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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流富贵门户作者:木三观-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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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三郎便说:“姑娘,你这可委屈了老爷了!他已用了体己钱为胡君还了债,又请了大夫,又着人送他回乡了,不信你可问人。” 
  蓝仙听了,怔住半晌,才不说话了。蓝仙派人一打听,才知道是真的。而且蓝仪还是订了好车送他,还请了陪护人员。只是蓝仙并不知道姓胡的在家乡已无立足之地,回去后也是一死,竟对蓝仪这番安排感激不尽,又责备自己:“兄长知道我做出此事,却从无一句责备,倒是我疑心他。他现在还来帮我,看来我素日以为他心冷,竟是错了。” 
  且说那蓝仪料得不错,姓胡的回乡后,乡人皆厌弃他。家里人也有心疼他的,也有嫌弃他的。只是久病床前无孝子,他们家也不是什么豪门,终难将息。不消多久,那姓胡的就死了。蓝仙只哭泣不止,又发狠说:“终究是姓景的害的!不过是一万几千,何至于害人性命!那景重也是个假仁假义的,嘴上说帮我,其实只虚应着冷眼旁观,只是看着他死去!” 
  蓝仙这些形迹,紫氏又不是瞎子,心里明白,忙命蓝仪帮她寻亲事。蓝仙却说:“哪有兄长未婚我就成婚的道理?”蓝仪也不理论,因他知道紫氏必不容她推搪胡闹了。紫氏果说:“我更没听说过你的道理,仪儿是长兄,是世袭国公,成亲才更应慎重。再说,他是大丈夫,何患无妻。你年纪也不小了,野了这几年,还不心足?早该定下来。”蓝仙知道再无回旋余地,也不辩驳也不撒娇,只扭身赌气回房了。 
  这天,原是凤艳凰约了景重吃饭的。只是前几天,凤艳凰又送了一件绯色提花的袄子过来。景重为讨好他,便穿了那袄子,那袄子上有伏金线,倒是和那金香囊很衬。景重想起那凤艳凰说自己衣服多是素色与金香囊不配,才送了这么一件吧? 
  二人也没约在将军府,只在樵翁楼的栖桐阁设了杯盏。景重来了后,见案上放着三杯三碗三双银箸,因问道:“还有客么?”凤艳凰一边笑着洗手一边说:“有,不就是你仪大哥么?” 
  景重正郁闷,却见一个婢女又递了铜盆来,便不说话,只低头洗手了。过了一会儿,却见蓝仪果然来了。蓝仪见了景重,也是一惊。景重忙站起来,走向了他,笑着说:“好巧,快来坐。”蓝仪打量了景重一番,见他身上的袄子和香囊俱是凤艳凰的贴身旧物,不觉心下一沉。他又闻得景重身上一阵异香,却知他平日是不熏香的,又是不悦。但他只笑问:“怎么这样巧?” 
  景重一听,顿时有些闷了,又强笑说:“是巧,也不先告诉我。” 
  牧菁一边递了藕合色的绢子给凤艳凰抹手,一边笑着答:“也不是商议定了的。原是蓝公说有事要见咱们将军,将军也不是那么得空的,又见你和蓝公是相熟的,索性约在一处罢了。”

42、

  三人落座后,牧菁便捧了酒菜。蓝仪略吃了点,见上了虾,也不吃。因这虾是没剥壳的。凤艳凰是没讲究的,随手拣了虾,剥了薄如蝉翼的壳,露出那洁白莹莹的鲜肉,蘸了汁,便递到景重嘴边,笑着叫他尝。景重与凤艳凰惯了如此,只笑说:“怎么好劳烦将军!”但仍吃了。蓝仪见他们情状,微觉有气。 
  凤艳凰又笑道:“对了,蓝公这天来是为了什么?” 
  蓝仪便道:“原是为了将军做主,帮家妹定一亲事。” 
  凤艳凰笑道:“这原也没什么。正是可巧,我认得一个女子,是夏将军的妹妹,更有一层,她母亲是青家的嫡女,出身、相貌、家境都很不错,正好打发了你认识她去。” 
  他此话一出,景重的脸色都变了。蓝仪却笑了:“这位小姐倒好,那是我配不上人了。” 
  “什么配不配的?又不是叫立马拉你们去配,不过是认识认识。”凤艳凰斜看了景重的脸色一眼,又笑。 
  三人推杯交盏地说了一会话,席间景重都是强颜欢笑,每每心不在焉,有时连话都接不上了,只是呆笑着。凤艳凰掐了景重的脸一把,却说:“你看你,都呆了,是不是吃酒吃醉了?”景重便道:“呃,也是,有点醉了。”凤艳凰便着牧菁扶了景重进厢房休息。景重也乐得清静。 
  蓝仪见景重去了,也放开说话,只问道:“我妹妹的婚事,你可会帮衬着?” 
