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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宇楼确实闻到了一丝怪异的味道,或许萧太后跟连易澂之间的纠葛,并不是因为皇权,因为皇位?男人和女人之间的纠葛,不是因为利益,那么还能是因为什么?恐怕仍由谁都明白。
话还没有说完,就有一柄长剑朝戈显他们刺来,惊得戈显立刻将蒲宇楼护到自己的身后。管家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倒在了他站着的地方,从这个距离,戈显判断不出对方是不是还活着。
拿着长剑的人,也同样蒙面,黑色夜行衣,并无多话,见院中并没有他要找的人,便又跃身往王府深处探去。
微蹙眉头,戈显朝身边的人说到,“宇楼,管家交给你照看。柳毅,追。”
简单的交待完之后,柳毅和戈显两人就跟着施展轻功,往刺客消失的方向追去。蒲宇楼不敢有二,立马跑向管家的身旁。伸手探了鼻息查看了管家是否受伤之后,他才稍稍松了口气。还好对方似乎并不想要其他人的命,所以只是将管家击晕,并没有伤害他。才刚想要将已经失去意识的人扶起来。蒲宇楼就感到自己的脖子一阵凉意。
“蒲老板,还是不要动的好。”
说话的人声音有些熟悉,蒲宇楼好像在哪里听到过,但却又想不起来。如果不是因为对方的将剑架在他的脖子上,他此时早就回过头把身后的人看个清楚了。
“在下不动便是,不过可否先将伤者送进屋内去?”
背后突袭的人,冷淡开口道,“即使他躺在这里,别人也不会伤他一分一毫。可如果蒲老板随便乱动,我可就不敢保证了。”
依言,蒲宇楼放下了手中的人,不是他胆怯,而是他不能死在这里,他还有其他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我已经按照你说的做了,兄弟是否也能以正面示人了?”
“呵呵,蒲老板还是十分谨慎。不过可惜,想要见你的人并不是我,而是另有其人。得罪之处,还望多多包涵。”说完,身后的人就在蒲宇楼的颈项处劈了个手刀,硬生生地夺取了蒲宇楼的意识。
……
头颈的地方酸疼的厉害,脑袋也昏昏沉沉的,眼睛感到十分的乏力。硬撑着睁开眼睛,天空还是黑着的,月亮的位置已经偏移了不少。蒲宇楼大致推断了一下自己失去意识的时间。爬起身,他才看到自己面前的地方坐着一个身着华服的绝色女子,她左右两侧都点燃了不少的灯笼,将周围照了个大亮。
蒲宇楼摸着自己酸疼的头颈,缓缓地看清楚了女子身边所站着的人,不免有些惊讶,但很快他便抑制住了自己情绪的外露,“不知道,太后娘娘深夜召见草民是为何?”
“哀家想要动的人,还没有人可以保。可偏偏不该是你这个贱民插手的事情,你非要掺和进来。你说哀家可有理由不处置你?”
“太后娘娘,想要动谁,草民并不知道,草民只知道人不可见死不救。”
“哼,恐怕你也只能在今晚这么说了。哀家奉劝你快点坦白池暮遥那个贱人躲在何处,不然可不是只有外伤那么简单了。”
“太后娘娘,毒牙这种下三滥的毒,已经不能威胁到我们了。既然我们能救活一个被毒牙所伤的人,自然还能在救。况且,在进京之前,我们所有人都已经付了毒牙的解药。”
萧太后一挥手,“我想要用来对付你的哪里是什么毒牙!剩下的,就让我们小九好好的招待你。”
而此刻站在萧太后身边的两人,正是连易溱和严青。蒲宇楼不知道这两人什么时候又回到了敌人的身边协助对方,但他不能就如此轻易的将池暮遥的下落,随意的透露。
“皇上可不会放过你。”
“你以为皇上并不知情?如果没有皇帝的应允,哀家胆敢深夜闯入清和王府?”
蒲宇楼笑了笑,“草民并不知情,王府之大,如果太后想要找,尽管派人去找。”
女子的脸色突然变得僵硬起来,“小九,可要好好的招待,你这个“嫂子”了,让他闲着可不行。”
听见女子这么说,连易溱面无表情的跃身到蒲宇楼的面前,强迫他张开口,喝下了什么黑色瓶子内所装的不明液体。
好不容易挣扎开,不料那液体还是全数滑入他的咽喉,“咳,咳,咳,你给我喝了什么?”
