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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笑千里-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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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他们自己承认的。”
  “你……人死了,当然是怎么说都由你!”
  项寻瞪圆了两眼看着周轻重,“所以你才急急忙忙在我赶过去之前杀了他们吗?”
  “寻儿,你别听他们胡说,我没有!再说我为什么要害师兄?”
  “为什么?哼哼!”项择天冷笑两声,“你要我说出来吗?”
  周轻重咬住下唇眯细了眼,“我没什么怕你说的。”
  “没什么怕我说的?哈哈哈哈!周轻重,你别以为别人都不知道,平日里没人议论是因为二哥不让。你练的玄冰寒功需要取胡地万年寒冰,并有至阴之体才能修炼。女子练此功者必早亡,男子练此功者必早衰。除非天生体质特异,但即便是天赋异禀,练至五层之上者也无法再有后代。所以天下没有多少人敢碰这邪门儿功夫。你整日沉香不离身,不就是因为这个吗?当年二哥带你上山,就是想靠这焱云峰上的天火抵御你体内的极寒之气。”
  说到这儿,周轻重的脸上已经血色褪尽,可项择天却没有要停的意思,继续指着他的鼻子说:“二哥是为人仗义,见你无依无靠看你可怜,才对你多有照顾。可你却是对他日久生情,心生邪念。本来二哥因心里念着青城姑娘,多年未娶,你也就想凭着同门的情谊赖着他不走。但没想到的是,老天开眼,终于让二哥找到了心中所念,令有情人终成眷属。于是你便由爱生恨,恩将仇报。怎么?还要说得更清楚吗?!”
  众人一片唏嘘,周轻重的手已经在抖,“项择天,你含血喷人。”
  “我含血喷人?!四年前在冰劫洞的事是我亲眼所见!还有,你怎么解释在二哥拜堂之前偷偷跑来青城姑娘的房里?为什么你离开这房间之后她人就不见了,二哥还受了这么重的伤?一定是你嫉妒青城欲图谋害被二哥发现……”
  “你不用再说了!”周轻重突然大喊一声,“你现在言之凿凿,我已经白口莫辩。我不想再与你们多费唇舌。后面的人让开!否则我现在就杀了项择远!”
  “爹……爹……”
  周轻重拖着项择远在项寻的哭喊声中退到门外又往前堂方向走。项择远的眼睛一直死死盯着项寻,几次想张嘴说话都没能发出什么声音。
  离开总坛,周轻重又往无有崖方向走。无有崖是通往焱云教禁地焱云峰峰顶的必经之路。没有人知道他要干什么,但除了教中的人,其它各派各怀心事也都跟了上去。
  最后到了悬崖边,周轻重已经退无可退,项择远终于因为体力不支堆到了地上。
  “周轻重!你快点儿放了教主,你已经没有退路了!”
  “周轻重!我武当本来敬仰项教主的威名,以为你与他同门也应该是个侠义之士,没想到确实是个卑鄙小人!”
  “周施主,苦海无涯,回头是岸啊!”
  ……
  叫骂声一时喊成一片,“周轻重”三个字俨然已成众矢之的。
  周轻重看着一张张或熟悉或陌生的脸孔,有悲痛欲绝的,有恨不能将他碎尸万段的,有幸灾乐祸的,有冷漠的,有鄙视的……
  “哈哈哈哈……”他开始仰天大笑,“好!好!好!”
  连说了三个好字,他突然蹲下抓住项择远的衣领把他拎了起来,“师兄,你可都听见了?因爱生恨……哈哈,因爱生恨啊!我可不能枉耽了这个罪名。”
  说完周轻重双手向自己一拉,竟将自己的双唇贴在了正喷血不止的项择远的嘴上。
  如此惊世骇俗之举令在场的人无不瞠目结舌,叫骂之声戛然而止。
  周轻重再抬起头来,沾满了黑色毒血的下颌更衬得他惨白如纸的脸上妖如鬼魅。
  众人正不知该如何应对,他看了项寻一眼之后目光又扫过其他所有的人,“告诉你们,现在这‘剑出焱云,掩日断水’的秘密,天下除了我已经再没有第二个人知晓,你们有本事就来找我吧。”
  “呵!”说着他轻笑一声站起身来把手中的剑朝天上一指,“苍天作证,日月为鉴,有朝再回无有崖之日,定是我周轻重沉冤得雪,要为今日之辱讨回公道血洗焱云教之时。”
  话一说完,周轻重拉住项择远身体向后直倒下去,无有崖边只剩项寻撕心裂肺地呼喊……

  祸起无有崖 之五

  从中午到晚上,项寻一直愣愣地坐在屋里,不哭也不说话,别人跟他说什么他也不理。
  天黑时项择厚端着一碗面进来了,“寻儿,一天没吃东西,饿了吧?”
