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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场的明眼人都知道这多半又是那些吃了黔香楼的美味,又付不出钱的人渣在生事。
蒲宇楼没接着说话,抬手指着那人腰间的一个香囊说到,“客倌这香囊好独特,连味道也跟一般的不同。”
“自然这可是我家祖传的香囊,当然特殊。”这人说的颇为自豪。
闻言,蒲宇楼倾下身子,脸上带笑,低头在那发愣地人耳边说到,“可否借我看看?”
才说完这话,下一秒香囊已经被蒲宇楼从那人的身上取了下来,摸了摸香囊,脸上的笑意更深了。于是他将袋口向四周的人展开,立刻里面爬出一堆蟑螂。竟然用这么不高明的手段,实在让人觉得可笑无比。
“各位可否为蒲某做个证?”
旁边一些人早就看不下去,纷纷说到愿意为蒲宇楼作证。
他笑着将香囊扎紧,扔在大掌柜手上,“平日黔楼怎么处理的,你按照他的做法去做好了。”
大掌柜点头,命了些人把这人拖了出去。蒲宇楼脸上带着笑,让大家继续吃喝,回头和小焦说话。突然,角落里的一个人引起了蒲宇楼的注意。
那人只顾自己喝茶吃饭,根本没有看刚才的这场热闹。那人的手背上有着一个烙印,图案让蒲宇楼觉得有些熟悉,似乎是在哪里看到过。将记忆从脑海里拔出后,顿时意识到了一个信号。
“小焦,快点随我回府。”
说着,两人飞快的迈开步子,回府邸去了。
第三十六章
走到一半,蒲宇楼想起来照这个时辰看来,易瀓他们一行人应该已经到泠缺苑了。先赶回去再出门的话,或许就要来不及了。他当机立断,让小焦回蒲府叫戈显去泠缺苑。在目的地汇合总比绕路要快。
小焦半点都不马虎,利落的迈开步子,飞快地奔回蒲府去了。
眼下这地方离泠缺苑还有些距离,徒步过去肯定不知道要耽误多久。蒲宇楼四处张望了一下,果然看见一家客栈前落了五六匹马。
“掌柜!”
“客倌有什么事?”
“你这里可有租马。”
“有,有,有,门口拉栏子里的马儿随便您挑。”
现在哪里还顾得上慢慢挑,蒲宇楼之前从来没有挑过马匹,也不常骑马。他看见角落里一匹黑马,气定神闲,笃悠悠地吃着他的草。马毛锃亮,肌肉结实,唯有四只马蹄上的毛是白色的。
“那匹黑马,白蹄的那匹。”
“客倌好眼力,这匹可是好马,价格可不一般。”
蒲宇楼懒得跟他废话,从腰间掏出一个牌子,“行了,让人铺马鞍。”说者将手里的牌子递道掌柜的手中,“拿着这个牌子去琼楼斋结银子。这马我要了。”
“好,好。”掌柜低头哈腰的超蒲宇楼献媚,可惜后者并不吃他这套。
等客栈的人把马鞍铺好,蒲宇楼立刻翻上马,策马向泠缺苑的方向驰去。
之前去那里都是坐的马车,虽然不用蒲宇楼自己驾车前往,但该怎么走蒲宇楼还是知道的。只因为骑马不是他的强项,多少重心有些不太稳当,频频都有些险情发生,不过都被他一一化解了。就在这档口,蒲宇楼竟然想到了戈显,他暗想,下回一定要向戈显讨教骑马的诀窍。
到达泠缺苑的时候,府邸门口已经有人在驻守了,也就是几个家丁模样的人。蒲府的人蒲宇楼都认识,所以这门口的应该是易瀓手下的人。
下马,拴马,几乎是在三秒钟之内完成的。走到门口,那几个人就拦住了蒲宇楼的去路。
“抱歉,在下未曾自述。在下姓蒲,是琼楼斋的大老板。现在有要事需要跟连五爷禀报,可否先去通报一声。”
此话还未说完,那几人就用手里的长棍推着蒲宇楼往后退去。
“三米远处稍候,我等前去通报。”
说完,其中就有一人往别院内处奔去。不一会儿的时间,那人又奔了回来,对着蒲宇楼毕恭毕敬地抱拳开口道:
“蒲老板有请。”
“多谢。”
走进泠缺苑里面就好很多,大部分在干杂活的下人都是从蒲府之内调过来的。来这里的人不是蒲宇楼命令的,而是他们自愿的。明明知道这里可能会发生性命的危险,这些人还是愿意报答蒲宇楼的恩情。
“大爷,您来啦。”
“连五爷现在人在哪里?”
