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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这一次,明佑再吻下来的时候,薛豆青隐隐闻到了明佑身上淡淡的气味,混合着药味和烟味的气息,淡薄却固执地萦绕在他的周身。
薛豆青第一次知道,其实接吻真的是个技术活,毫无经验的他只能僵硬地一动不动,被动地被挑逗着索取。
明佑这个自称不懂的人,却娴熟地撬开他的嘴唇,然后是牙关,直侵略到口腔深处里去。
薛豆青渐渐有些招架不住,身体不住地往下滑,他先前窥见偷情男女干柴烈火地捧着脑袋互啃似乎兴奋至极,轮到自己却感到莫名其妙的恐慌,是那种发现自己的身体不受自己掌控而产生的恐慌。
明佑似乎也吻得得趣,先前还恹恹的,如今来了精神,捧着薛豆青脸蛋深吻了一番,见他眼神迷离似乎有些失控,更觉得生趣,移开嘴唇,却是顺着纤细的脖颈一路吻下来。
薛豆青得了喘息,挣扎道:“不……不要……”
这挣扎显然没有效力,他要是真不要,大概就会直接抡板凳砸过来了,明佑如今对他了解得很,见他只是口头拒绝,便放心而放肆地解开他衣领,一点一点吻在白皙如丝的肌肤上。
薛豆青的身体其实比脸更耐看些,因为他忌讳别人说自己女相,平时总是故意凶悍着脸故作狰狞,好好的一张小脸愣是被他自己折腾的有些扭曲,显得不伦不类,而身体却是安分而老实的,纤细,白嫩,柔软,芬芳,没了衣物的遮掩便蓬勃地散发出诱人的气息。
明佑委实更喜欢这样的身体,从后面抱起他的腰,贪婪地流连着,像是在享受最美味的糕点。
薛豆青身体被抬高,脑袋却是后仰着,敏感处被轻柔地抚弄着,身体传达着陌生的快感,这让他觉得迷茫而恐慌。
他不是不懂人事,甚至经历过几场粗暴的施虐,可是,如今却是完全不同的。
不是虐待,而是爱抚。
说起来,他有点更害怕现在的感觉,因为现在,他不知道该如何反抗。
明佑看着身下颤抖不已的薛豆青,眉间绽开一丝淡淡的笑意,他可以暴虐,当然也可以温柔,而且温柔到你承受不住的地步。
薛豆青已经神志迷离,竟然不自觉地伸出胳膊揽住了明佑的脖子,一条腿紧紧环在他腰上,眼神空洞,却又带着那么一点迫切的意味,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他在迫切地等待什么。
明佑却熟悉这样的目光,明白这样的等待,他对自己的技巧一向很自信。
身下呼吸沉重的薛豆青像是变了一个人,不再是凌厉而惨烈的排斥,而是沉默却明显的邀请。
一双眼睛波光潋滟,双颊绯红,这样的薛豆青看起来真是诱人极了,明佑也觉得身体渐渐升温,开始蠢蠢欲动起来。
薛豆青的味道他很早已经尝过了,却只记住了浓烈的血腥气,以至于很久以后他都再也对他提不起胃口,但是,这一次,换种调料,味道也许会是不一样的吧。
第十六章 原则
这的确是个不错的诱惑,对于生活单调而乏味的明佑来说,找到一种新的尝试甚是难能可贵。
然而,在褪下薛豆青衣物之后,明佑忽然想到了另一件事情。
这么些天辛苦笼络和栽培薛豆青不是为了当宝贝用来发泄的,而是为了养成一只合他心意的宠物的,他一向都是把宝贝和宠物分得很开的。
和宠物之间的亲密,仅限于亲吻和抚摸,再做下去岂不是要变了性质!
