见没有巡逻的兵丁,就沿著王府的外墙徘徊。
扎尼沁追了几步,嘿嘿笑道:“那不一样,他们要抢到玉玺可就麻烦了。父皇也想早点住进来。”
“你再给我点时间。”刘正清望著王府的墙头考虑半晌,才给他一句话。
“你要尽快,”形势不等人,扎尼沁不能晚了这一步,“大军已经来了,只差你的帮忙。”
他想了想又补上一句:“届时不会为难赵锦。”
刘正清知道他的意思,点头会意,扎尼沁这才走了。
刘正清支著下巴寻思,此处应该离王爷的寝屋近些,随进打定主意,脚底一点,翻进了院墙。
赵锦沐浴完毕,坐在床前愣神,白天还好,忙忙碌碌也就不觉得怎样,到了晚上静下来,一想到二哥与周婉恩爱的场面,而自己却守著蜡烛独自难过,他喉咙里像是堵著东西,很闷气。
不由拽了拽领口,赵锦想让自己呼吸痛快点,衣服松开了,敞著一条缝。赵锦低著头,从衣缝中观察自己的身体,接触到外界的空气,胸口上的红樱敏感地挺立,浅红中泛著粉色,像两个未成形的小花苞。
雪白的胸口微微向外涨著,明显比前些天鼓了。赵锦把手伸进衣服里抚摸,感觉那里软绵绵的,想象著万一有一天真的像女人似的坠著两团肉……
“王爷,您在干什麽?”
赵锦一哆嗦,赶紧抽出手臂从床上跳起来,顺著声音的方向一回头,被子里拱出个人。
“你,你──”看清那人是谁,赵锦指著他又惊又羞又气,一时找不出词来骂他。
刘正清早把外衣脱了,一掀被子,跟赵锦一样,只著著里衫,不同的是,他裸露在空气中的部分强健有力,比赵锦坚实多了。
“怎麽了?”刘正清支在床上好整以暇地冲他笑,视线不自觉就顺著对方的身体巡视,眼神也变了味。
赵锦掩起衣服,一双凤眼瞪得老大:“你来干什麽?还不滚出去!”
“草民这就滚。”见不受欢迎,刘正清不情愿地从床上下来,作势要出去。经过赵锦的时候,他趁对方不注意,突然展开手臂,把赵锦抱了起来。
“混蛋你干什麽?!”赵锦被拦腰抱在空中,蹬著两条腿挣扎,刘正清邪邪一笑,箍著他大步走到床边,一弯身把人放下。
“刘正清,你这混蛋──”赵锦抓著床褥刚要起来,刘正清埋下头吸住他一颗蓓蕾,含在嘴里用舌头把玩,这个动作令赵锦半撑起来的胳膊颤颤发抖,五指死死攥著手下的被子。
刘正清故意挑逗,赵锦呼吸不顺畅,手心里都是汗,他试著再起身,刘正清整个人都压下来,很轻易就将人制服在了身下。
“王爷,草民刚才什麽都没看见,让草民仔细看看可好?”
