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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是穿着最不起眼的武术服,江黛卿仍旧是个风姿不减的公子。
苏炎晖看到是他上去,心里百感交集,这家伙如果是自己的旧情人的话……哎哟喂,亲娘啊,不敢往下再想了。
宫织星只好再坐下。
只见顷刻之间,宝剑出鞘,一声清脆的响声,两人的武器已经碰撞在一块儿,由于双方力气差不多,一直维持着这个姿势僵持不下。
突然,重霄收回棍子单膝跪地,短棍打向江黛卿的脚踝。江黛卿也反应够快,猛然跳起双脚离地,双腿在空中摆成一条直线。
落地,转身,利落地一剑直逼重霄咽喉。重霄也不示弱,起身抬臂,再用棍子接住江黛卿的剑。
忽然,重霄怒吼一声,把江黛卿的剑挑开,接下来的招式越来越快,也越来越乱,就像是……无法阻挡的惊蛰的雨。
“《寒雨七式》第二式!”左小南道。
花戏雨的嘴角隐约有些笑意。
江黛卿刚开始接的很吃力,但是他毕竟是江碎魂的儿子,除了学到仙莱派剑法之外,还有他老爹的鞭法,看到对方改变套路,他也灵活应对。
剑在他的手里舞得凌厉,接下重霄一棍后,剑突然改变了方向,反手一挑,重霄的棍子差点被他挑到地上去。
“那是什么剑法?”宫织星不解地看着江黛卿,江黛卿似乎微笑了一下。
“那不是剑法……你忘了,他的爹爹是江碎魂?”零无道。
左小南皱眉:“他是把鞭法与剑法结合到一起了,这家伙可真机灵。”
零无点点头:“我看他平时定不是这样练剑的,肯定是为了应对重霄的《寒雨七式》情急之下才想出来的办法。”
苏炎晖看的紧张,手里的扇子也越捏越紧。
重霄看对方不好对付,使出了《寒雨七式》第四式。
“他居然练到了第四式!”凌冰姬看着这名不见经传的小子,惊讶。
“不好了。”仙莱派那边,何意也皱起眉头希望江黛卿不要被《寒雨七式》所伤。
江黛卿刚刚占据的上风,此时已经没有了。面对重霄快速迅猛的招式,江黛卿躲躲闪闪,几乎找不到破绽。
花戏雨满意地笑笑。
“重霄毕竟不是女子,这《寒雨七式》用的没有花戏雨好。”裴亦墨道。
大家都疑惑地看着他,裴亦墨连眼珠都不转一下,仍紧盯台上动态,道:“炎晖,你跟我提过,花戏雨眼睛发蓝。”
“是啊。那又如何?”
“听说过《寒雨七式》要在下雨时练效果更好么?”
“这我知道。”
“那就对了,《寒雨七式》本就是花戏雨所馔,按照常理来说应更适合女子练。需要在下雨天才能发挥更好效果,说明这武功是吸收阴气的极阴之功,而花戏雨眼睛发蓝定是吸多了寒气。女子属阴,所以男子没办法达到最好的效果。”
苏炎晖闻言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只是盼望着花戏雨那个老妖婆能赶紧死,管他什么《寒雨七式》不《寒雨七式》,能给自己报仇就对了。
可是——那天那个为了自己而被花戏雨鞭笞的人,是谁?
只听台上一声闷响,江黛卿与他的剑同时倒地,重霄也累的气喘吁吁,但已经收了棍子。
江黛卿吃力的从地上爬起来,捡起剑,他是极力抵抗才保证自己身上没有太多伤。
江黛卿抱拳垂首道:“江黛卿认输。”随即走下擂台,坐到自己的位置上去,立刻就有人为他包扎。
台上的重霄迟迟无人敢来挑战,重霄看向台下的花戏雨,花戏雨给他做了一个下来的手势。
于是重霄也对着台下抱拳:“重霄先行休息。”说完后,跃下擂台,走到位置上坐下,春衣毫无表情地为他疗伤。
“喂,我说春衣右护法,你怎么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啊?什么时候都是一张面无表情的脸,真是的,我都受伤了!”重霄嘀咕着。
春衣则答:“你就是死了也不关我事。”
重霄肺快气炸了。
裴亦墨给宫织星使个眼色,后者领会,并跳上擂台,清亮的少女嗓音穿透力很强,道:“落梅教四护法宫织星,请各路英雄豪杰前来挑战。”
宫织星是穿了一身明亮的黄衣,并不是麻布,而是丝绸,衬得她更是一副活泼少女模样。
“蓬莱山庄三弟子白蝶,挑战落梅教。”
来者却是一个看起来和宫织星同岁的少年,意气风发,手里握着折起来的皮鞭,一身素白衣裳,比宫织星高一截。
“白蝶?白蝴蝶?哈哈,一个男儿居然起一个这么女气的名字,姑奶奶今日用刀打到你投降!”宫织星说着对白蝶做一个鬼脸。
白蝶亦是有些愠色,手里长长的皮鞭落下,只留柄在手里。
苏炎晖想,白蝶总比顾雪然好多了。
听完宫织星的挑衅,凌冰姬叹气摇头:“这个宫丫头啊,没长进,不知道跟她说了多少遍不要轻易惹恼对手。”
裴亦墨却笑笑:“宫丫头能赢的,你们要对宫丫头有点信心。”
“接招吧,小蝴蝶!”宫织星抽出大刀,凭借着女儿身的小巧灵活,在鞭子的影子中来回穿梭,躲开了对方的所有攻击,一把刀像风一样跟随着它的主人盘旋,带起一股股风。
白蝶到底是被惹恼了,被一个小丫头说是娘娘腔,虽然对方是落梅教四护法,但就是很没有面子!
