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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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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佑给富商们表演了一通杂耍,始终没见大家口中的刘老板露面,後来天晚了,老爷们吃喝玩乐完毕,接连去休息,白佑趁机要溜走,被守在船廊的大汉吼了一声,只得退了回来,再想它法。
  厅里的人都散了,就剩他一个,嬷嬷也不说给他安排,白佑的腿因为刚才的表演伤口开了,血都渗出来了。白佑挨著雕花窗户叫外头的小丫鬟:“姐姐,我渴了,给我来杯茶好麽?”
  那小丫鬟心中暗笑,但不敢动作,只假装没听见。白佑讪讪地回过身,在厅内一瘸一拐想主意。
  这时真有个丫鬟端著托盘进来,将茶具放在主桌上,白佑凑过来还没来得及说话,那丫鬟就低著头出去了。
  白佑不明白怎麽回事,又过了一阵,就见一个人迈步进来了。
  那人一副儒雅打扮,罩著对襟青衫,宽大的袍袖遮住了挺拔的身型,头系同色纶巾,相貌极是俊挺,嘴角挂著三分笑,仿佛一切困难都能轻易化解,不在他话下。
  白佑暗惊,此人气质不凡,让他隐隐猜测出了身份,於是试探著问:“你是……刘正清?”
  刘正清微笑著看了一眼白佑,冲人一颔首,道:“你腿上有伤,坐下吧。”
  白佑依言坐下,却坐不踏实,心里一个劲盘算,这刘正清是北阳的大叛徒,可还是南宫的丈夫……是敌是友?禁不住冷眼去打量对方。
  刘正清自然没有忽略对方那带著审视的目光,倒了杯茶放在白佑手边:“白佑,两个多月来,谢谢你对锦的照顾。”
  白佑虽然口渴,却不想喝他倒的茶:“南宫在哪?”
  刘正清微微一笑:“在休息。”
  白佑不安:“我要见他。”
  刘正清摇头:“不行,他太疲倦了,需要补充精神。”
  白佑“霍”地站起来,正色道:“我和他,我们有重要的事要做,你别想妨碍我们。”
  刘正清抬眉,围著他踱了一圈,回到自己的主位上坐了,不紧不慢地品茶。
  白佑见他那悠闲样子,觉出这个人不好对付,如今上了画舫,在人家手上,他不能太强硬,只好忍住心中愤懑,脑袋里转了转,道:“我想刘老板肯定能尊重南宫的想法,助我们完成大事。”
  刘正清“恩”了一声,却扯离了话题:“你是不是对锦很好奇?”
  白佑一听红了脸,他一心气刘正清,便无意隐瞒,直言道:“没错,我想知道他以前的事,我在意他。”
  刘正清翘起腿,舒了舒袍子下摆:“好啊,我可以告诉你。”
  “那你说说,他为何……为何……”白佑嘴边盘旋著一个问题始终问不出口。
  刘正清偏头看他:“为何什麽?”
  白佑红著脸道:“他明明是女人,为何当了那麽多年的王爷?为何要隐瞒性别?”
  刘正清听了哈哈大笑,白佑敲了敲桌子:“你笑什麽?他总说疯话,说自己是男人,所以我很好奇。”
  刘正清笑罢,想了一会,道:“我给你讲个故事。”
  白佑撇嘴,这刘正清好像故意在跟自己耗时间,还有闲心讲故事。
  刘正清悠悠道:“北阳东边有个海岛,岛上人口不多,相传个个长相极美,身体异於常人。”
  “怎麽个异於法?”白佑心不在焉,随口问。
  刘正清摇头:“是人们口中相传,没人登上过那座海岛,所以传说就更加神秘。”
  越是人们解释不清的越玄乎离奇,这点白佑倒是理解。
  “後来这传说传到皇帝耳朵里,皇帝便派了军船去海岛探个究竟。军队到了岛上,见本地居民果真比北阳人标致,便要抢掳。”
  白佑被勾起了正义感,咬牙道:“恃强凌弱!”
  “岛上人为求自保,拿出所有财富贿赂领军,那领军最好财,但回来要跟皇帝交待,便挑出最出色的舞师带回了北阳,献给皇帝,岛内其他人才得以平安。”
  白佑气得隐隐发抖:“这样的北阳,难怪会覆灭。”
  刘正清不置可否,接著道:“那舞师虽是男子,但舞技出众,为保族人,竭力讨皇帝欢心,得到皇帝的宠爱。”
  白佑已经攥起了拳头,追问道:“後来呢?”