听到这话,赵锦羞得无地自容,伸手拍在他脸上,挡住对方色鬼般的目光。
刘正清握著他的手腕,偏过头吻赵锦的手指,时不时轻轻咬上一口,赵锦知道自己的体力胜不了他,胳膊示弱般垂在了身侧,倔强地歪过头。
刘正清大手在他前襟一抚,半遮的布料就顺著身体的曲线滑了下来,赵锦整个胸膛暴露在他面前,刘正清虽然多次流连品尝过,还是禁不住被这美好吸引,心生赞叹。
手掌不受控制地在雪白处轻触,带著爱怜和痴迷,身下这个人,无时不刻不在引诱著自己,当任凭自己操控的时候,刘正清血脉喷张,甚至怕一下子爆发出来,失去理智地狠狠地占有!但他每次都极力控制,对方不似自己皮肉精悍,很容易就能伤了他,为此刘正清压抑得很惨。
“你看够了没有!”赵锦羞愤交加,刘正清的目光好像在肆意侵犯,这让他很不自在。
刘正清将脸贴在他左胸,听著对方急促的心跳,一只手拨弄右胸上的粉樱,然後整只手覆在了微微隆起的柔软上面,掌心粗糙动作却温柔,细细揉捏测量著:“这里,又长大了。”
南宫 第三十一章
忽明忽暗的烛光下,赵锦难耐地蹙眉,脸上泛起潮红,他仰著头,延伸出优美的曲线,一丝诱人的呻吟从半开启的唇齿中溢出。
全身早已赤裸,汗湿了身下的被褥,他合起双腿,想要藏住脆弱的部位,却蹭到了身下动作的头颅。
刘正清扶著对方嫩滑的大腿,向外掰了掰,喉咙更深地吞下赵锦腿间挺起的器物,赵锦一个痉挛,身体猛地僵在空中。
“啊──”他声音发颤,像是既痛苦又快乐,又一次在对方口中达到高潮。
刘正清咽下嘴里白浊的液体,挪到赵锦面前,大掌拨开他眼前的湿发,划到红润的脸颊处轻轻摩挲,怜爱地注视著还处在余韵中的赵锦。
“别再……不行了……”赵锦连说话都没了力气,眼睛半开半合,在对方眼中却是带著勾人的媚意,几次下来他累得筋疲力尽,只想睡过去。
“睡吧。”刘正清压下自己肿胀的欲望,拉过被子给他盖好,赵锦疲惫不堪,马上就睡著了。
刘正清默默守了一会,穿衣下了床。
他一直有很多事情要做,如果真忙起来,十个刘正清恐怕都不够用。
刻意吹了路上的冷风,刘正清的欲望才渐渐消下去。回到家的时候,进宝和小喜早就睡了,刘正清敲了半天门才等到揉著眼的进宝。
“老爷,我以为你不回来了呢。”进宝迷糊中还带著抱怨。
刘正清让他接著睡去,自己进屋点了蜡烛,却是通宵达旦。
第二天公鸡刚打鸣,天才微微亮,刘正清在万州的管家富贵来了。
刘正清手背一弹,烛火随即灭了,他把事情交待给富贵,老管家点头听著,这次事情急,他昼夜不停地赶过来,老骨头都快颠散了。
等到都交待完毕,刘正清踱到窗边,看进宝和小喜正在晨雾中收拾富贵的东西。
“给三倍的工钱,提前发了。”
“是。”富贵明白他的意思。
刘正清沈默半晌,缓缓道:“富贵,事情办完就回万州,把府里的东西分分,让大家散了。”
“老爷!”富贵一听,身子颤悠,“不成啊……”
刘正清云淡风轻地笑了笑:“是该散的时候了。”
窗外的进宝把几包裹得严严实实的东西单独放在了一个空匣子里,小喜不甘心在旁边站著,想知道里面是什麽,就要拿起来看看。
“别动!”进宝一掌拍掉了对方伸过来的手,力气大得把小喜的手掌都打肿了。
小喜咧著嘴很委屈:“我好奇。”
进宝神秘地丢给他一句:“这是砒霜。”
“哎哟!”後脑勺冷不丁被敲了一记,进宝抱著脑袋直叫。原来富贵从屋里出来准备办事去了,训斥著进宝:“别吓唬他。”
在阴霾的天气下,赵铭下了葬,骆士昕成了赵桓的常客,二王爷锐意改革,时不时将他叫过去高谈阔论,有时候甚至彻夜长谈。
骆士昕每次去王府前都要做一番挣扎,怕见了周婉不知如何面对,他想自己习惯了就好了,却在一次次的遇见後对周婉的感情愈加浓烈。
有一次居然出了事。那天赵桓照旧在书房等骆士昕,宫里太监来了,皇帝马上就出发去东山,要临时召见赵桓。二王爷穿戴整齐去面圣,临走前嘱咐周婉千万留著骆士昕,等自己回来再请教。
骆士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