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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虽这麽说,我却也一下子想不出什麽要的来。不如这样,我若赢了,陛下就许我三件事,可好?”
李玄青知道卫云翼耍鬼头,不过心想这人的要求,便是他不赢,自己也乐得答应他的,也就不多分辨,只笑道:
“好啊。那若是朕赢了,又该如何?”
卫云翼一抹轻笑,笑得一派春色盎然:
“那,我就全凭陛下处置,如何?”
李玄青知道卫云翼故意拿自己取笑,不过反正也顺了自己的意,就一把拉到怀里,贴著耳朵磨蹭:
“好啊。不过到时候你可不许反悔,又哭著闹著让朕放开你。”
卫云翼脸上一红,赶紧从他怀里挣开,背著身子站在一旁,远远地看著外面的庭院:
“谁哭著闹著了。”
虽是故作冷淡的声音,但是李玄青听得出里面夹杂的温暖。
果然卫云翼说的没错,春天真的已经到了。所以连那个冰冷的人也开始学会了温柔和撒娇,虽然只是淡淡的味道,却预示著一个生机盎然的春天,正在两个人的面前铺展开来。
作家的话:
下一回:怎样?今晚,可得听朕的啊!
春天哦~~春天是什麽季节呢?哈哈~
(7鲜币)第八十六回上
“驾!驾、驾!”
“驾!驾!”
白雪覆盖的草场上,远远地只见一片银装素里。然而视线拉近,却见那空旷的草场上飞快地跑著两个黑色的身影。那两个身影几乎是紧紧地贴在一起,却又不时错开一段距离,然後在下个转弯处又开始慢慢靠近。
“云翼!朕又追上你了!驾!”
李玄青弓著腰勒住缰绳,飞快地从後面赶上来。
“等追上再说吧!驾驾!”
卫云翼头也不回地喊完这一句,勒住马缰,身子一斜,便向左边冲去。
“好!朕非要看你今晚求饶的样子!驾!驾、驾!”
李玄青喊完这一句也跟著卫云翼的马屁股拐了过去,两匹马的距离再一次越来越近,却是总也见不到追上的时候。
“陛下想追上我还是再等两年吧!最後两圈了!陛下的三个许诺,我就不客气地收下了!”
卫云翼笑得一脸神采飞扬,一抽马鞭便冲了出去。
“皇后这话说得太早了吧?朕可是会在最後一招制胜的!驾!”
李玄青一边大喊著一边也猛抽马屁股,李玄青的骏马也飞也似的跑起来,刚刚冲出去的身影马上又近在眼前。
“陛下追得可真紧啊!”
卫云翼侧过半个头来,笑著对李玄青喊道。
“那是自然!若不是朕追得紧,你今天又怎麽会在朕的手上?”
李玄青一边跑马一边还笑得一脸邪魅。卫云翼第一次发现李玄青这笑其实那麽漂亮,那麽迷人,这是只有自信到神的高度的人才会有的笑容,所以也带著神才会有的那种耀眼的光。卫云翼不禁有一瞬看得呆了。然而这一刻的恍惚却让李玄青趁机赶了上来,甚至超过了卫云翼的骏马。
“哈哈!多谢皇后成全!驾!”
卫云翼一见李玄青超了自己,这才反应过来,赶紧勒马追赶,一边在心里自责刚才的失态,让自己痛失先手不说,还冒了赌输的风险。
“别高兴得太早!还有最後一圈,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驾!驾驾!”
两匹马再一次没命地飞奔出去,扬起一路的飞雪如尘,模糊了天地,遮住了近午的阳光。
“驾!”
“驾!驾!”
看不清路,看不清方向,只看得清近在咫尺的那个人的身影,若即若离,忽前忽後,似真似假,却是宁死也不肯放手!
“驾──!”
“哈哈!是朕赢了!”
李玄青回马转身,踢了马肚子跑到正在勒马的卫云翼身边。
“怎样?今晚,可得听朕的啊!”
卫云翼却是清风朗月,面色如潭,静静地白了他一眼。
“陛下该不会是色迷心窍,眼睛也坏了?明明方才是我的马先一步到达,陛下怎麽能说是陛下赢了?”
李玄青一愣,没想到他会赖账。便赶紧过来拍了拍卫云翼的肩膀道:
“皇后,你可是君子,君子要说话算话,愿赌服输。明明刚才是朕的马头先探过了这条线,你怎麽好说是你的马先回来的呢?”
