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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好外头有个持帚的宫人,好奇地循声地望过来。
楚忘立刻死咬着唇,白着脸吞下所有声音。
那宫人便收回了视线。
楚忘刚松了一口气,帝王随即不怀好意地一顶——他的双腿被对方托着,打开到了极致,此刻双手下落,凶/器上顶,几乎整个人只被那庞大凶/器勉力支撑着,到达了难以形容的深度。
但他向来好面子,不愿在人前丢一分脸,此刻几乎咬破了自己双唇,只盼着那宫人快快走。
但那宫人垂下眼,落下扫帚,竟不慌不忙地扫起满地落红来!
楚忘内心抑郁得沤出一口血。
他趴在窗柩上,双手扣住窗户,希望借此分担一些自身的重量,不必让那玩意太过深入身体,但皇帝岂会如他的愿?
萧修北在他囊/袋上轻轻掐了一记,然后缓缓转过他的身体。
楚忘只觉在转身过程中,体内那肉/柱狠狠绞着钻旋着自己,一时又疼又麻又痒又害怕,混着丝丝缕缕的酸胀销/魂之感,竟是从来都不曾感受到的异样感受。
想怒吼着喊停,但又渴望着无穷无尽。
他俩这样相拥做着,从外头看,倒像是只亲密地抱在一起而已。
帝王忽而一弹他下/身某物,在进攻地间隙中不怀好意地笑道:“哦,硬了。”
楚忘被顶得直往壁上蹭去,但是到了一定高度后,便是窗户,身子便空落落地往后仰去。
他不得不羞得满面通红之际,怀住对方的身体。
在羞耻和对方若有似无的接触下,更是硬得厉害。
无措之下,连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帝王连忙环住他的物什,不住揉搓撸/动:“这么不经逗……今儿你总算有反应,也让你知道,这种事情,对双方而言,都是妙不可言的……”
楚忘喘息一声重过一声,又强制着全咽了下去。
帝王狠狠一顶,恰恰撞在那一点上。
楚忘浑身一个痉挛,唇上咬破了血,愣是硬撑着没叫出声来。
萧修北将吻落在他耳畔,低声诱惑:“现在……叫出来。”
楚忘双眸已憋得血红,闻言咬着牙挤出两字:“有……人……”
立马又惜字如金地闭上了嘴巴。
萧修北无奈,只得一把托起他,让他双腿缠上自己腰身,然后一下关了窗户。
楚忘长舒一口气,恰逢对方一个挺身而攻,立马没有节/操地叫了出来。
十分浪/荡,十分舒畅。
殿外轻扫□的宫人闻声抬头望向那窗户,然后惋惜地撇了撇嘴。
可惜看不到了……
不过,那人真以为不叫出声,自己便不知他们在干啥么?
也不看那窗户被耸得都快颤掉了。
折腾到直到天黑,楚忘才换了一声衣裳,同皇帝一起出了宫。
虽说□虚软,腿下虚浮,楚忘还是十分潇洒地轻挥着折扇,一路分花拂柳般穿行于街上。
这两人,一人冷峻,一人潇洒,确是十分吸引人的眼球,一路惹得行人皆都侧目。
走着走着,却在萧修北带领下,莫名其妙地到了东莱王府。
帝王显然也是一愣,王府门口的仆人立刻笑脸相迎,更有一人奔进去相报于东莱王。
见事已至此,萧修北便抬步走了进去。
萧定襄接到下人通报,正急急走出来。
两兄弟面对面看着,一时颇有点面面相觑的味道。
帝王一声轻咳,解释道:“忘儿,非要闹着来你府上看看……”
楚忘一愣,这干他屁事。
东莱王已躬身行礼,微笑着说:“皇兄确是许久不曾来臣弟府上了。今日一至,蓬荜生辉。”
帝王假装环顾一下四周,然后对楚忘道:“你也已看过了,便走吧。”
说着便拉着楚忘急急要走。
东莱王的声音在后头响起:“皇兄,今日是十五,恰有夜市,又巧逢有烟火会,良宵如此,何不一游?”
