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就算还有下次,恐怕到时我也会赖在他身边求他不要走吧,真是没救了,我啊。
又过了几天。
九卿刚踏进门就看见我和帝雅靠在庭院喂鲤鱼。
“我说两位大神,这是我住的地方没错吧,你们已经把我这名正言顺的主人挤出去了。”九卿过来坐下。
“你在皇帝身边。。。。。。”没事吧。我担忧地说。
“我在皇上身边怎么了,乐呵着呢。”九卿一脸得意。
这时,一直沉默的帝雅走到九卿身边,“帝雅敬你叫你一声九卿公子,多谢你多年来的照顾,谢谢。”说着便深鞠一躬。
九卿有些莫名,“你这是说的什么话,说得好像我照顾的是你一样。”
我笑出声。
“在下还有一件事情想托付给九卿公子。”
九卿点头同意。
帝雅转头看我,“我想和爹说我和鹤儿的事,然后一起离开京城。”
“你可考虑好了。”
“恩。”
“好,在你回来之前我帮你看着他。”
“多谢。”
我夹在两人中间不明所以,明明我是当事人,为毛却一点发言权利都没有。
“等等,我有话想。。。。。。”我愣愣的站起来。
谁知帝雅根本不等我说完,一把抱住我,“等我回来,等我回来与你共游天下。”在我脸上亲一下,便小跑出去。
“这。。。这。。。。。。”我满脸通红,满心甜蜜,可嘴上却逞强,“滚蛋!谁要和他同游天下!”我气鼓鼓想找九卿发泄尴尬情绪,却发现他一脸平静。
突然想到在我和帝雅欢爱的时候,他一直躺在厌恶的怀抱里,做着自己不喜欢的事,现在我还要丢下他和别人离开。
“哥。”
他看我,我第一次听到他叫我哥,不禁有些错愕。
“他这一去,是不会回来了。”
入秋,我屯在房间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把自己像个闺阁姑娘似的养着。
离九卿说这句话已经过了好些时日,果然如他所说,帝雅再也没回来过。我日日接雪灵芝的露珠,希望左腿快快好,武功快快恢复,希望到时候能潜进安府探个究竟。
一直安慰自己,帝雅不会出事,可能老丞相一时接受不了把帝雅软禁起来也说不定。可小道消息还是传进了九卿住处,传到我耳朵里,安丞相的二儿子最近频繁进宫,全是太后召见,人们都猜测九公主终于拿太后出来逼安帝雅了,也有人说安帝雅终于开窍,知道九公主的真心,两人有情人终成眷属。
我不信小道消息,只是如果真是频繁进宫,为什么一次都不来看我。
最后,在一个艳阳高照平凡无奇的白天,我还是等到他来了,只不过不是本人,是他的请帖,大婚请帖。
我愣愣看着手中的大红色喜帖。
安帝雅,我恨你!既然你给不了我想要的,为什么还要承诺!你这意思是要让我刺穿你的心脏吗,你说你不会再离我而去,可你现在居然要成亲了。
紧闭的大门被打开,耀眼的阳光刺得我眼疼。
“终是肯出来了。”开门第一个见到的人便是九卿,他负手伫立在园中,笑盈盈。“我想你武功应该是完全恢复了,雪灵芝我已亲自送回去。”
“谢谢。”
“瞧瞧这是怎么了,这闭关闭得连咱俩的关系都生疏了。”
我嘴角勉强挤出一个笑,“他大婚,你会去吗。”
“可去可不去。。。。。。你想去吗。”
“想,我承诺过他。”我承诺过,若有下次,就用这双手亲手了结他。
“好,我陪你去。”说完,突然用手捂住嘴猛咳起来。
我急忙上前,“怎么了?”
“没事,小伤寒而已,无碍。”
和九卿在一起太久,都没发现他的眼睛已不如初遇的时候那么明亮,身子也消瘦不少,穿衣颜色越来越淡,没了往日的奢侈。
“你真的没事?”
