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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黑川又是谁呢?
或许黑川已经成为了一个符号,也只有如此,圣龙立轩至今还是混混沌沌,没有彻底明白。
一道巨浪涌来,万年前就已存在的巨石化为了碎片,不留丝毫痕
无根石从此有了家,那个家叫做海底。
千年魔都,万年不毁。
说是都,确是都。
黑色的城墙,墙上血迹斑斑。
楼上楼下,皆是身穿绿色盔甲的战士,他们是魔都卫士,有一个很好听的名字“三千赤子”。
圣龙立轩浮空在魔都之上,冷冷的看着周围。
三千赤子,实则也只有三千,但是他们个个强大,因为来到魔都的强者都可能是三千赤子中的一员。
这些嗜杀者认为恶是本性,所以他们就是拥有赤子之心的战士,或者说是魔。
与圣龙立轩一同而来的还有淡淡的海风味,给这千年只降血雨的都城带来不一样的气息。
人、兽、妖,城中的居民正在厮杀。
不知是兽还是人,或者说是妖先嗅动一下鼻子,最后所有的魔都抬头望向天空,看着那乌云密布下身穿枯骨长衣的男子。
所有能飞的魔都飞上空中,不能飞的也将手中的武器掷向天空,似乎都变成了战士一般,或许他们都认为自己就是赤子,魔都卫士。
圣龙立轩微微摇头,平视,然后低首,最后闭上眼睛,拔出长剑,轻描淡写的一挥,似乎有海风的声音,但是听到的人都化为了一滩血肉碎末,他们知道,这才是魔。
魔都内城宫殿里。
圣龙立轩静静地坐在上首,静静地饮酒,不看座下目露凶光的魔。
“谁认识罗拔?”圣龙立轩说话,所有的魔都在听着。
“谁认识罗拔!”圣龙立轩说话,所有的魔站了起来。有男有女,更有人、有兽、有妖。
“谁认识罗拔!?”圣龙立轩说话,所有的魔坐下,因为罗拔来了。
沧桑老者,花白头发,满脸褶皱,浑浊双眼,还有邋遢衣服。
“你是父亲?”圣龙立轩的声音有点颤抖。
这一切让他感到梦幻,即使这是虚假,但是在这另一个时空的虚幻世界中,他确实是与自己血脉相连。
罗隐略带疑惑的眼神让圣龙立轩不安。
他听到大殿里的魔说:“罗拔是疯子。”
那个魔死了,即使罗拔真是个疯子。
圣龙立轩眼睛嗜血,他癫狂的大笑,他的眉心出现一柄黑色小剑。
罗拔的眼睛突然变成星目,精光四射。
罗拔跪下,行跪拜大礼:“地狱罗拔拜见我主。”
圣龙立轩带走了罗拔,大殿里重新开始扬溢着喜悦的气氛,因为真魔走了。
那一晚,全城的魔狂欢,但是飞来一剑死了三千人,那被叫做三千赤子的众魔。
高山上,星空下。
圣龙立轩与罗拔对拜。
罗拔大恐,额头鲜血直流;
圣龙立轩疯狂,额头血肉飞溅。
“你是罗拔?”
“是的,尊贵我主。”
“你是父亲。”
“奴才惶恐。”
罗拔待在魔都,从此他就是魔都的王。
也许,这本来就是一个疯子为王的时代。
因为就算是圣龙立轩,也快要疯了!
魔都有七十二祭坛。
祭坛有七十一个。
“七十二祭坛”只是一个名字。
“七十一”是祭坛的数量。
传说祭坛里埋葬着当年死亡时代的亡者。
走在荒草漫身的祭坛里,圣龙立轩的衣服沾染血迹。
走得很累,所以他点亮了九寨之星。
星光下,所有的长草都是疯狂地,它们身上刻着活人的疯狂。
圣龙立轩拔出长剑,挖出七十二祭坛,一共七十一座。
祭坛下血水汩汩,有人影闪烁其中。
闭上眼睛,睁开眼,圣龙立轩看见所有的长草恍如被拔根而起一般投入血池之中。
那一晚,月光弥漫血色,因为有七十二道血柱冲天而起,圣龙立轩就站在那最后一道血柱上。
血柱是一个阵,圣龙立轩在中央。
七十二根血柱连成一片,圣龙立轩被镇压。
那一晚人间多了七十一个魔,当初本是战神的魔。
祖甲望着北方,七十二道血柱,血柱里有一道人影,看不清,但是他知道那是一个身穿枯骨色衣服的青年,曾经他叫做圣龙立轩,也许他现在是黑川。
血池里,圣龙立轩神情平静,即使这里毫无光明,完全黑暗。
血池至秽,所以九寨之星再度蒙尘,因为这里没有光明,所以时间重新没有了意义。
这一刻,圣龙立轩的眼前浮现一个个场景。
他知道,时间快要终止,一切都要结束了。
四年前的那天,月尘在人间为王:诛魔王。
月尘,在这一世界中,圣龙立轩命中注定的敌人。
只是,谁是魔?