萧修北顿住身体,在煌煌的灯火下微微转过身。冷峻的眉眼笼在灯火下,倒似是柔和了。
便在这种虚恍的神情下,帝王忽而微微一笑,带出些许温情脉脉的味道:“也好。”
于是二人幽会成了三人并行,楚忘跟在后头浑身不自在,莫名觉得自己比这满街灯笼还要耀眼一分。
不过如自己这般的美男子,耀眼是很正常的。
他这样想着,终于宽慰了几分,然后目光被一书画摊吸引过去。
十五明月,清光辉辉,而地上灯火迤逦如龙。
天上地下,是一派的清透明亮。
只是月色如纱般旖旎,而灯火如血般流淌。
在这血似的灯火下,有一人立在书画摊旁,手中持着一副仕女图,正凝目细看着。
那人眉目十分俊美,美到极致,便成妖了。
然而眉眼间隐隐有着兵戈之气,煞气重重,锋利之极。
亦有极重的沧桑色,像是阅尽了人间。
当他攒眉凝视之际,莫名给人极其深情之感。
紫眸流淌进红光,像是流着血泪。
不是情深,而是情痴了。
而手上的仕女图,笼上了铺天盖地的灯光,像是沤着鲜血,燃了裙罗。
楚忘一时看傻了眼。
美人美景,当可入画。
可这不是……摘月宫那鬼么?
如今这般看去,又像红莲修罗了。
忽然手腕被一人紧握住,耳边传来低斥声:“你在瞎逛什么?也不看看都跟丢了!”
楚忘回头,见萧修北一脸怒容,看着自己。
他连忙道:“那里有幅画不错!”
拿着画的人更不错!
虽然年纪好像大了点。
萧修北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不屑道:“不过仕女图。”然后又凝眉点头,“画的倒是不错。”
楚忘跟着看过去,只见那仕女图孤零零地落在摊面上,落了满纸清辉。
那个人,竟又无影无踪了。
作者有话要说:嗯,喜欢就留言呗~~~鼓励下撸主
烟花会孤影身
萧修北走过去,拿起那画像,然后眼中现出点笑意,对着楚忘道:“这仕女眉目间,倒有三分像你。”
楚忘撇嘴,心想我堂堂男子汉,怎么会像一个女人。
他认真地审视那画像半晌,说:“这女子眉眼颇是精致,我看倒像东莱王。”
东莱王娘娘腔,女人长得像他也不奇怪。
萧定襄只凝神看着画像,似乎在想什么,也不答话。
那贩主见他们对那画像似乎颇为中意,便说道:“几位果然眼光独到。这画乃是家父穷尽一生心血,所绘的月姬折梅图。”
楚忘张大嘴,月姬?
那不是——他眼睛瞟向东莱王,他的母亲?
那贩主犹自滔滔不绝:“家父昔年为宫廷画师,尝幸见月姬一面,念念不忘,茶饭不思,遂作此图。但此图怎描得尽月姬倾国颜色一二?家父画完后便颇不满意,于是束之高阁,使之蒙尘。不久前家父去世,我又无意中看到此画,便拿来卖了。这是我镇摊之宝,看诸位很是喜欢,便忍痛宜卖给你们了,二十两可否?”
贩主说着比出两根手指,笑眯眯地看着楚忘等人。
萧修北已然脸色铁青。他咬着牙,凌厉着眉宇,一字一顿道:“此等妖姬,祸国殃民,留下的也是不祥之物!”
贩主脸一黑:“二十俩还嫌贵呐,嫌贵就还价呗,贬低我的画是什么意思,你再贬低我也不降价,就二十两!”
萧修北脸更黑,取过一个灯笼,将纸糊的灯笼撕开一个口子。
摇曳的火光便泄了出来,被夜风吹得晃晃荡荡。
萧修北将画团成一团便要塞将进去。
眼见那二十年前的旧作便要化作灰烬,贩主凄厉的惨叫声也响彻耳边。
但一双手骤然伸出,按住萧修北。
那双手白皙修长,被帝王玄色的绸裳一衬,指尖几乎现出半透明的色泽来。
萧定襄垂下眼:“她……把它留给我吧。”
萧修北冷哼一声:“做梦!”
说罢便想挣脱,可腕上那双看似柔弱的手却铁箍一般,制得他难动分毫。
于是低喝:“放手!”
萧定襄缓缓抬起眸子,眼中隐隐有水光流动,似有伤心色:“她……她什么都没留给我……或许只有这么一幅画……”
萧修北眉头皱得愈紧,显出隐隐的雷霆之色:“放手!”
