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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完渊还被刚才见到的画面弄得心潮澎湃,他简直不敢想如果里面的人换成他和薛荣将会怎样,林砚问他,他就点了头:“我要它。”说罢从苏烈手中抢回册子塞入怀中。
林砚瞧出他满脸急慌慌的样子,笑道:“将军怕是做不安稳了,大可以先把宝典拿回府上,明日自有人跟你去要五百两银票。”
历完渊听了也不装模作样,“如此,请恕历某先行告退了。”说罢抱了下拳起身就走。
“乖乖,瞧这劲头,可别用大发了劲儿啊!”苏烈望着历完渊的背影调笑道。
林砚但笑不语,旁边元恪不知在想些什么,满脸心思。
5、
历完渊回到自己府中,直奔书房,整整待了一下午。府中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转了心性,以往不都是一进门就直奔卧房找那个神秘的美人么。。。。。。
日落掌灯时分,房门被推开。
薛荣原本是坐着的,听见动静便站起来朝门口看过去,然而看见历完渊的一刻他不禁愣了一下。这历完渊不知遇到了什么喜事,再不似以往神色穆然,而是面带微笑神态舒展,看见薛荣后,眼中的笑意又深了一层。
薛荣惊讶过后,就有点犹疑,隐隐觉得不对劲。
“在屋子里待了一整天,闷不闷?”历完渊伸手去摸薛荣的脸,他力气不小,已经一天了薛荣脸上的掌印都还肿着。
男人带着茧子的指尖碰到脸上,带起阵阵刺痛。薛荣躲了一下,“我去看了梅花。”
他这样一说,历完渊才注意到窗边桌案上的玉壶春瓶中,不知何时插了一株梅枝。
“难怪这屋里有股梅香,你倒挺有雅兴的。”历完渊转身欣赏着盛开的梅花,又道,“看到这梅花,我想起个典故。据传南朝有个公主某日卧于殿下,风吹落梅花瓣好巧不巧落在她额心,也不知为何再无法揭下来。这公主自此额上就总留着这梅花瓣,哪想却被宫中乃至民间女子争先效仿,称之为‘梅花妆’。”
薛荣不知道他怎么忽然讲起了前朝故事,只好点点头表明自己在听。
历完渊看着他微微一笑,“初听闻这个故事时,我就想梅花妆再好看,也得因人而论。人长得粗鄙不堪,就是天宫里的花瓣黏上去也不好看,人若貌美如花,那不论男女,都能被这梅花妆点缀得倾国倾城。不知我这话有没有道理,薛少侠?”
薛荣不知所谓,“。。。。。。有。”
“既然薛少侠也这么认为,不如我今日就借你的脸试一下梅花妆到底是不是如传闻中那般美妙动人,好不好?”历完渊在那纤细的花蕊中捻了一捻,放到鼻端轻嗅,眼神却如鹰隼般直直勾住了薛荣。
薛荣背在身后的手攥成拳,用力到手臂绷得微微颤抖,过了一会儿,他低声道:“我不想。。。。。。”接着他的下巴就被男人捏起来。
男人端详着他的脸,灼热的吐息喷出来笼罩住他,“可是我想看,你的脸这么漂亮,如果再粘了花瓣,不知又该是何等娇媚。”
薛荣抿紧嘴唇,垂下来的羽睫遮住大半眼眸,脸上的血色一点一点消褪。
烛火被笼在镂花薄纱灯罩中,柔软的光将屋内的桌椅床帐涂抹得影影绰绰。男人坐在椅子上,执起被水沾湿的玉杆狼毫,黏住一片梅花花瓣,往蹲在自己身前的薛荣额上粘去。男人垂首凝视的姿态如果被哪个多情的女子看见,定然会被他藏着脉脉深情的眼神迷住。可偏偏面对他的是薛荣,只是一把杀人的利刃,绝不会不需要花来装饰。
“好了,要不要看看,”历完渊放下笔,不等薛荣回答,就把镜子拿到他面前,“你应该从来不知道自己长得有多美吧。”
被人称长得美,没有哪个正常男人会高兴。薛荣只是扫一眼自己额上那三瓣梅花,就嫌恶地撇过了头。历完渊搁回镜子,又将薛荣的头发放下来,赞叹,“所谓红烛笼纱照玉颜,能得薛少侠为伴,历某幸甚至哉。”
薛荣强自忍耐一阵,实是受不了,想要把那花瓣拂下来,被男人捉住了手。
“别动它,今晚你就依着我。”历完渊眼眸深深摄住他,俯下脸轻轻咬住薛荣的嘴唇,舌尖逗弄似的摩挲着他的唇瓣。直逗得薛荣受不住自己肯张开嘴,才把舌头伸进去和他纠缠,两人均有内力支撑,一吻能够坚持很长时间,待口中津液顺着嘴角溢出来,薛荣便挣开他埋头狠狠擦拭。
历完渊等他擦完,伸手揽住他腰带着他到床榻上,自己却不急着压过去,只是撑着手臂在他身前,一点点嗅过他的脸颊和脖颈。
今日历完渊一反常态跟他这样细水长流,薛荣又是诧异又是怀疑,总觉得男人又在酝酿什么阴谋。比起总是提心吊胆于未知的危险,薛荣宁愿挨那么几下。在男人咬住他的喉结舔舐时,薛荣忽然推开他。
“怎么了?”历完渊下意识沉下脸。
薛荣站起来几下把衣服脱下来,“你要做就快做,别这样磨磨蹭蹭!”