明佑这个人看起来糊涂,其实脑子大多数时候很清明,看起来优柔寡断,其实大多数时候他是很坚持立场和原则的。
譬如说现在,确认了他与薛豆青之间的关系之后,便坚定地起了身,拍拍屁股走人,叫上四五个宝贝去里屋快活去了。
薛豆青被晾在地上好久都没有反应过来,被明佑抚慰过的那些地方依然在火辣地传递着温度,等他身体渐渐凉下来,意识也渐渐回来,才发现明佑已经不见了。
茫然地坐起来,响亮地打了个喷嚏,然后发现自己的衣服不在自己身上却零落地散落一地,伸手拉过衣服来只抱在胸前发呆,忽然从里屋传来连续不止的呻吟声,薛豆青忍不住扭头看了一眼。
帘子是放下来的,什么也看不到,但是那声音薛豆青是熟悉而明白的,顿时大红脸,胡乱套上衣服,狼狈地逃了出去。
明佑一晚上闹得很欢快,第二天累得没能起床,直到下午才爬起来舒活舒活筋骨,在院子里溜达了半天,忽然道:“豆儿呢?”
徐公公道:“早上还在这儿晃悠过,现在不知道哪儿玩去了。”
明佑道:“去把他给我找来。”
徐公公答应着去了,明佑自言自语道:“我怎么觉得好久没有见他了。”
薛豆青在花圃里挖蚯蚓呢,耷拉着脑袋装聋子,被徐公公一脚踢了屁股赶着去见了明佑。
明佑依然是个选择性失忆者,昨晚那一段忘记得很干净,记忆还停留在他们练习箭术的那个下午,见了薛豆青很开心道:“今天我起晚了,不然我再陪你练一会去,你今天有没有好好练习射箭?”
薛豆青是少年人,记忆力好得很,而且明佑的出现使得他的记忆更加明晰而具体起来,于是眼珠子撇着一边道:“没有。”
明佑诧异道:“怎么不练了?你不是很喜欢的么?”
薛豆青不说话,明佑替他解释道:“不过你已经练得很好了,比我都好了,呵呵,呵呵。”
然后亲热地揽了薛豆青在桌边坐下,开始商量着吃什么好。
薛豆青被他抱着,几乎是坐在他腿上,这样的姿势让他觉得很不舒服,一直别别扭扭,尤其想避开明佑的脸,于是使劲伸着脖子,伸出老远去。
明佑见他很不安分,不禁伸手摸摸他额头道:“怎么了?哪里不舒服?是不是生病了?”
薛豆青烦躁地打开他的手,明佑这些日子一直对他很亲昵,净是些是些亲昵的小动作,他甚至渐渐有些习惯了,但是经历了昨晚一事,他忽然对这些小动作觉出反感来,虽然说不出缘由来。
明佑倒不恼火,耐心道:“怎么了?谁惹你生气了,这么大脾气?”
薛豆青以前不注意,可是如今听明佑对他讲话的语气,也觉得很是怪异,却又说不出怪在哪里,于是更加烦躁。
他一向不懂得掩饰,于是这烦躁表现得很明显,偏偏明佑今天十分地有耐性,或者说,他最近一直很有耐性,一点也不恼火,仔细剥了葡萄喂他吃,薛豆青晃了几下脑袋避不开只好张嘴接住,明佑于是很开心地去剥下一个。
记得很久之前的某个傍晚,也是这样闲闲地坐在院子里纳凉,不过那时怀里抱得是雪儿,雪儿跟薛豆青一样,都有点高傲的倔强的不配合的态度,不过他并不在意,他就喜欢这种有点乖顺却又有点冷清的生物,不会刻意讨好却也不会刻意排斥,最符合他对宠物的要求。
想当初雪儿死的时候他真是伤心了好一段时间,连人生都觉得暗淡无光了起来,不过如今他有了薛豆青,一样的美丽中带点高傲,时而温顺时而倔强,而且还会说话逗乐子,简直比雪儿还要讨他欢心。
想至此,明佑不禁把薛豆青往上抱了抱,使他安稳地坐在自己腿上,对薛豆青的皱着眉头不情愿的表情表示没看见,兀自沉浸在温暖而绚丽的夕阳里,感觉很好。
就在明佑感觉无限良好的时候,来了个煞风景的人物,正是他那损友李彤吉。
明佑其实不喜欢李彤吉,无奈这家伙脸皮厚得很,闲来无事就来他家串门,这些日子大概是公务缠身失踪了段时间,如今得了闲又跑来了。
李彤吉一进院就看见明佑抱着薛豆青一副亲亲密密的模样,不禁笑道:“殿下好心情啊。”
明佑没好气道:“你一来,我就没好心情了。”
薛豆青抬头看见李彤吉,立即从明佑腿上跳下来,对他怒目以视,就差龇牙咧嘴张牙舞爪了。
明佑知道他对李彤吉意见大,于是打发他出去玩,不要在这里生事。
李彤吉看着薛豆青愤然离去的背影,咂舌道:“这个小鬼见了我像见了仇人似的,也不想想,要不是我,他如今能攀到你这里?忘恩负义的小东西!”