九卿笑道,“我能有什么事,我的事也只有皇上能左右,你瞎着急什么,走,陪我出宫走一趟。”
我和九卿出了宫。
嫔妃都是一入宫门深似海,九卿这男宠当的,想出宫便出宫,皇帝对他还真放心。我们找了家酒楼,要了壶好酒。天气有些凉,一口酒下肚火辣辣的,别提多舒服。
“人生总不能事事如意啊。”这句话快成他口头禅了,他摇着杯子,眼神迷离,喝醉的样子瞬间秒杀周围一干人等。
“你哪好意思说,衣食无忧备受皇宠,你哪不如意了。”我头也有些晕。
九卿哼一声,“我说的是你啊,身负血海深仇,到头来根本没“仇”这一说。可以有情人终成眷属,他却一再背叛。”
我不说话,酒杯里的酒突然变得奇苦无比,苦得都想掉眼泪。
“要我说,那个安帝雅不靠谱啊,一会东一会西,摇摆不定没主见,活该被当做棋子。”
“切,那你就有主见了?要换成是你看你怎么办。”九卿说的并无道理,可没办法啊,强求不来强改不掉,喜欢就是喜欢了。
“要换成是我。”九卿托着下巴,“我一定带你远走高飞,管他什么皇帝丞相的,大不了亡命天涯一辈子,若是你愿跟我。”他看着我。
这一刻我觉得他清醒得很,之前都是装醉的,哪有喝醉之人的眼睛如此明亮。
“若我说我愿意呢。”
两人彼此对望没有语言,九卿没料到我会来这么一句,显然是愣了。多数情况下他都是阴险狡猾尖钻刻薄,见到他为数不多的一面我心里还挺有成就感。
正想着,他突然一把揽住我的腰,丢下钱袋直接飞上屋顶。九卿平时为掩人耳目都是不施展武功的,大家都以为他是个柔柔弱弱的纤细少年,万万不会想到其实他的功夫江湖上已没有几个是他对手。
此时店小二的感觉一定是,自己回头擦桌子的功夫,对面桌的客人就悄无声息的不见了,只留下大把大把的银子。
九卿轻功非常好,起初我以为和我不相上下,原来是我从未见他使出过全力。身边的景物快速倒退,冷风割在脸上有些痛,我和九卿的长发纠缠在一起,他没说带我去哪,可我却很安心。
不一会我们就出了城,来到近郊的小山顶上,从山顶往下看,整个京城一览无余。远离繁华街市,连空气都变清新了。
我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你从哪知道这地方的。”
“一不小心就知道了。”
夕阳西下,落日的余晖映在九卿立体的五官上,说不出的随和。仿佛这才是九卿真实的一面,平日里的刁钻刻薄都是假象。
“你就不能好好说话,问你什么你都不说真话光知道损人,我就不信你对皇帝也这样。”我故意生气瞪他。
九卿含笑,“我与皇上根本无需说话,皇上喜欢我的身体。我于他身体他于我权利,多简单的事啊。”
我叹了口气,你又何必,你明明那么讨厌。
“要是,我真跟你走呢。”我试探性的问。“我放下我的,你放下你的。”
“你不会,你怎么舍得。”
“。。。。。。”
“如果以前你这么说我还会考虑,可现在,我是不会走了,我死也要死在那个人身边。”九卿望着远方的皇宫,眼神令人捉摸不透。
还真是应了那句话,强求不来,强改不掉,喜欢,便就是喜欢了。
第12章 大婚
近日安府喜事连连,先是安丞相大寿再是安二少爷大婚。全府上下一片喜气洋洋,大红灯笼高高挂挂满大街小巷。也难怪,当今圣上最宠爱的女儿九公主和安丞相的二儿子喜结良缘,本应就是天下第一喜事。
其实论身份尊贵,安帝雅有些配不上九公主,可也不知这九公主着了他什么魔,说什么都不听,执意要嫁给他,皇上也没辙。
神源站在安府院中,红光映满他全身,像是刚经过一场杀戮。他并未跟随九卿一同去贺喜,因为看见全世界人都祝贺帝雅和别人在一起,他会疯,而他一疯,就不知会做出什么事情了。
夏天将过,秋天已来。地上已经零零散散有些落叶。神源站在新房门口,窗上贴着两个大大的喜字,里面灯火通明。过了一会儿,果不其然门开了,出来的人身穿喜袍,浓烈的大红色把他的脸映得更加苍白。他站在屋内,身后温暖如春,神源在屋外,丝丝冷风拂过他的面。
这是神源第一次看到帝雅穿除白色之外的衣服。
“你穿红衣也很好看。”