  “後来……”刘正清端起茶,拨了拨茶盖,“後来,舞师竟诞下一子。”
  “什麽?!”白佑瞠目结舌。
  刘正清润完喉咙,重复道:“他生下一个男胎。”
  白佑恍然大悟:“原来,这就是身体异於常人的秘密……”
  “没错。”刘正清长叹,“男人生子,闻所未闻,皇帝认为舞师是怪物,想杀了他和那孽种。太子喜欢看舞师舞蹈,知道後哭闹不止,皇帝宠溺太子,便开恩留了舞师一命,自此舞师对太子感恩戴德。那个诞下的孩子,虽然皇上不喜,但毕竟是龙种,惠妃便抱去抚养。”
  白佑这才听出了眉目:“难道说?……”
  刘正清点头:“没错,那孩子就是六王爷,赵锦。”
  白佑没坐稳,差点从椅子上栽下来。
  刘正清缓缓道:“故事还没完,过了几年,朝中有人谋害太子,便牵扯出了太子与舞师有染……太子案发,太子遭毒酒鸩杀,舞师被斩,身首异处。”
  白佑面色黯淡:“此案我听父亲说过。”
  “皇上怒意未平,海岛上的居民也遭牵连,被全部屠杀。”
  白佑恨恨道:“诛灭九族麽?!”
  刘正清长吁一口气:“自此海岛并为北阳领土,只是上面已经荒芜。”
  白佑听罢只觉胸口燃著一团火,又发泄不出来,连声骂道:“弱肉强食,天理何在!”
  刘正清倒是很平静,接著道:“舞师没留下原名,众人只知道他姓南宫,也一直对其以南宫相称。锦後来抛弃了皇族身份,沿袭了南宫的称谓,因为他知道,他不仅是那人的孩子,亦继承了南宫的体异特质。锦的身体与他人不同,这就是原由。” 
  白佑垂头低语:“我还一再取笑他,原来他有苦衷。”
  刘正清淡淡一笑:“这个问题回答完了,你还有什麽疑问?”
  白佑缓了半晌,终於下定决心问:“我还想知道,你和他到底是怎麽回事?”
  刘正清瞥了他一眼,脸上似笑非笑:“这是私事。”
  白佑的话被堵了回来,又不甘心,道:“私事我自然不该过问,但南宫一再为你分神,这影响我们做事,我不能不关心。”
  “做事?”刘正清一抖袖子,手中拈出个信封,在空中晃了晃,“你是指这个?”
  白佑一见大惊,往自己身上摸了半天,才确定那信被刘正清偷了去,他猛一回忆,定是方才刘正清在自己身边踱步的时候偷著的,登时大怒:“想不到堂堂刘老板竟是偷鸡摸狗的小人!”
  刘正清看著信封上的字,道:“这是陈舜的字迹,定是写给陈昭的。”他叹了一声,手掌收拢,再散开时那密信早已不见,而是化成了粉末。
  白佑急了,跳了起来:“刘正清,你又要帮助单景人,和新朝作对麽?!”
  刘正清哼了一声,徐徐道:“你不要著急,陈舜写的什麽我知道,他同意锦跟著你,无非是逼我出山,帮你们和义军联络。你回去告诉他,这事我会办到。”
  “你……你什麽意思?”白佑警戒地问。
  刘正清还是那副气定神闲的样子:“我的意思是,你可以回去复命了。”




南宫 第一百零九章

  白佑可不同意刘正清擅自安排,摆好了架势要跟人对抗。
  刘正清没出手,进来几个姑娘一拥而上,把白佑团团围住。
  事实证明,白佑的弱点还真就是女人,他不想跟女人动手,被推搡间觉得姑娘们身上的香粉实在太浓,捂住鼻子已经晚了,眼前倩影晃动,身体打了两个旋倒了。
  後来南宫要找白佑,刘正清打开窗子,波光粼粼的江面上,遥遥落在画舫後头有一艘小船,船上几个女子冲画舫挥手,隐约看见船舱中一个被五花大绑的青年钻出脑袋,又被按了回去。
  南宫替白佑可怜,担心道:“不会为难他吧?”
  刘正清自後面揽住了人:“你放心,她们会将白佑平安送回去。”
  “总觉得对不住他。”
  “路上太大风险,他又受了伤,万一遇上单景人,他会很危险。”
  南宫想了想,问:“单景人会怎麽对你?”
