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总是这样,只能听从对方的摆布,呼之即来挥之则去,梅留云彻底感觉自己的悲哀。的确,梅留云知道自己出身卑微,但并不表示他的人格低贱,他顿时心生反感,语气鄙夷的回答:「苦衷?我不过是个下人,只要王爷金口一开,我就立刻离开西苑,毫不留恋,王爷何苦费神编造借口?」
「你在说什么?」朱宸济心头一紧,他是逼不得已才忍痛让梅留云离开自己身边,没想到换来的竟是对方一句毫不留恋。「留不留在这里你一点也无所谓?」
「我的去留与否,什么时候轮到自己作主了?向来都是王爷说了算,不是吗?」梅留云冷冷的说:「我不过是王爷的枕头。」
「王爷的枕头?」朱宸济将梅留云翻转过来面对自己,用力扼住他的颈子,声音气得颤抖:「哪个王爷的枕头?或者你的意思是,只要是王爷,你这个枕头上谁的床都可以?」
梅留云被勒的满脸胀红,却毫不畏惧的迎视着朱宸济;他勉强扳开朱宸济的手指,故意以自贬讥讽的语气说:「王爷如果办完事,没有其他需要的话,请容小的告退。」话才说完,梅留云便知道已经重伤了对方。他从来没有看过朱宸济流露出如此受辱又绝望的表情。「你给我滚。」朱宸济松开手,闭上眼睛,低声说。
梅留云犹豫片刻,正要翻身跳下时,朱宸济双眼再度张开,眼神变得异常残暴,并且再度掐住他的咽喉,几乎教他窒息,「滚出去!」朱宸济大声吼道,同时把梅留云用力甩下床,让他飞摔到墙角的衣箱旁。
梅留云挣扎着站起来,一句话也不说的迅速穿上原本的衣服,立刻转身朝门口的方向走去。
看着梅留云一脸傲然,两袖清风什么都不拿就大步离去,好像甚么都不牵挂,朱宸济不由得更加气恼:「狗东西听好了,只要出了那个门,就别再回来!」他冷笑一声,「我要看看没有了王爷当靠山,你怎么活下去!」
听到朱宸济的话,梅留云真的在门槛前停下脚步,但他并没有回头,只是淡淡的回答:「朱宸济,别瞧不起人。」说完,便跨出门连夜离开了西苑。
看着梅留云的背影,朱宸济希望他能表现出一点依依不舍、或些许行人立马意迟迟,然而他却如此坚决,甚至没有侧头望自己一眼的迹象,朱宸济的心瞬间冻结。
当梅留云走出西苑之后,他立刻到练功房拿了一把斧头,怒发冲冠的回到他送给梅留云的宅子,从床开始将里面所有的家俱劈得碎烂。接着又在宅子里洒了油,点燃一把火将宅子以及宅子里的回忆烧成灰烬。
「别离开我!」
在寒山寺的厢房里,朱宸济满身冷汗的从床上弹坐起来。已经过了几年,他只要梦到梅留云离开时的景况、当时冷漠的眼神和绝情的态度,依旧会让他又急又气的从睡梦中惊醒。
当梅留云离开之后,朱宸济变本加厉的游戏人间,然而他的心却是一潭死水,波澜不兴,直到与梅留云再次相遇,他才知道自己是自欺欺人,并不是他决定不再爱某个人之后感情就会自动烟消云散这么简单。几经回想,他唯一可以确定的是自己当时太年少轻狂,才会那么意气用事。
如果能够重新来过,朱宸济心想,他会怎么做、又应该怎么做?
