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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堂和仁华双双撑着伞向我跑过来,“阿跃,快进去躲躲。”但冰雹太大了,没几下就把伞打烂了,于是我们四人等跑进舱里的时候,都被砸了满头包。
“阿跃,你流血了。”在锦堂的轻呼声中,血从我头上流了下来。头上的疼痛和被血模糊了的视线,让我一下子想起,当年雷丰瑜用JJ膏的盒子砸我的头那件事来。一时间,新仇旧恨一起涌上了心头,“雷丰瑜你丫的给我等着,小爷我跟你没完。”
作者有话要说:我真觉得咱家跃跃是最可爱的小受,你们说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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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第二十九章 。。。
下了早朝,雷丰瑜依旧如每日里一样的,匆匆处理完公事,就奔寝宫的鹰院,探看大海上是不是有了什么消息。但看到的也如最近这些日子一样的,鹰院里只有今年新孵化出来的几只雏鹰,以及壮壮那小两口忘乎所以的卿卿我我。
“不然把壮壮打发到洗衣局去算了,看着真碍眼呐。”雷丰瑜走出鹰院,心里暗自阴郁着。
安庆端着果品、糕点和茶水走进来,“那小兔崽子近日来不务正业,老奴稍后就去好好敲打敲打他。”这老太监在宫里呆了一辈子,人老成精了。
“你总是护着他。”雷丰瑜从盘子里捻起一块小米面发糕,放在嘴中慢慢吃着,不知是从什么时候起养成的习惯,每日午后的茶点,雷丰瑜总喜欢吃上一块这种糕,一吃便是许多年,也没觉得腻,说不出这糕中,在米香、蜂蜜的甜香之外,还有种什么让他贪恋不已的味道。
安庆拿出把扇子,轻轻的给雷丰瑜扇着风,“像我们这种人,能有个情投意合的不容易呀,陛下看在老奴的面子上,暂且别跟他计较,等过了这阵热乎劲,就好了。”
“若说到找个情投意合的不容易,谁还能比朕更不容易的?”雷丰瑜嘟囔道。
“陛下在这方面不要太较真,您是整个天下之主,天下间的美人都是您的,您挑着顺眼的就搁在身边,多挑些个,准有能跟您情投意合的。有句话叫怎么说来着?对了,广撒网才能逮到大鱼。”
安庆的一席话,没能博得君王一笑,雷丰瑜闻言只摇了摇头,心里暗想,再大的鱼,还能大得过那一条去?
自己的马屁,近来屡次拍不到位,安庆甚是沮丧,伺候着雷丰瑜喝了会儿茶,突然想起一事,一拍脑门道:“瞧老奴这记性,来时碰上内府总管贺大人,他说有事要求见陛下,现在还在外面候着呢。”
“让他进来吧。”
内府总管姓贺,名叫贺行云。安庆是总管太监,尽管宫里这几千号大小太监都归他管,但他只是个五品。而这贺行云却比他职位高多了,他是个正三品,管着整个皇宫,可以说安庆也是他的手下,只是论到和皇帝的亲近程度,他却远远及不上安庆了,所以安庆能把他交代的事给忘了,让他在大太阳底下站了半天。
向雷丰瑜行过礼,贺行云说道:“这次臣来,是想向陛下请示一下朝凤殿整修的事。”朝凤殿历来是皇后的寝宫,这次雷丰瑜要选后,朝凤殿自然是要提前预备出来的。
“按规制就好了。”雷丰瑜随口道。对于这次的选后,他一点兴趣也没有,还管他朝凤殿怎么修?
“可是?”贺行云为难的道:“三年前那次大修,已经越制很多了。这次……?”天语建国三十余载,两代帝王都十分节俭,唯独对这朝凤殿都十分的大手笔。太上皇当年建国之初就曾拆巨资大修过,三年前雷丰瑜在出征倭国以前,更是不遗余力的进行了整体翻修,不但用工用料都选最好的,甚至亲自去国库扫货,将无数的古董珍玩都堆进了其中,说句一点都不夸张的话,里面随便一个痰盂都值老钱了。
说到这就不得不再多说两句了,尽管这朝凤殿被修饰的金碧辉煌,但三十多年来却一直没人住过,这就好像是个诅咒,你越是修吧,我就越是没人住。你说邪乎不邪乎?