明佑笑道:“你的确是不讨人喜欢,不怪豆儿讨厌你。”
李彤吉自己拣了个座位坐下道:“豆儿?已经这么亲密了?我是不招人喜欢,但是他刚来的时候不也拿罐子招呼你脑袋了吗?怎么如今都肯乖乖地坐在你腿上了?你倒是哪里有迷人之处?”
明佑得意道:“我自是有我的手段,你是学不来的。”
李彤吉道:“哦,也是,你的手段我学不来,也不想学,免得那么招人。”
明佑皱眉道:“你怎么说话呢。”
李彤吉笑道:“你如今老是跟我摆架子,想当年我们一起读书的时候,什么话没有说过,如今竟连一句玩笑都说不得了!”
明佑道:“那是小时候,你如今大了,怎么还这么混账?”
李彤吉想不通明佑这个头号混账有什么资格说别人混账,不过他今天心情不错,懒得与之计较,只喝了口茶清了清嗓子,笑嘻嘻道:“我今儿来不是坏你兴致的,我是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的。”
明佑道:“你娶新老婆了?”
李彤吉皱眉道:“打趣我做什么,家里那些已经够我折腾的了,这个好消息是与你有关的。”
明佑第一个念头是,难道是父王回心转意,重新立他为太子?
不过立即被否则掉,连他自己都知道,这可能性简直为零。
除此之外,他再也想不出还会有什么好消息,于是道:“不要卖关子了,再不讲我要扫客出门了啊。”
李彤吉悠然地挥着扇子做优雅状,慢里斯条道:“小段要回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接上一章:豆子熟了,肉却飞了~~~~所以说,明佑就是个不靠谱的,不能按正常思维理解他~~~
PS:这俩人腻歪的差不多了,出个新人来发展一下剧情,说是新人,也是故人~~~~
第十七章 约束
明佑一怔,端着茶杯的手差点抖三抖:“小段?哪个小段?”
李彤吉简直有点幸灾乐祸的成份,斜着眼珠子道:“还有哪个呀?你还招惹过几个?”
明佑觉得手实在是抖得端不住杯子,于是索性放一边,凝眉道:“他……不是在新疆么?”
李彤吉道:“是啊,皇上念他这些年守疆有功,特许他回家探亲呢。”
明佑道:“哦,是探亲啊,我还以为他这是调回来了呢。”
李彤吉道:“殿下的语气怎么像是松了一口气?”
明佑正色道:“胡说!谁松了一口气?我只是记得当时父王让他去七年的,这才几年?我还以为他是受不了那里的风沙,自己跑回来了的呢。”
李彤吉道:“小段这人强得很,不会弱到吃不了一点风沙,只是……呵呵,他要是老不回来,殿下岂不是会惦念得很?”
这话说得讽刺,自从段匡亦离开之后明佑吃得好睡得好,比他先前在的时候胖了一斤多,每天歌舞升平一丁点都没有想念他。
只是,这话不好说出来,尤其对面坐着的是和段匡亦一丘之貉的李彤吉。
于是,明佑只是淡淡地笑着:“也是,我倒是有点想他了。”
李彤吉笑道:“小段给我来信说也很想念殿下,还说殿下总是不给他回信很是伤他的心。”
明佑只能僵着个脸傻笑——天知道他每次为了给段匡亦回信花了多大精力。
因为段匡亦和李彤吉一样,自小是他陪读,最是认得他的字迹和文笔,想找别人代笔简直是不可能,有一次他口述让别人模仿了自己的笔迹给他回信,自己看了很多遍认为不可能出纰漏才寄过去,结果段匡亦很快写信来骂,不知道他是怎么看出来了的。
明佑其实就不喜欢给他回信,回一封两封的也就罢了,偏偏段匡亦在那守边关,寂寞无聊得很,整天就以给他写信为乐,更以收到他的回信为乐,所以明佑每天要花好多时间给他回信,他原本就是个懒人,回了几封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