「丰四爷。」突然有人敲门打断了朱宸济的思绪,朱宸济心中正烦躁,并没有回答;门外的人又敲了一次:「丰四爷,是我,卢文电。」
朱宸济于是打开了门,迳自坐在官帽椅上,却不招呼卢文电坐下。「四爷。」卢文电站着对朱宸济毕恭毕敬的作了个揖。
朱宸济的态度,如果是之前的卢文电必然会勃然大怒,卢阳庄在地方上颇有声望、他从小也算娇生惯养,怎么受得了别人如此傲慢的对待。但是今非昔比,为了报仇雪恨,他什么都愿意牺牲,更何况根据卢文电观察这个丰四的举止风度,绝非等闲之辈,恭敬卑微一点绝对只有好处。
朱宸济依旧一言不发,只是轻轻点个头表示卢文电可以开始说话:「四爷,今天……」卢文电清了清喉咙,突然注意到朱宸济的神色疲惫,于是关心的问:「四爷的脸色看起来不太好,是否需要我……」
「你来就是为了说这个?」卢文电话还没说完,朱宸济便不耐烦的打断,「这样的话,你可以滚了。」
好心被当驴肝肺,卢文电不由得皱了一下眉头,「不……四爷,有一件关于我师父的事禀报。」
听到与梅留云有关,朱宸济终于抬头看着他,「说。」
「我师父说要将亡父和亡兄的尸骨入殓下葬,并且请寒山寺的住持大师举行超渡法会。」
「那不是很好吗?」朱宸济原以为有什么重大进展,没想到是这件事,于是有些不耐烦的说:「你既然叫他『师父』,他作主为你的家人处理后事也无可厚非,你可得感谢他。」
卢文电呆了一下,接着忍不住露出微笑,「我师父也这么说,而且说这些话的神情语气也和四爷一模一样。」
以往,这类和梅留云心有灵犀的状况总会让朱宸济乐上半天,然而现在时机不对,只会让他更失落感慨。卢文电自然不知道朱宸济的心情,于是又继续说:「不只如此,我师父还想要把我二哥的坟一起迁葬。」
朱宸济的耳朵竖了起来,「要挖卢文雨的坟?」
「是啊,我一直反对,说二哥已经入土为安,不需要迁葬了。师父却说我二哥生前无法对我父亲尽孝,现在父子能在黄泉团聚相信我二哥也是愿意的。」
「他……要开卢文雨的棺?要验尸检骨?」
「不。」卢文电连忙摇头,「他说只是移棺让他和家父合葬,并不开棺。」
朱宸济心下沉吟,「现在什么时辰?」
「子时刚过。」卢文电回答,「怎么了?」
朱宸济沉默不语,望向窗外,心想或许是慧剑斩情丝的时机。
第二章
遣走了卢文电,朱宸济来到寒山寺的另一处厢房前。从紧闭的窗户中透出房内的依稀灯火,据他所知如果那个人的习惯未变,现在必然还没入睡,朱宸济鼓足气,慢慢的敲了三声门。
「什么人?」房里的人语气警觉的问道。
「我。」朱宸济希望也相信对方认得出他的声音,房里的人沉默一会儿,接着缓缓的说:「这么晚了……有何贵干?」
「我睡不着,可否请千户大人赏脸陪伴一下吗?」
梅留云犹豫着将门半打开,看到朱宸济的脸,于心不忍还是让他进门,「到底有什么事?」梅留云请朱宸济坐下,朱宸济却不坐,只是怔怔的盯着他看,「我想见你,如此而已。」
梅留云别过脸,「丰四爷又想耍什么花样?」
「真的只是想见你,同时坦承一件事。」朱宸济握住梅留云的手,「一件很重要的事。」
朱宸济深吸了一口气,「我这次来寒山寺,其实是为了十二……」
「为了十二年前的毒杀案,重要人证卢文雨没死。」梅留云打断对方的话,接下去说:「把卢文电交付到我身边,想必也是为了相同的原因。」
「原来你已经知道了。」朱宸济露出一个无奈的苦笑,「当初因为不想把你卷进麻烦,所以才没有……」
「把我蒙在鼓里才更麻烦。」梅留云闭上眼睛,摇摇头,「几年前就该说的事,现在晚了。」
梅留云言下所指的其实是他自身的状况。他现在身染慢性毒「信期红」,如果要自救,就必须早一步找到卢文雨才行。
「晚了?」朱宸济有些失落,「我猜想你应该会这么回答。」他往梅留云身边靠近一步,「不过还是抱着一丝希望,希望可以从头来过。」
梅留云和朱宸济之间依旧保持着一小段距离,但是他脸上的表情却像融雪般的渐渐软化,两个人都沉默不语,只是对望着。过了许久,朱宸济终于开口:「我可以睡在你这里吗?」
梅留云愣了一下,这一步未免跨得太快了,朱宸济看见梅留云的尴尬腼腆,笑着说:「我没有别的意思,真的,今晚就好。」
