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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您是镜尘的大恩人!镜尘这辈子都不会忘记您的!不不,将来等我有了小孩,也代代都不会忘了大人的!对了,大人,镜尘还不知道您尊姓大名呢~”
男人失神地望了镜尘一会儿,随後却带了一种极落魄的表情道:“你还是忘了我吧,我这种人的名字,被谁记住,都是耻辱。”
“大人怎麽能这麽说呢?镜尘觉得,大人是个很好很好的人!虽然这麽说不大好,但是我觉得,大人是蒙受了冤枉,所以才会沦落到这样的地步的。春心姐姐跟镜尘说,永远不要忘了自己的希望,不要轻易被别人影响,我相信这话是对的。大人不要放弃希望,一定有一天,老天爷会给大人一个出路的!老天爷总是有眼睛的!”
不知道是不是镜尘的话真的给了男人鼓励,男人却是恢复了刚才的微笑:“也好。在下姓卫,名字就免了……”
不是他卫云翼自负,说到他卫将军云翼的名号,天下怕是没几个人不知道的。只是如今沦落到如此狼狈耻辱的境地,还是隐去姓名为好。
“你以後也不要叫我大人了,我现在什麽都不是,一身布衣。”
“那叫卫公子可以吗?”镜尘的眼睛一亮。
“可以。”卫云翼一笑,如沐春风。
“卫公子,卫公子……”镜尘甜甜地反复念著这三个字,突然大叫一声,“啊!难道大人……您就是那个厉害的将军?!”
卫云翼心下一沈,该不会这姑娘,真的知道他?
作家的话:
谢谢歆离和大北的留言,小卫心情好点了呢~下一回会有好玩的故事哦~
第十五回下
“卫公子,卫公子……”镜尘甜甜地反复念著这三个字,突然大叫一声,“啊!难道大人……您就是那个厉害的将军?!”
卫云翼心下一沈,该不会这姑娘,真的知道他?
“为什麽这麽说?”卫云翼不动声色地问道。
“我以前听说过啊!小时候跟爹去赶集听戏的时候,说书先生说有一个打匈奴打得很厉害的将军,叫,叫……卫兵!”
“噗~”卫云翼被她逗得忍不住笑起来,“卫兵可不是人名啊!”
镜尘知道自己记错了,脸上羞得一片红:“反正是个类似的名字……卫精?不对不对,卫星?”
“是卫青吧?”
“对对对!”镜尘连连点头。
卫云翼知道他把自己跟汉代大将卫青搞混掉了,不过说起来也不算离得太远,毕竟他卫家正是当时的名门後裔。
然而谁能想到,这样的战功硕硕的历代名将之家,如今却以这般苟且不堪的样子迎来他末代的灭亡?
然後很快,又要到皇帝来临幸的日子了。镜尘前天特地陪卫云翼聊到了很晚,但是两个人心里都明白,明天又是苦难的日子,能不能忍得过,都看卫云翼的造化。
“卫大人,你今晚早点休息吧,明天……要保存体力啊。”不知什麽时候起,镜尘又开始管卫云翼叫大人了,卫云翼也不管她,随她开心就好。
“保存体力干什麽?让自己多受一会儿折磨吗?”卫云翼的嘴角悬著一抹自嘲,“倒不如早早昏睡过去,还能少吃些苦。”
平日的卫云翼是那麽的翩翩君子,谦谦有礼,只有这时候,简直像完全换了个人似的,每句话都带著刺,字字刺伤别人,更多的却是刺伤自己。
镜尘真心心疼他,想了许久,还是把忍了这麽多天的话说了出来:
“卫大人,镜尘想劝你一句话,不知该说不该说。”
卫云翼看了看她:“你说吧。”
“嗯,那我说了,卫大人您不要生气啊。”镜尘小心翼翼地观察著卫云翼的脸色,“我爹说过,当大官的都要维持威严,所以我们当小老百姓的,即使知道大官错了,也要先顺著他来,然後想法子让他通融,他心里舒坦了,我们日子也好过。大人您想,陛下是皇帝,是天下最大的官,那威严当然也是最大的,大人虽然是大官,可是跟皇帝比还是小,您多少还是顺著他一点,让他舒坦了,您日子也好过些不是?”
卫云翼知道镜尘是好心,但是他是绝对、绝对、绝对不会向皇帝屈服的!他已经失去了太多了:亲族,妻女,尊严,名节……如果最後的一点坚持和抵抗都要放弃,那他卫云翼,还剩下什麽?!
