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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起-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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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霜,“东方门”中“垩白堂”的堂主,是五位堂主中唯一的女性,作风豪爽是她率直的性格,但这却不曾替她带来任何一种评她是“男人婆”的恶语,原因就在于她面上那朵芙蓉般的面貌。她从不曾以美色恃人,却明白自己有着一般人所没有的接近胜算的契机,这是她唯一可以接受她面上那花一般面貌的原因,毕竟这目前的社会总还是让自称天一般的男人给掌握着的。

 


  “孟副堂主恁地客气,我这舅家怎称得上‘阔’?‘东方堡’大门上的‘漆’想也比这里好上些许。”言下之意,是方才那一段怪不敬的对话她听了个全,“倚堂主,何不入内一晤?”娉婷的身子骨是朝向一旁不出半言的人说着话的。

 


  “这倒是!阿奇,别不给莫堂主面子,人来了便是要叼扰,走吧!”孟无拙率先迎了上去,意料之内的看到了她眼中微嗔的不悦。

 

  一行人踩着闲散的步伐,漫散的一脚一脚走过这不算小的花园的石板子地。左右两道的枝桠,参差的漫天乱长,颇有与人争地的气势。这天色已是晦暗的局面,墨绿色的番番叶面一并映着正前方厅堂所透射出来的鹅黄色的光芒。

 


  孟无拙的身边走着的是不发一言的倚圣衡,前方用着莲花摇曳的轻盈姿态移步的是莫霜堂主。

 

  这花径小道虽称不上“幽静”二字,但若任凭一股沉默任意的笼罩其中,总是叫人不畅快的,所以摇着褶扇的孟无拙当下便决定扮演那个打破沉默的人,毕竟他总不能指望那个不爱在人前显露情绪的阿奇吧!

 


  “莫堂主,这几日好兴致。”孟无拙刻意将手上的劲力加大,因着身旁的那个不爱热的人儿露出了不耐的神色。

 

  “此话从何说起?”莫霜微微缓下了脚步,半侧着脸孔向着后方的人说话,这远是不太礼貌的,但彼此都是自在的江湖儿女,便也不会去计较这许多了。

 

  “‘垩白堂’大小的事也不会少的,怎的莫堂主会在这时节出现在这偏远的内地?”孟无拙撩开左方突出的那一枝定要彰现自身不同于众的枝桠。

 

  “……”莫霜脚下出现了一丝丝不知该如何回答的迟疑,“身为堂主虽时常让众多繁重的事物缠身,却也有轻松的时候的……”

 

  “放松?”孟无拙庆幸自个儿是走在主人的后方,否则脸上那一派有所知的笑容会让人彻底厌恶的。

 

  “……”就剩两步便要跨进厅堂了,莫霜缓下速来,“我们也别堂主来,堂主去的。”

 

  这样的提议主要仍是为了不要太过于招摇身份。

 

  “当然是好!”孟无拙手上的那柄扇面山水,在若隐若现的昏黄灯光下更添迷离,还有他脸上让暗影遮掉的双眼中那一闪而过的晶亮,“我们摆弄称你莫霜,你可以叫我无拙,我不会介意的!”

 


  “无拙”?好狂的口气!当真是不拙于任何事吗?莫霜微微仰高了形状优美的下巴,对于这一个初识的那一刻起便深觉狂傲的名字不发一词,“倚堂主怎生称呼?”

 


  倚圣衡不自觉的停下了双脚,他想知道阿缇会不会违反他们之间的约定,阿缇已经有了一次前科。

 

  “倚圣衡。你不会不知道阿奇的名字吧!”也不等人家的回答,反正答案必然是肯定的,就算是他无聊吧,“倚圣衡,或者你也可以称他为圣衡,一样我也不会介意的。”孟无拙左右摇摆着他那把扇子,颊边的发丝不时随着气流上升而漂浮着,脸上那一般让暗影蛰伏的区域,依然被盘踞着,看不出来说这番话的他有着怎样的神情。

 


  倚圣衡算是放了心,紧绷如一根弦的情绪缓和了下来。

 

  孟无拙看在眼里只有淡淡一笑,是知情、也有安慰的作用,只是一名莫堂主,那能就让他放了“原则”在一旁角落哭泣呢!

 

  只是,莫堂主窈窕的身子僵直的那一刹那,也没能逃过他那如鹰一般锐利的眼。

 

  莫霜是不悦的。

 

  称呼倚圣衡用怎样的方式,眼前这孟副堂主他怎地,还理会他介不介意哩!“那么……阿奇?”莫霜试探性的叫唤着,她一直很想知道这样的小名是从何而来。

 

  孟无拙的嘴角略微上扬,眼中的笑意却倏然消失无踪,“莫堂主平日可称得上是女中豪杰,亦当之无愧,怎么今日却傻了?”

