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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宠军师-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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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稳度日,产下腹中孩儿,是苏宣现在最为关心的。
  蓦地想到了苏莫,嘴角泛起苦涩,垂了眉,不知在想些什么。
  紫清立在一侧,双眸晶亮。
  此刻思念苏莫的,不止苏宣,自是要算上身在西北的白桐。
  白桐日日都要到下游河床的密室,在这里有一口冰山所制的灵柩,里面安放着,苏莫的尸身。
  面色红润,神色安详。若非身体冰凉,几乎要以为是活人。
  每一日,白桐都会来此呆上半个时辰,时光便已飞逝,已然人/鬼相隔一年有余。
  “莫儿。。。。。。”
  几不可闻的叹息,在密室中回荡,消散。
  其实直到苏莫死之前,白桐一直认为自己对他是怜多于爱。
  两人初识因琴,虽说是知己,但当时苏莫少不更事,同大度从容的苏宣比起来,总是差了几分。白桐一向心高气傲,自是对苏宣多青睐几分。虽知苏莫对自己有爱慕之意,但总是以礼相待。后来两人春风一度,自己又气又恨,对苏莫的感情更是说不清道不明,连白桐都摸不清自己的心。
  后来的后来发生了许多,越是同苏莫相处,越是觉得他真性情,敢爱敢恨。而苏宣同白桐则是渐行渐远,彼时,白桐已想着不如就同苏莫携手终生罢。
  两人日日缱绻,再得知苏莫以精血下蛊后,心中更是激动多于责备。那时,白桐就想今生今世都不得辜负此人!
  可造化弄人,白桐终是剩下孤家寡人。明知凶手是谁,却狠不下心来手刃。
  战事吃紧,为了西北子民,白桐不得不找了借口投降。
  如此煎熬着过了一年多,心中仇恨与日俱增。试过许多种巫术,都无法救回心上人。
  孤独,寂寞,绝望,然后,癫狂!
  没错,白桐现在心中不仅仅想要复兴西北一统天下,他还要将苏宣千刀万剐!当日将苏宣视作友人视作知己视作今生唯一!可他不该,不该亲手杀了苏莫!
  他白桐所受的相思之苦,锥心之痛定要他苏宣下修罗地狱来偿还!
  爱之深,恨之切。
  恨之切,杀之切。
  杀之切,毒之切。
  白桐因为情爱,已然执念过深,回不来头。他更是设下毒计,等着看苏宣的凄惨下场!


☆、第 14 章  毒计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多更点,奖励看文的大家。下次不知更期何时啊,完结什么的应该是在世界末日之后。。。。如果木有末日,雪人会更晚滴,嘿嘿嘿~~~肉啥的,雪人会尽快补上滴!收藏此文章★~点我收藏我吧~★
  “求苏公子救我无双教众人!”
  苏宣淡淡地瞧着跪在地上不断磕着响头的向日草,面上波澜不惊,不见喜怒。
  “你走罢,我救不了。”
  这,便是苏宣的答案。
  向日草不动,这些日子他日夜兼程赶来华山,在全真教外跪了三天三夜才得以见到苏宣。如今怎可空手而归?想到无双教的教众,心中便是疼痛不已,如何也不肯离去。
  “你既不走,我也不好强人所难。”说罢,苏宣从躺椅上缓缓起身,挺着肚子,回屋,把门关死。再也不肯看跪在地上的人一眼,任由他就伫在那。
  这一跪,便又是三日。
  怀悟于心不忍,劝过几次,却是被紫清拐回了房,好好的收拾了一顿。
  已是燥热的七月,蝉鸣热浪,骄阳炙人。
  向日草三日滴水未进,衣服早已湿透又干,后背有不少干涸的盐渍,却愈发的衬托着直挺挺地后背。
  苏宣则是视若无睹,照常做着自己的事,瞧也不瞧。
  只是每日熄了灯后,睁眼瞧着帐顶的时间,愈发的长,
  第六日的时候,天降大雨,若倾盆,敲打在向日草身上,浇透了整个人。
  院内的槐树被风雨刮的厉害,折断了几根嫩枝。
  终于,苏宣的门开了。
  一纸纹着翠竹的红伞,一抹青衫的身影,停在向日草面前。
  “求你救。。。。。。。”
  向日草话未说完,便被苏宣提了起来。
  红伞落在雨中,两人被雨水浇的通透。
  “你让我救人,谁来救我?!当日辰无花如何对待我们苏家的,你现在为他求我?!凭什么!”苏宣在雨中嘶吼,脸上沾着发,很是狼狈。
  “我知道他当初对不住你,可是。。。。。”
  向日草想辩解,却无从说起,只因辰无花的确做下太多错事。
  “我苏家世代忠良,要不是他将那些毒蛊藏在我家中,煽动那些所谓的忠臣,我们苏家会落到满门抄斩,诛九族的下场吗?!”