  凤艳凰说:“你老母看中了那个倒霉孩子,只管和我说,媒人红包给足了,我就去问。也不保十分准了。不成,我也不退银子。” 
  蓝仪笑道:“你倒是人如其名。” 
  “你是要赞我‘人中龙凤’?我可听腻了。” 
  蓝仪却道:“我是说你,‘凤凰无宝不落巢’!” 
  凤艳凰一听,掌不住笑了,牧菁也在一旁笑了起来。凤艳凰笑道:“那是当然,你整天跟人哭穷,却道我不知道,我心里可有盘账。不敲你几笔,也实难为。” 
  蓝仪吃了杯茶,又说:“我这几年孝敬你的还少了,还不该这么说我。” 
  凤艳凰便道:“只是这样,你可要认识夏小姐?” 
  蓝仪搁了杯,冷笑说:“哪有这样的人,却未成婚?即使未婚,也轮不到我。” 
  “只叫你们认识认识,自古嫦娥爱少年,想她被你金玉一样的皮相骗了,一时鬼迷心窍,也不是没有的。”凤艳凰又搛了一块肉叼进嘴里,笑看着他。 
  蓝仪道:“我好好的,何必攀那军官贵族金枝,当个没脸的驸马?” 
  凤艳凰又笑着说:“还有一个,东南边上垂丝郡的柳家,财富比不得景、洪、谢、王,但也是个豪门了,正想寻个贵族当亲家。她是独女,要是他父母死了,财产就都归她丈夫了,你可要认识这个?” 
  蓝仪只笑道:“你安的什么心?” 
  “他正托人找个妥帖的,我已答应了。他给我一万元介绍一个,我和你熟悉,又知道你不比他家富贵,我只要你五千元,你包好了红包,我就介绍。” 
  蓝仪敲了敲茶杯,不说话。 
  凤艳凰知道他的心思,只和他闲话了几句。等时已黄昏了,牧菁便送他出去,走了半路,蓝仪只问牧菁:“原来景少爷和凤将军常在一处?”牧菁听了这话,便笑答:“是啊。你知道景少爷喜欢亲近文采风流的、年纪又比他长的俊男,而咱们将军也喜欢单纯又聪明的哥儿,故而十分投契。”蓝仪闷闷地去了。 
  景重躺下去,醒来已是天黑,忙爬起来,推开了门,见凤艳凰正在和牧菁说话。牧菁对凤艳凰笑着说:“那有什么的?反正在迟不过两天,蓝公肯定要送红包来的。”景重忙问:“什么红包?”牧菁见他醒了,笑着说:“媒人红包啊。” 
  景重便说:“你们为他的妹妹说媒,也是应该的。” 
  牧菁只笑了,正要说缘故,凤艳凰却截口说:“先来洗把脸吧。”景重洗了脸,便乘车归家了。牧菁却说:“你何不告诉了那呆子,让他知道蓝仪有心娶妻?” 
  凤艳凰却说:“何必作这个小人?” 
  蓝仪正回了家,原是林三郎之兄林大郎来找他,只悄告诉他:“刚收了两千两雪花银,不知是要兑现,还存进库里?要存,是存哪一个库?”蓝仪对了账目,看了就点头。他哪里是不识账的,当时不过是哄景重,没想到却哄出景重的一番呆话。蓝仪不觉摇头叹气。 
  林大郎见状忙问:“是数目不对?” 
  蓝仪却说:“不是,很对。这个竟不必了,包了那一千两一封的,叫林三送凤将军府上,说是媒人利钱。再剩的那一千两兑了钱,放在府里的账房,作家人的用度。” 
  林大郎忙应了,便去办。蓝仪将账本收好,又想起景重穿着凤艳凰的袄子。他看那袄子原是小袄,是穿里头贴身的,然而景重却把它当外袄穿了。估计是他收到衣服时发现比较宽大,便不知道是小袄。那么说来,景重大概并不知道那是凤艳凰的旧物。 
  蓝仪思忖半晌,叫了林大娘来,让她把那珍藏的和田玉透雕香囊取出来。蓝仪见那香囊透雕得巧妙,那和田玉更是莹润,只是要换个穗子就最好了,便问了林大娘。林大娘笑道:“刚好有江南绣女新作的十二个穗子送来,爷且看看。”蓝仪拣了一个靛色绳缠银线的绣球结流苏穗子,亲给那香囊系上,放好包好,叫人送到景府。 
  景重收了,喜不自胜,又觉这个和田玉的温润洁白,雅致秀丽,比那个金香囊更配茉莉香,也更配他平常穿的衣服颜色。最喜的是蓝仪所赠。 
  景重又想,既收了他的香囊,又不知该还以什么。景重正临风自伤,又想,自己若送什么,也是用家里的钱财,都没有意思了。却见小保姆走来,笑着说:“少爷今天好彩头,又有人来送礼物了。” 
  景重疑惑地问道:“是谁?” 
