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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月风几个起落之间来到了距离宋棐卿的府邸不远处的墙边,细细望去,果然看到一个可疑的人影,今天傍晚的时候,宋棐卿的举动让他十分在意,自从勤王爷过世後,宋棐卿一直郁郁寡欢,他知道勤王爷的死和自己脱不了干系,也同样和宋棐卿脱不了干系。
如果宋棐卿真的是贤王爷的遗孤,那麽他的反常也无可厚非,这也证实了他的猜测。其实宋棐卿的身份怎样与他也没什麽关系,宋棐卿想强夺李简容的江山是他早就知道的事情,不管宋棐卿是贤王爷的儿子。
可是宋棐卿若是姓李,那他就一定叫李简玄,一想起那个叫李简玄的人,他就不自觉的想再见见。
冷月风快速跳到一座三层酒楼上,又仔细观察了一番,有三个人分别在东面正门处,西面後门和远一点的巷子里。他要多过这些人的眼,看来要费些功夫,这些人可不像一般的侍卫那样好打发。他等了一会儿,发现那些人有些松懈,大概是因为根本没什麽可监视的。
冷月风迅速提起体内的内力,急速往宋府奔去,此刻天上的云彩似乎也在帮他,正好有一片云挡住了明月,是他得以安全跳过院墙,进到院子里。
此刻已经很晚了,府里的下人都已经休息了,只是偶尔有些孩还在忙些什麽,但都被冷月风绕过了,刚走到後院,冷月风明显感到了冷清,可他听宋棐卿讲过,若是想来找他,大可以自行听过前院,去後院找他。
果然,他没走多远,就看到一座小院子,里面一间房间闪著烛光。他走到门口,想推门而入,却还是礼貌的抬起手准备敲门,可门却自己开了。
宋棐卿笑著对他道:“月风,你来了。”
冷月风面上有些不自然,但他依然跟著宋棐卿进了房间。
“月风,我真开心,你能来找我,快坐下,来烤烤,外面很冷吧,你等了很久才进来吧。”
冷月风没理会这些,他开口就道:“你是李简玄吗?”
宋棐卿拨弄火炭的手顿了顿,没有开口。
冷月风又问了一句:“你是李简玄吗?”他冲上前抓著宋棐卿的胳膊道:“是不是,回答我。”
“嗯”宋棐卿顿了顿又道:“你知道了,那麽李简容怕是也快要知道了。”
“我不会告诉他,不过他已经开始怀疑你了,我想很快他就会知道了。”
宋棐卿叹了口气道:“这也没什麽,反正他总会知道,只是我没想到我会这麽快就输了”他抬起头,冲著冷月枫微笑道:“月风,我很开心,你能这麽快就认出我。”说著就伸出手要去摸他的头发。
宋棐卿皱了皱眉头躲了过去,他对宋棐卿道:“你是李简玄,这件事情若是李简容知道了他不会对你怎麽样,只是我不明白你为什麽要杀害勤王爷,他也是你的皇叔,我知道有部分原因是为了我,可是你杀害勤王爷,你就再也不可能和李简容兄弟相认了,你还会被小王爷和公主憎恨,你到底怎麽想的。”
“我想帮你,”宋棐卿立刻阶段他的话,急切的说道,“你每次都问我怎麽想的,难道你不知道,我早就不想夺江山了,我在知道你是谁以後,想的一直是怎麽帮你,你难道不知道吗?我一直,一直……”
“不要说了,玄大哥,我……你让我怎麽办?你这样做根本在自掘坟墓,也让我无法在面对简容。”冷月风用手捂著脸,他此刻非常矛盾,已经完全不清楚在说些什麽了。
宋棐卿快速走到冷月风的面前,抓著他的肩膀道:“月风,你能称我玄大哥,我很开心。既然你不能面对他,你就跟著我吧,我会帮你的,我知道你想干什麽,我也能帮你,你和我在一起吧。”
宋棐卿转过身,从衣柜里找来一个锦囊,放到冷月风的手里,“月风,这里是以散珠花为原料制作过敏药的方子,有了这个方子,大盛的军队就算再厉害也会失去大部分战斗力,这个一定可以帮你。还有,我调查了边境猛兽的事情,发现他们不是旬兽,而是林豹和旬兽的混种,我想这件事情一定是北域的人弄出来的,不过可能是混种的原因,这些猛兽的数量并不多,而且寿命很短。”
