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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岸父子-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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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衣的侍者勒缰减缓车速,侧首向车内道:“主子,我们要回临安吗?”良久,车内人声传出道:“不。回殇城。”
  侍者怔住,急急停了车,低声道:“主子若是早看清这世态炎凉,也不必吃那些苦头了。”话音未落,寒凉的话语萦入耳鼓:“若是看清,又何必自苦。”
  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过后,轻道:“一切只是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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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殇城。未央宫正殿。
  沸反盈天。一众朝臣三三五五地聚在一起,低声地对话。
  正此时,一名玄衣的少年步入。墨玉的簪子简单地束住及腰的乌发,袖口下摆仅是轻压了一圈乌金线。未见半分奢华,却是让人甘愿居于其下。
  少年抬手挥退身后紧随的侍卫,步上金阶。衣袂轻扬,略显散漫地倚在案后的御座上。
  本是喧嚷的殿内瞬间岑寂下来,朝臣伏跪一地。声如钟磬,萦响金殿:“臣等恭请国主圣安!”少年抬眸,嘴角扯出一丝冷笑,却终是未发一言。信手自袖中抽出一纸卷轴,随意递于右手边侍立身后的凌末。凌末接过,展开念道:“朱眀涯,穆临文,任商谨,沈召墨,风尺阅,莫远遇。”
  话音方落,凌末将纸卷交与少年,躬身退后。
  少年轻捻着指尖的薄纸,似是无心道:“拖下去,杖毙。”殿中,当即陷入纷乱。少年绝对无视阶下的挣扎求饶,不经意般将纸张化为风烟,淡淡地望着殿外繁华凋零的景致。
  耳边,是刑杖重重击在身上带出的钝响以及声声凄厉悲绝的哀叫,一切都仿佛与那晚重叠。少年握紧了十指,您,也是如此吗?如彼时夙染,今日无忧。一样的冷情狠绝,于加诸旁人的折磨视而不见。
  无忧,今后,你便只是无忧了。呵。。。。。。这便是自由了么。。。。。。自嘲的笑仍挂在嘴角,少年的眸光暗沉,似有着化不开的浓重的忧伤。
  直至侍卫入殿还令之时,无忧方从过往中脱身。轻闭了下眸子,恢复一贯的冰寒:“无忧继任国主以来,自认待诸位不薄。诸位何以如此相待?况,无忧纵是身不在离国,诸位也该记着,在我无忧宫下做手脚,也该量力才是。”
  望着伏跪一地丝毫不敢分辩的朝臣,转念,无忧沉声道:“念在诸位初犯,无忧亦不会不明事理。此次,无忧只诛主谋,只当诸位身不由己,过往不究。另,无忧去国多日,国事繁冗,诸位想必是劳累得紧。三年的薪俸,算是无忧的见面礼。”
  众人皆暗自舒气,齐声道:“谢国主赏赐!臣等愧对国主。”无忧轻 
 12、殇城 。。。 
 
 
  抬右手,道:“平身吧。”待众人立定,无忧方道:“召墨尺阅有负无忧信任,私相授受勾通奸佞。而今,相位空悬,终不为长策。无忧有意以千领主为相,兼领吏部之职,诸位以为如何?”
  众人尽皆躬身道:“国主圣明!”
  无忧冷笑道:“如是,便好。”言毕,自顾起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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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央宫。偏殿。
  无忧坐于案侧,信笔写着什么。一名绯衣女子立在一侧,轻轻启齿:“门主。”无忧轻顿了下,停笔抬眸望向女子道:“是谁?”
  绯衣女子应道:“大理寺丞李陵晦。”无忧低喃:“大理寺丞?!他是谁的人?”
  绯衣女子道:“门主,此事牵连甚广,又是京都洛阳天子脚下,若是尽数灭门,怕是会让人看出端倪。”无忧轻道:“无妨。临安那次,幕后之人竟会找上无忧宫动手,足见谋反之心。如今,京都难回。留下这样的隐患,夙染终是不能心安。”
  绯衣女子轻叹道:“门主即是不能放下,又何必勉强自己回来。”无忧良久道:“饰颜,清心诀可有消息?”绯衣女子道:“恕属下无能。”
  无忧轻道:“饰颜,你不必赔罪,此事是言夙染牵累了无忧宫,更是对不起师父。”绯衣女子正要相劝,无忧抬手道:“饰颜不必忧心,夙染自有分寸。下去吧。”绯衣女子答是而退,回身轻掩上阁门。无忧闭了眸子,不发一言。
  许是无忧手上沾染了太多血腥,上天是一刻也不肯多给呢。
  