他柔韧的身体泛着瓷一样的光,历完渊扫过那上面青青紫紫的印子,眯起眼睛:“原来你还不喜欢我对你温柔。。。。。。”说话间猛地将薛荣压倒在床上,恶狠狠道,“可我偏要这样磨着你!人皆有七情六欲,我就不信你不为所动。就算你是块石头,老子也要把你捂热了!”言毕埋下头,嘴唇擒住那胸膛一侧的乳珠舔弄着,一手搂着怀中人的腰,一手握住了他那安静低伏着的性器,颇有技巧地撸动起来。
薛荣哪里受过这个,以往男人只是自己享受,昨晚虽然用了药他也有感觉,可因为后来的暴力终究没射出来。而即使从前薛荣自己进秦楼楚馆,也只是规规矩矩办事,没这花样。他当即全身一僵,接着就大力挣扎起来。可软肋被制于他人之手,再挣扎也无济于事。
“你给我。。。。。。放手!”薛荣抬起手臂想把压在身上肆意妄为的男人推开,不料男人含着他的乳珠蓦地咬了一下,薛荣不由惊叫一声,整张面皮都红了。
历完渊故意拉扯了那可怜的乳珠一下,身下人跟着颤了一下,他方才松开嘴。那处原本淡粉的颜色被他折磨得充血挺立,浸在一片津液的盈亮中。男人勾起一个深如刀刻的笑容,“这就受不了了?今晚,我要舔遍你身体每一处。。。。。。我让你,永远也忘不掉这滋味。”
“住嘴!”薛荣羞愤难当,出口的声音却绵软无力。男人那只手时而粗鲁时而细致地蹂躏着他的性器,甚至拨开褶皱将指甲扣进顶端细小的窄缝中,引起薛荣发自灵魂深处的阵阵颤抖。
看着那颜色诱人的性器自自己手中逐渐挺立,历完渊露出得意的神情。他自己的东西虽然早就硬得要炸开似的,可为了达到目的,他生生忍住要立即把自己埋进那紧致湿热之地的冲动,耐心地给薛荣做这水磨工夫。
续5
腹中异样的感觉升腾而起,薛荣想要把男人的手掰开,他心中不无悲哀的怀念着男人的拳头和巴掌,至少那样他还能控制住自己,他的身体还是自己的。可按照此时的状况,那奔腾而来的欲望已经开始脱离他的意识,薛荣感到前所未有的惊慌。。。。。。
“你看,你也有感觉。”历完渊终于肯停下手,他抬起脸看着薛荣被情欲折磨得十分痛苦的表情,倏地露出个十分古怪的怜悯表情,用循循善诱的沙哑嗓音道,“人生在世如身处荆棘,到头来一场空,与其作茧自缚不如好好享受。阿荣,你忘了么。。。。。。”最后一句大半声音消失在叹息般的细语中,轻飘飘散落在温暖的空气中。
薛荣紧闭着眼睛,耳中杂音翁然作响,完全听不清男人说的是什么。手腕上忽然一痛,竟是男人掰着他两手用床帐给使劲绑在了头顶。薛荣大惊,“你做什么!”
“让你舒服,不过我怕你待会儿要抓我头发,只好先绑住你——”历完渊低低一笑,然后就退到他微凹的下腹,毫不犹豫地将那根抬头吐露的性器给含入口中。
薛荣骇得脸色大变,如触电一般大大震颤一下后支起膝盖要坐起来:“你,你放开!快起来!”