  积聚在苏宣心中多年的事,终于爆发出来。
  向日草无从反驳,只是愧疚的垂下眼。
  “当初苏莫将你视作好友,可你呢?却是为了取苏家精血而接近他!若非你从中挑拨,莫儿至于心性大变,沦为他人的玩物?你做下这些,都是为了辰无花,为了无双教,现在还来求我救你们,可笑之极!”
  苏宣依旧大喊着,雨声再大,也淹没不了他的愤恨。
  “无双教至宝开封需要苏家的血脉,当初唯有你们两人可以,我才。。。。。。。那是逼不得已。”向日草艰难的挤出这些话,双眸直直地盯着苏宣。
  “好一个逼不得已!那后来呢?你削断赵修的手臂,费了他的武功也是逼不得已?”苏宣满脸怒意,胸口起伏不定。
  “他潜伏在我教教主身边,意图不轨,我这般做理所应当!”
  提到赵修,向日草眼里依旧有不甘,但面上却强作镇定。
  “理所应当?向日草啊向日草,你真当我苏宣愚钝至此?你这不过是借口!你当初借机将赵修待到无双教,不过是为了引赵辰去,好促成他跟辰无花的协议!你以为照辰无花的性子定会要了赵修的性命,不料辰无花却放不开赵修,你打错了如意算盘,你敢说,当初不是你出计让我留在无双教的?”苏宣猛的将向日草一推,人便跌在地上。
  雨水已积,让向日草愈发的狼狈。白衣尽污,早就没了往日的气度。
  面对着苏宣的质问,向日草唯有沉默。
  仍是不解气,苏宣又开始吼:“你一计不成便再成一计,让辰无花在赵辰身上种下绝情蛊,再伺机将我变成药人。无双教至宝开封只需苏家血脉,你早就想至我于死地,一心想要莫儿为辰无花效命。”
  苏宣喘了口气,扶着腰继续道:“不曾想莫儿同白桐离去,这还不算完,你甚至飞鸽传书让莫儿对白桐下情降!情降需自身精血,你借机取了精血。想要的东西已然到手,莫儿对你已无用处,你便由着他日渐衰弱而不劝阻!向日草,你心肠何其歹毒,如今你还有脸面来求我!你、辰无花跟无双教毁我苏家,毁我兄弟。便是将你们千刀万剐也难消去我心头只恨,你滚,别再让我见到你!”
  最后一句,苏宣是用尽气力吼出来的。
  话至此,向日草也不再做戏。只见他神色平淡的起身,走到苏宣面前,嘴角噙着笑,一脸得色。
  “你看得通透,说的也不错,事是我做下的,我向日草敢作敢当。你们苏家树大招风,纵使世代忠良又如何,还不是落得如斯田地?至于苏莫,我的确将他当做知己,却也仅此而已,他身上有我想要的,得到了,我管他死活?”
  向日草唇边笑意更甚,咳嗽了两声,又道:“再说说你,苏宣。你同那赵辰牵扯不清,互相算计,却又在家国中掺杂着情爱。我同无花都想瞧瞧,若是将你们逼到了绝境,你们该如何?如此一场好戏,怎能错过?一个忘情想夺得皇位,一个用情至深甘愿献身,真是让观者为之叹惋!”
  说是叹惋,可向日草面上只有笑,哪有半分叹息?
  苏宣挺着腰,面色阴沉,死死盯着向日草。
  “说完了就滚!”
  向日草却笑出声,道:“这么急着赶我走?怎么,在雨中站了许久撑不住了?也对,你现在有了身孕,最忌讳受风着凉,啧啧,我怎么忘了。知道吗,这孕子的药粉,还是我亲手给的刘正风!你虽有灵药去毒修身,但这怀子可是极耗精神。等到你腹中的孽种出世时,便是你苏宣绝命之刻!”
  苏宣气得浑身发抖,伸手便给了向日草一个耳光。
  向日草舔着嘴角流下的血迹,笑得愈发灿烂。
  “苏宣,总有一日,你就算不甘愿,也不得不救我无双教!”
  “你做梦!”
  “呵,那便走着瞧!反正我这戏也做足了,这全真教众人都知我向日草连日跪求你苏宣,修道人都是心善的。”
  向日草一边说着,一边俯□,将那落在雨中的伞拾起,为苏宣撑起,伞柄则是塞在苏宣手中。然后,敛下唇角笑意,面色黯淡的离去。
  雨中,苏宣握着伞柄的手,发抖的厉害。指骨泛白,几乎将伞柄捏碎!
