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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楚的厢房被安排在庄墨的左手边,两人中间就搁了一堵墙。庄墨捏着下巴睁大眼睛,心道这厮莫非有意为之?
晚上掌灯的来过之后,庄墨到底有些虚得慌,拿了桌上果篮中一个橘子去敲秦楚的房门。敲了两声,里面就有回应:“……进来,门没锁。”庄墨推开门,一眼就扫到秦楚正半倚在床上,头发散着,衣服解着,像是刚被吵醒的样儿。
庄墨干校两声,举了举手里得橘子:“我给你送水果。”
秦楚随手一指:“放那儿吧。”手指之处的桌子上,有个和庄墨房里一模一样的果篮,竹子编得。庄墨立马觉得脸上烧得慌,把橘子放到篮子旁边,裂裂嘴角:“那什么……没事的话我先回去了。”
秦楚轻轻应着:“嗯。”
庄墨不死心的回头再看他一眼:“那你睡吧,我回了。”
秦楚还是轻声应着:“嗯。”
庄墨刚迈出一只得脚丫子就僵在一寸多高的门槛上方,这时候秦楚忽然回过神来,抬起头朝庄墨勾起嘴角,又恢复成往日风流俊秀的模样,道:“庄墨,你过来。”
于是庄墨一时放松警惕,屁颠屁颠的跑到他床边上,然后山河色变泰山崩塌地动山摇海枯石烂,不对,海枯石烂这词儿不对。庄墨只觉得眼前的景儿一晃悠,自己就倒在床上。倒在床上还好说,难以接受的是秦楚一只手还勾着他的脖子。倒在床上勾着脖子都好说,要命的是秦楚压在他上头。庄墨心肝肺都颤了颤:“你……”,还什么都没来得及说,就已经被堵住嘴了。
堵着的时候庄墨琢磨,妈的,这也太像一套儿了。然后身上就凉了,秋风一吹,他跟树叶子似的瑟瑟发抖。等着秦楚放开他换气,庄墨立马一只手撑着秦楚,眼珠儿猛转,道:“秦主,您认识刘三柱么?”
秦楚的表情别提多动情了,嘴角向上挑,道:“听着耳熟。”
月亮是钩月,白白亮亮如流水。荤素都有。庄墨听完猛地一拍大腿,什么都明白了,歪着头忍了半天才慢慢道:“你自己知道怎么回事儿你还跟我这儿装,你自己跟这儿伤神吧,我走了。”忍下一句脏话没出口。
秦楚这厮笑得花枝乱颤,两只手还都齐齐压在庄墨身上,低头又堵上庄墨的嘴。庄墨趁着换气的功夫再道:“你起开,道爷爷不跟你这儿待着。”当秦楚的唇移到自己的脖子的时候,庄墨“轰”,又炸了。然后,自家小兄弟有了抬头的迹象。庄墨瑟瑟的抖得跟朵快开败了的迎春花儿似的,这时候恨不得玉皇大帝一道闪电劈下来给自己找条地缝能暂栖身。
庄墨清楚地意识到此时摆在眼前的有两条道儿,要不离了眼前这人老死不向往来,要不就干脆应了那俩字,和在一起是一种人的别称。
断袖是一条道,可惜只能一条道走到黑,不撞南墙回不了头。然后庄墨像是刚入秋时的夏蝉,蹬着腿,抹了抹脑门的汗,犹豫了。
于是他唤道:“秦楚诶。”
秦楚笑意嫣然,道:“什么?”