历完渊初次给人做口活,就怕自己牙齿会碰伤这娇嫩处,薛荣自己不老实待着,他颇为不耐的抬手弹中了薛荣腿弯的麻筋,这才让人消停下来。他得了空,一吞一吐地认真做起来。
薛荣却受不了了,快感汹涌迭起,腹部绷得好似下一秒就要断掉,汗珠从全身的细密毛孔中争先恐后的渗出来。男人的口腔内壁包裹着他,舌头在柱身上缠绕舔卷,甚至还试着浅浅戳动敏感的马眼。薛荣抻着被绑紧的双腕,伴着“嗤啦”一声床帐被撕扯大半,他骤然发出了长长的啜泣般的呻吟声。
他大大睁着双眼,入目的景象倏然间如梦幻泡影,又在弹指间破碎,在脑中炸开无数粲然的白光,然后汇聚成万千河流兜头冲击而来。。。。。。。恍然间那些爱的恨的痴缠的全部涌上心头,薛荣再也撑不住,一声高过一声地呻吟出来。
精液喷薄而出时历完渊没有准备,险些被呛到,那温度往深处涌去简直要烫伤他的喉咙。鼻端充盈着浓重的雄麝味道,历完渊半直起脊背,邪气横生地俯视着深陷高潮沼泽的男人。
薛荣的声线又清又冷,这样的声音用来呻吟,却比那娇柔妩媚的黏腻嗓音还要诱惑人。它是最精细的钩子,能把人心底隐喻的魔鬼给引诱出来。
在一片蒙蒙的水雾中薛荣看见男人英拓的面孔凑近,那刀锋般的唇上还沾着他的精液。像是故意要让他看着,男人伸出舌头一丝不剩地卷进口中。
“你的东西,我统统都想拥有。”历完渊着了魔似的喃喃着,重又吻上薛荣的唇,将那细碎的呻吟和缱绻的情思全部占有。
薛荣的脸再也无法冷厉,一双黑泠泠的眼珠波光潋滟,唇瓣红得似要滴出血来。瓷白的肌肤沁着湿漉漉的汗气,额心上那点梅花妆,也被浸得润泽妖艳,美妙不可方物。
厮磨半晌后历完渊才慢吞吞解开薛荣手腕上的束缚,轻柔地摩挲着腕上被勒出来的红凛,他带着笑容沉声问,“阿荣,你喜欢这样吗?”然后又代他坚定的回答,“你喜欢的。”
趁着薛荣还没缓过劲儿来,再把那金风玉露膏拿出来抹在后穴上。许是终于在这场情事中尝到了妙处,连带着后穴也湿润起来,没费多大的功夫历完渊就能把自己送进去。刚一进去时薛荣仍皱着眉要躲开,可等男人动起来之后,他就软得再也挣扎不起来,身体大敞任男人予取予求。。。。。。
第一波爱液冲进甬道灼烫着娇嫩的内壁时,薛荣嘴唇颤了颤。历完渊以为他说了什么话,贴过去时却看到他眼中有泪珠倏然滑落,竟是哭了。
薛荣没有哭过,哪怕受再重的伤,哪怕男人对他再暴虐,他也没掉过一滴眼泪。历完渊一下子有些慌,笨拙地将人搂进怀里,两人胸口毫无间隙的紧紧相贴,心跳互博。
“不哭。。。。。。阿荣,别哭。。。。。。”他无比温柔的哄着。
凌晨,残烛最后一点光消失时,削瘦的身影悄然起身,在房中一片尚未消散的靡靡气息中窸窸窣窣穿戴整齐。接着身影一闪,便如鬼魅般彻底消失。
床上原本熟睡的男人蓦然睁开双眼,耳朵捕捉到房顶上似是有些踉跄的脚步声,眼中尽是阴沉沉的光,看不见底。
6、
三月寒冰雨,江南烟柳迷蒙,平日里香火不断的寺院也被这愁雨打得有些凄静空寂。
门口扫梧桐落叶的小沙弥正兀自抱怨着天气,不经意抬头时,远远看见山阶下一个穿着湖蓝长衫戴着斗笠的人往这边来。走得近了,小沙弥看见那人面孔,不禁一笑竖掌施礼,“施主又来了。”
那人点点头,径自踏入院门,七拐八拐踏入隐在一片竹林之后的禅房中。他摘下斗笠,露出一张苍白隽秀的年轻面孔,他是薛荣。推开禅房,里面扑面迎来一阵生旧的积尘气息。薛荣早已习惯了,走进去到桌上拎了拎茶壶,听到里头响起水声后把扣着的茶杯放好,将里面不知停了多长时间的冷水倒出来,一饮而尽。
谁也想不到,杀手夜枭的藏身地,竟在这有着百年历史的山中寺院里。寺院里供得是慈悲为怀的佛祖和菩萨,容不下嗜血无情的杀手。可薛荣偏偏能留下来,还是光明正大的住着,寺里除了刚剃度进来的小和尚,大大小小的和尚都知道他的存在。同时他们也都十分有默契的三缄其口,世人根本不知道薛荣的存在。
薛荣枕着湿潮冰冷的被褥小憩了一会儿,连日来的奔波让他面庞上满是疲倦,和着这阴暗的小禅房,更加孤苦无依。几寸冷光从木板的缝隙中透出来,在地上照亮了一层厚厚的尘土。
不知何时从前方的大雄宝殿中传来和尚的念经声,盖过了淅淅沥沥的雨打细竹声。
薛荣睁开眼睛,念经声肃穆而清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