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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他抬起手挥了挥。接到讯息的众多内侍宫女,纷纷地从御书房内快速地退了出去,不敢有任何怠慢。最后推出去的内侍司长,还不忘将御书房的门牢牢的合上。
连易瀓放下手中的奏折,从案几前起身,缓缓地朝蒲宇楼走来。因为今日是大婚,等下还要举行庆典的关系。今日的皇帝穿上了一身平时送来不曾见过的朝服,身上挂着宝福珠,手上带着玉扳指,还戴着平时没见过的朝冠。
“不知道皇上由什么要紧事,召来草民。”
皇帝笑出了声,“蒲老板何必那么拘束,何不像之前一样叫我一声五哥。”
很奇怪,非常的奇怪。看着他的表情,蒲宇楼内心中不断地重复着这句话。连易瀓之前就说过为了替戈显的子嗣着想不应该自私的霸占他。今天他召他来,怕就是为了谈这件事情吧。
“皇上不要说笑了,草民可不敢逾矩,也不敢高攀。”
“既然如此,那么朕就毫无保留的跟你说说。朕娶了暮遥做皇后,他就是我连家的人,也是我的正室。地位和身份自然不同往日。这么放心娶他,是因为他有足够的能力协助朕管理好后宫,不让朕腹背受敌。原先的后宫都废了,那是因为这些嫔妃都是萧太后安排入宫的。之后,朕要纳妃,我想暮遥也绝不会反对。虽然朕已经有继承人,但皇室还需要子嗣来强大。”
蒲宇楼微微地扯了扯嘴角。果然皇帝就是为了这件事情来找他的,是想要劝自己跟戈显分开的吧。
“皇上说的草民都懂,但王爷他不会让我走的。”
眼神中微微露出一丝惊异,随即又恢复了平静,“如果蒲老板做了决定,朕倒是可以助你一把。”
“怎么说?”
“听闻之前在鄞州的时候,你曾见过柳毅的表亲,李玲玉。这位可是闻名于世的才女,可谓是巾帼不让须眉。当时蒲老板也曾属意于她,当然她也属意于你。如果蒲老板做了决定,那么我就着手安排,下旨可快多了。”
这就是说,要蒲宇楼来充当背叛者的角色,要让戈显恨透他这个人。可是,连易瀓想错了,他已经下过决心了。除非那个男人先背弃自己,不然他绝对不会先开口说离开的。
“多谢皇上的关心,草民自有草民的安排。”
连易瀓摇了摇头,幽幽地开口道,“其实朕也不是要你非离开他不可。只不过,七弟他可曾告诉过你,他是有未婚妻的?”
“什么?!”听见连易瀓口中说出的那三个字,蒲宇楼只感到头皮一阵发麻,惊讶不已。
“看来,他是没有跟你提起过了。七弟他从小就跟令国的三公主关系颇好,先皇曾经下过书,说想要让他们两人结为连理。皇室子嗣向来早婚,但后来因为本朝事端不断,白白的耽搁了那么多年。那三公主似乎也是定了心,直到现在都未嫁人。用意可想而知。这次朕大婚,令国也派了使节和三公主过来道喜。你说和亲的可能有多大?不过……”
说道这里皇帝往蒲宇楼这里若有所思地看了看,似乎是有什么建议想要说。
“皇上不妨直说。”
“如果你不想要正室的身份,朕自然不会阻挠你们的事情。毕竟,对方是令国的三公主,即便是和亲也不能让对方屈居于侧室,不知道蒲老板你意下如何?”
他的言下之意就是说如果想要做大房是不可能的,当男宠的话,还是可以被允许的。所以,蒲宇楼现在的境地跟莫秋有什么两样?