庄墨说:“你要是考虑在下边,我今晚就留在这儿不走了。”
于是天雷勾地火,干柴碰烈火,一点就着,着完就炸,连渣滓都不剩下,一发不可收拾,开弓不见回头箭。不一会儿俩人全都光溜溜的,衣裳全丢到地面上。小兄弟抬头抬得很彻底,很果断。
异香环绕,黄澄澄的橘子跟果篮旁边躺着。纸糊的窗户刺啦刺啦被风刮得特响。黄豆粒儿大的油灯跳来跳去。秦楚说,我在下边也不是不行。庄墨说,我怎么觉得不对啊。
有个专写艳诗的改过这么一个句子:风声雨声喘气声,家事国事塌上事。改得惊天动地,石破天惊。有人说,改得精妙,改得心花怒放的。
完事儿之后,庄墨浑身酸疼,好几处被啃的通红。他摇着头说,肯定不对。
夜里做梦,他梦见一个人拿着一把扇子站在树下,甩啊甩得打开雪白的扇面,拿着扇子的人,眼神儿特哀怨。然后庄墨又惊醒了,醒的特别彻底。清醒的想起来睡前发生了什么,清醒地记得梦里梦见了什么。醒了之后他侧着脑袋看看满床狼藉,瞥瞥睡在一旁要多好看有多好看的秦楚,扶着脑袋觉得自己这人,忒不是东西。
睡着之前,一个字一个字的念:庄墨、庄墨、庄墨……
然后庄墨看着他半眯着眼睛,泛着光的眼睛,看了一夜。
至于是不是上面,实在不太好说。
作者有话要说:
嗯……开始赶文了……预计想要今年给完结了……
下周还会更……
说不准某只可能很rp的把某只给咽了……'''
回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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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这张考虑很久才敢发……rp爆发时制作……
看完之后,某些人的小心肝稀里哗啦碎一地……
表拍我……
回帖~~~~~~~~~~~~~~~~~~~~~
第25章 第二十四章 五十同途
其实,庄墨确实是在上面的,名符其实。
秦楚的脸色不好看,青中带黄,黄里透着绿,好比腊月初八刚刚掀泥开封的大蒜,透着无限生机。
生机之中,自有自的妩媚风流。
这一天太阳公公没露脸,躲在云彩后面歇息着。日上三竿,庄墨瞅着床单上的小红点以及小白点,无言以对。庄墨早上睁开眼睛第一句话说,你给床上躺着吧,我给你倒水喝。秦楚青着脸拉着庄墨的手腕子,半天没说出话来。然后庄墨脸上又有些烧得慌,挥着袖子说今天真是热啊,我给你倒水去。本来他想说你用不用上点药之类的,又觉得这么说实在不够地道。
下午开始雨丝劈头盖脸的涝下来,假山上稀里哗啦的漏水,井轱辘杵在那儿晃悠。秦楚连伞都没带,换好衣裳武当派的当家天机老人磕牙去了。练武之人,到底是练武之人。庄墨自己跷着二郎腿坐在窗前观雨吃橘子。
遥见雨帘下头一个背着竹架子的人朝这边走过来,越走近那人背上背的血呼啦的四个大字就越清晰:妙手回春。
妙手回春的老郎中。
老郎中捋着胡子在雨中漫步,极其惬意,极其烧包。白色锦旗上的红字遭受天水的洗礼,越发惨不忍睹,孤零零的在风雨中晃一晃颤一颤。庄墨捏着橘子皮眯起眼睛,一手伸出窗外:“老先生。”
老郎中闻声朝他回眸一笑,捋着的胡子向上掂掂:“在这里居然能遇见小兄弟。”又捋一下胡子,朝窗户里面探脑袋:“小兄弟介不介意给我吃个橘子?”
庄墨笑眯眯的请他进来。妙手回春搁置在门口。
昨儿晚上这里没人睡,连床铺都特别干净。庄墨手里握着橘子滚来滚去,看着老郎中剥开一瓣一瓣然后塞到两扇胡子当中间。他弯着眼睛:“老先生看上去真眼熟。”老郎中吃着橘子等他下文,庄墨道:“尤其是这撇胡子。”
天水一溜儿刮,老郎中颇为得意的捻起自己的一把美须,如果在敲个兰花儿指,就再完美不过了。“胡子么,想留自然是会有的。”
庄墨说:“留胡子的人不少,留得这么有气质的就不多了。”
一个马屁,把老郎中嘣到天边儿。
老郎中一边乐一边倒气,“说得好,老身爱听。”听着马屁面露喜色,像是十分受用。连带着胡子都晃晃悠悠的。庄墨双眼弯弯,暗光一闪。老郎中正乐得开心,见到庄墨此番表情也不知怎得嘴角动了动,随后庄墨抬手:“吃橘子、吃橘子。”
吃到一半老郎中表情有些不对,挤挤眉毛动动手,肩膀晃悠着怎么待怎么不舒坦。活像一只屁股发热的猴子。庄墨弯着的眼睛暗了一下,念叨着:“……这个也不对。”
老郎中忍了半天,终于没忍住,挠挠身上这处那处,道:“老身稍有不适,先行告退了。”
庄墨捏着橘子皮:“刚说还没两句话,老先生怎么就要走了呢?不若……再吃个橘子?”
