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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不原谅作者:江南游子-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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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完这一席话,卫云翼就深深地盯著李玄青的眸子,等他回答。可奇怪的是,李玄青却迟迟地没有任何反应,连眼睛都没眨一下。
    难道刚才说错了什麽话?
    卫云翼赶紧忐忑不安地把自己的话又回想了一遍,然而任怎麽都想不出哪句话说错了,左右不知如何是好,只得咬了咬牙,低声试探地问了句:
    “我说错什麽了吗?”
    “啊?……不……”
    李玄青仿佛大梦初醒一般看著卫云翼,然後用比卫云翼更手足无措的神情看著他,久久地怔在那里,半天才又说出一句话来。
    “不……其实……朕只是紧张……”
    “啊?”
    卫云翼忍不住“噗”地一声乐了出来。
    “你紧张什麽啊?”
    “朕也不知道……”
    “李玄青啊,你不是一向很游刃有馀的吗?”
    “朕也想游刃有馀啊,可是谁让你突然说出这种话来……”
    李玄青一边说著一边害羞似的强把卫云翼的身体又转过去,然後把自己的头埋在他的肩窝里,双手死死地箍住他。
    “不、不许看朕。”
    “好,好。”
    “快点洗吧,水都冷了。”
    李玄青一边说著一边慌张地擦起卫云翼的身体。
    “好,好。”
    卫云翼的应答仿佛长辈摸著任性子侄的头,掩不住的溺爱和包容。
    “喂,你这什麽语气?朕可是皇帝,不是小孩子了。”
    李玄青听得不乐意,生气地埋怨道。
    “好,好。”
    卫云翼虽然应著“好”,可语气却还是没有改变──毋宁说,因为实在觉得太可爱了,想忍也忍不住。
    “都说了朕不是小孩子了!”
    李玄青更不乐意了。
    “好,好。”
    “……”
    “哈哈,李玄青,没想到你也有这样的时候。”
    卫云翼只觉整个空气都变得温暖了起来。──不只是因为暖炉和炭火,而是有些冰冷的东西拆掉了。於是他和他,又可以像十年前一样,亲密无间地接触到彼此最真实的地方。
    “……云翼,你再说朕可要对你动手了!”
    “好,好。我不说了就是。”
    “……”
    “哈哈哈……”
    