三年多前的事,正是雷丰瑜失忆之前发生的,他一点印象都没有,所以不在意的道:“这次怎么简单怎么来吧,随便打扫打扫能住人就得了。”为个不知道张三李四的人破费,实在是不值,有那钱还多养几匹战马,多练几个兵呢。
“臣知道怎么做了。”
正当贺行云准备领命而去时,雷丰瑜却突然心中一动,“等等。”三年前大修过的朝凤殿,那是为谁修的自不待言,那里也许提前放进去了一些他的东西也说不定。寻找‘龙跃’成瘾的雷丰瑜,立刻动了要去搜索一番的念头。
精致的篆刻着诗词的雕花大门开启,满目的奢华尽显眼前。这里的规格和他的紫微宫是完全一样的,但用料上比他的紫微宫还要考究上乘,尤其是眼前的这处寝室。
脚下是戎狄那边出产的最顶级的羊羔绒,织成的雪白地毯,脚踩在上面就仿佛是踩在云朵里一般,头顶上是金丝楠木的屋橼,屋橼上架的琉璃瓦中居然有几片是近乎透明的。此时阳光正从这些透明的瓦片中照了进来。
见雷丰瑜盯着那几片瓦看,贺行云解释道:“这种透明琉璃;是民间一个烧瓷匠无意中烧制出来的,进献入宫,您看了很喜欢,命他烧制成瓦,安在这宫顶上,说是可以和皇后在床上看星星。”
雷丰瑜难以置信的瞥了贺行云一眼,这种肉麻的话,哪像是他说的。
雷丰瑜的眼神,让贺行云一哆嗦,虽然这位皇帝爷,近两年性情收敛了些,不再动不动就手起刀落抄家砍头,但积威犹在,怎能不怕,连忙解释道:“当时因这种瓦烧制的温度要求高,烧出来还多难以达到透明度,陛下还发过火,当时老安也在场的。”
雷丰瑜低头看了看那床,特制的床帐可以整个拉开,使得躺在床上的人视线毫无阻碍的看到屋顶,如果是星光璀璨的夜色,一定很美。一霎那琉璃瓦透进来的阳光却反而让雷丰瑜心中蒙上了酸涩。
“走吧,再去看看别处。”不愿意纠结于那种糟糕的情绪,雷丰瑜连忙起身,走进与寝室相邻的偏殿。
这处偏殿竟是个书房。特制的雕花大窗,使得整个房间异常明亮,一排排一人多高的书架上摆满了书籍,书架间置有舒适的贵妃榻,供人休憩,临窗的位置摆放着一盆盆的绿色盆栽,窗外是成片翠绿欲滴的修竹,间或有鸟鸣声传来,整个环境优雅闲适,引人流连。
雷丰瑜转了一圈,赞叹不已,“这地方真不错,比我紫微宫里的书房强多了,谁设计的?”
“这是,这是……”贺行云小心的道:“这是陛下自己设计的。”雷丰瑜失忆的事,只有几个最近身的人知道,贺行云并不确知,只隐隐听到过一些传闻,此时看雷丰瑜这样,看来失忆之事果然不假。
雷丰瑜再前行几步,看见一套桌椅,桌面宽大,文房四宝俱全,最特别的是桌子上摆放的两盏灯,那灯比一般的灯要大,灯上罩着两个镂空的白色陶瓷灯罩,极是别致又很实用的样子。
刚才贺行云也不知道自己说没说错话,此时看雷丰瑜的注意力又集中在灯上,连忙卖力讨好道:“这灯是我安排工匠做的,您说皇后爱看书,所以灯要够亮,不然伤眼睛,您说皇后的肺不好,灯要不能有烟气的,所以里面放的是鱼油,这东西贵是贵了点,不过……”
贺行云越说越带劲,却没看到雷丰瑜的脸色越来越差,在后边跟着的安庆却看得分明,连忙揪着贺行云的衣袖把他往外拖,“别说了,别说了,您快外边歇会儿吧。”总不在帝王身边的人就是迟钝,看不出个眉眼高低,那边已经在抓狂的边缘了。
果不其然,他们前脚刚出了这书房,紧接着就听见身后雷丰瑜歇斯底里的咆哮声,“老天,我不甘心呐,我好不甘心呐。”
“用情如许深,为什么老天连一个完整的记忆都不给我留下?为什么老天连一个好的念想都不让我给他留下?”雷丰瑜将脸埋进手掌中,低声呜咽了起来。爱到不敢爱的雷丰瑜,退的是如此的不甘心,这一战不战而败,但又如何能不败?