然而卫云翼却还是一派镇定自若:
“陛下这时候倒知道君子的好了?”
李玄青哈哈一笑:
“朕向来知道。只不过朕喜欢君子,自己却不能做君子。你想,若是你做君子,朕也做君子,那你我这辈子岂不是永远只能‘君子之交淡如水’了?”
“那又如何?”
“那,你这辈子不就当不成皇后了?”
卫云翼就知道他这里等著揶揄自己,便故意作色道:
“谁稀罕做你的皇后?当年你我的约定本就是做一对明君贤臣,流传千古。若不是你忽生私心,强迫於我,我又怎会跟你结成帝后的关系?我不拿你说事就算了,你还反来揶揄我。”
李玄青见卫云翼生气了,也就不敢造次,只嘿嘿笑道:
“说是这麽说,可你不是也高兴得很麽?你若是真不稀罕,又何苦在祖宗面前,说出那番话来?”
卫云翼知道他指的是指天誓地三十年那件事。虽然想来奇怪,不过坦诚地说,那番话也确是自己的本心。毕竟,若不是自己真心有意和这人白头偕老,又怎会拿出三十年来发这个宏愿?要知道,人生七十古来稀,自己已经过了三十年,剩下的岁月有没有三十年都不知道,所以与其说换了十年的相亲善待,倒不如说是不知何时会结束的美梦。“嘭”的一声,化作梦幻泡影。
作家的话:
我一直很奇怪,为什麽小卫这孩子每到特别幸福特别甜蜜的时候总会突然产生这种悲凉的想法呢?难道是童年阴影?(我没做错啥呀!)
(7鲜币)第八十六回下
“云翼,怎麽了?朕说错了什麽?”
李玄青见卫云翼忽然沈默下来,表情似乎也带了几分哀戚,便赶紧过来道歉。卫云翼一见他一脸担忧,便知道自己让他担心了,赶紧重整笑容道:
“陛下当然说错了。这跑马本就是以马足为准,方才我的马比陛下更早踏线,所以胜方自然是我,陛下怎麽好夺人之功呢?”
李玄青没料到他又突然说起跑马的事来,马上反驳道:
“不成不成。你又没说以马足为限,更何况京城里的规矩都是看马头的,你这是耍赖,朕可不管。”
“陛下这话可错了。马头为限才是过去的标准,後来因为马颈有长有短,每每产生纠纷,故而现在新的规矩都是看马足的。陛下要来跑马,怎麽连最新的规矩都不先弄明白呢?”
其实这事儿也不怪李玄青不知道。毕竟他这麽些年来就没有跑过马,哪像卫云翼跑马场上一路过来的,样样规矩源流都明白得清楚。然而既然之前没说,这时候他就有理由不承认,於是俩人磨了半天,卫云翼也没耐性了,索性挥了挥手。
“算了算了,既然陛下不愿承认,就当赌局作废,我们改日再比就是。”
卫云翼说完就下了马,一边把缰绳交给等在一旁的侍卒,一边迈开腿向出城时俩人乘的马车走去。
“那也不行。朕言出必信,就这麽作废了,改日你又要说朕是小人,朕可不干!”
李玄青随後也跟著卫云翼跳下了马,一路小跑著追上了他,硬是抢在他前面上了马车。
卫云翼知道他又是耍小孩脾气,也不跟他抢,让他先在里面坐稳了,自己才在他後面进了马车,在他身边坐好。
然後马车辘辘,一行回城。
“陛下又不肯赌局作废,又不肯乾脆认输,说到底还不是霸王赌局?陛下说不肯做小人,可这跟小人又有什麽区别?”
卫云翼一边说著一边把李玄青抱过来的手弹开,然後一脸不满地坐在车窗边,气愤地看著马车外一路的行人矮屋。
“朕也不是一定要你认输啊。”李玄青知道自己没理,便只好一边抚慰一边赔笑,“朕的意思是,不如就算我们双赢,如何?”
“双赢?那是什麽意思?”
卫云翼第一次听说赌局还有双赢的,便侧了半个头过来看著一脸堆笑的李玄青。
“其实你要的,无非是朕许你三件事。朕要的,无非是你任朕疼爱一次。既然这麽著,这赌局就算我们以各自的规矩赢了,这样各自都能得到想要的,总比废了赌局,两个人都空手而归好吧?”