鞭子迅速一击,缠住了宫织星的刀,宫织星愤怒地看着白蝶,自己怎么用劲都不能把刀抽出来。
白蝶挑挑眉,道:“怎么样,小丫头,认输吧?”
“休想!”
宫织星干脆使劲一扯,白蝶没有反应过来,手里的鞭子被扯掉,宫织星也扔下被鞭子缠绕的大刀赤手空拳地冲过去,白蝶也只好在慌乱中赤手空拳地接。
“小丫头!你疯了!”白蝶看着宫织星愤怒地胡乱出招,惊恐地说到。不是自己怜香惜玉希望她下去,而是这丫头力气太大了自己都没法招架得住!
苏炎晖苦笑:“宫丫头就是只母老虎,谁娶她谁倒霉。”
说时迟,那时快,宫织星一拳打空打到了一棵不是特别粗但也不细的树上,树的主干就那么活生生地倒了下去。
所有人都惊恐地看着这一幕,宫织星一拳把一棵树拦腰截断!
第三十二章
宫织星见打空了,转身就又一掌拍向白蝶。
“哎哟!姑奶奶我认输!我认输还不行么!”白蝶边躲边喊,要多滑稽有多滑稽。
台下的人也都哈哈大笑起来,蓬莱山庄的弟子们也都笑了,只有江碎魂无奈的叹气。
“哼,怎么样,怕了吧?早知如此何必还要挑战你姑奶奶!壮哉我落梅教~”宫织星说着解开刀上的鞭子,把鞭子扔给白蝶,白蝶接住,灰溜溜地下台了。
“这要是被她打一拳,还不得全身骨折啊……”苏炎晖捏一把汗,看着树的残骸。
宫织星在台上等了许久,也不见有人来挑战,干脆放下刀原地坐下休息。
“待会宫丫头退下来,炎晖,你就上。”裴亦墨道。
“呃?什么?这么快?不如等明天吧?”苏炎晖摇摇头。
“副教主,越到最后的可越是精英哦。”左小南道。
“好的,没问题!”苏炎晖立即对裴亦墨点点头。
不久,陆续的有其他零散的游侠来挑战,都是以失败告终。
直到韦桥上场,宫织星才战败下场。
“炎晖,到你了。”裴亦墨见对方是韦桥,也并不说什么阻拦的话,反而不怕苏炎晖受伤一样让他上场。
苏炎晖咽下一口口水,把扇子放在座位上,走上擂台。
认识苏炎晖的人都奇怪地看着他。这家伙虽然武功不是很差,但遇上的毕竟是韦桥,裴亦墨到底怎么想的,让苏炎晖去应战韦桥?
“落梅教副教主苏炎晖,挑战仙莱派。”苏炎晖硬着头皮说。
花戏雨磕着瓜子,眼神飘向不远处的裴亦墨。裴亦墨眼睛盯着苏炎晖,似乎什么事都不能干扰他。
韦桥对苏炎晖没什么好印象,淡淡应道:“献丑了,副教主。”
韦桥抽出剑,不是特别认真地刺向苏炎晖。毕竟他的背后是裴亦墨,要是苏炎晖在自己手上有个三长两短的,落梅教一定像当日踏平琉璃教一样血洗仙莱派的。
苏炎晖轻松地躲过去,没想到韦桥会这么好对付。
在二人散漫的动作中,花戏雨站出来道:“等等。”
苏炎晖和韦桥同时停下动作。
其实看客都不满二人这不认真的态度,只是碍于落梅教与仙莱派不好惹,都没有说出来。
“韦桥公子的武功是有目共睹的,你们在这光天化日之下作弊,恐怕不好吧?”花戏雨笑道。
韦桥不说话,只是盯着花戏雨。
苏炎晖挠挠头,韦桥就算让着自己,也不用表现得这么明显吧,笨蛋。
“花教主,那你想怎么办?”何意问到。
花戏雨答:“苏炎晖是裴教主的男宠,是天下共知的。打狗还得看主人,是么?所以何教主是不想得罪裴教主而已。既然如此,何不直接由您,挑战裴教主呢?”