  刘正清不答话,而是将手抚在南宫的小腹上,叹了口气:“你要注意身体,生个健康的娃娃。”
  南宫的腹部平坦,没有隆起的迹象,身体又偏瘦,长时间一直没有调理过来,如今怀了孩子,多方面都要注意。南宫回身抬起头,捧上对方的脸,微光下,刘正清幽深的眸中闪著光辉,似乎要将人融化其中。
  “正清,谢谢你陪著我。”
  
  画舫向北又行了两天,这天一早,在一处码头靠了岸,刘正清与富商们道别,说是要到附近收一批货,又吩咐下人好好招待老爷们,交待完毕,携著南宫下了画舫。
  二人在镇上买了一辆马车,刘正清驾车向西而驶。
  车厢里垫著厚厚的锦被,南宫却不愿在里面待著,钻到外头透透气。
  夕阳将前方路途映成一片金色,南宫依偎在刘正清身边,虽然是冬日,心里却是暖暖的。
  他们现在所处荒郊,今晚赶不到镇子,只能在野外露宿,所以也不著急,刘正清不紧不慢地赶著马车。
  “正清,我们什麽时候能到义军那里?”
  刘正清笑了:“要是没阻碍的话,半个月就到了,要是有人拦著──”
  南宫把头从对方肩膀上抬起来,问:“怎麽了?”
  刘正清腾出一只手揉他的脑袋:“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遇上拦路的了。”
  南宫紧张地环视四周,却没发现任何异样。
  刘正清指著前方的山脚:“你看那里。”
  南宫顺著他手指方向看去,山脚下是片林子,林子上空几只飞鸟扇著翅膀来回盘旋。他还是没觉出什麽不对,疑惑地看著刘正清。
  刘正清道:“夕阳西下,鸟到了回巢的时候,为何迟迟不肯降落?”
  南宫一下子明白过来:“树林里有人。”
  刘正清微笑看著南宫,询问他的意思:“那我们现在该怎麽做?”
  南宫略一思考,道:“不能逃。”
  刘正清无奈地苦笑:“锦,你比以前勇敢了。”
  南宫倒不觉得对方是在夸自己,凝神注视那片黑漆漆的树林:“赶路吧。”
  刘正清很会装轻松,边欣赏夕阳美景边抖著缰绳,路过树林的时候,还不急不缓的。
  相对而言南宫就紧张多了,面上装作毫无戒备,却隐隐握紧了身下的刀。
  就在马车即将穿过那片林子的时候,空气中突然刮过一阵冷风,紧接著,一个人飞身跃上了车厢。
  南宫一回身,刀光划过,那人身体没稳住,倒在车顶上,南宫迅速站起,补上一刀,将人挑落马车。
  刘正清不禁拍掌赞叹:“好厉害。”
  南宫来不及与之交谈,眼角瞥见另一个到了车前,他提著刀迎上去,寒光交接,战到一处。
  刘正清坐在车辕上,好整以暇地看著人施展招式,满意地翘起唇角。身後有一丝异动,刘正清头也不回,随意一抓便精准地钳住挥刀的手腕,将偷袭的人甩出去老远。
  林子里埋伏的人起码有百十来号,这些人都是单景士兵,受过训练,南宫对付一阵後渐渐体力不支,退回到了刘正清身边。
  刘正清问:“杀了七个,倒下十个,余下的八十个怎麽办?”
  南宫喘了几口气,睨视四周:“打,打不过就跑。”说完又冲了上去。
  刘正清见他那打法像是上了战场,要和敌人决一死战,不动声色地帮人解决了几个,估摸著差不多了,一把揽了南宫,脚下一弹,将人带离了单景兵的层层围困。
  “这些人真不好对付。”南宫瞪著那些士兵。
  刘正清脚尖扫了两下,踢落一个追上来的,向山上跃去:“最後一次,让你过过瘾,以後可没这机会了,孩子会受惊的。”
  南宫想想也是,只顾对付敌人,忘了肚子里的孩子。松手扔了刀,挽著对方的脖子,越过刘正清的肩膀,见单景人被远远甩在了身後。
  为摆脱单景兵,刘正清翻过一座山才将南宫放下来,这时候天都黑了,山林里洒下隐隐黯淡月光。
  脚下哗哗作响,原来是一条蜿蜒小溪,南宫蹲下来洗沾满血污的手,洗了一遍又一遍。
  一双大掌握住他的,把温热传递给冰凉的十指:“已经很干净了,小心水凉。”
  南宫低著头,闷声道:“正清,杀人是不是罪孽?”
  刘正清劝道:“对你来说,他们是你的敌人,杀敌还要反省麽?”
  南宫依旧没有抬头,声音更压抑:“你以前杀掉的那些人,也都是你的敌人麽?”
  刘正清一愣,倒不知道该怎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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