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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爱你!」燕珩忍不住在轩辕闳那早已红透了的脸颊上柔柔地落下一吻。
「那……你再喂我吃药。」
看着摆明得寸进尺的小情人,思及轩辕闳尚未完全康复的身体,燕珩将药碗搁在他手里,摇头拒绝。
「我没那么好的定力,再这么下去不太好……」
「不太好?有哪里不好?不就吻个几下,干嘛这么小气!」
看着小情人一脸无邪的模样,燕珩赫然想起一事,一件很重要的事。
「闳儿,你喜欢我吗?」
「喜欢啊!」轩辕闳用力点着头响应。
「是情人的那种喜欢吗?你以前喜欢过别人吗?」
「燕珩,你今天怎么搞的,这么婆婆妈妈!要问什么快点问,不要拖拖拉拉的,烦死了!」
燕珩一咬牙,「我非常想跟你上床……你懂了吗?」
「上床?」轩辕闳歪着头,那表情说有多无辜就有多无辜。「咱们现在不就在床上了吗?」
燕珩身子一斜,摔到地上。
「珩?」轩辕闳不解地看着瘫在地上的情人。
燕珩艰难地爬起身,抓着轩辕闳的肩膀,哀怨地说着自己期待许久的事。「我想要洞房花烛、鱼水之欢、云雨巫山……你还不懂吗?」
「废话!我又不是笨蛋,可是这不是夫妻之间的事吗?甘我屁事?」
可怜的怨夫再次摔倒于地!
燕珩使出最后一丝力量,气若游丝地问道:「你知道男人跟男人,要怎么做那档事吗?」
「不知道!不就是亲亲抱抱吗?」轩辕闳那张脸很无辜、非常无辜地低头看着倒地不起的燕珩。
只见他支起身体,跌跌撞撞地离开房间,留下仍旧满头雾水的轩辕闳,捧着手里的汤药发楞。
【第六章】
燕珩刚出宅邸,就给秦羽死拖活拉地带回秦府,一进厅门便见惊澐跟他的亲亲情人曲翊早已等候多时,三人见他神色有异,连番逼问之下,他才不小心地脱口而出。
顿时,秦羽嘴里头的酒全喷了出来;惊澐则是毫不客气地靠在曲翊身上狂笑,看样子短时间内没有停止的可能。
燕珩揉揉额头,忍住想掐死两位同僚兼好友的念头。
要说这屋里头还有那么点同情之心的,大概就算是曲翊了,不过约莫因为近朱者赤的关系,他仍隐约见到他的嘴角不自然的抽动。
好不容易等燕珩气闷地灌完半坛酒,惊澐笑中带媚地将他那张艳丽的脸蛋直凑到他面前,不怀好意地道:「要不要我帮你?呵呵呵,不收你银子哟!」
秦羽也跟着拈起兰花指,嗲声道:「小燕燕,我也可以帮你哦!」
燕珩瞪着两人,对着曲翊道:「管好你的人,别让这害人精到处乱晃。」
曲翊只是笑了笑,伸手勾回情人圈在双臂中,夹了几口酒菜喂给惊澐。
至于那下酒菜,就是惊澐恨不得让它从食谱中绝迹的东西——青椒!