“等下你自然就会知道了。”
第四十七章
追出去的两人越跑越远,最后来到了王府后门处的杂役房附近,那个刺客就消失不见了。柳毅环视了四周,隐约感觉到了一些生息,但似乎有种不太好的预感浮上心头。
“七王爷,你先回蒲老板那里去,我怀疑是调虎离山之计!这里的刺客我来找。”
戈显没有言他,似乎觉得柳毅的话有道理,直接跃身离开了此处。
回到刚在他们最开始坐着的院子里,蒲宇楼还坐在品茶时坐着的椅子上,四处静得让人觉得有些诡异。他瞥了眼刚才有人倒下的位置,管家还躺在原地,根本就没有人移动过。
“宇楼,发生了什么?”
蒲宇楼惊慌地抬起头看像戈显,“好可怕,管家的身上好多血,不断地不断地流出来,我手上都是红色的血。”
因为没有看过管家的伤势,所以戈显也说不出到底对方流出了多少的血,惊吓了这个从来不曾经历过这种事情的局外人。顿时,戈显内心感到一阵内疚,当初他不应该带蒲宇楼进京的。
“宇楼,我跟柳毅离开后,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还来不及多问什么,蒲宇楼已经飞扑进戈显的怀中,紧紧地搂住了他。
“快走,快走,快走……”蒲宇楼的口中不断地轻声重复着这句话,可惜被他抱住的男人并没有理解他的含义。
“你说什么?”
“主子,小心!!”
什么银色的东西晃过戈显的眼前,他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就听见耳边回荡起管家嘶哑地叫喊声,似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拼了命地喊出来。
男人的身子顿时僵硬,他往后退了三步,惊讶地看着蒲宇楼,根本无法相信刚刚发生的一切都是真的。银色的匕首深深地插在了戈显左侧的后胸处,不知道蒲宇楼这一刺,刺得有多深。
“宇楼,你!”
眼前的蒲宇楼,就是一个陌生人,他空洞无神的眼眸,似乎是毫无意识地做了这件事。
“连易韶,你总算尝到了什么叫做被自己心爱之人所伤的痛苦了吧。”
“连,易,韶?!”戈显微微蹙眉,即使被刺了,仍然对于这个不自然的称呼感到有些费解。连易韶这个名字蒲宇楼是知道的,但蒲宇楼也从未这么叫过他。对于蒲宇楼而已,他只是寄宿在蒲家的戈显,并不是什么七王爷连易韶,所以就算他知道了,也未喊过他真正的名字。
管家看来伤势并没有非常的严重,这会儿好像已经较为清醒了,他朝着夜空吹了个口哨。一会儿便有一个隐卫护在了戈显的面前,旁边几人打算直接制伏刺伤戈显的蒲宇楼。
“别伤他,先将人绑起来。”
那几个隐卫收到主子的命令,纷纷朝蒲宇楼走去。根本就不会武功,手无缚鸡之力的蒲宇楼根本就不可能是他们几个人的对手,很快就被那些人给制伏了。
“放开我!”
“主子,押去哪里?”
“先……”
戈显话没说完,就有人用力敲开了隐卫抓住蒲宇楼的手,接替过他们扶住了被绑着的人,“七王爷,可不要茫然行事。你若是死了,蒲老板可就真的被你连累了。”
“嗯?”闻言,戈显的眉头皱得更深了。
说着,来人立刻为蒲宇楼松了绑,从自己腰间挂着的带子内取出两粒药丸,一粒顺势就塞入蒲宇楼的口中,强迫对方服下了这里药丸,另外一粒就扔给了戈显。
“这个是止血的药,你背部的那把匕首□也无碍。”
约莫过了一会儿,蒲宇楼感到五脏六腑颠来倒去,越来越让他觉得痛苦,双腿支撑不住身子跪在地上,双手扼住自己的脖子,泪水不断地从他的眼内流出,声音根本无法发出。
“赵选,你给他吃了什么!”
赵选看着蒲宇楼如此痛苦的模样,心里也微微地有些不忍,“蒲老板被人下了依言。依言这种黑水,跟上次控制九王爷的那种药水不同,依言会完全按照施药者的吩咐来做事,自己并没有任何意识。现在我给他吃的是依言的抑制药,对你无法造成威胁。”
“为何不解?”
