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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流富贵门户作者:木三观-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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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着,有丫环来扶景重到妆台边上梳头整理,又叫他把外褂脱了,见领口那儿果然破了一个小口子。长耳兔便笑道:“也不必急,我这儿的丫环虽然懒,但针黹还是能做的。” 
  说了一会儿顽话,长耳兔让他把冰块放开,那脸上的红肿已好了不少。长耳兔只笑着打开了一个螺钿抽屉,一边在里面翻东西,一边说:“你倒是来对了,我最知道怎么爱惜脸蛋的!你到别处还没这么好照拂呢!”说着,长耳兔便拿出一个梅花式样的竹青小盒来,打开了看,里面有些绿汪汪的膏体。长耳兔用银簪挑了些,沾到景重脸上,才轻轻匀开。景重只觉脸上生凉,十分舒服,也不怎么疼了。

46、

  景重仍是一脸忧色的,只道不知该如何向家人解释。长耳兔见他不回家,也不找旁人,只往自己这儿来,便知道他不愿把事情张扬,不禁笑他痴心,然而又有些怜他,便笑道:“只不知你家里管不管,不然在我这儿住一两天也使得。” 
  景重闻言果然高兴,便招呼了那司机来,唯恐他向家人透露风声,只叮嘱他:“我脸皮也不是铁打的,岂会不疼、不恼?你以为蓝家是破落户,事实蓝公和将军原是一气的,平日里头蓝公给将军送的礼可不必谢姑奶奶送的少,你看谢姑奶奶现在多么威风八面的,事实上蓝公也不比她差,只是自持身份,不去说罢了。原是蓝小姐恼的我,我是个孩子,她是个姑娘,怎么好弄成家里仇视的局面?我们何必平白撞这个脸?” 
  那司机并非老油条,年纪不大,只是二十出头,只负责跟景重出入,对景重原就有忠义,又记起上回送公子往栖桐阁会将军的时候看见蓝仪了,便信了七八分。又想蓝家至今不见颓势,自然也与凤将军有关系,想来果然是动不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答应了便去了。 
  那司机回家,只跟景太太说景重在洪决一朋友家中过夜,秉烛夜读云云。粉黛也不十分相信是要夜读,但想总不能把少爷当小姐一样养着,便随他去了,只问:“那个朋友是住哪儿的?”那司机说:“原是个斯文人,家住‘沉玉里’。”这沉玉里离珠儿巷并不远,也是个富贵地,谢家府邸就在那儿。景太太听了,便以为妥当,只说:“那你去带几件少爷常用的东西过去,记得好生照看着少爷,不叫他多吃酒,不叫他做糊涂事。”司机听了便答应了。 
  长耳兔住的也不是高门大宅,只是个有四面围墙小花园的三层精致雅舍。他一个人住的,倒也够了。平日他也常出远门,留下丫环们在此嬉闹。即使长耳兔在家,她们也不十分恭敬谨慎。还真像是小姐一般的过着,外头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妇人的绣阁。 
  长耳兔让人收拾了客房给景重住着。几个大胆的丫环还来招他,殷勤地伺候,又笑夸景重斯文、俊俏,是一百个也挑不出一个来的好品貌,景重一边笑一边不说话,心里却是十分尴尬。长耳兔一旁冷眼看着,只是好笑,拿着酒盅说:“一群胳膊往外拐的东西,也不摸摸自己的良心,问问自己对我这正经主子有没有这么好过?” 
  小杨只笑道:“人家是客,你还和人争,你才没脸!” 
  长耳兔佯怒道:“还真反了!小虞,你原是她们的姐姐,也不教教她。还让我跟她说嘴不成?” 
  小虞是旁边帮着添酒看灯的姑娘,长得好齐整模样,动作也不轻狂,也不像其他丫环那样粘着景重。景重原以为她是身份最低的,因此活最多、话最少,却不知原来她才是屋里第一的大丫鬟。 
  小虞却笑道:“我说她做什么?也怪爷是个兔儿,不能圆那小蹄子当姨奶奶的梦呗!” 
  小杨啐了一口,笑骂:“呸!你看虞姐姐,话虽少,一开口却蛰人,原是只不嗡嗡的马蜂!” 