“刚才看他往瑶池公子住的地方去了,估计这会儿在那里呆着呢。让我想想,瑶池公子住在东边的泠水阁。”
“嗯。你让大家时时刻刻都要小心,绝对不能放松警惕,要注意安全。这里的事情办完,就回去了。”
连对方脸上崇拜敬仰地神情,蒲宇楼都没看清楚,就着急往他说的地方去了。
泠水阁这个名字也不知道是谁取得,第一次听见的时候,蒲宇楼就不怎么喜欢,后来知道是给女主人住的院子,他才稍微能勉强接受。这下子还让瑶池住在那里,向来也并不一般了。
才靠近泠水阁就听见里面传来争吵和摔东西的声音,蒲宇楼犹豫好不要敲门,最后还是咬了咬牙。
“别来烦我!”
易瀓的声音已经失去了往常的平静。能让他那样的人突然转变,估计也只有那个人有本事了。不过,这就像戈显说的,这是他们两人之间的事情,我们都没有办法插手。
“连五爷,在下蒲宇楼,有要事。”
又是一阵巨响,这间屋子才恢复到平静。屋子的门被打开了,易瀓脸色不佳的将蒲宇楼引进了屋子,而屋子里面早已经是一片狼藉。地上散着一些破碎的茶壶茶杯,还依稀看到地上有只几乎摔得粉碎的碗,更能够闻到一股浓浓地药味。
“特意跑来有什么事?”
忽视掉一片狼藉的场景,蒲宇楼找了一个可以坐下的椅子,喘了口气。
“刚才我去黔香楼查账的时候,我好像看到宫里人。你们在这里的消息想必传得并不慢。”
“嗯?”易瀓皱眉,“我一路上过来确实有不少苍蝇一起跟来了,但大部分的人已经被我手下的人给消灭了。你看到那人有什么特征,而且你怎么肯定他是宫里的人。”
“手上的烙印,我曾经在宫里看到过一模一样的。”
“莲花烙印?”
“嗯。因为距离我的地方很近,所以我不可能看错。”
男人冷哼一声,眯起了眼睛,“你可有通知过易韶?”
“我让小焦叫他过来了。”
“我们去书房谈,让人来打扫一下。”
听见他这么说,瑶池不悦地转身,就想往回走,可易澂却还是不忘抓住他的手臂,“如果你还是坚持不肯喝这药,那么我会叫人把你绑起来灌下去的。你不要考验我的耐心。”
“哼,凭什么我要为了你这种人喝这种会让人痛死的药。”
易澂的脸色越来越不好,手部开始不自觉的用力,“你难道忘了你自己的身份?”
瑶池用力甩开他,毫不畏惧的反驳到,“那么独领后宫的贤妃,皇帝的贤儿,池宰相的儿子已经死了,他已经死在了毒牙的毒性之中下。我不过是一届草民,哪里有什么身份。如今我只想逍遥自在,跟赵大夫学学药理医术。”
“你入了我们连家的门,生是我连家的人,死是我连家的鬼。你的身体,你的心,甚至是你的言行,全部都属于我。你也知道,你的一举一动牵连着整个池家。这话我不想再提醒你!”
“连易澂,我从未如此恨你。”
男人因为瑶池的这句话而蹙眉,但并未受到很大的影响。他转身,对着蒲宇楼露出了微笑,似乎打算对瑶池的话语不做理睬。
“蒲老板,我们书房去谈。这里需要打扫一下。贤儿,你跟来。”
虽然百般的不愿意,但瑶池还是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该什么时候做什么什么。眼下也不是适当的时机来解决这种事情。只要他还掺和在这些事情里,他就必须把他们好好的完成。
瑶池当然不可能因为这样的话语就反抗连易澂,微微点头跟在了两人的身后。
走进书房的时候,连易溱正坐在椅子上看书,严青站在一旁陪着他。见到连易澂进来后,易溱飞快的和上了书,快步的扑进了走在最前面的男子的怀中。
倒是连易澂没有丝毫回应对方的热情举动,冷冷地推开了这个自小就喜欢粘着他的么弟。这种让他本来就头疼不已的关系现在已经对他和池暮遥之间产生了威胁。
“五哥,你……”
“成何体统。”只是这四个字,表现出了连易澂的拒绝与坚决,他微侧过身对着身后的蒲宇楼说到,“蒲老板,请!”