  项寻不动。
  项择厚把面放到桌上坐下了,“嗯,你娘……没有找到。”
  项寻还是不动。
  “你爹那边……咱们的人还在找。但现在天已经黑了,应该不会再有什么消息,明天还会继续找的,一有了结果我就来告诉你。”
  有人敲门,项择厚喊“进来”,门被打开,是焱辛。
  “坛主,客人差不多都送走了。本来有几个苗疆的教派想要留下帮忙,被天坛主婉言谢绝了。”
  “哦,那就好。明天再多加派人手去无有崖下仔细搜索,还要让人在那附近守好,除了焱云弟子其他的人都不可以靠近。唉──焱云教大劫啊,千万不能让人乘虚而入。对了,告诉则天,下山的所有大道、小路、秘道,都得看严了,绝不能让那个周轻重逃走。”
  “是,天坛主也是这么安排的。”
  “那就好,行,你先出去吧。”
  焱辛走了,项择厚又看项寻,发现他跟自己刚进屋的时候没什么两样。
  项择厚叹息一声,“你现在很想一个人呆着吧?那好,你要是想一个人,就乖乖把这碗面吃了,否则我是不会离开的。”
  又稍停了一会儿,项寻终于拿起了筷子。
  项择厚看着他把最后一口汤喝干,站起身端上空碗,“累了就早点儿睡吧。”
  项寻还是不理。项择厚摇摇头走了。
  随后项寻又保持着姿势坐了将近半个时辰,直到他感觉胃中一阵绞痛。
  冲进院子里,项寻找个角落把刚刚吃的面全吐了,吐到眼泪鼻涕淌了一脸,最后他身体一歪,坐到了地上。
  虽然从小没有娘,可是爹很宠他,即使有时表面上发发脾气,私下里项寻却比谁都清楚,爹最在乎的就是他。不光是爹,还有师父、大伯和三叔,都对他那么好,焱云教里所有的人什么事也都由着他。可只有一个例外,那就是周轻重。周轻重对他跟对所有的人一样,永远地不愠不火、不冷不热。可小孩子就是奇怪,对自己好的人,似乎怎么都是应该。反而是平时不怎么跟自己亲近的人,偶尔对他好一些,却总是记得清清楚楚。
  项寻闭上眼睛,好像所有的事就在昨天:他知道了自己要被送走,很久不能回家,于是哭得满脸都是眼泪。项择远正不耐烦,周轻重忽然来了,说要告诉他一个秘密把他带走了。到了没有人的地方,周轻重说:“看见了吗?就是因为你不肯叫我师叔,师兄才要把你送走的。告诉你,从现在开始,你要是再不叫,以后就别想能再回家了。”
  项寻吓得赶紧叫了,周轻重似乎有些意外,愣了一下之后就乐,然后还把他抱了起来。他受宠若惊,立刻破涕为笑,赖在周轻重的身上不肯再下来。可周轻重还只是个十几岁的少年,身高不矮,人却单细,抱着他走了一会儿就走不动了。而且项寻觉得坐在周轻重的胳膊上一点儿也不舒服,一根硬邦邦的骨头硌得他屁股疼,可他就是搂着周轻重的脖子不愿意撒手。后来周轻重实在累的不行,只好抱着他坐在了草地上……
  想着这些,项寻又想起今天三叔说的话,想起了周轻重的那惊世一吻。现在终于知道了沉香味的缘由,他却更加迷茫了。为什么周轻重炼成了寒功三叔就说他喜欢爹?当年在冰劫洞三叔看见了什么?要说周轻重不希望爹跟娘成亲,那他不是应该喜欢长得很美的娘吗?还有那个叫青城的娘,他竟然连一面都没能见上就又没娘了。不仅没娘,现在连爹也没了。这都是为什么呢?周轻重为什么要做那些事?而自己以后又该怎么办?
  项寻越想越觉得绝望,最后只希望一切都只是一场噩梦。他摇摇晃晃地站起来,魂不守舍地回到房里,一头扎在床上浑浑噩噩地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项寻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是在家里,他又赶紧把眼睛闭上了,希望再睁开眼睛的时候自己是在光就谷,昨天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一阵急切的敲门声把项寻带回了现实。
  “少主!寻少主?!”是项寻平日在家时伺候他起居的焱丑。
  项寻起床,把门打开。
  “少主,找到教主了!”