当高丰年和陈起明一起前来找雷丰瑜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在朝凤殿门外日头底下瑟瑟发抖的贺行云,还有冲里面巴头探脑一脸担心的安庆。
等问明了事情缘由后,陈起明不慌不忙的清了清嗓子,冲里边大声道:“突厥、高丽、吐蕃都遣使送来了国书,要进献美女给你。”
“让他们滚回去。”里面一个声音吼道。
“六部的阁老重臣,江南、塞北的豪门大族,都送了女儿参加选秀。”陈起明又道。
“让他们去死吧。”那声音不耐烦的喊道。
陈起明微微一笑,再次开口,“戎狄太子也遣了使臣前来,说是要把他的小妹送给你,两国和亲,重修旧好。”
里面沉默了半晌,然后朝凤殿的大门咣当一声从里面被踢了开来,雷丰瑜瞪着一对红眼睛,出现在门口,“拓跋思远的妹妹?”
“正是,今年刚满十六岁的太阳公主,拓跋那仁高娃。”
“拓跋思远是什么意思呢?”雷丰瑜凝眉思索,戎狄不要乘胜追击,却在这个时候愿意送公主和亲?
“弟弟呀。”高丰年拍着雷丰瑜的肩膀,“我们一直都忽略了一件事,原来你的性福,是可以为天语的稳定昌盛,添砖加瓦的。”
雷丰瑜手摸下巴,在脑子里画利益图表,不久就有了打算,瞥眼一笑,“看来广撒网,果然能逮到大鱼。”
贺行云战战兢兢的上前,“陛下,这,这……”
“这地方甚好,什么都照原样不要动,只要换个匾就好了。”雷丰瑜手指朝凤殿的匾额道:“从今以后,这里就改名为,”他一字一顿的道:“寻——龙——殿。”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猜猜雷丰瑜这狐狸的打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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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第三十章 。。。
“这几年戎狄的发展很快,人口是九年前的五倍,牛羊的数量增加了十倍不止,牧民生活得到普遍改善,这其中拓跋思远起了关键的作用。
他以合理稳定的价钱,从牧民手里收购上来牛羊、皮毛、人参等物产,以竞价的方式卖给出价最公道,诚信最好的汉商,同时也以这种方式从汉商手里够得戎狄境内缺乏的茶叶、盐巴、瓷器、铁矿石等主要物资,同样以稳定的价格供应给牧民。
这样一来,他不仅从中赢得了巨大的利益,更重要的是,他取得了牧民的信任和拥戴。从这点来说,拓跋思远果然是个天才,但是,”雷丰瑜话锋一转,“天才并不一定是合格的一国储君,因为要统领一个国家,必须要恩与威并施,义与利共举,百姓的利益固然是第一位,但同时也要兼顾本民族精神面貌的引领和指导。”雷丰瑜看向他对面捧着茶盏,听得津津有味的陈起明,“太傅,是不是这样的?”
陈起明面带微笑,轻轻颔首。
高丰年却不太明白,“你的意思是?”
“拓跋秋源遣使来和亲,表明了他不愿意打仗,只想闷头赚钱的心愿。”雷丰瑜对高丰年笑叹道:“娘亲一定没教过他打牌,他这样就等于是把底牌亮给了我,实在是太稚嫩了。”
高丰年还是不明白雷丰瑜说的是什么,看看雷丰瑜,又看看陈起明,一头雾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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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烈坐在他的狼皮交椅上,手上拿着银刀,慢慢的削着羊肉,目光却阴霾的注视着大帐之中。此时他的儿子拓跋思远正手举酒杯,对着满座长老侃侃而谈。
“现在还不是跟中原开战的时候,因为我们的目标不是抢点东西就罢了,而是要占领整个中原大地,所以我们还需要更充分的准备,我们的秘密武器需要更多的钱来装备,大家不要急,我向大家保证……”
拓跋烈的眉头越皱越紧,心中开始反思许多事情。自己因为爱着他的母亲,所以对这个儿子从小就格外宠爱,甚至不惜亲手帮他除去可能会威胁到他储君地位的自己另外两个儿子,也许就是因为对他保护的太多,使他没有得到足够的历练,所以他太过天真。不懂得在他只注重发展经济的时候,英雄的心正从戎狄这个强悍的民族心中淡去,对钱财的追求,正消磨去对荣誉感的执着,勇武无畏的精神里已经融入了越来越多的铜臭味道,各个部族之间越来越多的谈论的都是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