“只要阿显他开口,我不会反对。”
说道这里,连易瀓似乎才满意的点了点头,“有蒲老板这句话便行了。往后就看事态的发展了。朕自既不会强求你们。”
所谓的不强求,蒲宇楼也都是明白的。在他这里没办法得到肯定的答案,相反地只要在戈显那里得到答案就可以了。而接下来,又会发生什么呢。蒲宇楼心里没底,所以他感到非常的不舒服,甚至有种想要呕吐的感觉。
“如果皇上没有其它事情的话,容许草民告退,草民突感身体不适。”
连易瀓没有挽留的意思,想到时辰也差不多了,庆典也就快要开始了,他还需要去做好他应该做的事情。可转眼看到蒲宇楼苍白无血色的脸,心里突感有些不妥。
“既然身体不适,那么就先去凌霄阁休息一会,朕让御医前去替你诊治,也好休息到晚上的婚宴,不用再赶来赶去了。而且凌霄阁的顶楼正好可以看到庆典的过程,蒲老板的身子要是可以,不妨在那里为暮遥祝福吧。”
祝福?!蒲宇楼嘲笑了呲鼻。他不觉得池暮遥这样做的幸福在哪里。这个冷血的皇帝恐怕从来都没有爱过池暮遥吧。只把他当作是可以辅助自己的人,可以放心信任的人,无关什么情爱。所以为了这样一个人而牺牲自己全部的池暮遥到底那里幸福了。
不过都是自欺欺人罢了,不管是池暮遥,还是他自己。
第五十一章
走出御书房蒲宇楼便觉得好些了。连易瀓果然是做皇帝的料,又或者是这些年的历练成就了他无人能及的霸气境地。相较于他的冷酷,戈显就显得柔情多了,对待陌生人也总是带着浅笑,自古帝王多无情,大概就是说他这类人吧。蒲宇楼叹了口气,看到内侍司长果然毕恭毕敬地站在外头等候。
“蒲公子,皇上口谕,请公子随本长前去凌霄阁,本长已派人前去御医院。”
凌霄阁?蒲宇楼心里有些不解,这凌霄阁的名字他也不是第一次听见了。那日在宫内,言语间也听过说凌霄阁是太子的寝宫。如果非但让戈显这样的外臣如后宫,还要差人把自己送去,哪个皇帝到底是何用意?
“司长大人,草民不解,但求一问。”
“蒲公子有什么尽管问,本长若能解答,便说于公子听。”
“上回草民应贤妃,啊,现在该是皇后娘娘的召入宫,听闻凌霄阁是太子的寝宫。不知现在……”
内侍司长抿嘴一笑,抖了抖手中的拂尘,“蒲公子何必见外,暂且不说这是皇上的圣谕,以公子与皇后娘娘和七王爷的关系,也算不上是外人。皇上有如此安排,定有他的用意。如果担忧太子怕生,公子大可不必。前几日皇上下旨,由皇后娘娘亲自教导太子,这会儿太子早搬去娘娘的寝宫住了。”
听了他的这番话,蒲宇楼才明白,凌霄阁现在暂无主人,又离主殿颇近,所以皇上才体恤他身子不适。
“我哪里不算是外人了……”
蒲宇楼轻轻地回道,内侍司长听见了,却没再搭话。
凌霄阁离主殿并不是很远,却离御书房不近,这样的格局也同样让蒲宇楼费解。走了一段路,路上所遇的宫女、内侍、侍卫,无一不对蒲宇楼投来了怪异的目光。因为当朝的皇帝宠爱男妃,还纳过一些小嫔,常在,所以当蒲宇楼被皇帝信任的内侍司长带着引路,总不免遭人口舌。
过了一段空旷无物的内道,前面高高的楼阁便是那原先太子的居所凌霄阁。站定,看了那凌霄阁的外观之后,蒲宇楼才有了种想要感叹地心。这凌霄阁根本就是一个没有温馨感的空旷楼阁,光是站在楼下,就感到了一丝荒芜感。
“蒲公子不必惊讶,按皇室规矩,但凡被封为太子的皇子,就必须在此处生活。太子生母也不得入内照顾,起居等全交由内侍司打理。但凡住满八年,才能离开,搬至东宫。本朝太子,已是破例。”
“那阿显他也曾住过这里……”
即使蒲宇楼说得极轻,但还是被内侍司长听了去,“本长并不知蒲公子口中这人。”
对着眼前的司长笑了笑,“草民差点忘了,这等庸俗的名字,不应该沾污皇室的宫殿才对。”
外人对于连易韶,也就是七王爷还有另一个名字的事情并不知情。多半人只知道三年前,皇帝继帝位,皇权不稳,内忧外患,便派了同祖兄弟连易韶下了江南平定叛乱,一去便是三年。当然,明明生为正统的皇位继承人,太子头衔,却抛下皇位,退于臣位,让宫内的人大跌眼镜。
“宇楼,何出此言?”