冷月风听著宋棐卿的话,觉得很荒唐,他不明白宋棐卿对他的执念会这麽深,深到让宋棐卿失去了判断的能力,深到让他感到害怕。他摇著头道:“不,你不是,你不是玄大哥,你怎麽会变成这样。”
他抓著宋棐卿的手道:“你听我说,我不想,我不想在做北域的细作了,我不想痛苦的看著大盛有可能灭亡,你不是大盛的王爷吗?只要你说杀害勤王爷与你无关,你就可以和他们相认了,玄大哥,你能不能听我一言,不要在想著帮我了。”
宋棐卿很清楚自己在干什麽,他也明白现在的冷月风一定是太痛苦了才会这麽说,看著他苍白的脸,挣扎的表情,他知道他一辈子也不可能取代李简容在冷月风心目中的地位,他轻轻的点上冷月风的睡穴。
看著即使昏睡的冷月风,表情依然可怜,他心顿生怜惜,他将药方塞到冷月风的衣衫里,又为他掖好被角,叹了一口气,终是忍不住的亲了他一口,接著就离开了。
月风,既然你什麽都不让我做,那我就什麽也不做,我什麽都听你的。
冷月风缓缓睁开眼睛,看到陌生的屋顶,立刻从床上坐起,摸著有些麻痛的後颈,突然想到自己在哪里,他走出院子看了看,此刻已接近天亮,他不能在留在这里,於是迅速飞身而起,离开了院落,一阵风过後,院子里仅剩下随风飘落的枯叶,晃动一下也落在了地上。
宋棐卿随手捡起一片枯叶,小心的将他护在胸前,他对著天空轻声道:“你可知道,这片叶子是梨花树叶。”
作者有话要说:
☆、暗起异心
“又要下雪了。”李简容看着灰蒙蒙的天空说道。今天傍晚他们偷了一阵闲暇,到了城郊的那片树林里,此刻两个人正相拥着坐在粗壮的树枝上。
冷月风也抬起头,看了一阵道:“是啊。”
李简容将冷月风又搂紧了一点道:“你来这里也一年多了,觉得这里好吗?”
冷月风转过头看着他问道:“怎么突然问这个问题?”
“嘿,我就是想问问。”李简容呲着雪白的牙齿笑着看冷月风。
冷月风微笑的点点头道:“好,这里很好啊。”
“月,搬来宫里跟我一起住吧,每次跑来跑去的,多累啊。”李简容突然改变话题。
“不行!”冷月风立刻开口拒绝,他不希望别人再对他们指手画脚。
“为什么?”李简容不敢相信,他想了好久,才有勇气提出这个要求,他认为冷月风八成是会答应的,他们已经这么契合了,为什么冷月风会拒绝的这么干脆。
“不为什么,就是……唔……”突然冷月风捂着肚子轻哼,脸上瞬间露出痛苦的表情。
李简容本来还想辩解几句,突然看到冷月风的异常,赶紧将他抱起飞到树下,焦急的问道:“月,你怎么了,是胃痛?还是受凉了。”
冷月风身上已经沁出薄汗,这种熟悉的针扎般的痛,他再清楚不过,可还没有到发作的时候,再说他一直小心谨慎,为了不让李简容知道,他都很小心的安排和李简容见面的时候,为什么这个时候会突然?难道是因为太冷的缘故,天气还冷,促使药效发作。
冷月风不知道这样的疼痛要到什么时候,他只知道,这是他不能忍受的痛苦,即使他已经承受了三次,但是这次他无论如何也要挺过去,他缓缓喘着气调节自己的呼吸,轻声道:“没,没关系,有些……胃痛。”
李简容为他擦去额上的汗液,皱着眉道:“啧,是不是这几日太辛苦,没有好好吃饭,你那些人是怎么伺候你的,唉,我就说了,和我回宫,你还嘴硬什么。”说着脱下披风,将冷月风从头部包到腰部,而后抱起他快速向皇宫奔去,冷月风想说什么却已经来不及了,他只能在皇宫里见机行事了。
这个时候又要接近年宴了,虽然李简容依然说了要一切从简,可还是需要提前布置的,因此宫里这段时间比较热闹。一路上来来往往的人都奇怪的看着,李简容抱着一个被包的严严实实的人,可在看到他的刀子眼后立刻低下头。
他一进门就喊道:“来人,传御医。”
冷月风立刻抓着他的手,将自己的头部从披风里漏出来,小声的道:“不要,不要叫御医,老毛病了,缓缓……缓缓就好。”
