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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龙立轩盘坐在山洞前的空地上,默然不语,不进山洞,也没有离开。
知道天琴为他付出了十五年的寿命,现在,只剩下五年了。她说的九死一生,就是赌那个他是不是真的成就了天道无情吗?
圣龙立轩抬头看向云海上方的一彤红日,郑重道:“我会帮你好好照顾她的!”
是夜,已深。
圣龙立轩的剑放在房中圆桌上,白胡子老头再度出现,感受着屋子上方的浓浓悲伤,眉头紧锁,睿智坦然在老者心中渐渐淡去,没有想到情之一事,比这天地还大!
白胡子老头漂浮向上,穿过楼板,来到天琴身前,沉吟一下道:“你是怪他死的不彻底吗?”
天琴听了之后停止哭泣,身子微微颤抖,缓缓转身,泪眼朦胧,望向白胡子老头,道:“是的!我是恨他死的不彻底,本以为不会再见他,可是现在他化身神王让我见到,我还能舍得死亡吗?可我是真的必死了啊,还有五年寿命,五年内我能再见到他吗?就算见到又能怎样?
我死了,他还半死不活,保留着我的记忆,我又怎么能够希望一个爱我的人还活在世上呢?!我是不是很自私?
我希望他死了,那么我死后就能与他长相厮守,他不死,我还是孤独一人,从此害怕死去了啊!你让我怎么接受这一个个突如其来的事实呢?!”
白胡子老头将手伸出,一团白色雾气浮现,白光中神圣气息汹涌而出,如同有人在讲大道,在阐述世界起源,万物化生,道:“把这拿去吧,或许对你有用!”
天琴惊讶的看着白胡子老头,伸手掩住因为难以置信而微张的嘴唇,声音颤抖道:“这怎么可能?混沌大道的显形,万法云?!”
白胡子老头轻轻点头,脸上满是世事沧桑后的睿智和风轻云淡,抽回手,白色雾气静静飘浮在那,道:“现在它是你的了,至于能不能把握机会,就看你的造化,我只能帮你到这里!”
天琴激动的伸出双手捧住雾气,像是爱护自己的生命一样贴心,抬头看向身体有些不稳的白胡子老头。
天琴闭上眼睛,好像看到未来重新焕发光彩了,睁开眼看着白色雾气,万法云!
自古以来,修行界有三种逆天事物,只要拥有,一切事都能够如愿。
万法云就是其中之一。
此时此刻,远在蛮荒大陆的白衣女子天琴正站在高高的朱雀山脉内的最高峰,看风雨飘摇,见世间万世沧桑。
在为圣龙立轩逆天改命后,她只剩下五年的岁月。
则会五年里,她寻找到四圣兽家族里最有天赋的男子,留下了一些机缘给他们。
为的是即将到来的三十年后,能够救心爱情郎于神殿之外。
原本天琴真有可能活不过五年,可是圣龙立轩借助索邦智者留下的手段,欲界仙都大变化。
天琴实力大增,此时此刻,已然是圣境!
在这之前,第九次灭世大战之时她只是伪圣境巅峰,百万年后,经历那么多的苦难之后,晋升圣境,其实也算是水到渠成吧?
遥远的天空,七彩之光从那里辐散开来。
一座巨宫,里面一道七彩光柱。
圣龙立轩望向那座山峰,仿佛见到天琴,幽幽长叹道:“你还不去看她一眼吗?有我在,这三十年,你应该会很轻松吧?”
有一身穿白衣的负剑男子突然出现圣龙立轩的身后,眼神哀伤的望向天琴所在的方向,嘴角动了动,终于还是没有说什么。
“为什么?”圣龙立轩不解,本可以相见,为何不见?更何况,再不见以后还有机会吗?
负剑男子,那个在第九次灭世大战中主宰的黑川,突然笑了,不过是苦笑,道:“救我,已经是她活下去的动力了,我不清楚我与她相见,她是否还能够坚持?你应该看出来了,百万年为魔物傀儡,她体内的生机几乎全无,加上为你逆天改命,再度受重创,即使这一次借助索邦智者的力量成就圣者,也无法改变她即将死亡的事实!毕竟圣者,也非全能啊!”
黑川主宰说完,痛苦的捏紧拳头,眼圈泛红,身周有红色的闪电缭绕,噼里啪啦,声音越来越响,就好像他的痛苦越来越深一样。
这种结局,是从未想过的啊!
