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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净台-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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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您的意思是……”
  “哼,殷玦到底不过黄口小儿,他若真想信任程瑞之就不该叫外人看出来。”殷槐道,“程瑞之固然是一员良将,但本王也并非缺他不可。这些年来珑儿那丫头一门心思只在争宠无甚作为,母后又有后宫不得干政的祖制,还有你们这些人,一个个都是些废物!总弄些模棱两可的消息回来,殷玦既然信任程毅和程瑞之,那对他们自然不会有所保留,殷玦那小子毕竟是名正言顺……”
  汪德海在殷槐说到“废物”的时候就已经连连告罪,心下却也明白了殷槐的计较。殷玦在和殷槐这么多年的周旋里也渐渐摸到了一些门道,手腕也高明了些,能让殷槐明知道他在暗中培养了自己的势力,却总是很难抓到和这些人有关的蛛丝马迹。殷槐在朝中势力虽大,但毕竟不是全部,殷玦如果病亡,因他膝下没有子嗣,那自己这个嫡亲叔叔继承皇位自然是理所当然,但万一朝中属于殷玦的势力忽然发难,说他殷槐是居心不良谋害皇帝篡位夺权进而引起风波,那于朝廷之上又是一番动荡。
  如果想要做到万无一失,首先就是要免除后顾之忧先行解决了殷玦在暗中的势力,那此时此刻,被父母兄弟和元清安危牵制住的程瑞之,就是最好的突破口了。                    
  作者有话要说:  


☆、章八·庭中有奇树

    殷槐再召见程瑞之,都已经是五天之后的事情了。
  汪德海亲自来嘉善堂通传端王在全安殿召见消息的时候,程瑞之正在院中练剑。他本就十八般兵器都使得,只不过宫里找不见他惯用的长枪,那把自程毅处继承来的佩刀也叫汪德海手下的蓝衣侍卫给拿了去,至今也没还他。宫闱之间对这些兵刃一向管得很严,尤其现在更是特殊的时候,程瑞之就算练剑也找不到真家伙,只不过是那个小内监从库房里偶然翻出来的一把木剑罢了。
  程瑞之一身赭色的里衣,未穿外袍,鬓角一点汗水,在阳光的照耀下显示出青年挺拔俊朗的身姿。汪德海背着手饶有兴味地看着程瑞之掌中的木剑走过最后一个招式,抚掌笑道:“程少将军不愧少年英武,难怪王爷是无论如何都要将少将军收入麾下了。”
  “汪公公客气了。”程瑞之道,“有何贵干?”
  “王爷全安殿召见。”汪德海道,“少将军快着些,可别让王爷等着了。”
  “那容末将先去更衣。”程瑞之道,说罢把手中的木剑交到那小内监的手上,自去屋中洗脸换衣。常年的军营生活让他的行动高效且迅速,不过一炷香的功夫便已经换好衣服出来,汪德海将他从头到脚的打量了一番,之后走在前头,引着程瑞之往全安殿去。
  汪德海这一路上并没说什么其他的话,程瑞之也不问,这二人连同几个侍卫就一路沉默着再次穿过层层的宫宇和殿门,最终在全安殿门口驻足。汪德海进去先行通报,没过多久便是殿内内监的唱名声,通报着“程少将军到——”,程瑞之这才跨入被人从里打开的殿门,在他进去后,全安殿沉重的殿门便又被人从里给合上了。
  厚重殿门的关闭让全安殿变得十分的昏暗,殷槐仍坐在下首的位置神态悠然的吹去茶水间的浮沫。程瑞之正欲俯身下去给他问安,却在电光火石间注意到今日的御座上并非空无一人。全安殿内燃着上好的龙涎香,桌案上的镂空香炉仿佛置身于云雾之中,却盖不住弥漫在空气中的一股很浓重的药气清苦,端坐于御座上的人一身绣了龙纹的黑色锦袍,一枚温润的白玉扳指松松地套在左手的拇指上。殷玦的目光很冷,脸色也苍白,平日眉宇间朗然的睿智更多地被一种病榻间的孱弱所替代。程瑞之一脸愕然地看着他,一时讷讷道:“……皇上……”
  “你还当朕是皇上?”殷玦冷笑,“呵……瑞哥儿,好一个,好一个弃暗投明归附新主!这不过才几天不见,你就当朕已经死了罢?程瑞之,程家一门忠烈,造了什么孽才出了你这么个叛臣贼子坏了程家的脸面!”说罢抬手欲将面前的茶盏挥落到堂下泄愤,却因为病中后劲不足,茶盏虽是碎在了堂下,掌心也被碎片划破流出殷红的血来。
  程瑞之脸上变色,叫道:“皇上!”
