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园中依着时令安置的花木,让人不住啧啧称奇、驻足细赏,水榭亭阁,同样让众人惊艳,尤其是轩辕闳别出心裁创立的半亭,更受众人赞扬。
园林中轩辕闳以水衬景,让宅子早现犹如江南水渠纵横的典雅。
映着南方立有层叠怪石,众人行至此地,瞧着这般陈设,心下无不纳闷,就不知此景又有何意。
按捺了半天,仍不见轩辕闳解释,皇帝终于止不住好奇,欲开口询问。
只见轩辕闳抬手一招,上方传来数人应喝之声,向上一望见怪石堆的两侧楼宇屋顶,各有十来人站在其上。
下一刻,水声从屋顶传来,接着一道道水柱缓缓沿着屋檐沟渠集到怪石堆上,却没有立即流出,原来石堆顶上开有贮水坑洞,待水满溢出,在石堆切割下,犹加峭壁涧壑,呈现出瀑布水景。
轩辕闳在一旁解释:「陛下,此处乃为雨天所设,让人即便阴雨连绵时,也能坐雨观泉。今日因为晴空无雨,故而差人将水装入皮囊,吊上屋顶放流……」
此景不单单能造出飞涧瀑布,石头尚能分送水石、劈水石、激水石等等名目;倘若冥心静听,潺潺淙淙的水声,让人未见其形先闻其声,不自觉地循声而去才能见此景;而这巧思不仅需选石严格且更须有高超的技法,方能成之。
*****
众人绕了一圈,只见太监总管前来,说是主厅晚宴已经备妥,恭请圣上前去用膳。
众官员们跟在后方,由着轩辕闳领着穿过曲桥,前往主厅。
行至桥上,见桥下无水,居然干涸一片,皇帝不由得好奇问道:「轩辕,这桥下看样子是座湖吧!」
轩辕闳恭敬回答:「陛下圣明,桥下正是座湖泊。」
「那怎么无水?你不是说这宅子全完工了吗?」
「回陛下,微臣该死,就差这处了。」
「是吗?没关系、没关系,这么大个宅子从无到有,比起皇宫内的些微翻修是繁杂了许多。区区数月便能完工,也难为你了,回头朕赏你些东西,你好好替朕打尝一打赏你手下那些工匠吧!」
「微臣代他们谢过陛下!」
皇帝笑着摆摆手,低头又瞧了眼桥下空荡荡的凹陷。「只可惜,这桥下湖内若有几簇白莲,那就太好了。」
「请陛下恕罪,等湖水引流后,微臣必在湖中栽上白莲,到时候再恭请陛下莅临观赏。」
「好,就这么办,到时候派人来宫里说一声。」
「谢陛下不罪之恩!」
*****
入厅内觥筹交错,君臣同欢,美食佳肴、陈年老酒纷纷端上桌,看来煞是热闹。
众人举杯同贺西疆长久来的征战骚扰终于平歇,更同庆忽染重病的燕珩能够痊愈康泰,席间舞姬随着乐声款摆腰肢,舞动着婀娜多姿的身段,众人一路欢畅直至半夜。
喝得醉醺醺的皇帝,在皇后与宫女的搀扶下起身欲回宫;其余官员见时辰已晚也一一拜别,众人一出主厅,绕过回廊,行至方才行过的曲桥,却因眼前景象而惊楞在原地。
区区一个多时辰,原本干涸无水的曲桥下方,已然出现一潭清澈湖泊,在银白的月光映像下,闪动粼粼波光,而且湖中还有一大片白色莲花,如碗般大小的花朵,散聚有序地立在湖中随风摇曳。
见者无人不是睁大眼、张人了嘴,有的拼命揉揉眼、有的捏捏脸颊。
就连喝得醺醺然的皇帝,也吃惊地直指湖面白莲问道:「这……朕没眼花吧?」
一直随侍在侧的燕珩突然跪拜在地。「陛下金口,故而天降奇景,象征我朝国运兴隆、百姓安康,乃吉祥之兆也!陛下英明,臣等愿效犬马,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其余官员一听,也都纷纷跪拜,齐呼万岁。
皇帝微微一笑,心知这其中必定又是轩辕闳的一番巧思,却将功劳扔给燕珩,这两人之间……定有问题!