朱宸济的眼神近似乞怜,梅留云于是默许了他的要求,不管怎么说朱宸济毕竟是王爷,梅留云因此让朱宸济睡在他的床上,自己则准备到旁边的椅子上坐着休息,才从床沿站起来,朱宸济却抓住他的手腕向内一拉,让梅留云又坐了下来。
梅留云有些忐忑,以为朱宸济又要借故动手动脚;然而朱宸济却只是抱着他的腰,头枕在他腿上,「还是这个枕头最好。」
梅留云闭上眼睛,一瞬间仿佛又回到了往日,不知道为什么,朱宸济就是有办法勾住他心里最没有防备的角落。
「我不是……」梅留云企图抗议,却发现枕在他腿上的人已经深沉的进入梦乡。垂眼看着线条利落的俊朗侧面,下意识的指尖轻抚着那道剑眉、脸颊,最后停在唇角。
难得这个不怒自威的脸孔也会有如此安详的时候,他就这么细细端详着,不知不觉得也渐觉疲困,慢慢闭上双眼。
在迷糊朦胧中,梅留云仿佛进入梦幻仙境,感觉腾云驾雾,周身围绕暖流,舒适幸福极了;正沉醉时,突然一阵快活刺激弄得他欲仙欲死,张开眼睛,竟发现他面对着朱宸济的脸,不由得又惊又羞的愣呆了。
原来,朱宸济在枕在他的腿上睡不到一刻钟便醒了,朱宸济感觉梅留云的素手轻贴着他的脸颊,心中已不禁激荡;再抬眼一望,看见梅留云闭眼养神,俊秀端丽的面容不禁教他情欲蠢蠢骚动。
他于是慢慢撑起,侧卧在床上,手指从梅留云的额角开始,顺着脸颊一路轻柔的来到颈部、锁骨、肩线;巧手解开他的衣带,再从胸膛、腹肌继续往下游走。梅留云虽然没有醒,身体却随着朱宸济的手指弹跳爱抚而自然反应,表情也变得朦胧,朱宸济不禁荡漾。
手指不安分的来到下腹部,朱宸济戏弄似的加重了抚弄的手劲,接着又像还不满足似的,干脆将梅留云放上床、架住他的大腿、埋首于他的双腿间,近似贪婪的忘情享用。感受到刺激,梅留云的身体自然而然的回应,开始扭动;双颊也飞上红晕,状极陶醉,却还是沉睡似的闭着双眼。
朱宸济再也按捺不住,于是很快的脱下自己的衣服,接着抬高对方的双腿,冷不防的挺腰直入后阴。毫无防范的梅留云随着一声轻叫,果然张开眼睛。春梦乍醒的娇羞模样教朱宸济如痴如狂,更用力闯进深处。
原以为对方真的只想单纯的「睡」一夜,却演变成这种状况,梅留云情急之下,立即伸出手意图推开朱宸济,不料却反被对方抓住双手,整个人被牢牢固定,只能配合对方的律动而回应,清晰的感觉到对方在他体内的炙热与勃动,撩拨得他几乎不由自主的激昂起来。
朱宸济不断深入浅出的运动,直到无法更进入的深处,感受从体内传来阵阵轻微痉挛,肌肉也激栗微颤,让他更为高亢。随着刺激兴奋加剧,梅留云不断发出呻吟喘息,朱宸济更像失控似的,紧搂住梅留云往上一抱,改为正坐在怀的姿势。
突如其来的体位变换,让梅留云顿时反应不及只能瘫在对方身上、脸靠在对方肩头,任凭对方予取予求,听到耳边传来梅留云阵阵呻吟似的呢喃,不禁让朱宸济更兴奋,开始舔吻着他的颈窝,同时在他体内深沉有力的蛰伏、翻搅。
梅留云只感觉一股强烈到濒死的刺激,险些无法承受,终于在一阵冲刺之后,他再也把持不住,随着一声闷哼爱液倾流而出;同时,连带着对方也在他体内猛烈爆发。
在激情之后,他们在彼此的拥抱中温存中入睡,翌日清晨,梅留云幽幽转醒时,发现朱宸济依旧紧压在他身上,不禁尴尬,「不早了……」
朱宸济却只是随便哼应一声,丝毫没有挪动的意思。
「别赖床了,蹉跎莫遣韶光老。」梅留云轻声斥道,朱宸济于是张开眼睛,作势起身,没想到他仅是虚应一招,翻身之后,反而顺手抓住梅留云的一只脚踝,趁着他还来不及反应,冷不防的以斜角将蓬勃欲望挺身强进他的后阴。
梅留云不由得发出一声惊呼,心急之下想推开对方,却被对方将手臂压制在背上,无法动弹。
「小侍读想教训王爷?」朱宸济露出贼笑,「考你,『雕花铺锦半离披,兰房别有留春计,香遗囊麝,花房绣被,归去意迟迟。』语出何处?答错要罚。」发问同时,他加重了力劲,同时将梅留云的身子转了半圈。一阵销魂的刺激,让梅留云脑中顿时空白,虽然强忍着,还是不由自主的发出呻吟:「九……」梅留云原想赶快回答之后脱离对方的掌控,然而一开口发出的却是兴奋的呓语。
「久?」朱宸济抓住梅留云未完的话柄,故意俯在他的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