13

13、无忧 。。。 
 
 
  未央宫正殿。辰时。
  无忧坐于案后,信手翻着奏折,看不出所想。
  阶下,明寒水躬身进言:“国主,前不久,临安的萦渊山庄已经。。。。。。于离国怕是。。。。。。”无忧平静道:“无妨。”
  明寒水道:“国主有所不知。据探子回报,萦渊将水运盐业转手卖于地方之后,不逾数日,渊国便下了明令,将盐业水运收归朝廷。下臣以为,萦渊与渊国有勾通之嫌。”
  无忧轻怔:“此话怎讲?”
  明寒水轻道:“若如下臣猜测,萦渊先是以重金卖出所属产业,渊国再以非常手段收回。一方面,削弱地方暗势力,充实国库;另一方面,也将盐业水运收归中央,巩固统治。如此,渊国下一步便是这天下。炎国,离国,便是首当其冲。”
  无忧轻眯了眸子,抬眸看了明寒水一眼,暗思:父皇自是好手段。不过,明寒水么?我倒是当真走了眼。无忧合了手中的奏折,不置可否。
  明寒水道:“若真如下臣推测,离国自该早作打算。只不知当初国主为何会与萦渊合作,国主手上可是有萦渊不敢背叛的因由?姓言的若是。。。。。。”
  “放肆!”凌末打断明寒水的话。朝堂之上,一片静谧。
  无忧轻蹙了眉,似是不悦,浅望凌末一眼,道:“无妨。无忧以为,明司徒所言甚是。不过,无忧尚有些不解,还望明司徒解惑。”
  明寒水躬身低首道:“下臣不敢。”
  无忧轻言:“何谓早作打算?”明寒水轻道:“结连炎国,由临安北上,向西,直取洛阳。”无忧冷笑,果然。当是蓄谋已久,路线都选好了呢。
  视见无忧用意不明的笑,明寒水拜下道:“国主,下臣绝无二心。”
  我自是知你绝无二心,是一心想灭掉渊国罢了。
  无忧道:“明司徒请起。明家世代效忠离国,祖上又多为朝中重臣。无忧怎会猜忌离国肱骨?!至于结盟,亦不是不可。这件事,便交由卿家去做,无忧,坐等事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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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炎国。焚炎宫。
  司景炎与无忧分宾主坐定。
  司景炎笑道:“久闻国主才德兼备,医毒双绝,却不知亦是英雄少年。当真是让人艳羡。离国有主如此,必是社稷之福。”
  无忧轻笑:“君上谬赞,无忧不过少年。先主有心,是无忧之幸。”
  寒暄到此而止。无忧轻道:“君上今日请无忧到此,是答应无忧的条件了?”司景炎道:“若国主执意如此,景炎亦不好坚持。”
  无忧轻笑:“如此甚好。有君上鼎力之助,攻陷洛阳,定是指日可待。”司景炎挥手,一侧的侍从奉过纸笔。无忧挑眉望着司景炎 
 13、无忧 。。。 
 
 
  ,不置一词。
  司景炎道:“非是景炎不信国主,但两国邦交,毕竟不是虚言。请国主勿怪。”
  无忧展开盟约道:“这是自然。”轻浸砚墨,书上姓名。
  司景炎浅望一眼道:“想来传闻不假,离国的规矩倒是少见。”无忧望着纸上未干的“无忧”二字,轻道:“不过是谨记当日亡国之耻、复国之艰。无忧未敢忘。。。。。。”
  司景炎视见无忧眸中深切的哀痛,与侍者相视一笑,道:“国主不必过分忧心。这次定要渊国付出代价。”无忧背转过身子,假意拭泪。
  明寒水,莫怪无忧心狠。
  于今大事已成,无忧便再留你不得。
  不过是,人心不足蛇吞象。。。。。。权势,名利,地位,人生于世,便避不开的苦劫。处心积虑汲汲营营,明日之后,又是谁家天下?!
  许一世繁华又如何?
  纵是盛世,也抵不过荼毒生灵的罪孽。
  觊觎天下,到头来还不是身死国灭,落得个惨淡收场。
  




