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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得势,竟敢骂到我头上来了,馆里上下也只有你会说一句潋君一舞惊天下,岂非你等货色可比。”
潋君淡淡一笑,脸上少了平日的艳丽,倒显得清丽。
只听见瑶持轻哼一声,嘴硬道,
“你别以为我是帮你出头,外头谁不晓得你潋君的舞和我瑶持的琴是燕都一绝,他贬低你,岂不是也贬低了我。”
潋君嗤地笑出声,瑶持又似是嘲讽道,
“你今日怎么那么多话,该不是好些日子没人陪,憋坏了吧。”
潋君闻言,气恼道,
“哼,想要我潋君陪他说话也得看看有多少银子长什么样的脸,也就现在凭着你还有几分姿色我才放下身段陪你说几句话。”
说罢,潋君冷哼一声,一甩衣袖就离开了。
见潋君匆匆离开,瑶持淡淡一笑,自语道,
“会耍泼骂人才是潋君啊。”
赵燕君端着潋君磨好的药膏坐到瑶持身边,此时的瑶持神情淡然,毫不见平日冷漠清高的样子。
瑶持看向赵燕君,没了平日嘲讽的神情,那人确实是个俊美清雅的翩翩佳公子。
赵燕君轻笑道,
“怎么,我真跟那个云殊公子相象吗?”
瑶持浅浅一笑,似是回忆道,
“当年我第一次见到赵大人时,你就站在窗边,负手而立,月白锦缎,碧玉华冠,远远看去,只觉得如月般皎洁优雅,俊美华贵,你浅浅一笑,眼眸飞扬,面若桃花,好一副风流潇洒,就是那份气质神态,叫我不得不想起云殊。”
赵燕君闻言,扬眉道,
“所以你才这么讨厌我?”
瑶持哼了一声,答道,
“大人你骄纵傲慢,言辞毒辣,怕是谁都难喜欢吧。”
赵燕君显然是一点儿也不生气,反倒是点头附和道,
“不错,很多人背地里都这么说我。”
瑶持别开了眼,不再看他,淡淡道,
“当初我被苏子汐救下后回到屋里,云殊刚看到我的那一瞬间,眼中是恨,是气,是不甘心,但下一刻,他就已上前扶住了我,脸上满是关切一色,那时,我当真是恨透了他。但当他真死在我手里,到而后连我自己也一步步踩在别人的身上爬到今天的位置,我早就不恨他了,反倒感谢他教会了我怎么在这里生存。当初就算他不动手,怕也会有人想要除掉我,也庆幸出手的是他,才有价值值得苏子汐救了我。”
瑶持直视着赵燕君,他道,
“赵大人为官这么多年,怕是死在你手上的同僚也不少吧,这娼馆确实无法跟朝廷相比,但有一点是相同的,就是一旦落在了底层就得任人践踏,你看,这外头但凡是有点名声的,谁能只凭容貌和技艺?”
赵燕君闻言,笑了起来,他道,
“瑶持啊瑶持,今日的你倒比从前可爱多了。”
瑶持浅浅一笑,淡淡道,
“是吗,可惜到了明日,又会是那个令大人生厌的瑶持了。”
第六章
因为瑶持的伤,老板特准他休息三天。
到了第二天,瑶持已经能下床了,难得有空闲,瑶持正准备去寺庙一趟,赵燕君嫌每日在屋里憋得难受,囔囔着也要去。
瑶持瞪了他一眼,说道,
“赵大人,我也算是冒着风险把你藏在这里,若是你露了面,引来了刺客,我可是惜命之人啊。”
赵燕君笑道,
“前些日子也不晓得是谁冒着风险出馆去找你,瑶持相公,你可要晓得知恩图报。”
瑶持被他说得没法子,虽心里不服气,但也只得答应,他想了会儿,忽然笑得别有意味道,
“赵大人如此风华,总是让你穿着破布衣服扮护院也委屈你了。”
赵燕君挑眉道,
“是吗?瑶持相公又有什么好主意了。”
瑶持答道,
“赵大人只管放心,瑶持定会好好打扮你。”
大红锦缎上印着牡丹花纹,松松垮垮地披在身上,一头青丝长发只系了根带子,脸郏两侧被散着的几缕头发遮着,上挑的凤眸,精巧的朱唇,嘴角带着几分笑,眼波流转颇具风情,谁会想到此等妩媚之色竟会是堂堂的上卿大夫赵燕君。
瑶持一身墨绿锦缎,青丝玉冠,不施妆容,清秀俊美,优雅清冷。
赵燕君在屋里虽百般得不愿意,但一出房门,倒是配合默契,连瑶持也不得不赞赏道,
“赵大人果然是天姿国色,只这么一装扮,倒比我更像清河的红牌了。”
赵燕君顾眉生盼间笑意盈盈,他道,
“比不上瑶持相公清冷脱俗,那才是风月场中难得一见的气质。”
瑶持瞧见他此时的模样,哪还管他话语里头有没有讥讽之色,反倒是大笑了起来。
一进寺庙,瑶持便收敛了笑容,跪在佛像前,他轻闭双眸,样子倒是虔诚的很。
赵燕君忍不住道,
“为谁祈福呢?”
