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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知道的是,让南宫墨萧脸色铁青的并不是她当众揭开他私藏西门晴书信的事。他此刻无比後悔怎麽当时就鬼迷心窍允许西门晴在後厅听这里发生的动静,为了瞒住这事他没少花心思,现在被西门雪戳穿,他头疼不知道西门晴会有什麽反应。
在场人士窃窃私语讨论了起来,熙熙攘攘让人烦躁,南宫墨萧暗自镇定心神,知道现在不是担忧後院的时候,做了个手势让众人噤声,神色冷峻道:“西门雪,你道你是什麽东西?我这麽做是何道理,本就是我与我娘子之间的事,我没有必要与你交代,更不必和在座各位交代。”
他这话简直是嚣张至极,视在座的长辈为无物,峨眉派的长青师太首先摇了摇头出言不赞成道:“俗话说,万恶淫为首百善孝为先,虽然这确实是你们的家事,可南西门老爷只有这麽一个儿子,却因为你的阻拦,险些见不到亲子的最後一面,我峨眉派收回前言,此等无德行为,我峨眉派是不能认你为武林盟主,带坏我武林的风气。”
众人其实并不知内情如何,只见南宫墨萧有错在先,还态度傲慢,纷纷站在西门雪的那边,落井下石指责於他。
西门雪却有人撑腰,更是不依不饶了起来:“我是西门家的人,这事自然跟我有关。今日我来这只有一个目的,你必须把西门晴交出来,让他随我回家。我倒不信当著那麽多人面,你还能一手遮天。”
这女人心思如此险恶,最终的目的就是要让他交出他娘子。南宫墨萧不禁在心头暗忖,西门家的人是疯了还是傻了,别说那西门老爷病危,即使他们全家都死绝了,也妄想他会让西门晴回到那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南宫墨萧突然冷笑了起来,笑得西门雪往後退了两步,道:“早年听闻西门三小姐遭到华山派张盛之无情休妻,我与晴儿还为小姐惋惜过大好姻缘,如今看你振振有词咄咄逼人的模样,想来也不能怪张盛之了,谁娶了你这等貌美心恶的女子,倒是跟曾经的我有的一拼,家门不幸呢。”
欣赏著西门雪逐渐铁青的脸色,南宫墨萧丝毫不介意当众羞辱伤害他心爱之人的女人:“当著江湖前辈们的面,我也不妨告诉你,西门晴是我人,他入我南宫家族谱那日起,早和你西门家没有了任何关系。无论你如何逼迫我,甚至让所有人都认为我南宫墨萧是不孝之人,都休想我让他跟你回去。至於你,有多远滚多远,南宫山庄不欢迎你。若你一定要兴风作浪破坏我们夫妻和睦,我也不介意好好的替我娘子讨回一下从小到大被你们欠下的公道。”
西门雪没料到他不惧压力,反而不顾身份口出恶言,反将她一军,气得浑身发抖,姣好的脸都扭曲起来。她不甘输了场面,咬著银牙狠狠道:“南宫墨萧,人在做天在看,你这般欺我西门家,早晚有你後悔的一日。”说罢拂袖而去。
南宫墨萧连看这个讨厌恶毒的女人一眼都懒得,见她离去,对众人抱拳道:“当不当这武林盟主,从来都不是墨萧执意所为,在座前辈认为我不配,那请改选他人,今日天色已晚,不如明日再推举新的盟主人选,各位先自行休息去吧。”
作家的话:
窝改了一下哈,让南宫阿渣霸气威武了一下。
小晴不会圣母的,不要担心,不过这是个调教的过程,阿渣会努力的!
☆、08
西门晴一开始兴致勃勃地在後厅,听著他的男人意气风发,指点江山的气势,心里还不自觉有些甜蜜和满足,这麽个英雄盖世的男人是他的爱人,将他视作珍宝一般对待,自己凄苦了前半生,後半生能与他为伴,实在是吃了再多的苦也都是值得的,若不是他被西门家视作洪水猛兽,他也无缘与南宫墨萧相识相知,如今的幸福生活更是无从谈起。
西门雪开口的时候,他吓了一跳,光听声音他便认出了那是他的妹妹。小时候,除了西门盈,她是最爱欺负自己的人了,可她和西门盈还不一样,西门盈的手段往往比较简单,而她却会用又阴又毒的话语让自己难受很久,好像自己并不是和她的血缘至亲,而是有仇恨的人一般。
听她信口胡言诬蔑自己,西门晴又难过又痛心,原来以为两家的恩怨早随著不再有往来而烟消云散,西门家却不依不饶,事已至此还不放过他,当著众人的面指著墨萧,还将自己退上风口浪尖,不惜跟整个武林暴露自己这个从来不被承认的长子身份。
他从来就没想通过为什麽西门家的人要这麽恨他,又听他说西门老爷病入膏肓,药石无灵,一时间对西门家的那些怨怼与对他爹身体的担忧掺杂在一起,内心纠结的难受,一时不知该做什麽反应才好。
更让他惊讶的是,南宫墨萧竟然承认他藏起了自己的书信,西门晴简直不敢置信,也无法理解,如果不是西门雪道出了真相,是不是他会一直被瞒在鼓里,就算他父亲真的仙去,也一无所知?