见头号大敌脸色惨白地忙着对付口里的青椒,那张利嘴一时半刻没法发挥作用,燕珩送了个感激的眼神给曲翊,曲翊则是笑了笑,随手又扔了几块青椒到惊澐嘴里,才缓缓开口问燕珩:「你打算怎么办?」
「不怎么办!」关于这点,他尚要好生琢磨。
「硬上?」曲翊困惑地问。
刚送入口的酒液冷不防地喷出,燕珩恶狠狠地瞪了眼忙着对付青椒的惊澐,心里头直犯嘀咕:真是的,连曲翊这样的老实人都被带坏了。
曲翊突然斜着身子靠了过去,附在燕珩耳边说了几句。
「成吗?」燕珩狐疑地打量了眼相识多年的友人。
曲翊暗地此了比正与青椒大战的恋人。
「你不是说他们有点像?」
燕珩点点头。
「那何不姑且试试?倘若不成,再去找人问问。」关于驯服情人这点,他比燕珩要有经验多了。
闻言,燕珩无力地垂头叹气。「你这法子……该不会是娘娘教的吧?」
「正是!」曲翊笑咧了嘴。
他就知道!燕珩无力地瘫在椅子上。
*****
当今圣上与皇后要在新落成的将军府邸为凯旋归来的将军办洗尘宴,同时恭贺前不久因故患病的燕珩能够安然康复。
由于是府邸新建,府内尚无服侍的家仆女婢,为了能迎接贵客上门,俨然成为府中主人的轩辕闳,忙着应征仆人。然而又怕人手不足、经验不够,干脆将自家人马全带到将军府,搞得前来拜访的客人,还以为自己眼花走错路到了人作天开居。
而宫里头也派来十几位宫女太监,负责安排所有宴会中的座位与菜色器皿。
总之,这几天来,整个将军府好不热闹。
只是,大家伙都很好奇,传闻中那个很凶、很会骂人的轩辕闳,怎么老红着脸,就连问他话,也都羞羞怯怯地。
一干疑惑的人中,尤其以人作天开居里的人感觉更胜于其它人。
「主子,你发烧吗?」终于有人不怕死地开口询问。
「去你……」话说到一半,似乎是想起什么事情,轩辕闳又是一阵脸红,「没事……」
既然主子都说没事了,问话的人也只好搔搔脑袋,将轩辕闳的话告知所有抱着相同疑惑的人。
而忙着发落府内大小事的轩辕闳,冷不防地被人由身后搂住,大掌撩起一把青丝在手里把玩,又凑到唇边吻了吻,暧昧的气氛弄得他这向来粗鲁惯的人好不尴尬,挣脱了几下却挣脱不开,反而更被人揉进怀里,下巴枕在头顶上,挑逗般地轻轻磨蹭。
「放、放开我啦!」
「为什么?我觉得这样很舒服啊!」燕珩低沉的嗓音从上方传来。
「有、有人……」轩辕闳不禁脸红。
「之前你不都没有避讳?怎么现在这么怕羞?」
讽侃的话语惹得轩辕闳的脸更加红润。
「还不是因为你!」
「我?我做了什么吗?」燕珩特意加重语气逗弄着怀中的人儿。
轩辕闳的脸更红了。
他忍不住想起这几天来,燕珩按照自己的意思与他同睡一张床。
他也没考虑太多,只知道别人都是这么做,既然自己喜欢燕珩,也该加此照办。更何况情人之间不都是这样吗?
不过看样子,似乎是他会错意了。
要不这亲亲抱抱,怎会亲着亲着就有东西往他嘴里钻,湿热滑软的,让他好半人才弄懂在自个儿嘴里的是什么玩意儿。
问燕珩为什么要把舌头往他嘴里放,他只是浅笑地问他是不是不舒服。
他想了想,只觉得怪,却不觉得不舒服,所以就顺他的意。
「还好!」
然后二人抱着抱着,就有双大掌撩起他衣裳,然后钻进衣服里撩拨着他。
随后燕珩又问他是不是不舒服。
他又想了想,只是有点痒,也没啥不舒服,所以……便让燕珩更得寸进尺。
接着晚上睡觉,他便向自己涯过来,脱起自己的内衫。
隔天,同样的动作、同样的问话再度上演,轩辕闳已懒得回答,也就任由燕珩对他做起亲热的动作。
接连数日如此同样的重复动作、问话,令他根本懒得理会,只不过这亲热的时间似乎拉长了,甚至睡觉时几乎被他扒光了身子睡。
最后他终于按捺不住地问燕珩为什么要光着身子睡?