  殷玦轻轻抽了口气,强压下心头汹涌的怒气,将受伤的那只手拢在袖中,淡淡道:“朕的事不劳程将军费心!”
  程瑞之看着他,目光既惊且痛,想解释些什么,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殷槐神态自若,似是很欣赏程瑞之狼狈的反应,片刻后道:“既是如此,本王也知道程少将军向来惦念家中二老是否身体安康,便不辜负这一番孝子之心了。”说罢对汪德海道,“请程老将军和程老夫人。”
  汪德海领命,不多时程毅和邱云萍被人从偏殿带入,几名蓝衣侍卫手中的腰刀以围拢之势架在二人的颈间。程毅的眼中似乎要喷出火来,大喝道:“你这个逆子——我程毅没有你这样的儿子——!”
  程瑞之朝着程毅的方向跪下,叫道:“爹!”
  “别叫我爹!”程毅的胸口剧烈的起伏,“你大哥为国捐躯,你二哥宁死都不归降于这叛臣,那才是程家的好儿郎!而你却——你却——!从此以后,你程瑞之同我程家、同我程毅再无半点干系!滚!”
  程毅目眦尽裂,被那些蓝衣侍卫牢牢制在当地,程瑞之膝行向前,想去抱住程毅的大腿,却被程毅扬起一脚狠狠踹向心口踢出好远。程毅到底是征战沙场数十年的一员猛将,即使年迈这一脚也是踹的又准又狠力道非常,程瑞之伏在冰冷的地面上,心间痛到发木,只侧头吐出口中的一口污血,又挣扎着朝程毅和邱云萍爬过去,叫道:“爹!娘!”
  程毅却再不看他,殷槐却在此时淡淡道:“老将军的火气怎这样大?要不是少将军,程家一门老小可还在天牢里关着呢,哪有如今的好日子过。”
  程毅道:“是我程家家门不幸。殷槐——你这狗贼,乱臣贼子自有天收,你且等着!”
  殷槐道:“老将军什么都好,就是人太倔了些,尚不如令郎目光放得长远。古话说识时务者为俊杰,你不顾自己的性命,程家上下一门老小的性命呢,总不是要程家绝了后吧?”
  “我程家哪怕是绝了后——”程毅道,“也好够苟且偷生做你这腌臜的走狗!”
  殷槐道:“既然老将军如此冥顽不化,本王也是再无劝你的必要了。汪德海,带程老将军和程老夫人下去,好生照顾着,千万别叫他俩寻了短见。”
  汪德海复又领命,蓝衣侍卫则带着程毅和邱云萍下去,程瑞之狼狈地跪倒在地,脸上已经全是泪水。殷玦冷眼看着殿下发生的这一切,又道:“枉怀秋死前还惦念着你这个哥哥……”他用手撑着桌案,从御座上缓缓站起,“如今一看,你这等卑鄙无耻的小人……”
  程瑞之连连叩头,道:“皇上!”
  殷玦看着他,苍白消瘦的脸上浮现出一丝似笑非笑的嘲讽神情,这样的殷玦让程瑞之觉得十分的陌生。殷玦的声音很轻,却如同一柄钢刺似的扎透了程瑞之的心,他继续道:“……你……你又哪里配做怀秋的哥哥了?”
  殷玦说完这句话似是力竭,竟直接昏厥翻身从殿台上滚落下来。程瑞之心神大震,一面叫着“皇上”一面就要扑将过去,守候在一旁的侍卫却忽然将腰刀出鞘架在他的眼前。又有另两个侍卫抬起殷玦,匆匆同赶来的御医走在一处,朝偏殿去了。
  程瑞之伏在地面上,胃部紧缩让他发出阵阵的干呕。殷槐仍在座上,漫不经心道:“少将军这是怎么了?”
  程瑞之大怒:“你——你今日看我众叛亲离,可是爽快了!?”
  殷槐冷冷道:“少将军,大殿之上可别忘了你是在跟谁说话!还是说——你不想要程家一门老小和皇帝的命了?!”
  程瑞之全身颤抖,被殷槐逼得说不出话来。汪德海此时也已经偏殿走出回到殷槐的身边,同殷槐低声耳语了几句。殷槐似是在汪德海的提醒下想起了什么,又对程瑞之道:“程少将军,本王这里正有个差事着你去做。本王一向敬慕韩相的为人,只不过韩相自作孽委实可惜。那日我与元清师傅探讨经学间颇有豁然开朗之意,想请他还俗入仕。同程少将军少年英才一起辅佐本王,谁料元清师傅——”
  程瑞之道:“你把他如何了?!你那日说过……”
  汪德海尖声道:“你一小小武将竟对王爷直呼你我,这大不敬之罪你是不想活了么!”