当下他也不戳破,由着官员们借机大拍「龙」屁,说了几句客套话,才乘辇回宫。
【第七章】
待大部分的人都离去后,燕珩忽地址住微醺半醉的轩辕闳。「怎么弄出来的?」
轩辕闳打了个酒嗝,呵呵问道:「什么怎么弄?」
「那莲花,你到底怎么变出来的?」
之前在酒席间,轩辕闳便附在他耳旁悄声吩咐他待会儿到了曲桥上该怎么说。他自然不知道轩辕闳在玩什么把戏,但他会这么交代一定有他的用意。怎知突然间湖中就冒出大片白莲,而且仔细一瞧,还是皇上最喜欢的品种。
「你要是不说也行,看我怎么罚你。」
轩辕闳瞪着特意加重语气的燕珩,忍不住双颊酡红地啐了口,便拉着他跑到曲桥上叫唤,剎那间,便见二、三十人自西堤那排绿柳后现身。
「懂了吗?」轩辕闳得意地看着恍然大悟的燕珩。
「这……我……」
燕珩开心地一把搂过轩辕闳,吻上那嚣张的红唇,赌气地用力吸吮,站在一旁的那些人随即识趣地离开现场,待吻得那娇小身躯软倒入怀后,燕珩才满意地结束惩罚。
「你、你你——」轩辕闳指着明明心知肚明,却佯装不知的亲吻狂魔。
「还不说……再吻!」燕珩好不快意地道,一副意犹未尽的模样。
「霸道!」
燕珩点点那不满撅起的小嘴,宠溺地道:「只有对你才这样!」
轩辕闳羞红了脸,指着大片白莲。
「这有什么难的?」
原来轩辕闳早差人将北入园子的那道支流先行封堵住,故而湖中无水,待所有人齐众厅堂饮洒欢庆之际,二、三十人便将事先养在缸中的朵朵白莲放在湖底,然后放水入池,直至水漫过缸口,这就是天降奇景。
至于那事前悉心栽养于大缸中的白莲,会刚好是陛下心仪的品种,当然是询问过皇后娘娘后,由一群植栽巧手的妇人们费时数月才完成的。
「数月?难道是建屋之前就已计画好的?」
轩辕闳半眯星眸瞅着燕珩,故作不悦地道:「你以为我干啥吃的啊?这不是废话吗?所有的规划当然得事先拟定,要是建好再打掉重来一遍,何止是浪费材料与工时,就连整体的感觉都会不一样。开什么玩笑,你以为陛下封我为天下第一巧匠是封着玩的啊?」
「燕某何其有幸,能让天下第一巧匠亲自修建宅子,真是铭感于心,不知该如何报答?」
「呃!当初也不知道是谁,还把人当垃圾扔出门外,嗯?谁啊?是谁啊?哼哼,这报答嘛……」此刻的轩辕闳得意得就像孔雀般张扬着。
「就让燕某以身相许,好报答您的大恩大德吧!」
「啥?」轩辕顿时从孔雀变成了呆头鹅直看着燕珩。
燕珩拦腰抱起呆楞中的轩辕闳,大步跨向主屋飞霜阁,见房门大开,没做多想便将觊觎多日的小情人拋向大床。
「唔!痛耶!你、你干嘛脱衣服?别、别、别过来……」
燕珩俐落地脱下碍事的衣服,边吻边将床上的人儿的衣服也剥个精光,诱人的躯体顿时赤裸裸呈现眼前。
心仪的佳人玉体横陈,要是还忍得住的就不叫男人。
厚实的大掌或轻或重地游移探索着轩辕闳的敏感之处,粉嫩的蓓蕾诱惑他低头舔舐啮咬。
「唔……」轩辕闳难掩激情地娇喘。
燕珩感觉怀里的人儿微微轻颤,安抚地探着软嫩的部位,用指腹一圈又一圈地触摸,唤醒原始深沉的欲望。
「啊……燕珩……」
「啧啧啧!真热情呢!」倏地,一道男声传来。