天琴望着远方,眼波流转,脸色却很是平静,最后缓缓转身,走进了山洞。
这个第一次相遇的地方,或许也是自己最终的归宿吧?
黑川主宰从七彩巨柱中消失,独留下圣龙立轩望向鬼兽城的方向,那里也有一位女子在翘首以盼啊!
花从影,充满了悲伤的女子。
第三百零五章 三十年沧桑巨变(四)
蛮荒大陆上有许许多多的秘境,也有很多让诸方势力胆颤的城池,其中最负盛名的就是位于通霄峰正北面的庆阳城。
庆阳城中最负盛名的只有一人,威海生。
在世界荒芜的时候,他已经迈入圣境。
值此良机,天地放水,他的修为境界力量早已水涨船高。加之威海生善用剑,剑法如龙荡青天!
在圣境之中能够在攻击力上与威海生一争高下的实在是没有几人。
庆阳城威海生早已成为蛮荒大陆上的一道风景,只不过这道风景有些时候不免霸道了些。
在庆阳城的北面又有一座威名远扬,无人不知的山,火焰山。
火焰山连绵着终年不息的火焰,白色的紫色的红色的火焰,满山遍野,烧红了整片天,让得火焰山周围寸草不生,满是荒凉。
在火焰山的入口处有三人迎着火焰挺直着身躯。
一人负剑,如同一道剑山顶天立地锋芒毕露,没有人能够让他拔剑,更不要说令他折腰了。
这男子名为威海生,是庆阳城城主,是欲界仙都最顶端的战力之一。他的面容沉静,像是封藏在剑鞘中的宝剑,虽然平静,却是不平凡,就好像那柄隐藏在剑鞘中的剑柄都能够杀人一般。
这是一柄横亘在天地大道中央的剑,一柄杀伐仁义之剑,一柄任意纵横的写意之剑!
在他的身侧有两个男子,若是圣龙立轩在此,一定会惊讶他们怎么会和一代奇人威海生一道的?
看这个样子,两人与威海生相处的还算融洽,亦师亦友。
司徒如风与神秘的盗天者。
司徒如风为兽元王朝帝王的私生子,虽没有正名,但无人敢小觑他的力量。
至于盗天者,按天琴所说,她所在的那个种族虽说人少,但是有一位老祖宗足以让人忌惮。
威海生看着缭绕了半边天的火焰,忽然说道:“盗天者,你还不愿意去你老祖宗那里吗?”
盗天者依旧是黑布蒙脸,眼神闪烁,有过短暂的恍惚,最终还是低沉着嗓音道:“等到我认为自己有资格的!”
威海生嘴角露出一抹笑容,眼睛很有深意的看着火焰山,感受着这灼热的温度,仿佛感受到那个种族与生俱来的让人感觉浑身热血沸腾的特质,那种骄傲!
盗天者突然伸出手,一道迷蒙着乌光的力量圆圈飞向远处的火焰,只见火焰避闪。
黑色圆圈越来越大,最后在空中如同乌云一般笼罩有方圆数十里,只见那一带的火焰全部突然之间熄灭!
威海生眼皮忍不住跳动一下,这个种族,依旧是那么的霸道啊!这火焰山的火焰可不是凡火,就算是以他如今的修为也无法做到这么的轻描淡写。
现在的盗天者,才帝境巅峰吧?
这个种族,或许生来就是为了逆天而行的
司徒如风看似在听威海生和盗天者的对话,实则他的心早已在飘摇,在这满山的火焰中,他仿佛看到了宣碧心,仿佛见到了对自己无比倾慕的宣紫易,然而这一切的是那么的短暂而易散啊!
盗天者感受到司徒如风的落寞,叹口气道:“宣紫易的死不怪你,怪我,要是当初我能够早点到,就不会有那样的事情发生了!”
司徒如风强基础一抹笑容道:“没什么,都怪我没用啊!”
盗天者再度叹了口气,有些心伤,辜负了司徒如风的信任。
司徒如风继续看着火焰,突然觉得身子有点冷,低头看着自己的双臂。
这环抱在胸前的手臂,曾经亲手抱过两具慢慢变冷的尸体啊!
一女子叫宣碧心,一女子叫宣紫易。
这对姐妹,是那么的让人想要去怜惜啊!
威海生这时候冷冷道:“儿女情长并非坏事,可是你俩不要去**蛋碰石头的事情,不到圣境,你俩谁也不要去找那人!”