    作家的话:
    下一回:为君割袍人莫笑
    新年第一更,献给小卫和小李,预祝他们的故事在新年里顺利完结~有始有终~

    (7鲜币)第九十三回上

    午膳过後,李玄青斜躺在软垫里,饶有兴味而又漫不经心地品著手里的半盏茶,手指微倾。廊门大开的小屋外,卫云翼披著白裘背靠门柱静静地坐著,沈静的目光仿若沈思地注视著外面的温泉。朦胧的天空下,片片飞雪如追忆一般凭空出现又凭空消失,融化在热气腾腾的温泉里,不著痕迹。
    到底是什麽时候开始下雪的呢?午膳的时候吗?抑或是从早晨就开始下了,只不过自己没有发觉?
    “看著这麽素净的景色,好像心里也虚空了似的。”
    卫云翼随意地看著广阔的天地,一片素白,一无所有。
    “是吗?”
    然而这景色看在李玄青眼里却是不同的。因为他的眼里还有一个卫云翼,侧坐的背影在上下一色的素白天光下投射出一片暗暗的影子,於是天地间就不再一无所有,尽是虚空。
    不,其实在心里的颜色应该是反过来的吧?天地间是一片漆黑,只有这个人,他是自己的光。
    “反正不能出去了,做点什麽吧?”
    卫云翼不知道李玄青心里的念头,回过头来微笑著说。
    “好啊。你想做什麽呢?”
    李玄青漫不经心地答著,眼里却带著温柔和笑。
    卫云翼的视线在屋子里扫了一圈,最後落在腊梅飞雪的屏风上,然後笑了道:
    “既然赶上了下雪,不如我们就‘青梅煮酒’,但是不论英雄,只谈诗赋。如何?”
    李玄青想想这个主意也不错,便笑著点了头。李霖福一见如此,也不等皇帝下旨,马上识相地跑出去叫人准备酒馔和酒筹。不一会儿,红炉就暖暖地燃了起来,浮著泡沫的酒悠悠地飘出酒香,弥漫了整个小屋。
    “你说谈诗赋,要怎麽个谈法?”
    李玄青随意地用指头拨弄著酒筹,随手抽出一根,拿眼睛斜斜地扫著上面的字。洁净光滑的竹片上,蜿蜒著两个清秀漂亮的小篆:明月。
    “我们抽个字,然後以字为限,取古人诗句次第相连,对不上者为输,输者罚酒一杯。可好?”
    李玄青知道卫云翼诗赋功夫极好,自己从来都是比不上的,这下估计也是要多喝酒的份。不过只要他开心,输赢又算什麽呢?总归是个玩。便笑著应道:“很好,就这麽办吧。”
    “那,第一番便你先抽好了。”
    卫云翼兴致勃勃地看著李玄青,李玄青摇了摇手里的酒筹,闭著眼睛随意抽了一根出来──
    梅。
    “呵呵,你倒抽得好,正合了今天的天气。”
    卫云翼笑著拿过签字来,看了看,然後信口便吟:
    “墙角数枝梅,凌寒独自开。遥知不是雪,为有暗香来。”
    一听“香”字,李玄青便轻笑道:
    “梅雪争春未肯降,骚人搁笔费评章。梅须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
    卫云翼知道他故意押“香”字难为自己,便略作思量,回道:
    “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霜禽欲下先偷眼,粉蝶如知合断魂。”
    这是高级的玩法,只有满腹诗书的人才会这麽做──因为若是人少而又只有一个题限,少不得往来几十次几百次才能诗穷句尽,那样就实在太无聊了。於是高手间就会在题限之外又加题限,最厉害的时候可以加到三个或是四个,那真真就是功夫了。
    再说这边,李玄青刚刚本只是临时起意逗他,没想他真的接了自己的招,於是也不敢马虎,仔细地寻思了一番,这才回道:
    “无意苦争春,一任群芳妒。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
    李玄青正松了口气,却见卫云翼突然大笑了起来:
    “罚酒罚酒。这一句不能算。”
    说完便亲手向火炉上取了酒倒在酒壶里,然後拿起李玄青面前的酒杯,就要给李玄青倒酒。李玄青不怕喝酒,却怕他糊弄自己,赶紧一把按住手,不服道:
    “等等。你要朕喝酒,朕也可以喝,只不过朕这句为何不能算,你可得说清楚。若是说不清楚,这酒就算你冤枉朕,你要反受其罚。”
    卫云翼就知道他没反应过来,便一边笑得飞扬得意,一边推开他的手,径自把酒满上。
    