 

  莫霜赫然,逆光的地理位置为她自身留了一些情面,“逾越了!”她转身再向内走去。

 

  这厅构不上所谓的富丽堂皇、雕梁画栋,虽是商贾之家,但在布置上却自脱俗有质,“雅致”是孟无拙给这厅堂安上的形容词。

 

  右手侧边的一张椅子杀哪个,坐了一位支着颐闭目养神,年纪正芳华的姑娘。那一颗小巧的头颅不时的落下移上,颇有节奏。

 

  莫霜领他二人坐到另一侧的椅子上,“舅舅他老人家前几日才起程前往京城,这几日算是我当家。”

 

  孟无拙抱拳在胸,“可惜!”

 

  莫霜指示厅上随侍的丫鬟准备茶水,“孟副堂主可惜的是那一回事?舅舅不在?还是我当家?”

 

  “你多疑了!”孟无拙款摆褶扇,自动略过这一个话题,“眼前这一位是……”

 

  莫霜眼神泛出温暖,“我表妹。舅舅真是疼她疼过头了,没出阁的姑娘,竟就这样大方的在大厅打盹了起来。”

 

  “虽是仲夏时分,也不可过于轻了。”孟无拙指的,是那姑娘身上的夏衫可提供不了任何的保护作用,倘若真在这样的时节感染上了风寒……“好笑”俩个字以不足以形容。

 


  “夜里也许风凉,这倒是。”莫霜让她表妹的贴身侍女将她给扶回房去,“下午我回来时,不经心的泄漏了你们要来的事情,她便在这厅上耽搁了一下午了。”

 

  “她识得我俩?”孟无拙端起了正温得顺口的好茶啜饮了两三口。

 

  “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她谁也不识。”莫霜轻微的叹了一口气,“不过只是想多知道一些人罢了!”父权的社会中,女性想要出头真是太难了。即便是疼她那个表妹要疼上了天的舅舅,最大的让步也不过是让表妹能习习字、看看书。若是什么也不懂便罢了,可是人一直是贪心的,有了依旧还要有二,书中描写的田地如此的广阔,倘不能亲眼去见识一番总觉得白来这一遭了。

 


  叹出来再响的气,也只能沉重的往地表上面陨落而已。

 

  孟无拙耸耸肩。他是极难去体会这样的感觉的,也许就因为他是男子身吧!

 

  很多时候即使用着“设身处地”如此的方法去替人设想,也很难去了解另外一个人的想法。更何况他在这样的社会中所拥有的角色,还是位在天的那一方!

 

  “倚堂主要用膳吗?”莫霜自觉过于失态,连忙再担起作主人的职责。

 

  “倚圣衡、或圣衡!”孟无拙替阿奇回答了这个问题,虽然牛头不对马嘴。

 

  “啊?”

 

  “不是才说好别用职称相称,怎地就给忘了?”孟无拙扬扬眉,任轻佻的气息流泻。

 

  “失语了!那么……圣……圣衡……,要用膳吗?”莫霜的小脸上抹上一弯浅红。

 

  “阿奇?”

 

  倚圣衡低下头去衡量眼前的情势,半晌……他给了阿缇肯定的答案。他原是极不想这么做的,可是阿缇做什么事都有他的道理在,今日即使不做,来日定当还有机会,可是能先解决的事还是先解决吧!

 


  “莫堂主提议好,我正饿着年!”盟无拙夸张了自己的动作,以解除莫霜因阿奇却反反应的困窘。

 

  莫霜白了孟无拙一眼,私心底下还是感谢他的。

 

  “吩咐下去……”莫霜躺她的贴身侍女去通知厨房准备晚膳。

 

  孟无拙再咽了一口温茶,“不知莫霜可晓得近个把月来襄阳发生的事?”