“……对不起。”没有辩解,没有认错,也没有激动地一把上前将眼前之人揽在怀中,只有简简单单三个字,对不起。
“你是认命了,还是变心了。”
帝雅没说话,睫毛在颤抖。
“又是秋天了。”神源没理会帝雅,自顾自说起来,“去年秋天我来到安府,可惜冬天便离开了,这满园的春色都没机会欣赏到。”神源望向院子,“你说迎春花是在几月开呢,二月?三月?也不知道今年能不能有幸看到。”
这时,帝雅屋内传来女人的声音,除了那位即将成为安夫人的九公主还能有谁。
神源没理会,继续说,“听说池塘的荷花一到夏天就开得特别好,荷叶大得能托住青蛙。西城巷子口新来了杂技班子,一只手能举起五个大鼎,天生神力。”说着,神源还用手比了个五字,“西域部落的摔跤比赛,赢了就能全年享受那里王子般的待遇,人人敬仰,可来年一旦比输,就要把上年全部花掉的钱如实奉还,少一个子儿都不行。所以那个部落英雄倍出,每年朝廷都专门去那挑选人才。”
从头到尾帝雅没说过一句话,神源一个人一张嘴,说尽天下千百事,从自然景观讲到民间奇事,从玉皇大帝讲到牛鬼蛇神。越说越起劲,最后嘴角甚至还微微上翘。
“所以,你想表达什么。”帝雅看着他,眼里满满的全是笑意。
神源向他伸手,“世界那么大,和我一起同游天下可好。”
我邀请你,和我同游天下可好……
终于,帝雅踏出了屋子,冷风扬起他的衣袖,能清晰听见身后女人怒喊的声音,他置若罔闻,大步朝神源走去,拉住他的手,“既然娘子离不开为夫,为夫只好恭敬不如从命了,只是有件事一定要现在做才行。”
“什么事?”
帝雅趴到神源耳边,“拜堂啊,娘子。”
一听这话神源的脸立刻变成青色,一甩手,咬牙切齿的说,“我改主意了!不游了!再见!”转头,轻盈的飞上围墙,消失不见。
“你说话不算话!”帝雅大喊,无奈自己不会武功,拔腿就往大门口跑。经过前堂,那里喝喜酒的人还未散去,一看新郎出现纷纷上前敬酒,可惜帝雅直接无视,直到新娘子冲出来,大家才知道出事了……
半年后。
“于是乎!自从那晚安二公子跑出安府后,就再无踪影!人家都说二公子喜欢的男人不想他和女人结婚,大婚那天从阴曹地府来把二公子带走了!还有人说二公子被神秘人物包养,新婚之夜直接投奔了神秘人物家中,从此被养在深闺之中再无见光之日!”
茶楼,说书的唾沫横飞,周围人围了一圈聚精会神的听着,连嗑瓜子的手都停了。
“听说那神秘人物好男色,上到年迈老人下到少年儿童,都被他蹂躏过!”
“这神秘人连二公子都敢上,那肯定是个大官!该不会是……”一个声音小心翼翼的响起。
周围人倒吸一口凉气。
“去去去!脑袋不想要了是吗!咱只管说书,你们只管听就是,要议论到一旁去!别在这连累我们!”
周围人纷纷点头。
说书的将手中折扇一拍,“啪”的一声,周围安静了。
“咱们继续,听说这神秘人除好男色外,还是个暴力狂!行床弟之事时总是各种姿势各种工具各种下流猥琐卑鄙的手段!”
楼下说书的声音还在持续,二楼靠窗户的茶桌上,安帝雅笑趴在桌上,上气不接下气,肩膀一个劲地抖,神源坐在他对面脸色铁青。
“看不出你这么暴力啊。”帝雅抬头擦擦眼角笑出的泪水。
神源手中的茶杯硬是被握出一条裂纹。
自安府大婚那日起已过了半年。
自古逃婚都是女子逃,头一次出现个男人逃婚,还是堂堂丞相之子,还是为了个男人,一时间京城上下人尽皆知。
老丞相气的当场晕厥,皇帝大怒要抄了丞相的家,还是九公主通情达理不计较,但誓死也要等到自己相公回来。
周围人鸡飞狗跳,当事人却悠闲地坐在京城有名的茶馆里品香茶,谈笑风生。神源叹口气,不禁想起大婚那晚,他翻出安府,还没走几步就有人急匆匆追上来……
“你等等我!”帝雅笨拙地追着前面的人,生平第一次痛恨自己不会武功。前面那人始终和他保持不近不远的距离,每次都是帝雅刚转过一条巷子,就看到前面人的衣袖一闪而过,每次都如此。
终于,二公子的小少爷脾气发作,索性停在原地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