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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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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锦心里一横,道:“要做就快做,罗嗦什麽。”
  刘正清听罢一垂眼,视线落在他莹白的胸口,手在一边胸膛上揉捏,不时夹起乳头蹂躏,低声道:“这里比寻常人长的大些……王爷您长大了。”
  赵锦一把拨开他肆虐的手:“滚开!”
  刘正清就整个压在他身上,让彼此的胸膛紧贴著,一下下揉蹭,他并上赵锦的腿,将自己的欲望插到对方腿间,来回抽插起来。
  大腿内部的肌肤感受到对方勃发的阳物,那昂扬正不停猥亵自己,赵锦咬著唇不发声,他甚至想呕吐,觉得身上的人实在肮脏。
  刘正清脸上的汗珠滴落,直滑进两人紧贴的身体,他沈重呼吸,激动间吻上赵锦的耳根,然後又顺著脖颈吮咬。
  赵锦被他的行为渐渐挑动了,这才放弃了抵触,乖乖地任凭对方掌控。
  刘正清扬起头,盯著高大肃穆的佛像,淫靡的气息与佛香混杂,他挑衅似的扬起唇,仿佛偏要逆天而行,下身的动作更加迅猛,赵锦整个人都随著他的进犯而颤动,刘正清紧紧抱住他,要将对方揉进骨血般用力,终於令赵锦失声哭喊出来。
  
  “锦,起床了……锦……”
  是谁在叫他,是二哥麽?
  阳光真好,晒在身上暖洋洋的,他贪恋这种舒适,偏偏不想醒来。
  二哥故意逗他,勾了手指划他鼻子。
  他嫌痒,一把抓住了对方的手指。他觉得不对,攥著的手指不是二哥的,二哥的手指才没这麽粗糙。
  “醒了?”
  一睁眼,赵锦是真的醒了,刘正清的脸近在咫尺。他反射性地後退,这才发现二人裹在一个被子里,幸亏中衣还穿著,令他不是太狼狈。赵锦一下子想起了昨晚的事,脸上火烧火燎起来,赶紧穿戴完毕逃也似的出了寺。
  刘正清在後面追赶,赵锦执意要走,催的他来不及和方丈告辞,只得苦笑著随人跑了。
  刘家的下人见主人回来了,赶紧忙碌起来,这几天在刘家住著,赵锦发现了许多与众不同之处,就说刘正清这个人,奸商抠门是很正常的,但有时候抠的连他都目瞪口呆,可是一旦大方起来,比谁都慷慨。
  赵锦在厅里喝粥,深刻体会门前匾额上那四个大字:居安思危。刘正清把管家叫到後厅,富贵将一封从京城来的加急书信交给了他,又禀报了家里的大小事宜。
  刘正清虽是个商人,但店铺布满整个国家,手里经营的种类也繁多,事情向来是一件接著一件,他早就习惯这种生活,办起来也游刃有余,不一会就处理完毕,让富贵退下去了。
  抿著茶打开信一看,上面寥寥几个字,但却是惊天的大事。刘正清想了想,刚打算拟个步骤,就见赵锦昂著头走了进来,他将信团在掌中,背著手迎上去。
  “王爷吃的可还合胃口?”
  “比京城的厨子强。”赵锦夸了一句,虽然清淡却适合养生。
  “那草民就将厨子送给王爷──”
  “别别别!”赵锦一摆手,心道:想在本王府中安插奸细,本王可不上当。又转到他身後寻找:“你别藏了,本王看见了,有京城来的信,上面写了什麽?”
  “王爷您看错了,哪有什麽信。”刘正清躲避,辩解道。
  “别狡辩,本王方才听到了,是从京城来的。”赵锦一拉他的胳膊,将对方的手指掰开,里面空空的,什麽都没有。赵锦不死心,又掰开他另一只手,同样是空的。
  “你藏到哪去了?”赵锦扒著他的衣袖往里瞅,“肯定是有什麽事情瞒著本王!”
  刘正清宠溺地抓著他的手,笑道:“是件喜事,但草民怕您知道了会伤心。”
  “恩?”
  “您的祈求没灵验,二王爷要纳妃了。”