14

14、梦魇 。。。 
 
 
  天光暗。
  疏弋宫。卯时一刻。
  若水轻轻唤着榻上沉沉睡着的孩子:“小主子,小主子,时辰到了。。。。。。”熟睡中孩子无意识地浅浅应着,却是迟迟没有清醒。蝶翼般地双睫轻微颤着,在寂静的睡颜上投下浅灰的影子。
  若水垂眸轻叹,小心地将孩子扶起,环在怀中,细致地穿好衣裳。直到若水为浑然不知的孩子结上发髻,怀中的小人儿始清醒过来。
  孩子揉揉惺忪的睡眼,含混地唤了句“若水姐姐”,才发现已是被穿好了衣裳。急急地跳下床榻,孩子低着首支吾道:“对、对不起。。。。。。若水姐姐,言儿误了时辰。言儿不是、不是故意的。若水姐姐把言儿扯起来就好。。。。。。”
  若水轻拉过孩子,按坐在榻上,为他轻轻穿上鞋袜,道:“小主子,是奴婢未叫您。您该多睡会。”孩子紧抿着唇,扯着衣角道:“可是、可是。。。。。。”若水轻道:“小主子,您不用担心。在这疏弋宫,没人会向皇上乱说话。”
  闻言,孩子轻舒了口气,随即向若水道了谢,径自跑去洗漱。而后胡乱地去桌边塞了些点心,便到书案后用心的温书。
  若水望望窗外未明的天光,轻轻拨亮了灯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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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身明黄的帝王坐在案后,手中执着的紫檀木戒尺有一下没一下地打在案上。案侧,一袭青衣的侍者静静候着。
  案前,立着一个七岁上下的孩子,微低着首,一字一句地背诵:“。。。。。。五刑章第十一。 子曰:‘五刑之属三千,而罪莫大于不孝。要君者无上,非圣人者无法,非孝者无亲。此大乱之道也。’ 广要道章第十二。子曰:‘教民亲爱,莫善于孝。教民礼顺,莫善于悌。移风易俗,莫善于乐。 安上治民,莫善于礼。礼者,敬而已矣。故敬其父,则子悦;敬其兄,则弟悦;敬其君,则臣悦;敬一人,而。。。。。。敬一人。。。。。。”
  案后的帝王蹙了眉,不耐道:“后面呢,‘敬一人’什么?!”孩子只是低着首,不做声。帝王道:“敬一人,而千万人悦。所敬者寡,而悦者众,此之谓要道也。”
  孩子抬首,轻声复述:“敬一人,而千万人悦。所敬者寡,而悦者众,此之谓要道也。”帝王望着孩子道:“近前来。”
  孩子答是,步至案侧。帝王轻问:“还记得规矩吗?”孩子仍是答是,伸出双手。帝王将戒尺轻压在孩子的手心,道:“多少字?!”孩子略想了下,轻道:“十八。”视见眸中人再度蹙起的眉心,孩子改口道:“言儿错了,是二十二。”
  话音方落,戒尺便重重落 
 14、梦魇 。。。 
 
 
  在手上。孩子身形轻颤了下,眸中泛出水色,却未敢移开分毫。帝王恨道:“你倒是记得清明,早干什么去了?!不思进取,整日的不用心。。。。。。”每字每句中含着的愠怒,化作责打发泄在孩子身上。
  许是疼得过了,孩子竟下意识抽回手去,戒尺重重敲在案上。
  还未等孩子反应过来自己做错了事,帝王已扬手将孩子甩跌在地,厉斥:“苏言洛,我给你脸了!迟溯,把他给我拖下去!”
  孩子强撑着跪正身子,一下下地叩首,哀求道:“言儿知错。言儿再不敢了。父皇开恩,饶了言儿,饶了言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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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央宫。偏殿。
  日上三竿,暖阳入户。
  无忧仍是沉沉睡着。十指握紧锦衾,眉心紧蹙,似是陷入浓重的梦魇。
  倏忽,无忧睁开眸子,暗沉的眸中无一丝波澜。伸出右手,觉察出阳光的温度。无忧轻颤了下,抱紧双膝,退到床榻的角落,满是无助失措的样子。
  良久,无忧起身下榻,赤着足行到镜前。指尖拂过铜镜上模糊的光影,嘴角浮起一丝苦笑。无忧轻轻地唤:“悦然。”
  千悦然从外室应声而入,道:“门主,您醒了。可是要洗漱么?”无忧自顾地摇首,道:“不。现在是什么时辰?”千悦然怔了下,低声道:“回门主,巳时一刻。”
  无忧轻笑,怔怔望着近在咫尺的铜镜。已经是巳时了啊!
  巳时,该是日光满室了吧。
  




15

15、父子 。。。 
 
 
  未央宫。正殿。
  一众的臣子伏跪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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