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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我可不吃蛇啊,我不管,要吃你自己做,反正我手受伤了,我不要做饭。”
忽视之,荆轲继续走。
他们一个大吵大闹,一个则完全忘记了,那两躺在地上,还有两个没止血的倒霉孩子!
而在他们走了很远之后,那白色花瓣落下的地方,又出现了两个黑衣人。
“太子变了!”,听不出情绪,其中一个黑衣人利索的帮同伙止血之后,抬头望着燕丹和荆轲离去的方向朝同伙道。
而另一个同伙也扶起受伤的伴,望着燕丹和荆轲离去的方向回道:“这对太子和燕国来说,不是坏事。”。
话落,两个就扶着受伤的伙伴返身离去,而荒地中唯一还在动的,就是那自峭壁落下的白色花瓣。
☆、第八章
回到竹屋,荆轲很不怜悯的扔下燕丹就转身离去。
望着自己还在淌血的五指,燕丹那皱起的眉头都可以夹死多条苍蝇了,赌气,翻身拉起床上什么东西盖在身上,燕丹准备自暴自弃不理手指,也不要吃什么蛇羹。
睡到迷糊之际,燕丹感到一股麻麻酥酥的触感自手指传来,呢喃一声,眼睛撑开一条小缝,却见床边蹲着一张黑着脸的荆轲,呜,他的样子好恐怖,幽深的眸射出寒冷的光,整张脸像瘫了似的,紧绷紧绷的,不见一丝柔和。
喂,明明他受伤了好不好,他还这么一副冷脸!心里闷闷的有股酸味,一番计算,燕丹决定还是继续装睡不要理他好了。
睡着睡着,快再次睡着的时候,被绑上麻布的五指突然被什么一压,顿时,吃痛的燕丹像猫被踩到尾巴似的炸毛了,直接掀开身上盖的东西指着罪魁祸首大骂:
“喂,不知道我手指受伤了还这么用力?我手指要是废了你小心被整个燕国通缉,虽然你不是燕国人,但好歹得罪了我燕国堂堂的太子,你、你想干什么?”。
很豪壮的质问还没问完就被荆轲冰冷幽深的眸吓住,燕丹缩缩脖子,指着荆轲的手就这么颤巍巍的收了回来,荆轲一个抬眸,扬起下巴鄙夷的瞥了炸毛的燕丹,冷哼道:
“就算你是燕王,我杀了你照样可以过得好好的。何况你不过是一个太子。”。
闻言,泄气般直接坐回床上,燕丹撇撇嘴,准备不和荆轲说话了,冷战,他要冷战以保障自己的权益。什么嘛,好歹他也是堂堂燕国的太子,就这么被他不待见吗。
虽然,他确实,确实是不怎么中用。
想着想着,燕丹由最初的自信转为现在的自卑,那撇过去的头也在不知不觉间垂得更低了。
扳过燕丹一旁生闷气的脸,荆轲端起床旁案几上的蛇羹递到燕丹面前,大概是燕丹那副沮丧失落的表情博取了他的同情心,虽然他荆轲平时没什么同情心,但荆轲还是故意放软了声音,只是声音里面那股僵硬的冷冽还在,但荆轲觉得自己已经很温和了,就这么开口道:
“吃完了再睡。”。
“我这个燕太子是不是很没用?”,没有接碗,燕丹转而攀上荆轲递着碗的手臂,用着可怜的眼神、弱弱的声音,直直的望进荆轲的眼里道。
眼睛抽了抽,荆轲很想直接把碗盖在燕丹头上,但残余的理智告诉他,他该忍下,弯了弯嘴角,荆轲继续温和道:“不是很没用。”,听到了,燕丹那可怜的眼神顿时染上一丝喜色,但荆轲接着又说,“只是用到你的时候很少。”,顿时,燕丹的脸垮了。
松开手,嘟着嘴,撇过头,燕丹又决定要和荆轲冷战,他不要理他了。好歹他也是堂堂的燕国太子啊,就这么不被他待见吗!
“你不是还有死前的愿望需要我帮你完成吗,要是不吃的话就走吧!”,口气一转,荆轲搁下碗转身就要走。
“喂,什么死前的愿望,我那样说只是权宜之计,谁说我要死了,难道你就这么希望我死吗?”,又炸毛了,弹跳起来一把拽住要走的荆轲,燕丹理直气壮。
低眸瞥了眼被那个爪子拽着的手臂,眸深了,寒气又染上了荆轲的眼。吞吞口水,燕丹打了一个哆嗦,但那拽住荆轲手臂的手却是越发的坚定,就这么扬着头直直的望着荆轲,燕丹此刻很勇敢,很无畏。
“怎么,难道我说错了,别以为我派人抓过你一次我就会一直内疚着对你百依百顺,虽然我是有求于你,但在灵魂上,我们是平等的!”