老郎中有个很有特色的背影。妙手回春,四处都痒痒。庄墨耸耸肩从怀里掏出药粉纸包,并着橘子皮一起扔了。
房檐往下滴答水,一整排的灰瓦红粉墙,顶头有个祠堂,里面供着道家的祖师爷爷们。老郎中前脚刚走,后脚无限生机的秦楚就回来了。秦楚的脸色较之去之前更不好,生机里面带了点灰,满满就是一个打了蔫儿得茄子,被冷风冷雨无情的淋着。一回来秦楚就窝在庄墨的床上,被褥里子湿了一大截,庄墨坐着站着都觉得别扭,挪了个地方:“哎,你是不是不舒服啊?”秦楚闷在被子里,“……你给我舒服一试试……”
庄墨立马没话了。
然后当天秦楚有点脑热,冷汗这个留呀。庄墨坐在床边上好歹也体贴一回,拿着一块白布给他擦汗。秦楚那个眉头拧把的,跟万里山河无边大川似的,庄墨试探着问:“要不我给你问问有没有郎中?”秦楚说:“不用。”
一直以来,秦楚都是爷,庄墨凑到他跟前给他送水,秦楚这厮一胳膊把他掳到身子底下,汗涔涔的又笑得像是三月里的西湖子,嘴角勾的像只千年狐妖。庄墨推也推不开,被蹭了一身的汗,特别不舒服。庄墨蹬蹬腿:“诶,你快点起来,水要撒了。”
秦楚道:“那你给它放到一边而去。”
庄墨说:“哦。”然后顺手把它放到床边的花梨木柜子上。又说:“我给你叫郎中去。”
秦楚两只手撑在他身子两侧,眼睛贼亮:“不用。”身上的单袍湿个底透,贴在身上,曲线动人。庄墨觉得,这个气氛,不对了。想着想着就想到昨儿个夜里,然后老脸又热了。脑子里又是昨天秦楚滑得跟猪肉冻似的皮子、潮红的脸、带着水雾的眼睛,随之身上也热了。
两只手往秦楚身上一架,说道:“秦、秦楚啊,你还发着烧呢……别玩了,先把被子盖上……那个、那个我去给你叫郎中。”
“这点小病,哪用得上郎中。”庄墨觉得秦楚的眼睛越来越亮,很有擦枪走火的架势,非常有。于是他嘿嘿干笑两声,说:“那什么、那你就跟这儿捂汗吧,我出去转悠转悠……”说到一半,又被秦楚给堵住了。
他才刚刚意图进行反抗,秦楚就松开他在他耳边说了句话,然后他就不动窝了,结结巴巴期期艾艾道:“……什么、什么钩子啊,我怎么不知道。”
说的,就是庄墨一直塞在身上的遁月钩。然后正在庄墨愣怔的当儿,秦楚欺身上来,两具身子相距不过一个指甲盖的距离。庄墨脸上火烧云。秦楚这厮在上方抿着嘴笑:“庄墨,今天怎么也该轮到我了吧。”
庄墨眨眨眼,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然后指着秦楚,食指颤抖。
一紧身一闭眼身上一凉,却是秦楚这厮又解开了自己的衣裳,然后俯首,看了眼身下的美味佳肴,意图细细品尝。舌尖勾一点牙齿啃一点唇瓣吮一点,庄墨哎呦呦的刚想叫唤,又被堵了。四唇相接,庄墨觉得,软软的,很不错,很不对。
“轰隆!”一声彻天响,紧接着剌剌沥沥的水声。俨然是玉皇大帝又被王母娘娘拧了耳朵,天上的雷公受到波及,一道闷雷劈下来又开始下雨,哗啦哗啦的。庄墨冷得鸡皮疙瘩满身爬,一个激灵神魄回归,看见身上趴着一人,脑子一热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一把推开秦楚,提起衣裳就踹门而去,特别潇洒,特别气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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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庄墨心里特拧巴。
大雨哗哗的用盆接,庄墨披上衣裳站在雨里头,忽然觉悟了,后悔了。心说敢情一场秋雨一场寒不是老太太拿来骗孙子的。他哆嗦来哆嗦去,见秦楚也没追上来,自嘲的笑笑,心说他追上来倒显得矫情了。
沿着灰瓦红墙一路走,朱红色的壁子,灰瓦上长着杂草,尖尖的顶子。这样的屋顶,多么适合坐在上面喝酒,风水宝地。越过红房子灰顶子,庄墨一路走到这排房子尽头的祠堂里。祠堂是很久没用过的祠堂,道家祖爷爷们的石像上缺个鼻子下缺个手指头。
庄墨盯着整个祠堂里唯一的小火苗儿,咧了咧嘴到底没笑出来。不能说对秦楚冷情,只不过脑子里忽然闪了百八十个人影,其中有个拿着扇子的,有个姓云的,剩下的那些是谁就更不用说。然后他就这么的,很有气势的冲出来了,惹了一身臊。庄墨念叨:“……这不是没事惹事闲得慌么。”
一个人影从破烂石像后头走出来,庄墨猛地往后推了一步,撞到身后的架子上。人影咳咳干咳两声,顺了顺嗓子道:“小兄弟也是没地方去,借宿到道观里来了?”庄墨应了一声揉着屁股回头瞅那个撞到自己的架子,刚看清楚就乐了,乐得极其扭曲。人生何处不相逢,四个红字妙手回春,还是掉了色的。
“老先生。”庄墨陪着笑。毕竟是人家的地界儿,不好再提上午的那个橘子。
小蜡烛晃晃悠悠随时都能灭,老郎中的脸被晃晃悠悠的小光芒一照,就好比是下雨前跟外头晾的床单,除了随风逐流只剩下随风逐流了。老郎中顶着这样一张脸,说道:“多谢小兄弟上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