熟悉的声音在蒲宇楼的耳边响起,他一抬头,便看见身着朝服的戈显笔挺地站在自己的面前。连上还带着一贯的笑容。不由得,蒲宇楼的心头一颤,胸口扑通扑通地狂跳个不停。
“七王爷千福,小的奉皇上口谕领蒲公子来凌霄阁休息,好方便参加晚宴。”
戈显点了点头,算是应合了内侍司长的话,也算是领了皇帝的命。
“既然小的已经将蒲公子送到,小的就先行告退,回皇上那里去复命。方才蒲公子身子不适,等下御医院的御医就会前来为蒲公子诊脉。”
见戈显朝自己摆摆手,便低着头退了下去。蒲宇楼极为细心,发现这内侍司长对于戈显的态度并不亚于对皇帝的忠心。对方身居内宫要职,却对作为外臣的王爷如此尊敬,恐怕也是因为戈显出生显贵,身份特殊的关系。
“方才怎么对着他们内侍司的说那种话,不消一会儿就给传到皇兄那里去了。”
“我这话也没说错。你本有尊贵的名字,在这种场合确实不应该叫你的二名。”
“宇楼,我不在乎,不管我是什么身份,我喜欢的人都是你。无论别人叫我作什么,在你这里,我只是你的阿显,不是什么七王爷。”
笑了笑掩去了尴尬,“在这里说这些有的没的,刚才我觉得有些不适,阁里可有我能躺的地方?”
戈显一把搂过蒲宇楼,“怎么没有你躺的地方,这里虽跟我以前住的时候稍有不同,但毕竟是我生活了八年的地方,我熟的很。跟我来。”
两人便走进了凌霄阁内。虽然这地方是历来太子居住的地方,但未必也太简单了些。阁里大部分的地方,都被用来置放书架,更不用说这里的书到底有多少册。再看这阁内的摆设,布置,比他们蒲府都要来得简朴。他们走过长长的廊道,上了阶梯,不知道爬了多少层,七拐八拐地进了一间小屋子。
屋子里只有一扇窗,放着一张床榻,小张方桌,几张方凳,就如同寒酸书生的睡房。戈显笑着推开了那扇窗,从那窗户往外看,就是等下庆典举行的场所。密密麻麻地人在庆台上下忙碌布置,到处都扎着红色彩球,一看便知是为了皇帝大婚的庆典所做的准备。
“皇兄让你来这里,怕是想让你在这里看着暮遥与他行礼。恐朝政上下对你有所口舌,才让你在这里看着他们行礼。”
“暮遥留在宫中真的能获得幸福?我全然不这么看。到底是他自愿留下,还是被皇上强迫,这也说不准。”
男人从蒲宇楼的背后,紧紧地抱住了他,亲咬了他的耳垂,笑着说,“如果暮遥想要离开,早就离开了。”
推开戈显的拥抱,捂住被咬的地方,转身瞪了对方一眼,“别在这里做这种傻事。”
“有什么关系。凌霄阁根本就不常有人出入,侍卫,禁卫军等都分守在外,阁内只有四五个内侍供使唤,宫女等一概不得进入。这四五个内侍,一般都只在下三层出入,这里是顶楼的小屋,供瞻仰皇宫宫殿的小屋。内侍都不会上来候着。哪里来什么人,怕羞不成。”
“这里离庆台多近,也不怕被人看到了。”
“怕什么,你是我清和王的人,还有谁敢说三道四。只可惜等下的庆典,你不能站在我身侧。”
“皇上不想让你把我扶正。皇室也绝对不会承认我的存在。”
戈显眉头微蹙,若有所思地看着蒲宇楼一眼,立刻意识到了什么,“是不是皇上他跟你说了什么?”
“不是,”蒲宇楼撇开头,看着庆台上的人,“皇上只希望我能祝福暮遥,然后好好的跟着你。”
“当真如此?”戈显明显对蒲宇楼的话并不怎么相信。
“还有听皇上说,这次他大婚,令国也派了使节过来道贺,同行的还有他们的三公主。”
说道这里,蒲宇楼便没再听到戈显的回话,更不再敢看对方此时的表情。生怕看到自己不愿见到的东西。于是两人僵持着,谁都没有再开口。
过了许久,才听见戈显深叹口气,无奈地说道,“果然,他还是说了些让你困扰的话。令国的三公主的母妃与我母妃本是金兰姐妹,加上两国关系甚好,皇室之间常有来往。三公主与我如同青梅竹马,但我们两人都是趋于皇室礼仪,并无特别的私交。”
“嗯,我信你。”蒲宇楼极其敷衍的回答,让戈显生了丝不悦。想到连易澂可能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心里就窜出一股无名火。
“何必说出如此敷衍的回答,你想知道什么我都照实回答。”
“我并无敷衍你的意思。如我内心所想,我相信你的所言。皇室是否承认我,并不会影响什么。算了,现在说这些也是毫无意义。庆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