  殷槐摆手示意无妨,又道:“如今元清师傅虽在天牢,本王也是以礼相待……汪德海,你带程少将军收拾收拾,看如今这成什么样子!收拾好了即刻去天牢替本王劝服那韩维韩子云!”
  殷槐话音刚落,便有侍卫将程瑞之从殷槐面前拖走,汪德海尾随而后,自带程瑞之去收拾。程瑞之被带到全安殿后方的暖阁之中,麻木地任由宫女为他净面换衣,汪德海双手抱臂冷眼看着,对着程瑞之的脸上啐了一口,又对那宫女道:“手脚麻利着些!”
  程瑞之就这样浑浑噩噩地重新被整好装束,跟在汪德海身后,又去了大内天牢。
  大内天牢一向是关押重犯之地,不点灯烛的情况下即使白天也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程瑞之深一脚浅一脚地跟着汪德海穿行于黑暗之中,也不知道穿越了多少道紧闭着的牢门闻听了多少人生不如死的呻|吟,才终于在幽微的烛火间又见到了元清。
  元清仍是那身浅青色的僧衣,盘膝坐在天牢简陋的床板上,薄薄的唇间呢喃着一篇程瑞之听不懂的经文,天牢的污浊与血腥丝毫没有沾染到他的身上,像是他的身心早已远离尘世,俱是徜徉在山明水秀的旷野之间。
  汪德海道:“程少将军可要好好劝劝元清师傅,咱们王爷一向爱才,定不舍得元清师傅在这天牢里受苦。”
  程瑞之道:“你住口!”
  汪德海笑道:“那奴才就不打扰程少将军和元清师傅说话了。”
  元清口中念诵着的经文并没有停,只是在汪德海提到程少将军的时候,几乎让人察觉不到的停顿了一下。
  汪德海和侍卫退出,并没有守在牢门之外。程瑞之略松了口气,对元清道:“……子云……”
  元清仿若不闻,也不看他,只微微颤抖着的眼帘泄露出了一丝情绪,却并没有被慌乱之中的程瑞之注意到。
  “子云……”程瑞之道,“我……”
  程瑞之心里烦得很,他仍希望元清会像他们小时候那样,自己闯了什么祸犯了什么错都会原谅他,还会在凶悍的嬷嬷面前帮自己说尽好话。他希望他能在元清这里得到哪怕一点安慰,他总认为元清应该是理解自己的,毕竟他们之间有那么多年的情分,所以他一直在试图对元清解释些什么。可元清根本就当他不存在,甚至比庙宇之间的佛像还要冷漠,庙堂之间的佛像还懂得悲悯这世间的芸芸众生——元清也许是这世间千万人的佛,可唯独不是他程瑞之的佛。
  程瑞之心下既痛且哀,几乎是乞怜道:“子云,你看看我好么!子云!”
  元清终于淡淡道:“我宁肯你死了,也不愿你再出现在我的面前。”
  程瑞之心间慢慢漫上冷冽的哀痛,除此之外就是眼见元清那张从不破裂的淡然面孔的恼恨与愤怒。他一把擒住元清的双肩,迫使他抬起头来看着自己,然后在元清对他冰冷的注视中缓缓俯身下去吻上那同样冰冷的双唇,呢喃着道:“你不愿见我是吗……那好……那好!今天我就让你看个清楚!”                    
  作者有话要说:  新年快乐呀各位~~(≧▽≦)/~


☆、章九·东城高且长

    元清薄薄的双唇毫不迟疑地抗拒着他的入侵,他的唇紧紧地抿着,没有明显抗拒的举动就让程瑞之连一丝可乘之机都难以抓到。程瑞之心下既痛且恼,实在恨透了元清对他视若无物的反应。他喜欢韩维许多年了,这种喜欢在边关驻守的十载年月里都已经变成了一种执着。程瑞之始终相信韩维是喜欢自己的,不然他不会在很多年前他要剃度出家之前的那个夜晚默许了自己一时情急下的吻。程瑞之当时的确是不懂,可等到他年岁渐长,慢慢地就揣摩出一点让他觉得很甜蜜的深意,他以为他随父回到天京后再度和元清重逢会得到他温柔的对待,但如今的现实就好像狠狠的一巴掌直接落在他的心上,内外忧患间让他的一颗心只剩下麻木,此时元清宁肯他死了也不愿再见他的宣言,就像是一锅沸油一般点燃了他心中对元清既爱且恨的怨愤。
  原来我在你心里竟是这样的人……程瑞之想着,离开元清冰冷的好像并无温度的双唇,一双狼似的眼睛仍紧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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