堂堂君子,生如玉洁,死如玉裂!
镜尘看出卫云翼心底的不甘,便叹了口气,拉住卫云翼的手,卫云翼一愣,却见镜尘两眼盈盈地看著他,竟让他心里所有的激怒都沈静了下去。
“我听姐姐说了,大人是不能死的。既然不能死,就好好活著,让自己活得好一点,死去的人才能安心啊。”
这一句话,一下子击穿了卫云翼心灵的防壁。他定定地看著镜尘的眼睛,仿佛真的对著一面玲珑剔透的镜子,透过它,他看到了他的父亲,母亲,兄弟姐妹,还有……
说到底,即使龙门虎将,也不过和凡人一样,都是父母生养的婴孩啊!
卫云翼垂下头,看著自己布满伤痕和茧子的双手,手腕上的勒痕已经消失殆尽,但是明天,它们又会被绑在床头。
真的要这样下去吗?他这块白玉,还能承受多久?
作家的话:
下一回:这不是痛苦,是春情。
谢谢丑丑的礼物和大北的留言,下一回有好戏,不要错过哦~
第十六回上
次日,皇帝如约而来。凌霄宫宫女们已经习惯了一系列的程序,早早地准备好一切,恭迎皇帝驾临。
一系列程序过後,皇帝李玄青脱下外衣,几步走到床前。一切都跟前两次没有区别,只是卫云翼的四肢并没有绑在四周,而是好好地舒展在床上,被一张柔软的薄衾盖起来。
“怎麽?卫爱卿今天不想被绑著了?”皇帝斜睨的眼神居高临下地俯视著躺在床上的卫云翼。
“总归我是逃不掉的,何苦做个样子,让自己受伤。”卫云翼的声音一如既往,不卑不亢。
“呵!”皇帝一声冷笑,随即俯身下来,一双眼睛贴著卫云翼的脸,“你以为不绑著,就可以不受伤了吗?”
卫云翼也转过眼来,盯著皇帝:“李玄青,你到底在想什麽?”
突然被叫名字,皇帝李玄青也一愣,随即直起腰来,眼睛眯成了一条线。
“你想知道朕在想什麽?”
“好,朕就告诉你,朕在想什麽。”
李玄青说著一把掀起卫云翼身上的薄衾,与此同时上床、分腿、俯身,卫云翼本能便推,却被李玄青一把抓住两腕,猛地按过头顶,李玄青的动作实在太快,快得让人来不及反应,於是等卫云翼回过神来,他已是双腿架两边,软穴迎利刃,太过习惯的动作让他的身体本能地做出对方期待的反应。李玄青极近地贴著他的脸,温热的气息吐在他的脸上,让他躲也躲不开,只能侧过脸去,却被李玄青早有预谋地伏在耳边,吐出一个让他浑身发麻的音来。
“朕在想你。”
卫云翼身上一抖,却猝不及防地被人一口填住了唇舌。彷如战争一般的纠缠在两个男人的唇齿间争夺厮杀,然而李玄青却突然伸出了一根食指沿著两人唇齿相接的地方滑入卫云翼的口中,於是在手指和舌头的两相夹击下,卫云翼节节败退,溃不成军,透明的口水沿著食指的指根滑落在他轮廓清晰的锁骨上,李玄青的舌尖沿著他的口水向颈间滑去,随後食指也从他口里退了出来,不知所踪。
“啊!”
纤长的骨节突然熟悉地滑入身後的小穴里,卫云翼本能地脊背一挺,却恰迎了那突入的力,使得陷入的程度更深了。李玄青一脸邪笑地看著卫云翼,随即低头咬了他的乳尖,让他身上猛地一抖。
虽然卫云翼拼死挣扎,但是乳尖的唇齿和股间的手指有如深山里的兽夹,任你怎麽撕咬奔逃,就是死死地咬在你身上,而且越挣扎越痛苦,越挣扎越执著,让你逃无可逃,只能徒劳地耗尽体力。
体力?
“既然不能死,就好好活著,让自己活得好一点,死去的人才能安心啊!”
镜尘的话突然在卫云翼脑海深处回响起来。
卫云翼略一犹豫,随即渐渐放松身体的挣扎,放松肌肉的紧绷,虽然仍是很痛苦,很难受,但是他尽可能集中精神让自己的身体放松下来。──他要保存体力,他要保护自己,既然活著,就要活得好一点啊!