    作家的话:
    游子回来啦~~~有人想我嘛?XD

    (11鲜币)第九十三回下

    “既然说谈诗赋,便只得以诗赋为限,淫词俗曲不过是下里巴人的东西,怎麽能和诗赋一起联用呢?你该不会是任性惯了,连雅俗尊卑都不分了吧?”
    卫云翼这一席话说得正著。李玄青这人的毛病就是太任性,太不考虑,反正也没人管得了他,他索性也不曾顾忌什麽尊卑雅俗,规矩法定。昨天赛马的时候就是如此。现在喝酒谈诗,又是如此。
    不过这样本也没有什麽问题。若不是他的世界里突然多了一个人。
    毕竟,所谓道德、分寸、规矩这些东西,本就是用来调和人际的关系,人群的共处。若只是一个人就完全没有考虑的必要。只有当他的心里有了另一个人,他才会为他心甘情愿地放弃自由,限制任性,给自己加上规矩的锁链,成为人群中的一个。
    也就是说,只有当一个人爱上另一个人的时候,他才开始接受整个世界。
    “好,这酒朕喝。不过朕不是为了输赢,乃是为了你。”
    因为你,让朕从此不再是孤家寡人。
    李玄青说完一饮而尽,卫云翼笑著看他喝完,便又递过去酒筹,让他再抽。
    李玄青低头向那酒筹里挑了半天,然後捡了一根出来,递给卫云翼。
    “怎麽?输了一轮,这一番就要找个顺手的?”
    卫云翼取笑了他一句,然後接过酒筹,却见上面两个字:美人。
    “朕说了,朕是为了你喝了那酒,所以这一番就以你为题,不是也很应景?”
    卫云翼本是调笑他的,这一听脸上却倏忽一红,低头不吭声了。
    “惟草木之零落兮,恐美人之迟暮。”
    这一句看似无心,却是起得有意,李玄青自然也听了明白,知道他是在说自己一个三十岁的人,哪里还谈得上什麽“美人”?便笑了道:
    “卷帷望月空长叹,美人如花隔云端。上有青冥之高天,下有渌水之波澜。天长地远魂飞苦,梦魂不到关山难。”
    长相思,摧心肝。
    李玄青故意不说的两句,却是他有意要说的两句:即使你芳华摇落,你仍是朕心中的美人。朕好不容易才把你得到手里,难道还顾忌这些?二十年的相思苦啊,你可懂得?
    卫云翼动了动睫毛,似乎懂得,又似乎只是朦胧。随即抿了抿唇,若有若无地答了句:
    “美人赠我锦绣段,何以报之青玉案。”
    然而你若说他无心,他这话却再明白不过了:投之以李,报之以桃。你以相思待我,我也必不负相思意。
    李玄青心里明白,甜得蜜似的。一时也想不出什麽好句子来对他,便凭了心思答道:
    “春风琼液美人杯,欲饮倾城剑气飞。为君割袍人莫笑,古来情场几人回。”
    这话大概是李玄青此刻最想说的话了。然而卫云翼一听却怎麽都觉得不对,琢磨了许久,终於挑了眉问道:
    “这是什麽诗?怎麽没有听过?该不会是你临时杜撰的吧?这可不能算。”
    李玄青哈哈一笑,顺手提了酒壶道:
    “这诗确是朕的,不过却是旧作,所以不算‘临时’杜撰,可以作数。”
    李玄青一边说著一边起身走到卫云翼身边,然後伸手捏住他的下巴,微微用力,卫云翼便顺从地把嘴张开,随後只见玉壶往唇边一送,又是玉液琼浆入口。
    卫云翼明白了,大概就是那次喝“皮杯”的时候,这人心里杜撰出来的诗句。
    卫云翼含了一口酒,看著一脸笑嘻嘻的李玄青,突然双手一勾搂住他的脖子,李玄青一惊,却见嘴巴已经贴到眼前,赶紧张了口接住,一口温酒就这麽缓缓地注了进来,竟没有一滴洒落出来的。
    李玄青抱住他的身体,眯著眼睛一点一点地喝了他口里的酒,然後又缠著他吻了一会儿,这才放开他,微微笑道:
    “原来你也会耍赖。”
    卫云翼胳膊还勾著他,口里却道:“明明是你耍赖,你心里的诗,又不曾与人说过,又不曾写出来,就算不是临时杜撰,也不能算数。”
    “那朕现在与你说了,总可以了吧?”
    “现在才说,当然不算。”
    “唉,那要怎样才好?”
    李玄青看著挂在自己脖子上的男人,卫云翼垂著眼睛思考了一会儿,然後放开李玄青的脖子,起身去一边的案上,揽袖提起水壶,倒了点水在砚台里,随後放下水壶,拿起一边的墨块,缓慢而均匀地研磨来。
    “既然吟了,还是该写出来,题了行款。这样下次才有作数的凭证。”
    李玄青见他提笔要写,便也走过身来,接过他手里的墨块。卫云翼知道他要为自己研墨,也就放了手,然後径自向笔架上取了一支中等粗细的毛笔,待李玄青这里墨色匀了,就伸笔过来点了点,提起来仔细看了看,这才沾饱了墨,向素白洒金的宣纸上运起笔来。
    春风琼液美人杯,欲饮倾城剑气飞。为君割袍人莫笑,古来情场几人回。
    李玄青歪著头看卫云翼一行行写,不知不觉间就绕到他身後,抱住他的身体,然後右手也伸到笔上,握住他的手。卫云翼自始至终没有一刻停滞,甚至李玄青抱住他的瞬间,用手握住自己的手的瞬间,也没有停滞。一切都如行云流水般自然而无声地进行著,香炉里飞烟嫋嫋,红炉上酒香四溢,廊外的飞雪静默地飘散著,只有怀里的人温暖而实在,沈静而有力地勾勒著自己的诗句,没有疑惑,没有阻隔。
    那场景,简直美得像梦,让人不愿醒来。
    字毕题行,李玄青又握著他的手盖上两个人的印章。白纸黑字如同什麽契定终身的文书一般呈现在两个人的眼前,一时间让人有种错觉,好像这就是海誓山盟。或者说,比海誓山盟更有效力的盟约──以诗为誓,以字做约。
    只要这世上还有人读诗,有人写字,他和他的誓言就不会消散。
    李玄青握住卫云翼的两手,拉著他的胳膊紧紧地抱住他。卫云翼侧过头来,看著李玄青深情的侧脸,探过去献上一个吻。水天一色间,那两个伟岸的身影紧紧地贴在一起,没有床笫间的疯狂,没有马车里的嬉笑,却是另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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