 

  “希奇古怪的事没有,‘寻常’的事倒有一道。”见厅上有些暗了,莫霜再唤人添灯。

 

  “愿闻其详。”孟无拙阖了扇子,当是洗耳恭听之意。

 

  “商场上尔虞我诈是常事,互扯后腿、互揭疮疤的事亦时有所闻。”

 

  “这是当然。”

 

  “据我舅舅近日来的态度研判,这襄阳境内所发生的寻常事必与此脱不去干系。”

 

  “灵敏。”孟无拙不得不佩服,“垩白堂”负责的范围远在七、八百里之遥,而莫霜消息之灵通实属不易,况乎她还是统领着一个“垩百堂”的堂主。

 

  莫霜端上了重添的温茶润润喉,“来自京城方面的消息显示,与舅舅合作了多年的下游商家,突然的单方面宣布不再合作了。若是只有一家商行也就罢了,偏偏有大约五家之谱的商家执意要断,另外还有一家正在酝酿中。”

 


  孟无拙一把将扇子给摆了开来,应和从外面而内的凉风,“损失可谓不小。”

 

  “……坦白不在话下。”莫霜冷静的将微温的瓷杯给放到一旁的几上去,没有透露出她刚得知消息时的那种愤慨,“叫人吃惊的不在此,而是那些个商家的态度叫人生疑,竟在同时间内要断绝来往。”

 


  孟无拙附和的点了点头,正欲开口说些什么……

 

  丫鬟回报,可用膳了。

 

  “请驾花厅吧!”莫霜率先站了起来。

 

  “贵府人手的速度真快。”孟无拙是真心赞叹。

 

  “不过恰好是用餐时间而已。”

 

  夜了的蝉鸣声衔唧的叫嚣着满天的星斗,洒泼一地的银白色光芒,犹如女神,在不经意中打翻的醇酒,尊贵而柔和的。

 

  夜,并非真凉如水。

 

  “真是奢侈!莫霜给了你一整桶的热水哩!”孟无拙走进倚圣衡的厢房时,便看见了那腾腾而起的蒸汽,“她怎知你有每天要沐浴的习惯?”

 

  倚圣衡仍了一件外衣过去当做回答,“莫堂主是好意,瞧我们风尘仆仆的样子吧!你这瞎说的话,除了我之外的任何人都会当真的。”

 

  “嗯!”孟无拙用扇子挑开向他袭击而来有着阿奇独特气息的上衣,不置可否的垂下目光,自在的落坐于圆桌旁的雕花圆椅上。

 

  “你房里也有这么一桶热水吧!过来我这干嘛!”剥了外褂,褪下单衣,倚圣衡将身上的衣物褪尽,刹时一身春光外泄。

 

  衣服包裹下的身子看来瘦弱却大有文章。嫩如凝脂的肌肤,白皙却呈现代表着健康的红润;从弯下颈去到搅动着水花的肩,顺顺的一画而下,竟是画者笔下梦寐以求的美哉圆弧;他的肌肉瞧来精结有力,淡粉的色泽,滑润的溜在闪动的水光之下。整个人综合起来完美的像个艺术品——无瑕疵的白玉所雕刻的艺术品,出自撒谎能够天一双极具宠爱的手。

 


  “坐坐,和……”孟无拙放下手中持的扇子,走上前去,“替你刷背。”

 

  称不上优雅的,倚圣衡一口气喷在水里。这话得七折八扣之后才能相信,“晚,从莫堂主那儿得来的资讯有助于你吗?”

 

  “不愧是我的好阿奇。”拉开手腕的角度,顺势上前,孟无拙感动的就要上前给他的阿奇一个大而有力的拥抱。

 

  “怎么?” 倚圣衡的笑让白玉般的脸庞刹时生动了起来,迷人得直夺人目光,难再转开。

 

  “你帮了我这芒,当然得谢你罗!”可惜倚圣衡微微一扭,这怀抱扑了个空。

 

  “别谢得没头没尾的,叫人疑惑。” 倚圣衡玩笑似的泼了孟无拙一掬水。

 

  孟无拙额前的发稍上挂着几颗恶作剧之后的晶莹的水珠,入发的剑没、浓长的眼睫毛也沾着晃晃的水珠,像个顽童般有着不容忽略、在天真之中夹杂了一些邪恶的气味,如同背后伸展了一双巨大的黑色羽翼,却更摄人魂魄的魅力,“我指的是我们之间的默契。”

 


  他双手交胸,暂时远离裸着夺人呼吸的身躯前。这沐浴的工作没完成阿奇是不会施舍任何精神给他的。

 

  但满心的骚乱却也是不可能因为理智而平息的。

 

  “用晚膳?” 倚圣衡抹了满身的香皂,带着春天新发绿叶的香气的。

 

  “不外指此。”孟无拙改将手撑上了浴桶的边缘,满头的水滴也不去拔掉它,任其闪耀在他已转为更深沉的眼珠旁,力量满盈在矫捷颀长的身子里,“莫霜很客气,大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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