好在卫云翼到底是习武出身,他很快就调整好身体的状况,让它慢慢适应了男人的侵犯和痛苦。而且,随著他放松身体,放松精神,似乎连痛苦也不那麽难以忍耐,甚至身体的深处,慢慢升腾起一股热气来。
“啊!~”
怎麽回事?!
卫云翼惊得猛地睁开双眼,却不料正对上皇帝李玄青的眼睛,也是惊讶地看著他,说不出话来。
刚刚,到底发生了什麽?
李玄青吃惊地看著卫云翼,卫云翼也吃惊地看著李玄青。两个人就那麽僵硬地静止在那里,直到李玄青眉稍微微一抖,随即指尖试探似的向刚才碰过的地方一探。
“啊!”
卫云翼猛地用手捂住自己的嘴。他突然明白过来,刚才是自己叫出来的声音!而且这声音里,不是痛苦,不是忍耐,不是恨意,也不是哭喊,而是……
两个已婚男人都明白,这是春情。
说白了,是叫床的声音。
(To be continued…)
作家的话:
谢谢席娜的留言,虽然我都不知道你看不看这篇文~
今天BF说意外看到了我的读者,这样让我好受宠若惊啊!
能有大家在,真好~(温暖)
第十六回下
两个已婚男人都明白,这是春情。
说白了,是叫床的声音。
卫云翼旋即勃然大怒,一把推开皇帝,也不顾一身赤裸就跑了出去。屋外立刻响起一片少女吓得尖叫的声音,随即是“咚咚咚”跑下楼梯的脚步声,和一群侍卫终於反应过来急急忙忙跑去追人的声音。
屋里,皇帝李玄青仍是呆呆地坐著,看著自己仍濡湿颤抖的指尖。他似乎明白了什麽,又似乎仍是困惑不解,只是皱著眉头。
如果有人看到,他一定会大惊失色──因为李玄青登基以来,一直都是以刚愎自用的脾气和果决冷血的手腕统治天下,他的脸上,从来没有过困惑的表情。
不,应该说,他的脸上,怎麽可能有困惑的表情?
** ** **
不到半个时辰,裸奔到御花园的卫云翼就被一干侍卫抓了回来,当然身上已经穿了件侍卫的衣服。
“奴才有罪!”李总管吓得浑身发抖,一个劲儿在地上磕头。
然而皇帝李玄青却是一张铁脸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不知在想什麽。
“请陛下念在老奴一向忠心耿耿的份儿上,饶了老奴一家人的性命!老奴死後一定为陛下在阴间祈福!”李总管已经快带了哭腔了。
“啊。”皇帝李玄青好像突然注意到了门口的动静,转了过来,“朕今天在这里过夜,你们先回吧。”
“啊?”李总管一颗泪珠还挂在老脸上,“那……老奴的处罚呢?”
“什麽处罚?”李玄青不知道他在说什麽。
“谢主隆恩!”李总管开始拼命磕头拜谢,感激涕零。
李玄青没心情管他的莫名其妙,只叫他们把卫云翼留下,剩下的人赶紧出去。
於是刚刚还十几号人马,瞬间消失得干干净净,只剩下了李玄青和卫云翼两人。
“云翼,我……”李玄青犹犹豫豫地捏了捏指尖。
“陛下。”卫云翼倒是答应得干脆利落,这让皇帝李玄青有些意外。
“这次逃跑是我一人策划的,与其他人没有关系,请陛下放过他们。一切处罚我一人承担,请陛下责罚。”
李玄青有些听不懂似的望著卫云翼:“你说……逃跑?”
“是。臣故意制造空隙,令陛下分神,意图逃出宫去,只可惜臣腿力不济,跑不过大内侍卫,既然被抓了回来,臣愿受责罚。”
“是吗?原来你是为了逃跑,故意骗朕……”李玄青的眼里有一抹淡淡的失望。
然而卫云翼却没有看到这些,或者说,他也不可能看到这些。在他的心中,他卫云翼和李玄青就是一白一黑,一正一邪,界限分明,绝无相交的可能!
“臣认罪。”卫云翼干脆地应道。
李玄青定定地盯著卫云翼的眼睛,卫云翼的眼睛也坚定地望回去,两个人就那麽各怀心思地探著对方的底,直到李玄青先放弃了,握了握拳头,站起身来。
“既然这样,今晚就罚你侍寝吧。如果再逃跑,休怪朕再把你绑起来!”
“是。”
卫云翼暗地里舒了一口气,旋即回身去外面,叫镜尘进来收拾东西,顺带叫御膳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