“解了,线索就断了。他还需要回去施药者那里复命,七王爷,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戈显毫无微词,服下药丸。待主人首肯,管家迅速且小心翼翼地拔出了匕首,背上的刀伤,竟然真的不再往外流血。沾染着戈显鲜血的匕首又被重新塞回了蒲宇楼的手中,温热的血液,涂满了蒲宇楼的双手。
随即,便看到对方口中振振有词的模样,缓慢地从地上爬起来,手里紧握住染血的匕首,身子有些东倒西歪地转身往后院的方向走去。
“跟上去看看。”
赵选和戈显两人相互对视了一下,立刻明白了对方的含义,都隐去自己的呼吸和任何可能发出的声音,悄然无声地跟在了蒲宇楼的身后。
路上,跟在身后的两人,见到蒲宇楼不止一次被石头绊倒,笔直的倒地,又缓缓地爬起身,其间还不停地撞到花盆,看的戈显心都快揪起来了,如果不是赵选拉住他,他早就不可能装作没看见了。
果不其然,绕过反复复杂的后院来到了刚才戈显跟柳毅分开的地方。后门距离杂役房最近,平时管家都是交由一些管事来对杂役房的人和事做管理,除了必要的勘查之外,平时基本都不会涉足这里。如果王府之内有内奸,那么绝对有可能让敌人从这个地方溜进来。
受伤的男人,嘴角微微地翘起,轻声地对身边的人说到,“赵大夫,这次事情结束了,回到蒲府,我立马让小焦嫁到你那去。”
赵选朝戈显翻了个白眼,并不以为意,“之前,戈少爷你还说过这事情你做不了主,得让蒲老板同意。现下,怎么又说出这番话来?”
“自然是有我的道理,这件事我诺给你了,当做感谢你。”
“好说,好说,赵某先在这里谢过。”
接到戈显的眼色,赵选点点头,两人经由两侧,缓缓地靠近他们跟着的人。绕过一条小道,两人听见身后发出了一些极其细微的声响。戈显估计是哪个轻功极好的高手,这才想要转身,就听见耳边有人低声道。
“是我。”
如同戈显所想正是方才跟他分开的柳毅。
“怎样,探到了没有?”
“嗯,你们随我来,刚才我看到霭楼的大哥跌跌撞撞的走了过去,怎么回事?”
“我稍候跟你解释,先把萧太后他们一网打尽再说。”
跟着柳毅,三人都以不凡的轻功接近了萧太后的藏身处。在他们三人隐藏号自己的同时,蒲宇楼也推开了其中一间屋子的门。缓缓地走到萧太后的面前,将手中染血的匕首,扔到了对方的面前。
萧太后的脸上露出了鄙夷的神色,“很好,只要再等小九他们把池暮遥带来复命,我看那个皇帝还能对嚣张到何时。竟然敢拒绝本小姐的好意,我一定要你付出代价。”
这时,萧太后的身边只有一个蒙面人站着,见到浑身是血,也分不清是受了伤,还是因为刺杀了连易韶,沾染了对方的血。但不管如何,那人对于神志不清的蒲宇楼,眼神中多少露出了些担忧。
“太后,这人打算怎么处置?”
“处置?”女子绝色的脸孔变得有些扭曲,“皇帝自然会处置,他既刺杀了太子,又在对皇帝的爱妃投毒,你说还需要我来处置他什么。”
“可他根本就没有这么做的动机,皇帝难道不会疑虑?”
“哼,疑虑?一下子痛失太子和疼爱的妃子,你说他还会有什么疑虑?恨不得立刻杀了他才对。还有,你别忘了,你爱人的性命还在我的手上。我要你做什么,你做了便是,轮不到你来对我发问。”
“你答应过我,也绝不对蒲大哥动手的!”
“我没有对他动手不是吗?只不过是喂了他一些药罢了。”
这个声音戈显记得很清楚,那天他们几个人在酒楼里顺道救回家的那个可怜人,也是他们想要拉拢的尚书公子的爱人,莫秋。想不到这么看似文弱的一个人,武功竟然如此了得。
“你!”
“何必如此生气,对于跟你不相干的人,那么紧张做什么?两个人你只能救一个,是救自己的爱人,还是救一个不相干的人,你自己决定。”
事情已经至此,莫秋怎么能够放弃自己爱人的性命。虽然他对蒲宇楼感到愧疚,但他不可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心爱的人死去。于是他只好,低头不再去看浑身是伤的蒲宇楼,不再去想其他的人。
站在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