  “啊?!”项寻有些恍惚。
  “嗯……”焱丑低下头去,“已经……不行了。”
  项寻拔脚就往前堂跑。
  还是那个宽敞空旷的大堂,昨天还是人山人海热闹非凡,今天却皆尽缟素满眼凋零。项寻人偶一样被套上了孝衣麻服,看着平日里总是威风八面现在却直直躺在眼前的父亲,他依然觉得一切都那么的不真实。
  项择厚和项择天正站在他的身旁说话。开始说在哪儿、怎么找到的项寻似乎都没听见。后来项择厚问:“那这么说周轻重是跑了?”
  “是,所有的地方都找遍了,可就是没有他的踪影。”
  “那他会去哪儿呢?”
  “他平时除了在咱们这儿,能去的也就是光就谷了。”
  “那得赶紧派人过去把他抓回来,千万不能让他再跑了,否则咱们焱云教哪还有脸在江湖上立足。”
  “嗯,一发现二哥的尸首就派人过去了。”
  “那就好。”
  “唉──二哥过世的消息很快就会在江湖上传开了。”
  ……
  这时项择厚的两个儿子和项择天的一子一女来了,也都穿着素服。平时项寻跟这几个堂兄堂妹难得碰上,见了面总免不了一番打闹,可今天他们互相看了一眼,谁也没说什么,就由人引着把他们安排在了自己该在的位置,年长的两个还默默地抹起了眼泪。
  很快来吊唁的人也陆续到了,几乎都是昨天出现过在这里、今天得了消息又立刻赶回来的人。讽刺的是不过一日一夜,同样的地方同样的人,为的却是大喜大悲、天差地别的两件事。
  一个月后,在家守孝的项寻听到了一个让他彻底崩溃的消息:焱云教的人赶到光就谷时,谷不平全家已被灭门,包括弟子和下人在内一共二十三口人,一个活口都没留下。江湖皆传是周轻重联手乌满教所为。
  项寻刚一听说这件事根本就无法相信,他立刻就要下山去光就谷,可项择厚和项择天坚决不让,说一是他还在守孝,不能出门。再一个是他年纪还小,去了不但没什么用,反倒会给别人增添麻烦,那天周轻重就想骗他走,他现在过去搞不好会被捉去。又说谷不平一家的后事他们自会料理。
  项寻想了想,当时没有辩驳。两天后,他留下一封书信独自离开了焱云峰。

  含恨千笃谷 之一

  因为乌满教是西域的教派,所以项寻一路既得躲着焱云教来追他的人,又得防着长相和服饰特征明显的西域人,耽搁了一些时日,过了二十多天才到光就谷。
  光就谷还是那个光就谷,谷家的宅院也还是那个宅院。只是一切都已物是人非,昔日的繁华亦烟消云散。走在空荡荡的院子里,项寻想起自己刚入师门的时候,谷不平带领所有的弟子去祭奠师祖。他说师祖一生孤傲,不愿创门立派,他也不打算开设什么门派,只要有心想潜心学武的他便不会拒之门外,但凭缘分。
  只是项寻没想到──自己与师父的缘分竟然只有七年。
  早知如此,他就不会在谷不平刚一转身离开的时候偷懒。早知如此,他就不会总是练净身功练到睡着。早知如此,他就不会偷喝师父的酒……
  项寻一步步迈进正堂,谷不平平日里待客和训话的位置上现在是会刺得人眼痛的林立的牌位。
  “师父──”项寻噗通一声跪下,“徒儿……徒儿回来晚了……”
  伏在地上哭了一会儿,项寻从包袱里拿出一小坛酒,“师父,我说过,会给您带更好的酒回来……”
  说完项寻抹着眼泪把酒洒在了地上。
  突然听见脚步声,他赶紧挪开墙角的一个小格架,躲进了下面的暗坑里。那是几年前他跟几个师兄好多天没睡觉挖的。因为他们淘气,常被谷不平在这里罚跪,所以他们就想了个主意,偷偷在这里挖了个能存放食物的坑。后来随着谷不平的弟子越来越多,这个坑也就越挖越大,到最后已经容得下一个人蜷在里面。
  有人走进来了,悉悉索索响了一阵。
  “唉!你看地上。”
  “有酒味。”
  “有人来过!”
  “难道是寻少主?!”
  “树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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