  她们嬉笑了一阵,长耳兔便走开了,小虞也出去拿酒。众人见长耳兔、小虞都离开了,更了不得,那小杨又黏过来,笑眯眯地说:“都说咱们爷俊俏,我看公子比他好多了。这么斯文、这么俊俏的,一百个也挑不出一个来。”说着,又要摸他的脸。景重忙站起来,笑道:“姐姐休要如此,快羞煞我了。若说风流俊俏的,比我好的多得是。” 
  小杨却说:“这是什么?我见的人也不少了,也没见过多少比你好的,你要知道谁比你好,快说给我听听,教我认识。” 
  景重便道:“旁的不说,就是凤将军、蓝国公,都比我好十倍百倍了。” 
  旁边也坐着一个姑娘,叫小纪的。她也不黏景重,但也是个伶俐嘴巧的,长得比小杨、小虞都俏丽漂亮。这小纪听了,登时笑道:“这是什么话?凤大将军倒也罢了,谁配得上他!只是蓝国公,又谁敢碰他?谁不闻‘七伤情郎’之名,都不怕非死即伤!” 
  景重好奇道:“什么是‘七伤情郎’?” 
  小纪笑道:“谁跟了他当情郎,都要五劳七伤的!谁都免不了,连凤将军也……” 
  小虞刚从外头热了酒回来,听小纪言语,忙截口道:“多喝两杯就疯了,回来不叫爷撕了你的嘴。”小纪自知失言,便不言语,一会儿又装晕。小虞笑了,也不理她,拿着酒壶给一个个添酒,独不添她的,她便跪着拉扯小虞的衣袖,说:“好姐姐,赏我一口酒吃,我今生不忘你!”小虞那双脚没穿鞋,只着一双绫袜,抬起便轻轻踢了小纪一脚,笑道:“我还怕你记着了!”众女便一起哄笑起来。 
  司机在外间吃酒,记起了少爷来,便悄悄进来,掀起帘子,先闻见一屋子的脂粉香气,又见里头的七八个美女都钗横鬓乱、腮红耳热的,真是一幅艳景,又暗道:“这样的好事,怎么没摊到我身上呢?唉,也罢!只是太太嘱咐了不让公子多吃酒、做糊涂事,我总要唤他一声才是。”说着,他便掀了帘进来,只说:“少爷,你也该歇息了。”景重正想脱身,见司机来了,忙推说要回去休息。 
  那小杨便娇笑着说:“你第一次来,又喝醉了,怕不认路,我先扶你回房罢。”那司机忙把景重扯回来,只说:“我认路,我也没醉,我扶少爷就是。”众女闻言都哄笑。景重也说:“对,他扶就好了,怎敢劳动姑娘!”那小杨仍要跟上,都给司机给挡回去了。原这司机也有几分呆性,管她如何分辩调戏,也只说“我来扶少爷”,也不回嘴,也不生气。小杨也拿他没办法。 
  司机把景重扶了回房,景重洗了脸,司机又泡了浓茶给他吃了解醉,又说:“那些美女难道是兔哥儿的姬妾?”景重听了,险些喷茶,只笑道:“他哪里有什么姬妾!这些只是他的丫环们罢了。” 
  司机听了就说:“哪有这么妖妖娇娇的丫环的?” 
  “你这么说,岂不也给兔哥儿没脸了?” 
  “哼!我看那兔哥儿也不是个正经爷们。”司机不屑地说,“这绣楼哪是个爷们住处?倒像个盘丝洞!” 
  景重听了,更是好笑,只说:“人都说我傻,更不知你更傻!快下去吧。” 
  司机又说:“我也不回去,只打地铺睡外头便是。怕是那妖精半夜还要来缠少爷呢!” 
  那司机想得却没错。小杨叫了个粗使丫头去跟着,看司机什么时候走,却说那司机索性打地铺了睡外头,小杨听了好生气,只说:“守着他那少爷的童子尿等着谁救命用么?”众女听了,又是一场好笑。 

47、

  第二天起来,一个小丫鬟来给景重送水梳洗。司机见那小丫鬟年纪小,也斯文,就不理论,只探头探脑,正巧看到长耳兔过来。长耳兔推门进屋,把小丫头遣出去,又对景重说:“你这脸倒好了许多。”景重道:“也多得你的膏子,我昨晚睡前又涂了一遍,醒来的时候印子已很浅了。刚洗了脸,又涂了一回,想快好了。” 
  长耳兔便道:“我那丫环小杨可没得罪了你吧!” 
  景重苦笑道:“也没有,是我太怕人了。” 
  长耳兔便道:“你不喜欢她,不理她就是了。她脸皮是铁打的,既不会羞愧,也不会生气的。你也别把小虞的玩笑话当真,小杨原也没想做什么姨太太,只是图一时的欢愉。她要想做什么姨太太的,何须等到今日找你一个小孩子呢!她才是最不想要成婚的一个人。你要是觉得她可爱,也可以高兴一下,她不会黏缠的。” 
  景重听了这话,忙说:“我没什么非分的念想。” 
  长耳兔叹了一声,说:“啊,那可真是可惜了。她还蛮喜欢你的。” 
  景重听了却说:“她很喜欢一个人,却只图一夕欢愉?” 