他心里惴惴不安,又委屈郁郁,没勇气走出去质问南宫墨萧为何要这麽做,怕自己一问出来又没用地连话都说不清楚只会哭。
外面人一散,南宫墨萧便进了後厅,看到西门晴那副模样,头疼心也疼,叹了口气暗忖,该来的果然还是要来,也不知他的宝贝娘子该怎麽同他闹了。
他扶正西门晴的肩膀,定定望著他,语气强势道:“你再不高兴我也要说,我不会让你回西门家,如果你想提这个,就不用说了。”
“你……你这人怎麽这样……他……毕竟是我爹……”西门晴原本还忍得住,被他这麽恶声恶气的警告,瞬间酸楚的不行。
“呵呵,你爹?”南宫墨萧挑起了西门晴的下巴,不无讽刺问:“那个因为不想让世人知道有你这个畸形的儿子存在,就把你关柴房,从小到大吃的用的住的都是比佣人还下三滥,连西门家的武功都没传你的,也配当爹?”
他说这些,除了让西门晴泪如泉涌,毫无意义。西门晴当然知道他们西门家对自己不好,可更让他伤心的南宫墨萧的行为和态度。他是他的娘子,又不是他养的猫猫狗狗,什麽事都替他做了主张,与他的宠物还有何分别?
想到这里,西门晴突然倔强起来,他挣开南宫墨萧,抹去脸上的泪,难得强硬了道:“你,你说的都没错,我爹是对我不好。我在西门家被他们当做猪狗那般养著,可我和你在一起,你又是如何对我的?你……总是那麽霸道……先是藏起了家里给我寄得书信,现在还不让我回去。我虽然和你在一起了,可又不是卖给了你,难道连人生自由都没有了吗?腿长在我身上……除非你绑著我,不然我还是要去的。”
他性子原本就软,平日里很少跟南宫墨萧争什麽,有时候就算明知是南宫墨萧不对,大不了把他当做另外一个不懂事的孩子。这次虽然还在哭哭啼啼的,却是第一次对南宫墨萧用那麽倔强坚持的语气说话。
如果南宫墨萧冷静一点,也能听出他这全是气话,可他被怒火冲昏了头脑,这下只不过因为一个显然是对他们存著坏心的外人挑拨,他就敢这样对自己说话,哪里还有一点温柔乖巧的样子。
他气得发抖,恨不能把他丢上床好好整治一番让他知道不应该对自己这般说话。
南宫墨萧心里又堵又烦,手一挥,说话便口不择言了:“西门晴,我是不是这些年太宠你了让你弄不清楚自己是谁的人了?还是你以为我不敢绑你?你若是敢离开我南宫山庄一步,这辈子你就别给我回来,也别想再见到儿子。”
“你……你简直太过分了……”西门晴已经不知道该用什麽话来说南宫墨萧,他根本不会吵架,难受得要命,一个人跑回屋里独自饮泣,而南宫墨萧怒火无处发泄,整个英雄堂全被他砸得稀巴烂,连仆人都不敢进去看发生了什麽事,免得自己成了无辜的炮灰。
夜已经深了,西门晴尚未用晚膳,却也不觉得饿。他一个人呆在空荡荡的房里,想到那个连最基本的自由都不愿意给他,只把他当做什麽都要听他话的男人,想到他恶狠狠不近人情的威胁,眼泪止不住又下来了。他怎麽可以如此过分,还用不让他见孩子来威胁他?两人那麽多欢爱的日夜,难道一点情分都没有,只要不听他的话,就打算和自己一刀两断麽?
他正胡思乱想著,南宫墨萧推门而入。其实方才他已经在屋外徘徊了许久,觉得自己此刻够冷静了才进的屋子。
他气头过後,反省了下,也觉得自己确实有些话说得重了。可这也不完全是他的错,今日的事,如果两人心情都好的情况下,西门晴在他怀里软软地恳求他解释,他也愿意软言细语好声好气地告诉他自己为何一直瞒著他。
可事实是,他刚当众被那麽多人质疑品行,又被那西门雪一步步地设计掉入她的陷阱里,连自己的娘子都要跟自己作对,胳膊肘往外拐,他怎麽可能好声好气地对西门晴说话?
西门晴还在生他气,红肿著眼睛,扭头不理他。南宫墨萧摸摸鼻子,往他身边挨去,边伸手搂他的身子,没好气地说:“你个傻子,还把我的气话当真呢?”
西门晴想挣扎,无奈这男人的手臂有千斤力道,自己怎麽挣都只能往他怀里钻得更深。
“好了好了,你让我抱抱,好好跟你说说话。”南宫墨萧干脆把人抱坐在自己的大腿上,锁住他的腰,叹了口气把刚才屋外徘徊的心里话一股脑地了出来:“我承认,收起你的信函,是我做的不妥。可我也曾派人去西门家打听过,你爹只是年纪大了,身体微恙,并不是沈屙重症。我不想你担心,也不愿意你再回西门家受你那群家人的欺辱,这才把信函都藏了的。”
西门晴还是不肯看他,他只能接著说:“今日也是我脾气大了,不该说那种混账话,这不也是被你气急了嘛?你说说你,到底是你爹重要还是相公重要,你为了他拼著连相公和儿子都不要了是吧?如果你相公和你爹一同落水里了你先救谁?”
作家的话:
好吧。。我努力的把两人冲突的重点变成了“隐瞒”而不是对外人圣母了。。。希望小晴没惹你们讨厌》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