萧定襄忽然一掀下袂,竟然屈膝跪下,仰着头乞求道:“求你了……”
然后低低唤了声:“哥——”
那句唤似乎藏着无限的情思,勾得人心头一跳。
楚忘大脑哄的一声,觉得那声哥,唤得实在似曾相识。心头惊悸不已,然而什么也想不明白,在惶恐中一头雾水。
此时已有路人好奇地围聚,目光善意却放肆地打量着兄弟俩人。
萧修北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终于扔了灯笼。
灯笼咕噜噜地滚在了青石板的道路上,火苗舔舐着苍白的纸糊,然后熄灭。
帝王憎恶地将那幅画塞进了萧定襄怀中,低声怒斥:“丢脸!”然后一把利索地拉起他,冲开人群,快步离开。
楚忘看得愣住,反应过来急急上前追去,却不防被贩主一下拉住了衣袖。
贩主眉目和善,眼中却透出商人特有的精光。
“这位公子,”他笑眯眯地说,“二十两。”
楚忘顿时苦了眉眼,伸手掏进袖中,摸索了半晌,然后可怜兮兮地问道:“老板给个优惠,十六两行不?”
贩主笑弯了眼:“自然不行。”然后伸出手,掌心向上,“二十两,恕不还价。”
等楚忘咬牙割肉付完了钱,再欲寻萧修北两人,但见人海茫茫,夜市花灯如织,人头攒簇,哪还有两人身影?
楚忘不死心地追了两步,反被人潮冲了个昏头转向,于是滞住脚步,耳边又响起了东莱王喊的那声哥,一声又一声,响得他心中苦涩难言。
于是他皱眉思索片刻,觉得脑袋突突直跳,想得头疼,还浑身不自在,仿佛暗处有视线落在自己身上。
楚忘立刻停止思索,迅速转头回顾四周。
夜市人流如织,亦有不少碧玉闺秀携一二闺蜜,手持罗扇,巧掩樱唇,上得街来。
楚忘长得颇是俊俏,倒真有几个女孩,掩着罗扇,偷眼觑着他。
见那俊美贵公子看过来,纷纷掩着扇羞煞了脸。
楚忘见女孩儿偷看自己,立时乐得连自己姓甚名谁也忘了,满脸飞起了眉毛抛起了媚眼,恨不得把憋了三月的浪荡一齐释放出来。
他唰地展开自己折扇,迎着汹涌的人潮扇了几下,做出一幅玉树临风的模样,对着一个愣在当场的女孩笑成一朵花:“姑娘,芳龄几何,可有婚配,家住哪儿啊?”
女孩见他看起来正经,原来如此放荡,立时轻碎一口,羞红着脸碎步跑走了。
楚忘尴尬地再摇了两下扇子,然后渐渐耷拉下肩膀。
却不妨一个轻笑声想起。
他立时竖起耳朵,再次左右四顾起来。
那种如芒在背的感觉愈发地浓烈的,几乎能感受到对方鹰隼般的目光刺在自己身上。
这种目光,哪儿会是女孩子的?
楚忘这样想着,恰见那个男子,踏着漫天灯火,从阴影处缓步走了出来。岳峙渊渟,而又仿佛闲庭信步。
他的手心里,绽放着一朵碧绿的并蒂莲,是用青翠欲滴的竹叶编织而成的,小巧玲珑,生机勃勃。
男子垂着眼帘看着掌心里的小物什,紫眸里似笑非笑:“这梁国的小玩意,当真有趣。”
楚忘冷下脸,这含沙射影的,谁是小玩意?
男子抬眸看着楚忘,眼中带着恶毒的嘲讽,偏偏又有种莫名的勾引之色:“玩意就是玩意,玩久了也就腻了,是不是?”
说罢,便扔了手里的小东西。
并蒂莲落在地上,滚了好几个圈,然后止住。翠绿的叶上染上了细碎的灰尘。
楚忘立刻气冲冲地回击:“我道是谁,原来是装神弄鬼的北魏使者,不过败军之将,倒是狂到天上去了。”
那人颇感好奇地挑眉道:“哦?你如何知晓我的身份?”
楚忘伸手,遥遥指着他的腰侧:“挂着这么大的腰牌,当别人是瞎子么?”
男子垂眸看去,可不是,腰间缀的金牌上明晃晃的四个字:北魏令使。
他忍俊不禁地一笑:“有趣。难怪小皇帝喜欢。”
楚忘的脸漆黑一片,觉得自己受到了人格上的侮辱,不由怒吼:“你才有趣,你全家都有趣!小皇帝喜欢你全家!”
那人哈哈大笑,眉宇间张扬狂佞,然后看着楚忘道:“我也很喜欢。”
说罢便一甩袖袍,转身离开。
楚忘呆呆地站在那里,半晌才回过神来,自己竟被调戏了!
然后他孤零零地站在那里,一腔怒气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