苏炎晖紧捏拳头,滚蛋,敢骂自己是狗。
裴亦墨平静地接到:“花教主所言极是,只是这种故意挑起争端的方式不可取,人尽皆知这比武大会的规则是自愿挑战,你这种方式,不妥不妥。”
“呵,”花戏雨冷笑一声道:“难不成裴教主还想看韦公子与苏副教主继续演下去?”
“花教主,不妨我裴亦墨在此代表落梅教向麒麟教挑战,可有愿意出来迎战的人?”
这下全场鸦雀无声了。
裴亦墨武功天下第一,他想要挑战的人,无往不胜。
苏炎晖和韦桥都已从擂台上退下来,许久,寂静的场地才传来花戏雨的声音:“好,我花戏雨就代表麒麟教接受挑战。”
裴亦墨露出严肃的神色,在众人的注视下与花戏雨一同飞上擂台。
“请赐教。”裴亦墨拱手,手中正拿着那把扇子。
花戏雨拿出一根和重霄一样的银短棍,一上来就打算用《寒雨七式》第五式。
裴亦墨一个360°的旋转,拖到地上的灰色刺绣长袍华丽丽地划出完美的弧线,一阵风带起四周花朵的旋转,一瞬间,这些花全都从花茎上脱落,随着风变成了无坚不摧的利器,仿佛花形暗器一般飞向花戏雨。
众人都看呆了,美男的一个转身果然不同凡响,带起花雨,如同梦境。
花戏雨无心欣赏美景,她知道,裴亦墨的攻击是能把任何东西当作武器的,他并没有刻意的去修炼任何一种兵器。
这些高速旋转的花,此刻就是他的武器!
花戏雨毫不怠慢地用寒雨七式第五式飞快的逐一打落那些花,花的力量比她想象的还要大,震的她连连后退。
裴亦墨又撑开扇子,在树叶旁这么一划,几片绿油油的叶子就被割下落在扇面上,裴亦墨将扇子快速一挥,树叶又似飞镖一样对着花戏雨打过去。
顾雪然一直在台下看着,只是太安静了,居然没有多少人注意到他。
顾雪然看到裴亦墨的招式后,突然笑了一下。
花戏雨忽然改变出棍的套路,变得深不可测,这正是没人见过的《寒雨七式》第六式,满城风雨!
裴亦墨也立刻察觉到不对,提到白梅玉簪第八重的功力,一把扇子迅速挥舞,花戏雨却跳到裴亦墨背后,裴亦墨也不转身,只是将扇子合起往背后刺去!
花戏雨的棍子勉强接住他的扇子顶端,裴亦墨突然维持这个姿势将扇子撑开,扇子开时顶端扇面与扇骨一路摩擦花戏雨的短棍而开,当扇子完全撑开时,花戏雨手中的短棍“啪”一声应声而断。
裴亦墨迅速转身,持扇冷目而视花戏雨,花戏雨及时放开棍子,往后跳跃一步,冷笑着从怀里又掏出一根同样的银短棍。
重霄看着台上局势,笑道:“花教主早有准备嘛。”
花戏雨看着裴亦墨毫无表情的眸子,道:“你待我永远是这般冷酷无情,就像是我们初次见面时的态度一样。”
裴亦墨道:“花教主,我们初次见面时,我忘了告诉你我是断袖了。”
“后来我知道了,可我还是忘不掉你。”
“花教主,若你安安分分的不打什么统治江湖甚至威胁圣上的歪主意的话,你我或许能做很好的朋友。”
“是吗?可我并不想仅仅做朋友。”
二人的对话没有喊出来,只有对方能听得见。
接下来裴亦墨又与花戏雨打了几十个回合,还是难分胜负。
正当局面僵持时,仙莱派却出现一阵骚乱,有人主张趁这个时候一举拿下麒麟教与落梅教,还煽动蓬莱山庄的人参与其中。
台上的裴亦墨与花戏雨都处于高度紧张状态,无暇顾及台下情况,只要出错一招,就随时可能被对手砍掉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