卫云翼一听就知道这又是李玄青的混帐逻辑,胡搅蛮缠,绕来绕去,说到底都是为了他得好处。不过仔细想想,也就是自己用一夜的忍耐换得李玄青的三个许诺,算算也不是吃亏的事,便装作认可了他的逻辑,点了点头。
“这样说,却也是个道理。那,这件事就这麽定了。”
“朕许你三件事,你可要乖乖地陪朕一夜,不许反抗。”
李玄青说著扑过来一把抱住卫云翼的身体,卫云翼这回终於没有挣扎,反是笑得一脸开心,回头看著他。
“那,我的第一个要求,就是这一夜我要独睡,陛下可许?”
李玄青一听这话脑子嗡的一声,半天没反应过来。等到反应过来时,只见怀里的人已经笑成一团了,便恨恨地抓著他,冲著他的脸大吼道:
“好哇!你成心算计朕是不是?!这一件是赌资,朕可以不许!”
“啊哈哈哈!那可不行,陛下之前可没说这一点,我可不认。”
“你这个坏蛋!枉你平时装作一副人畜无害的君子样,其实一肚子坏水!还敢说朕是小人,朕说你才是最小的小人!”
“这叫‘兵不厌诈’。陛下可不能再抵赖了!啊!别挠我!哈哈哈哈哈哈……好痒……”
“活该!快跟朕求饶!把这件收回去!”
“我才不……哈哈哈哈……快放开好痒……哈哈……”
“快收回去!不然朕就不放……”
“哈哈哈哈哈哈……”
东都城里的街道上,冬日的阳光把一切都笼罩上了一层暖色。白雪皑皑的房檐下,一辆马车辘辘地碾过所有低矮斜长的街道,一路撒下的无数欢笑,仿佛是宣告春之降临的使者,为一座城提前送来了春日的温暖。
作家的话:
下一回:李玄青……我也是个疯狂的人啊……
下一回好甜蜜啊~~小卫果然诱受了噗~~
(9鲜币)第八十七回上
回到东都行宫,李玄青马上脱了衣服就跳到温泉里撒欢儿。卫云翼见他难得孩子似的率真快乐,便也脱了外衣,打算到温泉里陪他泡了一会儿。然而人还没进水,李玄青却先游过来拦住了他。
“不行,你泡不得温泉,朕不能让你下来。”
卫云翼知道他怕自己再头晕难受,便笑道:
“没关系,只是一会儿的话,应该不碍。更何况刚才我也跑了一身的汗,也该洗洗身子。”
然而李玄青听了话却还是不肯让步,只看了看卫云翼的身上,道:
“那里,会流血的。”
卫云翼循著视线看去,这才注意到自己被咬破的小乳刚结了薄薄的一层鲜红色的痂。因为早晨是在浴盆里洗的,上半身并不进水里,所以自己也没有特别注意它;可是如果现在要进温泉里,那水是一定会漫过胸脯的,刚刚结痂的伤口经过温水的浸泡说不定就会泡开了,殷殷地再渗出血来。
“云翼,你坐在一边,朕帮你掬水来洗,好不好?”
李玄青凑过来抱住卫云翼的脚,用手轻轻地摩挲著。
“好。”
卫云翼淡淡一笑,脸颊上却染了微红。不过李玄青明白,那不是情欲或是羞涩,而是一种家人似的温馨,在两个人之间,慢慢地滋生,蔓延。
他是自己的妻,是自己在这个世界上,最亲近的人。
於是卫云翼便把白裘披在身上保暖,只把下半身坐在泉边一处浅浅的石头上,泡在白雾缭绕的温泉里。李玄青则整个人都浸在水下,如人鱼一般轻轻地抱住卫云翼的腿,用手一遍一遍地抚摸著他的皮肤。枯枝错落,白雾如烟,泉水汩汩如梦里的歌声萦绕,卫云翼看著这情景心里一动,总觉得缺点什麽来配它,便向廊下的侍女一挥手,附在她耳边说了句什麽,侍女点了个头,转身向宫殿内走去。
“怎麽了?”
李玄青抱起卫云翼的腿,略一低头,把一个轻轻的吻印在他的膝盖上。
“君王送我水作席,何以报之山阳笛。”
卫云翼话音刚落,便见方才离开的那侍女嫋娜地莲步过来,手中持著一秉漆红雕花的短笛,笛尾还悬著玉坠,随著脚步摇曳生姿。
侍女把笛子交到卫云翼手中,行了个礼就转身回了廊下。李玄青这才意识到,不是那侍女身姿窈窕,乃是这彤管曼妙,任谁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