嗯,很有破除封建等级思想的前驱性,燕丹这句话说完,感觉自己的灵魂高大了起来,大到他可以和荆轲站在同一个阶梯上。
才酝起的怒气就这么一下子被燕丹那认真而可笑的表情戳破,荆轲揉揉太阳穴,疲累道:“你到底吃不吃的?”。
☆、第九章
“吃,当然要吃。”,见自己说出这么有建设性的话,燕丹此刻心情大好,松开荆轲的手臂就返身端起案几上的碗,但一看到碗内的东西,燕丹抬起双眼,望向弯着嘴角眉眼尽是笑意的荆轲,弱弱问曰:“荆公子,这可是刚才那条非常可爱的青蛇焉?”。
挑眉,荆轲勾了勾嘴角答曰:“正如太子所言,此乃青蛇也!”。
话落,燕丹拿碗的手就这么一怔,抽了抽嘴角,继续问曰:“那荆公子,本太子可否不吃?”,“太子”一字被燕丹嚼重发音,希望荆轲能看着他好歹一个太子的身份上不要让他吃。
但,很可惜,他荆轲从来就没在意过他燕丹这个堂堂太子的身份,是以,荆轲继续,答曰:“不可!”,话落,潇洒一个甩身而坐。
见被拒绝,燕丹又朝碗内的青蛇段瞥了一眼,咬咬唇,双眼一闭,很有舍生取义的风范一口将碗内的所有东西吞了进去。
“不能这样吃!”,
一听到荆轲的声音,燕丹那闭着眼睛吞蛇肉的咽喉就这么一怔,可就这么一怔,带着蛇骨的蛇肉就卡住了燕丹的喉咙,顿时,扔下碗就抓着咽喉大咳起来,不待荆轲走过来,燕丹的脸已经被卡着红了一片。
“笨蛋,这样吃蛇肉的你还是头一个。”,皱着眉头给燕丹的后背舒着气,荆轲很无语,他一见燕丹端起碗倒的时候就起身想去阻止了,但没想到不仅没阻止燕丹反而还使得他卡住了喉咙。
闻言,弯着腰,脸色大红的燕丹瞥了眼荆轲,带着五分的幽怨、三分的不满,还有那两分的无辜。
给燕丹拍背顺气的荆轲将燕丹的所有眼神看在眼底,心头一动,那拍着背的手就这么一顿,“等会,我去给你拿点青菜。”。
燕丹继续涨红着脸,听着荆轲那突然变冷的声音,燕丹心里不舒服了。
但一想到卡在自己喉咙的是那条青蛇,燕丹劝说自己尽量不要去想那个绕在荆轲剑上扭动着身体的青蛇,但越是告诉自己不要去回忆,偏偏回忆自己跑进燕丹的脑子里。
所以当荆轲端着一盘青菜来的时候,就看到燕丹那涨红的脸变得苍白了。
等不及了,燕丹一见青菜就跑过去夺过盘子,也不再强调自己是燕国太子了就这也不再强调自己是燕国太子了就这么用手抓起青菜朝嘴里放。
好一番囫囵吞下,燕丹这才咽下喉咙里的蛇肉,打了一个饱嗝,满意的摸摸自己的喉咙,燕丹就又把郁气发到荆轲身上。
“你刚才是故意的吧,哼,卑鄙小人,故意在我喝汤的时候大叫吓我,刚才我卡着了你是不是很开心啊,亏我想着你好歹给我煮汤我就勉强的喝回恶心的蛇羹算了,没想到却是中了你的诡计!”,
没有形象的坐在软席上,燕丹甩给荆轲一个鄙夷的眼神道。
擦拭着自己的剑,荆轲扭头,上下打量了燕丹一眼,双眸一深,射出着幽幽寒光。
这招对燕丹很有威吓作用,看到荆轲这个反应,燕丹的身子自然朝后缩了缩,但还要装作一副凛然的大无畏的姿态,就这么强撑着和荆轲对峙下去。
“白痴!”,
“喂,你说谁白痴呢?”,不满,燕丹一下子就站到床榻上,(竹林处于深山野林里,蛇虫鼠蚁多,是以荆轲很具有开创性的做了个榻,便于防潮),可,重要的是,这个竹榻是简单制作,工艺不佳,一般而言是经不得人在上面胡蹦乱跳的。
是以……
“嘭,噔!”,榻毁人未亡。
“笨蛋!”,闻声抬眸瞥了眼坐在地上揉屁股的燕丹,荆轲抽了抽嘴角,道。
☆、第十章
“嘭,噔!”,榻毁人未亡。
“笨蛋!”,闻声抬眸瞥了眼坐在地上揉屁股的燕丹,荆轲抽了抽嘴角,道。
一骨碌的自地上爬起来,扭头望着这个极具开创性的竹榻,燕丹欲哭无泪,可怜的转过头,朝荆轲嗫嚅道:“那个,今晚我们怎么睡?”。
勾了勾手指,荆轲一脸的认真。
不好意思的,捎带歉意的,燕丹一步一回头的朝荆轲走去,“我,我……”。
“今晚我睡席被,你睡地上。”
!!!