床上两人猛然起身,轩辕闳还险些一头撞上燕珩的下巴,两人循声瞧去,只见一男子醉醺醺地枕卧在窗边的躺椅上,手里还拎着喝了大半的酒瓶,显得兴致盎然地欣赏着床上两人方才上演的活春宫。
轩辕闳羞得扯过被单遮掩光裸的下身,燕珩则一张臭脸侧身将小情人姣好的躯体藏在身后,拾起地上的外衣环在腰间。
「你怎么在这里?」燕珩上前抢走男子手中的酒瓶。
男子比了比被人抢走的酒瓶。「喝酒啊!」
「南、宫、誉!你找死!啊……」
这时有人自敞开的大门掠入房内,见这满室春意,再看看隐忍怒火的燕珩与酒醉中的南宫誉,当场失声低呼。
原本已离去的惊澐,在找不着南宫誉的情况下,恰好见飞霜阁内灯火明亮,房门又敞开未关,前来一瞧,正好听见熟悉的声晋,于是立即冲进房内逮人,怎知进房竟是面对这般尴尬的光景。
惊澐忍不住火大地问着罪魁祸首。「你跑来这里干嘛?」
南宫誉一见来人,胆怯地缩了缩脖子,嗫嚅地道:「喝、喝酒啊……」
他明明喝酒喝得好好的,怎知突然就闯进来两个人,当他不存在似地大演活春宫,要不是他好意提醒,搞不好他们真变么把他晾在一旁,就直接做到完!
惊澐翻了翻白眼,索性一拳敲昏这碍事的死家伙,呵呵地干笑两声,便拖着南宫誉火速奔离飞霜阁,心里头直盘算着等这笨蛋醒后,绝对要狠狠敲他一大笔。
南宫誉这笨蛋难道没听过,打扰人家情侣亲热可是会给马踢死的吗?
要不是自己恰好赶来,看燕珩那副样子,这笨蛋恐怕活不到给马踢死的那天,就会先被人给揍得半死,基于他冒险救他小命的份上,只敲南宫誉几箱银子,算对得起这个笨蛋了!
*****
碍事的人一走,燕珩立即发挥行军作战的迅速本能,再次扑倒轩辕闳,热情地挑弄小情人的欲望,舌尖沿着胸膛一路滑到下腹,张口含住不断轻颤的坚挺。
轩辕闳羞得低呼出声,慌乱地试图推开在自己腿间吞吐的人,而燕珩却是坏心地加快速度,逼得口中的灼热激动地不停抖动,就在冲上欲望顶峰的一剎那——
「轩辕公子,我跟师父拿了些药,你要不要……啊!」
「小财,你干嘛突然停下来?害我撞到头……咦?」
两兄弟一前一后地僵在原地,原想说师父有些房事中可用得上的膏药,可给燕珩与轩辕闳这对「新人」用,谁晓得才一踏进门,他们就撞见不该看到的画面。
好恐怖、实在是太恐怖了!小财冒着冷汗干笑。
尤其是燕大将军还一边含着某样「东西」瞪着他们。
「不打扰了,请、请继续……」
小财火烧屁股地把药罐扔到桌上,拖着还不太清楚事态严重的小宝,疾步倒退至门口,赶忙地逃出将军府,消失在夜色中。
燕珩铁青着脸,离开欲望已被吊在半空中,困窘不已的轩辕闳,光着身子忿忿地走向房门,正准备做一件非做不可的事——关门!
偏偏两道人影好死不死地在此时出现。
「小燕燕,我跟你说喔!我跟辛……呃!」
秦羽见好友面色不善地瞪着,眼角余光立即瞄向房内。
「说!」燕珩暴怒喝道。
秦羽被吓得直往后退。
「我只是来跟你说,我跟辛爻要去游河,想问你要不要一起去,不过算了……我们两个去就好了,你忙……慢慢忙……」
话都还未说完,秦羽便抓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