  向日草如此不过是做了一场戏,就如他说的,修道人心善。先不说清风道长,就是怀悟也是于心不忍,颇有微词。夜里便来劝苏宣,请他救人。
  苏宣白日里受了风寒,在榻上休息,见人来劝,便翻身不理。他疲于解释,也不想辩解。最后怀悟被紫清劝走,走前免不得说几句不中听的,倒成了苏宣的不是。
  向日草设了局,只等着苏宣进。
  抚着那隆起的腹部,苏宣深感无力。
  他苏宣不想活在倾轧算计中,只想留下孩子,如果可以将其抚养长大最好。如若不然,也希望赵辰能保孩子一世无忧。这些,真的只能成为奢望吗?
  不,不,苏宣不甘,不服!
  他苏宣做过两世人,轮回过,入过魔道,他信天,更信自己!
  便是为了腹中孩儿,他苏宣也绝不屈服!
  哪怕向日草计策再歹毒,他苏宣也不服输!
  夜色中,苏宣双眸晶亮,神色坚决。
  二更天过后,北庸皇宫一处却是黑气乍现。那扶柳竟是撑到现在,夜里再化作一株柳枝,吸取日夜精华。
  红衣乍现,只见辰无花手执着桃木剑,一下刺中,将柳枝斩断。又下了蛊毒,将碎枝尽数化作白粉。黑狗血一泼,便连白粉都消失不见。
  灭了妖物,辰无花却是倒在一旁,若非有柱子支持,怕是已倒在地上。
  前些时日被伤了经脉,虽在赵修府中调养,但所习武功需要男子精阳辅助。如今。。。。。。。辰无花身体日渐衰弱,却还要应承赵修去了这邪物。
  “辰无花。。。。。。呵,你这是何苦?”
  黑夜中,辰无花自嘲道。
  他不知道的事,赵修一直在暗处瞧着。
  良久,才转身离去。
  辰无花又咳嗽了一阵,袖角却是沾了血花。心间一痛,想到那人必是也感受到了苦楚,嘴角泛起了笑意。
  同心同德,同生共死,如此甚好!
  皇帝寝宫,赵辰瞧着自家五哥扒着酒坛灌酒,一脸无奈。
  “五哥,那辰无花如今安分守己的为你做事,任你差事,你还有何不满?”
  赵辰拈起槐花糕,嚼了几口,灌下普洱,道了句。
  “你当他真是为我?若真是如此,他何苦背着我同那向日草往来?若他真能弃了无双教,我们也不止于此。如今。。。。。。我都摸不清他的心,不敢去信。”
  言罢,赵修将坛中酒饮尽。起身,摇摇晃晃的出了殿门。
  “回罢,我扶你。”
  在门口,遇到了等候许久的辰无花。
  赵修瞧了他一眼,任由他扶着。
  赵辰瞧着两人的背影,敛下了眸子。
  “子安。。。。。。。”
  望着御案上摊开的画卷,瞧着那“一生一世一双人,执手白头永不悔”的诗句,赵辰低低的呢喃。
  而在深宫的另一处,修剪整齐却尽显落寞的院内,却是在放纵中荒凉至极。
  “瑜儿。。。。。瑜儿。。。。。”刘构抱着身下的人,一遍又一遍的唤着。
  赵瑜合着眼,不去看身上人,不去理会。他知道,哪怕是瞧上一眼,也是受不住。
  “瑜儿。。。。。睁眼瞧我一眼罢。”刘构将头埋在赵瑜颈侧,低声道。
  “为何在我打算认真待你的时候,却告诉我,这一切都是六哥设的局。为的,就是报复我,为什么?”赵瑜很清醒,从未如此清醒过。
  他一直以为,这一生,他的心都只会在赵辰身上。这刘构不过是替代,可谁想到日日的相处,终是衍生出情分,对他更是付了真心,谁知,却是个骗局?
  刘构停下了动作,隐忍道:“我是陛下的影卫,这一生,都是要效忠。陛下设局,我甘愿以身做卒。我承认,初时对你却是轻蔑,可越是相处,越是。。。。。”
  “别,别再说下去。。。。。”
  赵瑜双手勾住刘构的脖颈,献上唇,堵住了刘构将要说的话。
  若可以,他宁愿永远不要听。赵瑜输了,输给了赵辰,输给了自己,输得一败涂地。
  那便贪这一晌欢罢,至少此刻,身上这人,是真实的。
  喘息再起,掀起一室艳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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