李简容看着他苍白的脸,心下不忍道:“不行,我看着很严重,一定要传御医。”
“简容,不要……求你……别,嗯……”冷月风紧了紧抓着李简容的手,摇着头阻止他。
李简容不知道为什么冷月风宁愿求他不传御医,也要自己忍着疼痛,这还是冷月风第一次求他,可他被冷月风的痛苦搅乱了心神,没有来得及想那么多,只是挥挥手,让侍卫退下了。
李简容一边轻轻的揉着冷月风的胃部,一边叹气道:“还很疼吗?你也不要御医给你看看,不知道你怎么想的。”
可能是房间的温度很高的原因,冷月风觉得好多了,他冲着李简容笑笑道:“没什么大不了的,御医来了也不会有什么办法,我这个毛病只要不着凉,就没有大碍,连药都不用吃,传御医也没用。”实际上,冷月风是害怕御医诊断出不是胃部的问题,害怕李简容知道,他的阵痛是因为上次他喝的药。
“好点了吗?”李简容也没有多想,要知道冷月风从来不是一个怕冷的人,去年他也没有出现这样的毛病,可关心则乱,李简容怎么会想这么多。
“嗯,好多了。”冷月风点点头。
“今日就不要回去了,我担心你。”
冷月风没办法,只好点点头。
夜里冷月风已经睡下了,李简容悄悄起身,往书房走去。
书房里正跪着一名暗卫,李简容在座位上坐下,问道:“这几日可发现宋棐卿有什么异动?”
“回陛下,宋大人派人往边境查看猛兽的事情,人已经回来了。还有一事……”那人顿了顿没说下去。
“还有什么,有什么不能说的吗?”李简容奇怪道。
“是,前段时间,属下的弟兄在跟着宋大人的时候,发现冷大人好像说有事找他,不过后来好像宋大人说有事就分开了。”
“哦?”李简容手指轻轻敲着桌面,顿了半晌道:“其他还有什么吗?”
那人摇摇头道:“没有了,自从那天宋大人和冷大人走了一段路之后,好像宋大人就在没私下做出什么事情。”
听到这句话,暗处的夜思不动声色的裂开嘴,两颗虎牙立刻了露出,他心道:“你个死小子,闲自己活的太长了吗?这都敢说,平日里都白教了。”他摇了摇头。
果然下一刻,李简容立刻皱起眉头,语气沉了几分冲着那人厌烦的摆摆手道:“没事就滚吧。”
那人一惊,立刻退了出去。
李简容越想越烦躁,他开口道:“夜思,你前段时间有没有去守宋府。”
夜思心里一阵怨念,面上却恭敬的道:“有,属下刚好前一阵时间守过一次,但是并没有发现冷大人。”
李简容听到轻轻“嗯”了一声,接着就离开了。
他看着冷月风的睡颜,觉得他自从认识冷月风以来,似乎变得比原来急躁了,而且只要碰上冷月风的事,他就会失去方寸,他知道,宋棐卿和冷月风不会发生什么,冷月风只对他死心踏地,可是他感觉宋棐卿始终是个隐患,他不知道怎么说,这种感觉就好像是他天生的直觉,他直觉宋棐卿一直对冷月风有意。
他迅速除去外衣,钻进被子里,循着冷月风的唇重重吻了下去,冷月风被他吻得喘不过气,缓缓睁开眼睛,迷茫的问道:“怎么了?你怎么唔……”
他的声音立刻被淹没,李简容疯了似的索求,冷月风挣扎了一会儿就放弃了。
那日之后,李简容就说什么也不让冷月风走了,冷月风没有办法只好留下来,但是他要求搬到原来的扶柳阁去住,两人都让了一步,冷月风又回到了原来的院落。
他心里百感交集,不过彩月和翔子他们倒是开心的不得了,其他人虽然面上看不出什么,但是从他们眯着的眼睛也看的出他们很乐意回来。
这样一来,宋棐卿根本就没有机会见到冷月风了,本来早朝可以见一见,谁知李简容以冷月风为谋士为由,不让冷月风再上早朝,宋棐卿心里十分失落,冷月风也感到莫名其妙,却和李简容理论不清。
这日他正郁闷的在花园里乱逛,迎面看到公主抱着一只白猫走了过来,公主一见到他十分开心,不过倒是没有想以前那样冲上来抱着他的胳膊喊冷大哥。
她看道冷月风包的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