  长耳兔笑道:“你这个痴儿,天下的人,多的是这样的。或许她是个女子,你才觉得稀奇。远的不说,只说你那好兄弟洪决,与他有露水姻缘的女子难道不多?他要是不喜欢这些女孩儿,还送她们财帛、哄她们欢喜、和她们过夜,那他岂非天下第一舍己为人的了?” 
  景重一时语塞:“他……或许不是真心的!” 
  “送的钱是真的、对她们的好也是真的、过夜更是真得很,哪里不真了?这心原是难测的,昨天是真心的,只是今天变了,也不能说之前的心都是假的。真真假假,谁能料呢?还不如好就好,不好就散了。” 
  “这……” 
  “当然,也有一种人,他本没真心,却偏作真心,或是图色,或是图财,或是想财色兼收的。那些合该打死。”长耳兔顿了顿,便道,“自然,世上也有你这等的痴儿。所以我也从不招惹痴儿。我只寻那水性的,大家高兴,互不耽误。就是这样,也有错的,也有辜负的。更难说别的了。” 
  景重却不敢细想,那蓝仪是个水性的,还是个痴性的呢?他还可自问,蓝仪对他可是很好的,自然是真的,但听了长耳兔今日一番言论,却满心忧惧了。蓝仪今天好是好、真是真,但该变的还是要变,到时自己却落了个五劳七伤的下场,怎么收拾? 
  只在兔儿这边住了两天,景重便也收拾收拾回了家。粉黛也没有多问他。景重心里仍想着蓝仪,只是没什么由头,也没什么情理。可内心终有个结不能开解,也不知如何开解。然而,他不去寻蓝仪,蓝仪倒来寻他了。 
  蓝仪穿的一件蓝白色的褂子,领口扣着一金领扣,原是黄铜灯的造型,是特别叫人打的。他知道景重是个心细的,哪有看不出来的道理。景重果然一看就看到了,心里高兴了些,便叫人奉茶。小保姆便抓了把没人吃的旧茶,用滚水烫了下,也不洗,也不隔,直接就拿起去奉予蓝仪。 
  蓝仪接过茶,对她点头微笑,呷了一口,顿觉难吃,但又不好开口。景重也没话说,便问:“这茶吃得可习惯?”蓝仪不得不再吃了一口,仿佛噎到了茶梗,忙和着茶水咽了,含笑说:“也不错。” 
  景重笑道:“不必哄我。这些粗茶,你哪里吃得惯?” 
  他说的原是玩笑话,景家的茶当然不比外头的差。景重吃的都是上好的新茶,买时都是按两计,只是不知道小保姆隐约知道景重在蓝家受委屈,才给了他难吃的。蓝仪却以为这是景重故意的,心里又想:他到底是个孩子,始终不懂事。既然欢喜我来了,又何必如此做小手脚? 
  蓝仪只说道:“我今天来是特意为舍妹的言行道歉的,望你恕罪才是。” 
  景重听了,只淡笑说:“她原没得罪过我。”原来景重被打了后,心里觉得奇怪,忙命人打听了,才知道胡君已经死了。他不免也有几分怜悯,更没在意了。 
  蓝仪便说:“那我们可算好了?” 
  景重心里不悦,只说:“我从没把她的事放心里,这几天我对你不见、不问,也不是为的这个!你原知道的!” 
  蓝仪沉默半晌,习惯性地拿起茶来吃,吃进嘴里,是满口的酸涩。他仍抿了一口,搁下茶杯,才说:“我听你也有和白小姐来往。” 
  景重一愣,只说:“那只是普通朋友罢了。” 
  他们一不是亲戚、二不是世交,试问一个闺阁小姐怎么可能和一个外面的男子交友?蓝仪也不论这个理,只笑道:“我只问你,若你母亲叫你娶她,你怎么办?” 
  景重怔住了。这婚姻之事对于他来说,还是远了些。他也隐约觉得母亲想促成他与白梦,他只是一味装傻,意欲胡混过去罢了。蓝仪又道:“即使你母亲不叫你和谁成亲,难道你又要一辈子不娶?你若如此,如何向祖宗、向父母交代?” 
  景重一时被蓝仪镇住了,半晌无话,想了想,才说:“你也不必拿祖宗来镇我。我的祖宗原没你的尊贵。我的血脉也没你的精纯。因此我不怕绝后,你怕的,你便去娶罢。” 
  蓝仪没想到好脾性的景重竟说出这么硬气的一番话来,自己不免也提起气来说话:“你这是年轻,不知道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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