燕丹没反应过来,转了转眼睛,再抬眸,很不可置信的望着荆轲那潜藏眸底的揄揶,原本满含的愧疚就这么散了个了无踪迹,憋屈着,弱弱转身无语的收拾着床榻,燕丹三度决定不要和荆轲说话了。
丫的,真伤人。
深夜,四周寂静,燕丹睁着双眸,瞥了瞥右边之人,心理严重不平衡了。
哼,他自己睡得倒是熟。邪念一起,燕丹于漆黑之夜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
挪一下,再一下,嗯,还有几尺远,瞥了眼气息安沉的荆轲,燕丹又挪了一下。
伸手,偷偷掀开席被一角,燕丹的一条腿伸进了荆轲的被窝。唔,温暖了,心满意足,燕丹再接再厉,尽量以轻微的动作将另一条腿伸进了荆轲的被窝。
眼见自己成功了一半荆轲还是没反应,燕丹狠狠的翻了个白眼,腹骂荆轲的冷血无情,转眼就肆无忌惮的挪动着,将被寒气侵体的上半身塞了进去。
见成功的倾入荆轲的势力范围,燕丹怀疑的盯着荆轲沉睡的脸,他是刺客,难道警觉力这么差?!
哎,如此轻易的取得了成功,燕丹难免犯常人的错,开始怀疑起了自己的成功。
就这么近距离的盯着荆轲,燕丹忘了睡眠。
第二天,荆轲醒了,睁开冷冽的眼,瞥了眼这只横亘在自己胸前的手,眉头很是恰如其分的皱了起来。
“起来!”
“………………”,没人回。
捡开胸前的手,荆轲冷着一张脸望着燕丹沉睡的面容,很无语的自个起身,套上外衫拿起剑就走向屋外练剑。
风光如此美好,快入秋的阳光透过竹窗射进地上,照在燕丹的脸上,暖融融的,实在是舒服。
睁开眼,燕丹这才恍然想起,这不是在皇宫,而他也不是那个从未去过秦国为质的太子丹。摸了摸身旁的席子,看来荆轲走了很久,心里不知是何感觉,燕丹望着自己身上的被子,将视线落于窗外。
“喂,荆轲,我饿了。”,反客为主,燕丹怡然坐于席上,以手撑着案几大喊道。
“………………”,没人回。
“喂,荆轲,我的手伤还没好了,我这几天不能给你做饭,所以你就给我做啦。”,捡起垂落于胸前的散发,燕丹懒得束发头,就这么把玩起来,很能自言自语,自娱自乐。
代表高贵的紫衣就这么被这个没有形象的人糟蹋了,荆轲侧对着兀自玩发的燕丹,鄙夷之情不言而喻。
“喂,荆轲,我真的饿了,你听,肚子都在抗议你不给饭呢!”,没有注意到荆轲已经回来了,燕丹口出诳语,手玩墨发,合着眸,耍着赖,那是个心襟坦荡荡。
“你的肚子怎么抗议了,表演看看。”,继续鄙视,荆轲岿然不动。
☆、第十一章
“喂,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一个声音都没有,要是你惊了我谁还给你锦衣华服带你去蓟城看花花世界!”,一本正经,燕丹怒视荆轲就这么散着一头墨发,啧啧,眼神动作情态,那是一个理所当然。
好似那口出诳语的是荆轲。
翻个白眼,荆轲几步跨到墙角,将剑挂于墙上,转身低瞥了一眼燕丹,凌乱的头发,松散的外衫,毫无形象可言的坐姿,荆轲还没开口,燕丹又炸毛跳起来指着荆轲倒打一耙,
“怎么,你那是什么眼神,我、我不就是昨晚冻了一晚,早上看到阳光挺灿烂的就晒晒我那被冻了一晚的苍凉之心,这才忘了去梳洗。”,嗯,越说燕丹越觉得自己很得理,那扬起的头是高高滴。
“白痴!”,轻飘飘甩出这么一句,荆轲转身。
“喂,你那是什么态度,我可是太子耶,你知不知道,宫中把我捧着的人一大堆,你要是再这么个态度,我可就要另选人咯。”
指着荆轲的后背,燕丹忘了什么,挑着眉,摆着高姿态,似乎他这么一说,荆轲就会像曾经的宫人一样求饶讨乞。
而他,还是那个从未离开过燕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