他只回答神医说这样对身体健康有好处。
既然老神医都这么说,就一定有他的道理,他只要乖乖照做就行了。
可日复一日,燕珩的行径却变得更加怪异,亲的地方从嘴扩散到全身上下,搂抱时还会摸些奇怪的地方,然后自己便被他当作布偶似地拥在怀里睡觉。
甚至在迷蒙之中,总是有一个东西缓缓地沿着腰侧朝着股间滑下,握住那同样沉睡中的小家伙,时而轻缓时而快速地上下游移,接着他只觉得一阵湿热袭来,然后……酥麻的感觉不断地自身下传来,不过因为他白天实在太累了,因此连睁眼瞧瞧的儿气都没有,身子只是微微挣动,也就昏睡了过去。
他想起今晨他趁早起身梳洗,正想舀一杓冷水浇熄那晨间时常有的反应时,身后突地传来一道低沉的笑声。
「就这么用冷水解决实在太可惜了!」
「可惜?」这有什么好可惜的,轩辕闳不明白地看着燕珩。
「想不想试试别的方法,我保证比用冷水舒服。」
管他是哪一种方法,只要能解决这扰人的反应就好。
「你快点!」轩辕闳催促道。
「快点?」燕珩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噎死。
「对啊!待会儿就要上工,不快点怎么来得及?」
燕珩嘴角浮现一抹邪气的笑,自身后环住娇小的情人,伸手捧起他微扬的小家伙,挑逗地套弄着。
「唔!你……」
「嘘……」
环在腰间的手支起轩辕闳的下巴,忍不住地啃咬他粉嫩雪白的颈子,满意地留下一抹樱红的印记后,转向甜美的唇边,舌尖轻探,多日来被迫养成的习惯,让轩辕闳不由自主地微启双唇接纳燕珩狂烈的探索与掠夺。
被封住的唇,不断逸出细碎的呻吟,轩辕闳只觉得身下的刺激益发强烈,吃惊地直想逃开,却被身后的人早一步紧紧锁住,加速逗弄的速度。
「啊啊!不可以……」突来一阵轻颤,轩辕闳忍不禁闷哼出声。
「比起冲冷水,这样舒服多了吧?」燕珩开怀地问。
轩辕闳羞得满脸通红,天晓得燕珩说的别种方法,居然、居然是……
他边喘着气,边将身旁的衣物胡乱往身上套,也顾不了穿得对不对,匆匆地奔离这令他尴尬的地方。
*****
夜间陆续前来的官员们将将军府门外挤得水泄不通,翘首等待着圣上与皇后的驾临。
没多久,一匹高骏白马奔来,在将军府前猛地止住。
马上两人同骑,不过……怎么是皇后策马,圣上坐在娘娘身前?
众人正纳闷问,两人双双下了马背,见圣上隐隐透出怒意,官员们内心一惊,直当作没瞧见地按礼跪拜,深恐自个儿无端惹上麻烦。
皇帝不予理会,步伐怪异地走向燕珩与轩辕闳。「朕今日就来瞧瞧巧匠的手艺究竟如何。」
皇后如往常般脸上罩着面纱,不着痕迹地欲搀扶步伐虚浮的圣上,只见圣上忿忿地想甩开手,却被皇后附耳低语几句,瞬间刷白一张俊脸,任由她挽着手臂入府。
沿着各式因地制宜的长廊,一步一步踏入精巧安排的园林之内,一步一景,景随步移,同一处地方自不同的地方看去,竟是不同风情,令众人赞叹不已。
轩辕闳利用藉景兼容的户外景色,与园内巧妙的结合,在月色的映衬下显得优美恬雅,几处框景用得巧妙、出乎意料,在他的解说下,就连先前表情不悦的圣上也兴奋地在他的指引下惊奇不已地四下观望。
园中依着时令安置的花木,让人不住啧啧称奇、驻足细赏,水榭亭阁,同样让众人惊艳,尤其是轩辕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