南宫 第八章

  “你胡说八道!”赵锦脑袋里嗡地一下将他甩开。
  刘正清知道他会有这种反应,平和地说:“不然草民为什麽想瞒您?就是怕王爷知道了不高兴。”
  赵锦觉得不对劲,摇著头说:“不行,本王得回去,二哥他并不想纳妃,肯定是娘要这麽做,这不是二哥的意愿。”
  “是皇上赐的婚,女方是周首辅的千金。”刘正清袖子一展拦住了他。
  “你闪开!”
  “王爷,皇上交待您办的差事还没有完成,现在不能回京。再说只是定了婚期,也不是马上就纳进洞房,王爷您不急於这一时。”
  “本王管不了那麽多,他们硬逼著二哥娶他不喜欢的女人,二哥肯定现在心里不痛快,本王即使不能阻止皇上的意思,也要去劝慰二哥。”赵锦推了他执意要走。
  “王爷可以给二王爷修书一封,以表您的关切之情,如果您冒然回京,非但不能为二王爷分忧,还会被皇上怪罪,届时更是让二王爷愧疚忧忡。”
  赵锦一顿,突然想起了来万州前皇帝跟他说的话,自己太冒失,总是给别人添麻烦。难道真是这样?
  刘正清见他冷静了,又劝道:“草民可以派人即刻送往京城,一天一夜後二王爷就能收到书信。”
  赵锦想了想也对,送信可比自己回去及时,这才让刘正清准备笔墨,思度半晌提笔挥毫,最後还怕刘正清偷看,亲自将信封了蜡交到对方手中。
  等到刘正清吩咐人快马加鞭加急送出,赵锦心里还是不踏实,他想赶紧回去,把从知州那里要来的账册和刘正清核对。
  账目表面上自然是无误,里面造假赵锦也不理,反正国库里有的是钱,生点蛀虫在所难免,往年也出不了纰漏,他就走马观花地掠过去了。
  刘正清知道赵锦迟早待不住,也就不挽留他,只是在官银装上船的时候,提醒赵锦走陆路,可赵锦想我一个催银子的钦差,哪能和银子分开,坚持与银船一起走。
  刘正清拿他没办法,嘱咐再三一定要小心,这才送人走了。
  万州岸上一干官员商贾前来相送,赵锦住的这些天都没为难他们,让那些心中有鬼的官员感激涕零,暗道这个王爷真是变通,为下面人著想。
  万州是富庶之地,装了整整三满船的银子,赵锦立在船头示意众人回去,他现在满脑子都是二王爷娶亲,别的都不上心,回舱之际眼角余光撇到刘正清,对方还是一贯的样子,插著袖微笑看著他,一副後会有期的表情。若不是赵锦此时已在船上懒得和他计较,早就数落他一通,这人怎麽看怎麽厌恶。
  行至万州边界,白水翻浪,河面上不时有飞鸟掠过,岸边的芦苇早就干枯,支著瘦挺的杆子随风摇摆,满目荒凉。
  赵锦心中萧瑟,想起刘正清曾命人带给他的一首文酸情诗。诗里所述场景正是此地,他一时心软便留意一番,想不到真有如此凄然的景象,再加上对二哥的忧思,明白了不怪诗人愁肠,实在是触景生情催人感叹。
  船行至芦苇荡,压银的官差倍加小心,警惕地扫视著四周,赵锦心情不好,独自坐在舱内饮茶,他觉得自己都能被茶醉到,嘴里不禁念著:“二哥……”
  迷迷糊糊倒在舱内,想就这样睡过去,省的自己惆怅,刚一闭眼,船身猛然摇晃了一下,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到底怎麽回事,一声剧烈的轰鸣在耳边响起,整个船都震开了缝,他一脑袋撞到船壁上,立马冒了血。
  “怎麽回事?”
  头刚一探出去,马上被同船的官吏挡了回来,官吏急迫道:“王爷,是乱党!”
  “这群混蛋!”赵锦顾不得满脸的血,一甩胳膊将他推开,站前甲板上高声道:“大家不必惊慌,小小乱党不足与我朝廷抗衡,各船见机行事──”
  砰的一声,炮弹就打到他不远处,水花喷溅,大船被浪头击的差点翻过去,赵锦脚下打滑,一个跟头滚到甲板那头,被河水泼了个通透,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船上都设有大炮,兵士赶紧回击,顿时江面上狼烟滚滚,混乱不堪。
  对方显然是做好了埋伏,隐在苇丛中找不见踪迹,敌暗我明,大船摸不准目标,往往开了空炮,又冷不丁被袭击。
  赵锦恼怒间听到有人在芦苇丛中哈哈畅快大笑:“兄弟们看好了,这船上装的可都是白花花的银子,咱们怎麽能轻易让银子从眼皮低下溜走了那,哈哈哈……”
  他手下的人也跟著附和著,把赵锦气的火冒三丈,爬起来冲声音来处骂道:“大胆!敢跟朝廷作对,眼里还有没有王法!加紧轰击,将这帮草寇给本王一网打尽!”
  大船官兵听到王爷命令,开始调整方向冲苇丛连续喷射,硝烟火光四野滚滚,烟火将芦苇引燃暴露了乱党的行踪,那群乱党多是乘坐小船,在烟雾之中穿行,不一会就绕到大船四周,试图登船。
  官兵哪能让他们得逞,执了长枪奋力抵挡,一时金属碰撞声,轰鸣声,喊杀声不断,赵锦抢过刀刚挥了两下,就觉得天旋地转,原来他所在的官船被当成攻击目标,耳边轰鸣,船身被炸了个大口子,甲板桅杆冲上了天,巨浪朝头顶盖过来,整个船掀翻了。
  河水里掺杂著硝烟味,还有浓浓的污血腥臭,他拼命挣动著,想自己恐怕要葬身於此了。
  可是二哥呢,还没有见二哥一面,还没有告诉他,自己一直对他,对他……他这一辈子恐怕真的没机会说出口了,就这麽遗憾地死去。
  他灌了几口水,感觉脏污的河水侵袭到肚腹,身体也渐渐沈了下去。意识模糊间,後领被人拽住,赵锦以为是手下来救他,用最後的力气睁开眼,感激地试图将人看清,这才发现对方并不是穿著兵服的官兵。
  那人拽著他冲出水面,拍了拍他的脸,赵锦顿时咳呛出一口污水。江面上满是狼藉,就听对方吹了声口哨,兴奋地喊道:“大哥,抓著个娘们儿!”