瑶持并不睁眼,只冷冷地答道,
“家乡父母。”
赵燕君笑道,
“你有亲人?”
瑶持瞪了他一眼,答道,
“难不成就你们这种贵公子才是人生父母养的?”
赵燕君干笑几声,说了声“我先去晃一圈”便离开了。
赵燕君回来的时候瑶持也正准备起身离开,刚走出庙外,就见一儒雅文生拦住了他们,那人打量了瑶持一番后,摸着胡子道,
“这位公子,今日有缘,老夫为你看看相,提点几句,可好?”
瑶持似信非信地看着他,那人又道,
“看你面相,恐怕心里积有心结。”
瑶持见他颇有信心的样子,便说道,
“是又如何?”
那人道,
“看你眉头染血,这心结是与杀虐有关。”
瑶持哼了一声,但并不打断他的话。
“要结开这心结,老夫有一办法。”
瑶持闻言,心中一紧,脱口而出道,
“什么办法?”
那人道,
“既然是手染杀虐,那只要公子你自断一臂,就能了却从前所犯的所有罪过。”
瑶持心头一颤,刚要问下去,就听到身后赵燕君笑出了声,回头一看,那人早笑得弯下了腰。
瑶持冷笑着掏出铜板给那老头,问道,
“说,谁让你来的。”
那人一拿到钱,直指着赵燕君道,
“就那位公子,刚给我钱让我来说这些话的。”
话音刚落,只见瑶持冷眼有瞪,那人赶忙跑了。
瑶持转过身,看着赵燕君笑得说不出话的模样,一脚踹向他,狠狠道,
“好你个赵燕君敢耍我。”
赵燕君摸着脚,边笑边道,
“瑶持相公,你可以路耍我到现在呢。”
瑶持刚要骂他,忽然想起了什么,忙问道,
“不对,你哪来的钱给那人。”
赵燕君理所当然道,
“从你那小金库拿的啊。”
瑶持闻言,心中更是气恼,一把掌打向赵燕君原先的伤口,只见赵燕君手臂一阵吃疼摔在了地上,瑶持见状,头也不回地就离开了。
瑶持在街上晃了一会儿便回到了清河馆,刚进门就瞧见潋君百无聊赖地把玩着花草。
潋君虽不晓得缘由,但经过那夜之后,也知道了赵燕君躲在瑶持屋里的时,此时见瑶持一人回来,便问道,
“先前赵燕君不是打扮得跟个小倌一样,跟你一块儿出的门吗,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回来?”
瑶持气恼道,
“那赵燕君竟然敢用我的钱耍我。”
潋君道,
“所以你就把他扔在外头了?”