说着,蒲宇楼和瑶池走进了书房,这会儿连易澂还没有关上门,匆忙赶来的戈显和赵选也已经到了。
“宇楼……”
“进来再说。”
书房的门被关上了,严青带着几个贴身的侍卫守在了门外,主子之间的谈话,他这样的身份也不便于去听,他只要完全的遵从戈显的吩咐办事就行。
“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让我们这么快赶到这里来。”
连易澂做了下来,将桌上的杯子全部翻开,为屋子里的人一一倒上茶水。
“易韶,蒲老板在黔香楼里看到了宫里的人。也就是说萧后派来的追兵已经到了,我们没有太多的时间了。”
“宇楼,你怎么知道他是宫里的人。”
“可曾记得我说过,我曾经去过皇宫接受过皇帝的御封。进了正乾门,之后我们这些草民可是不能坐软轿的。几位内侍领着我往乾坤殿去的时候,在路上曾遇到过萧太后的凤驾,随不敢抬头越矩。当时的的确确地看到了跟在萧太后轿子边的人中,有人印有这个莲花印记。”
“萧后难道是白痴了不成,竟然让一个有这么明显标记的人追来。我们手下的人随便哪个人都知道有莲花印记的人就是萧太后的人。”
戈显的话并没有错,不过蒲宇楼也不过是将自己看的事情如实的告诉所有人罢了。其中需要他们深入探讨的东西,蒲宇楼他并没有办法一个人推断。况且,萧后的事,他所知甚少。
喝了口茶,连易澂也赞同了戈显的说法,“确实如此,她做事不会这么明目张胆。不然也不会如此深入朝中的各个地方。以前后宫的事物还有暮遥替我好好的防御,现在他也不在了,等于说我现在腹背受敌。不过,我已经出来太久了,再不回去恐怕要有人煽动朝臣了。”
接过一杯茶,戈显也坐了下来,“萧后现在没有那个人的庇护,暂时还不敢轻举妄动。即使她知道你已经出宫了,一时半会儿也没办法证实。何况后宫废黜已经让她大伤元气,柳毅他们会在朝中注意萧后的一举一动,一有消息立刻急报。”
“想不到赵大夫有如此威力,竟能单凭一封信就让那个军师亲自出马。”
赵选微微一笑,“哪里哪里,不过是因与那人有些私仇未了。”
“那么我们还得多谢赵大夫的鼎力相助。”
连易澂话中有话,赵选听的出来,虽然不悦,但脸色未表现出来,“不必,只怕我无福消受,而且蒲老板也已经允给我礼物了,其他我赵某也不需要。”
“不知道,蒲老板可否说说是允了什么好东西?”
蒲宇楼笑了笑,“这还得问赵大夫,我可不好说。”
“五哥,今天也里,我们先住下来,那个人应该很快就能查到这里了。大家多加小心才是。”
众人闻言,全都点头表示赞同。就这样,他们几人留在泠缺苑过了一晚。
第三十七章
泠缺苑的守卫分成四个组,一班人手主要负责在整个泠缺苑的外围做防卫,杜绝闲杂人等的直接侵入。第二,第三班人手负责在院内的把守,消除非正常进入的入侵者。最后一班人手就是作为贴身小厮,隐藏在主子的身边,随时的保护。
这一夜也并不是如此惬意的一晚,如果这个夜晚是在泠缺苑中所有人意料中可能不太平的夜晚之一,那么只能说,这一夜将会成为最不让人省心的一个夜晚。
感到自己身边的人起身,着了衣,躺在床上的人微微地睁开了眼睛。抬手抓住了,眼前这人的衣袖,神态之间没有一丝惊讶。
“有动静?”
“嗯。你待在屋子里别动,我让严青守着这里。在我没有回来之前,你别出门,那些人不好对付。抱歉,应该阻止你过来的。”
“何必这么说,”他握住男人的手,“小心些。”
“等我回来。”
戈显套好衣服,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看着他从一旁的架子上取下一条类似于皮带的东西缠上了腰间,这动作一气呵成。那东西全体黑色,在月光下闪着银光。蒲宇楼可以猜到这不是一般的皮带,或者说看上去像是一把利刃。
男人管好门窗,小心的用东西抵住所有可以进入的入口,出了门,唤来了严青把守这个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