司徒如风和盗天者都没有说话,但是眼眸中有着浓浓的愤怒火焰燃烧,就好像眼前的火焰山一般永不熄灭!
当初圣龙立轩被天琴带走,徐福云离开去寻找,让盗天者成为天组组长,只不过盗天者的性格注定他不会待得很久。
短短数月时间,他便离开!
在途中遇到宣紫易和司徒如风,并且惹上一股隐秘的实力,遭遇恶战!
当时三人突然之间被一股空间波动吸引然后分开。
司徒如风让盗天者去救宣紫易,不过未能如愿。
宣紫易死,司徒如风和盗天者都重伤,看样子就要饮恨长天的时候,突然之间道心有感游览天地的威海生刚好来到那个区域,感受到盗天者身上独有的气息,出手救了他们二人。
于是三人同行,不过各自的心思都不怎么一样,不过多多少少的有些沉重。
司徒如风和盗天者的沉重是因为仇恨,威海生则是因为道心有感天地大变。
盗天者突然转身看向南方,他能够感受到那座神府,以及神府内部的力量。
那道七彩光柱以及外面迅速移动到看不出虚影的光柱,此时此刻仿佛成为这个世界的核心。
盗天者也看向南方,双手忍不住捏紧成拳,眼神中有着浓浓的炽烈火焰燃烧。至于司徒如风,嘴角有着一抹淡淡的微笑,没有失落,只有骄傲,不过他本身也是一个天才,才两位女子因自己而死之后,他的潜力彻底激发,就算是在盗天者手下也落不了多少下风!
有些人活在当下是为了瞭望未来,而有些人活着注定是为了那尘封的记忆。
时间易逝,匆匆百万年而过,记不住时间长短的人们称呼那段岁月为远古,名那场大战为灭世。
可是没有人仔细回想过大战之前的宁静岁月,或许不输于人类任何一段快乐安逸的时光。
漫步云端观看大海波涛连绵,行走于山林观珍禽异兽清泉。
这一日,身穿银衣,拥有绝美容颜的天辰独坐断崖,静享一人好时光。
“春有百花秋有月,夏有凉风冬有雪”一道温润的男子声音在山脚下的森林中响起,天辰心头跳动,好奇的站起来俯身下望。
玄冥奉师尊之命到断崖的山脚下采摘一朵即将成熟的旷世奇花——绝缘。
绝缘花,缘尽情尽万物尽,是为无情无义无情义。能够让苦无断肠悔药者忘记记忆的悲伤,活在重新的一片空白的未来。
他身背药箱,被那散发五彩光芒的绝缘花吸引,而天辰因为好奇声音的来源,正俯身下望。他似有所感,抬头观看。
有时候,相遇只需要一个缘分;有时候,相恋只需要一个眼神。
“春有百花秋有月,夏有凉风冬有雪”玄冥怔怔看着天辰,被那远在断崖之上的绝美女子夺走心神,并且将自己的下半辈子注入爱情的漩涡。
“我叫玄冥,你呢?”玄冥呆呆的看着天辰,不知道如何开口,只能如此笨拙的叙述自己。而天辰也在本以为永不会羞涩之后羞涩说道:“天辰,你就住在这山林之中吗?”
“恩,和师尊一起,要不你去我住处看看?”玄冥害怕以后再也遇不到天辰,忍不住说道,或许师尊应该知道自己的心为什么在快速跳动不停,知道应该怎样才能让自己的心不再如此颤抖。
她答应,他笑了,笑起来像个天真无邪的孩子。
黑衣老者,玄冥的师尊冷冷的看着天辰,道:“这里不欢迎你,你还是走吧。”
玄冥搞不明白为什么敬爱的师尊一见到天辰就如此冷漠,也不明白天辰在见到师尊的那一刻便如临大敌。
玄冥与师尊决裂,于当晚午夜之时来到白天天辰所待的断崖之上瞭望远方,泪顺着脸颊而下,流过嘴角,流过喉咙,融进心田。
他哭了,月光下的他嚎啕大哭,若她在他身旁,一定会忍不住说他哭起来像个孩子。
“你真是个半大的孩子啊!”天辰突然出现在玄冥身后,与他并肩而立,伸出手握住他因为经常练剑而生有老茧的五指。
“天辰,我这样离开,师尊会不会再也不愿见我啊?”玄冥还是有些犹豫忐忑,他知道自己在早已孤身一人的师尊心中的地位。
天辰没有说话,只是抬起头来看向从未涉足过红尘的玄冥道:“不会,你们会再见的。”
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