瑶持冷哼一声,不作答。
潋君道,
“赵燕君既然躲在这里,就一定是因为在外头危险,好歹前些天他也冒险出门去找你,现在他一个人在外头,万一真碰上什么事了该怎么办。”
瑶持冷冷道,
“那与我有何相干。”
潋君直言道,
“那赵燕君虽然嘴巴是坏了点,但真有什么事,也不是见死不救的人。”
瑶持闻言,心头一震,他虽嘴上不承认,但经过这些日子,他也晓得潋君说的的确不错。
他心中一阵挣扎,嘴里咒骂了几句,还是出了门,潋君见状,也是笑得直不起腰来。
瑶持回到寺庙的时候,已见不到赵燕君的人,当日赵燕君躲在他屋里时,身上受得伤他也是清楚的,确实是下了狠手。
想到这里,瑶持心里也有些焦急。
整条路来回走了三次,都不见赵燕君的身影,瑶持只得回了清河馆。
一进屋,就见赵燕君笑吟吟地坐在里头,瑶持这才安下了心。
“怎么这会儿才回来,我可饿得慌呢。”
赵燕君一见瑶持,就轻笑着走上前。
瑶持想起先前自己跑了那多路,而此人竟是好好地坐在屋子里,心中自是气恼,他冷嘲热讽道,
“赵大人有手有脚,还要我这个受了伤的人伺候吗?”
赵燕君打趣道,
“要论伤,刚才我被你又打又揣的,难道没伤着吗?”
说着,赵燕君撩开衣襟,果然,原本受伤的地方,此时纱布上又染了血迹。
见瑶持愣在原地不作声,赵燕君走上前,一把搂住他的腰际,笑得玩世不恭道,
“我这个人很好商量,打几下揣几下或是饿个一时半会儿的都没关系,只要你好好补偿我。”
话未说完,就见瑶持一把挣脱开来,冷笑道,
“赵大人既然饿得慌,我这就马上给你准备饭菜去。”
说罢,他头也不回地便出了门。
隔了几天后,傍晚,瑶持正换衣上妆准备出门迎客,却听见小童在外头道,
“瑶持相公,有人来找你。”
瑶持问道,
“什么人?”
话音刚落,门已被推开,进门的是个十六七岁的少年,相貌俊挺,与瑶持有几分相似。
瑶持瞧了他一眼,便吩咐小童下去。
门刚关上,那人就走上前,跪倒在瑶持面前,恳求道,
“哥,你一定要救救爹。”
瑶持皱起眉头,不耐烦地问道,
“又怎么回事?”
少年忙道,
“爹赌钱欠了债,前几天那些人都冲到家里来讨了。”
瑶持懒洋洋地问道,
“欠了多少?”
少年低声答道,
“加上利息,共是一百二十两。”
瑶持闻言,惊叫道,
“又是那么多,我不是叫你们好好看着他,不要让他再去赌的吗?”
少年忙道,
“哥,你也晓得,我跟娘哪拦得住爹啊。”
瑶持冷淡道,
“要钱没有,你叫他自己去想办法,要偷要抢随便他。”
少年一听,焦急道,
“哥,爹哪有这本事啊,再说,你在这里也是顶顶有名的红牌了,光那些大爷给的赏赐,几天就不止了吧。”
瑶持闻言,心中自然是气恼万分,他道,
“胡说,你真当钱那么好赚,你来赚赚看啊。”
少年嘟囔道,
“家里有一个做相公的还不够丢脸吗?”
瑶持闻言,冷笑道,
“很好,很好,你们现在嫌我丢脸了是吧,当初要不是我死皮赖脸地求着老板留下我,还不知道这一家子现在投胎到了哪里去呢。”
少年见他真生气了,忙拽着他道,
“哥,你真不能见死不救啊,如果爹有个三长两短,娘也活不下去的啊。”
瑶持一把甩开他的手,说道,
“你们不是嫌我丢脸吗,那你们自个儿养活自己,自个儿去还债啊。”
少年哽咽道,
“哥,爹也一把年纪了,经不起他们折腾,再说了,要是他们真来咱家里抢这儿偷那儿的,娘该多难受啊,她肯定是拼了命也要护着家里的东西的啊,再说,咱家里的东西再怎么卖也不够这些钱啊。”
说着说着,少年已经哭了起来,瑶持揪着他的头发,怒道,
“你啊,除了哭还会什么,都十六岁的人了,什么都不会,当初我花了钱让你去学门手艺,学了半天还是一事无成。”
说着,他一脚踢向那少年,那少年摔得后退了好几步。
过了好半天,瑶持才平静下来,恶狠狠地瞪了那少年一眼,大声呵斥道,
“还不快滚回来,等那些讨债的再上门就叫他们直接来找我,什么破东西,真不晓得怎么算这利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