圣龙立轩,还是他自己?
没有人知道,也不会有人能够理解。
就好像,即使是现在,圣龙立轩仿佛忘却了古老的记忆,成为这个世界土生土长的臣民。
月尘的麾下有五百战士,七十八使者。
那一天的宫殿很凄凉,因为一个老人死了。
老人拿着扫帚疯狂的挥舞,那一天的天空洁净如洗。
宫殿内,老人正在站在王座前用扫帚清理。
老人嘴里不住的嘀咕着:“为什么扫不净呢!你本来不是红色的吗?怎么变成金色的?”
老人不知道,老人活得太久了,同时也离世太长。他不知道曾经那个以红色代表勇敢、以金色代表懦弱的时代已经过去;现在这个时代是崇尚权利的,而金色的炫目能够让坐在上面的人觉得自己是主宰,生死的主宰。
老人满头大汗,他很累,他坐在金色王座上,在他的手上握着一把扫帚。
可惜你不是自己的主宰,老人浑浊的眼睛里满是讽刺。
一道高大的身影站在门口,黑黑的影子笼罩住老人。
老人望着这个熟悉的青年。
青年缓步走着,不急也不慢。
人影低下数丈,老人重获光明。
看着座下跪倒的月尘,老人气极而笑,悲伤至极。
“我是你父亲。”
“我知道。”
“为了什么?”
“权利。”
“权利是什么?”
“权利是生命。”
“生命是什么?”
“生命是拥有权力。”
老人精疲力竭,他将手中的扫帚狠狠得掷向殿外,清脆的断裂声响起。
他知道自己的生命快要结束,因为扫帚就是他的命。
老人消隐不见,他的手中握着三颗宝石,一红一蓝一黑。
没有人和他抢,因为行为伴随着后果,这个后果就是死亡的威胁。
宝石一颗颗的不见,它们进入月尘渐渐苍白的身体。
因为沐浴在老人所化的肉池中,所以月尘得意的跨入清虚境,无极人,死人。
邪陌站在独玉山峰峰顶,看着那个正在读书的老人。
“师父。”
“我不是。”
“为什么?”
“登仙已经不存在。”
“为什么?”
“登仙只剩你一人。”
“为什么?”
“因为我已不是牧公。”
“那你是谁?”
“一个疯子。”
“会读书的疯子?”
“是的”
邪陌走了,他忍受不了自己有一个疯子师父,他觉得这会让他颜面无存,别人会拿这个讥笑他。
邪陌大招门徒,他讨厌登仙只有四人的那些个时代,即便很辉煌。
因为只有四人,所以人人都把他看做小人。即使眼光里没有,但是他的心就是一面镜子,每个人的眼光都是一样,都是小人。
第二百八十七章 破镜而出(下)
北方魔都。
罗拔是王,但是所有的魔都不敢犯上。
某日,有魔说那个真魔被镇压在七十二祭坛,他们可以起义了。
等了好久,等了一年他们才敢起义。
起义很简单,他们只需要到大殿上把王从黑色王座上推倒就行。
他们为了享受这种过程,他们选择步行。
昂首阔步,气势非凡,所有的起义者都是这样。
就在宫殿门口,他们的头上又有一道影子。
他们抬起头,红色的鲜血长袍,他不是他,但他还是真魔。
真魔道甲,被人说是真魔。
然而真魔终究是人人都怕的魔,所以他的存在成为了至高无上。
罗拔依旧是王,因为他是真魔的父亲。
从此罗拔一直为王,因为所有的魔都知道他是魔祖,魔的祖宗。
祖宗不需要有实力,只需要他的孩子都是魔就行。
南海真墟岛。
自从那天过后,祖甲就一直住在小竹屋内。
躺在沙子上,不论白天黑夜,不管呼吸的是海水还是空气。
宫门海雪站在岛上最高的山峰,她以为他会回来的,但是这一等就是一年。
岛上变了,外门大师兄在某日清晨沉入大海,听说是自己跑进去的。
宫门海雪不在意,即使她知道外门大师兄是在知道青心是从大海中获得力量后才进去的。