南宫 第九章

  乱寇们截获了一船官银,其它两艘银船冲出包围跑了,一群人庆贺高呼著上了岸,朝深山密林之中隐去。
  逮到赵锦的是个蓄胡子男人,众人都觉得他的浓密胡子个性,也就戏称他为胡子,他一路上被大夥不停嘲笑,眼睛花了才把那穿著华贵的当朝六王爷赵锦当成女人,但众人都没否认,赵锦确实长的雌雄难辨,乍一看还真像个落难女子。
  他们口中的大哥叫阿峰,年纪三十来岁,长著一张四方的国字脸,他命人把赵锦关在一间简陋的废屋之中,跟手下人商量下一步怎麽办。
  劫了银子大家都很高兴,一致提议分给灾民,让朝廷把赵锦赎了,多拿下一笔银子,然後再筹划下一桩买卖。阿峰心里却有别的想法,最後也没商量出个结果,大夥喝了酒横七竖八地睡了。
  第二天一大早,天刚蒙蒙亮,把风的兄弟把阿峰推醒了。
  “大哥,外面来了个人,说他叫刘正清,是来跟咱们谈判的。”
  “谈判?”阿峰一揉眼睛,突然蹦了起来。
  他们藏在如此隐蔽的地方,连官兵都找不到,怎麽刘正清却知晓?这意味著这个地点已经暴露了。
  “还有没有其他人跟著?”
  “没有,就还一匹马。”
  阿峰心里稍安,让人将刘正清带进来。刘正清的名字许多人都听过,北阳国第一大富商,富的流油唯独不缺的就是钱,这让他们打内心充满敌意。他这次难道是代表朝廷来的?
  等到见著刘正清,大家都不相信,此人看样子也就二十出头,容貌俊朗和善,脸上还带著淡淡的笑,浑身上下更是透出一股温文儒雅之风,跟想象中的尖酸商人完全不符。
  “你就是刘正清?”阿峰一脚支在椅子上,也怀疑似的扫视他。
  “正是。刘某听家奴说六王爷被擒,特来搭救。”刘正清直接道明了来意。
  阿峰手下人忍不住了,举著刀喝著:“你们打算用多少银子来赎?”
  刘正清笑了笑只当未闻,注视著阿峰道:“刘某可否与首领您单独谈谈?”
  阿峰见他眼中似有深意,一挥手,让手下都退下。
  刘正清环视了四周,都是残垣断壁,这里是一处废弃的寺庙,一群人把它当成暂时的安置之地。
  “你们没有为难王爷吧?”
  阿峰嘴一嗤,哼道:“他是权贵之体,岂是我们这些草寇能比的,一个王爷能值万两银子,我们怎能亏待了他。”
  “那就好。”刘正清随後叹了口气,“不过您估计要失望了,王爷他并不得宠。”
  “刘正清,你当我阿峰真是没见过世面的白丁麽?你若没有诚意就乖乖回去,找一个朝廷官员来跟我谈价钱。”
  刘正清听罢微微一笑:“您可以仔细想想,如果王爷真有那麽大权势,其它两艘运银子的官船怎会抛下他径自跑了呢?他比不得二王爷和三王爷揽著朝中事务,您即使将他杀了,对皇上来说也算不了什麽,毕竟皇子有的是,夭折的也好,遇难的也好,可不缺这一个。届时您不但成全了他舍生取义的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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