  小保姆递了个盒子来,说:“是白小姐送的。” 
  景重笑着说:“我哪能收她的,快拿回去吧。”

43、

  小保姆却说:“若是平白无故的,我也不敢收,那边说是谢你教她木雕的礼物。” 
  景重便打开来看,见里面是一个最平平无奇的松木兔子,雕得是普普通通的,想必是出自白梦之手。景重点头,说:“她也有心了。”便叫小保姆收起来。可他坐下又一想,自己也送个木雕给蓝仪,岂不是好?景重忙开了抽屉,找了半天,找的一块黄松木,也不管了,兴头来了就刻了起来。景重费了一夜的功夫,刻了个灯,也算不得很精致。小保姆见了,说:“也没见人刻灯的。” 
  景重却笑说:“我自有道理,快拿了送蓝府。” 
  小保姆点头便去了。蓝仪收了木灯,心情自然不错,只淡笑着放在手中把玩了一阵。过了一会儿,却见林大娘前来, 只说:“老爷,那垂丝郡的柳家来了人拜访。”蓝仪便放下木灯,说道:“远道而来,也是有心的。快请去母亲。”紫氏便与蓝仪、蓝仙一起见了柳家的奶奶和柳家的姑娘。柳家的只推说是来长乐城探亲,紫氏也心领神会。这柳小姐生得腼腆,虽然不是美人,但也算清秀,举止言谈都没问题。紫氏看了,觉得尚可,晚间便对蓝仪说:“那姑娘父亲原是个举人,那就很好,都算是书香人家。看她们都知书识礼的,如果你是十分喜欢,我也不至于拦着。” 
  蓝仪却说:“这个也说的太早,未必刚认识就要结婚的。” 
  紫氏便道:“一个大姑娘千里迢迢的来了,若不给她定了,像是我们仗势凌人了。你要不要,到底给个准信儿!也没得让人姑娘白白的等你的。” 
  蓝仪笑笑,吃茶。 
  紫氏见蓝仪的模样,已明白了他的心思,便道:“我也觉得那姑娘不是十分配得上你,若你不喜欢,就发放了她。若只是六七分喜欢,便问她愿不愿意做妾好了。” 
  蓝仪道:“人家通共这么一个闺女,怎么可能给你做妾?” 
  紫氏便道:“那便先留个信物。若是以后还有好的,再拿回来便是。” 
  蓝仪也不开口。紫氏便作这个小人,拿一只很久不戴的绿玉镯来,放进个精致典雅的锦盒里,又喷些香露水,便故作珍重地送给柳姑娘。且说这个柳姑娘见蓝仪玉树临风、气质不凡的,不禁偷将芳心暗许,现得了绿玉镯,便以为十分成了,喜不自胜。 
  这事倒是长了脚似的,究竟跑到了景重的耳边。原是一群人在吃酒,席间有个和柳家相熟的公子说起的。景重听了,只说不信,又说:“你乱说,怎么就说蓝公订了亲了?他是什么人物,订了亲这么大的事,会一点影儿也没有?”那公子笑道:“你都呆的,订亲也不一定要大排场的啊?心意到了便是。而且这回是女家的先过来的,张扬了说,都给女孩子没脸。所以那蓝太太竟是静静地送了她一个家传的老玉镯,说是过了年就下聘礼呢!” 
  景重见他说得有头有脚的,仿佛真有这么一件事,心里顿时不自在。本来想去问长耳兔,但又想,为了这个专门去找长耳兔,岂不叫人见怪?且这兔哥儿何等耳聪目明之人,哪能看不出点猫腻来?倒不如直接去问蓝仪呢! 
  过不了几天,景重便去了蓝府。蓝仪见了他来了,顿时眼角带笑,又拉了他来坐下,看着他腰间挂的那个白玉香囊,不住点头,说:“倒是这个衬你的一身。” 
  景重说:“白收了你这么贵重的礼!” 
  “不是‘白收’的。”蓝仪从袖里拿出那个小木灯,说,“这不是回礼么?” 
  景重说:“这个其实做的不好。” 
  蓝仪却说:“我就爱这样的。” 
  景重见他如此温柔可亲,都忘了此行的目的的。尽管想起了蓝家与柳家订婚的传言,也不肯十分深究。二人温言软语了一番,蓝仪正想捧他的脸来亲,却又有下人进来,蓝仪不悦地站起来,只问:“什么事?也不见有客人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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