宫门海雪静静的望着,她要再望三年。
浩瀚星空下的一条长街、
一扇黑色古朴的大门上有一枚小剑。
大门里是一个很萧索的院子,两株高大的树木竖立在院子的东西两侧。浓密的树荫下,满是翠绿的长草,大树后方是几间年久失修的房子。
屋子里洁净如新,桌子旁坐了一个道人。道人中年模样,面相和善,只是道袍有些陈旧,灰黑色,样式古老,似乎是死人衣饰。
道人手中正拿着一把刀,很锋利的短刀,形似匕首。
短刀之上,黄白色液体夹杂着血丝。
短刀之下,有一个婴儿的头颅,婴儿的眼睛在流血,头颅已经被道人剖开。
婴儿睁开双眼,眼角含笑,嘴巴张开,露出无舌无牙的口腔,口腔里乌黑一片。
道人身后出现几个妖娆女子,个个笑颜如花,双手在他身上乱摸。然后那几个妖娆女子把他抬到桌前,让他坐下,面对小孩头颅。之后便化作几缕白烟消失不见,遗留下几根翠绿色长草。
“道友最近安好?”那道人紧盯着头颅内部,腰有点弯曲,快要趴在婴孩头颅之上了。只见他似乎狂喜一样,专注的把那短刀从头颅里抬起。
一个佝偻老者突然出现在门口,听到道人如此说,脸面有些伤感。
佝偻老者面色黝黑,如同炭色,浑身犹如皮包骨,几乎看不到肉的痕迹。头发很少,呈灰白色,眼睛黑的发亮,但是深深陷了进去。鼻子有点瘪,嘴唇也不是常人的粉红色,而是一种异常白的白色,宛如人死后在水里泡了四五日的模样。双臂随意的被老者放在身旁,双手如同烧焦的骨头。令人惊奇的是,佝偻老者的衣服却极尽奢华,使用一种黑色的布料制成,黑色衣服上缕缕金色浮云,在胸口处还有一轮太阳。
老者裂开嘴,露出两排整齐白牙,挥了挥像是枯木的手走了进去:“和一个死人说什么安好,若真是安好了,你还不是死了?”老者走起路来十分缓慢:“唉地狱不再是地狱,以前地狱还是死人收容所,现在死人都无处可去。”
“死人可怜,死人凄凉啊!”佝偻老者的声音也变得凄惨起来,竟像是哭悼死人的腔调。
道人将短刀伸至嘴边,轻轻舔了几口,轻轻咂了几下,似乎回味无穷,突然像是明白什么一样。
道人感受到佝偻老者的鄙夷目光,似是没有了继续吮吸下去的**,于是把刀放下。把沾染了孩子脑浆的黏湿双手在身上胡乱的揩了几下。
站起身来,似笑非笑的看着佝偻老者,然后指着那婴孩头颅说道:“这是婴孩头颅吗?这是天地玉髓,生命之大补啊!”声音干涩,像是婴孩在桀桀大笑一般。
佝偻老者看着婴孩的头颅,生出无穷怒气,心中似乎也有了勇气,举剑指向那道人:“你是妖魔?”
道人重新坐回凳子上,黑灰色衣袖一挥,桌上的婴孩消失不见,桌面整洁如新:“他们才是。”
“地狱的太阳还是那么清冷吗?”
“那zi月是否还是逢双才现?”
“地狱有人吗?还剩多少?”
一连串的询问让佝偻老者沉默,坐在道人身旁,不再说话。
时间在黑夜里静静的流逝,谁也没有觉得可惜。
老人低首,在黑暗中伸出枯骨般的手从怀中拿出一个骷髅状的铜镜,仔细的慢慢的颤悠悠的用袖子擦拭着,不时地抬眼看看佝偻老者。
等到老人擦拭完毕,他将镜子照向佝偻老者,一道影影约约的迷雾飘向他的身体,老人眼睛放出黝黑的芒光看着镜子,等到镜子里出现一个威武昂藏、不可一世的男子身姿后,艰难的呼出一口气,满意的放下拿镜子的手。十分谨慎的把骷髅铜镜放回怀中,最后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