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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锋寄岁华-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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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绪激荡。
   他错了,这个人,他无法再与他以友相交,他甚至不知道该如何与他相处。
   他的声音仍是淡然,“云谷主,怎么会在这里?”
   云千月笑了,“路过故地,想起旧友,便来看看。可惜还不到寒食,当时我在这镇上买了面燕,现在还吃不着。不想容山主也在此处。”
   那一日寒食,他们雨夜拼酒,云千月输了,容斩眉罚了他去买面燕,便在这一个青田镇上。
   江湖之大,就算不是刻意避开一个人,要相逢也不容易。漠上看孤烟,江南听雨,多少风花雪月留人醉。他与他,偏在这个雪夜不期而遇,人世间的缘分又奇妙得让人无法言说。
   云千月在他对面从容坐下,“能否请我喝杯酒?”
   容斩眉倒了杯酒,云千月自他手中接了酒杯。
   指尖相触,云千月目光轻轻一凛,容斩眉垂落了眼睫。
   洁白细瓷的杯,装了半杯酒。那杯中之酒清冽,些微涟漪如人心底的那点波澜,不过方寸,却能融尽天涯的风雪。
   江湖杯酒度岁华,寂寞天下雪成白。
   酒饮尽,杯落在桌上。云千月猛然将他的手握在手里,目光中仿佛燃烧着火焰,“容未离,我很想你。”
容斩眉目光中的冷静自持几乎破碎,他还未说话,就为云千月大力拉起。云千月丢下块碎银,拉着人奔出了这方酒肆。

作者有话要说:
我终于写了,节操君啊。。。





第24章 第十三章 南柯(2)
      
   酒肆之外停了一辆马车,马车的前头挂着一盏昏黄的气死风灯。马在踏着蹄子,马鼻喷的白色热气,很快就仿佛凝成霜。车头坐了一人,那人裹在厚厚的雪青色斗篷里,头上梳着双髻,一团毛绒绒的领子中露了一双灵动的眼睛。
   见了二人过来,那女子欢喜地唤了一声,“容公子,你怎么会在这?想死我了,我还以为你不要我家主人了。”
   容斩眉目中露出暖意,“阿情,别后安好?”
   阿情丫头低了头,“宛昭不见了,我找不着他。”
   容斩眉微微皱眉,“哦?”
   女子声音闷闷的,“嗯,那天中秋节,我和宛昭去看花灯,回头就不见他了。不过主人已经派人去找了,容公子你别担心。”
   云千月,“好了,时间不早了,我们回去再说吧。”
   阿情丫头点点头,伺候二人上车。临放下帘子前,又对着容斩眉堆上了笑,意犹未足加了句,“阿情想念容公子。。。我家主人那么多男人,女人里,我最喜欢容公子了。”
   云千月的气得磨牙,瞪了一眼阿情丫头,吩咐道,“少废话,回别庄。”
   马车内,桌上的双耳瓶上插着一大捧白梅,五瓣重重挨在一处,蕊蕊轻黄在风中喧闹扑簌。
   看了那捧梅花,容斩眉就笑了,“云谷主红尘喧嚣,果然是热闹。”
   云千月倚坐在宽大的车座中,“阿情丫头布置的,梅花高洁,一枝素影便已足。我这丫头粗俗,让未离见笑了。”
   他说着一枝素影便已足,笑意盎然,深情款款,眼神深邃得能把溺水的人再淹死一回,不知几分真来几分假。
   容斩眉手中拈着那树梅花,随口道,“素影清寒,似此倒也不错。”
   云千月目光落在他身上,热切得仿佛着了火,却仍以一种云淡风清的声音说,“哦?原来梅花也爱热闹?”
   容斩眉指尖一抖掐住了那朵倒霉的梅花,低垂了眼眸,一幅三晋文人风流的沉吟模样。
   有意无意,二人话中机锋试探,刀锋几已触及皮相。
   “听闻昔年和靖先生梅妻鹤子松为友,不知在下能否有此荣幸。。。伴梅而眠?”
   车外雪花飞舞,车内暗香离离,一语图穷匕现。
   容斩眉坐于梅花之畔,座中美人不可方物,唇畔微微冷笑,手虚扶于黑沉的刀鞘上,只用一个眼神,就让云千月闭了嘴。
   
   马车停在一处庄园之前,青色的围墙围着一溜青砖院落,墙头上堆了白白的积雪。搁在这有着人间烟火的屋前,却不让人觉得寒冷,松散而棉暖。阿情丫头跳下马车,呵了呵冻得发僵的手,跑过去敲了门,一个青衣老奴出来应了门。
   那老奴笑呵呵地开了门,却没有说话,迎了众人进去。马车一直到二进门中才停下,容未离下了车,见这处庄园不过一处清潭,一处楼台,几树寒梅,却别有清幽雅致。
   云千月拉了他入了那处楼台,水榭之上点着数盏宫灯,桌上已经放了一幅棋盘,云千月让阿情拿了壶酒来。阿情笑眯眯地跑来,放下酒,又笑嘻嘻地跑走了。
   杯中的酒已经斟满,云千月道,“这是阙娘的酒,可不容易得到,我好不容易讨来的。”
   容斩眉拿了酒在手,“哦,真让在下好奇,云公子在风流乡中还有好不容易的事?”
   云千月将酒壶放于桌上,“代价是我。。。在春风阁弹了三日的琴。”
   “容某听江湖传言,雪谷之主为春风阁的若儿姑娘抚琴三日,伤情而去,已成江湖佳话。”
   云千月笑了,“江湖传言岂可尽信。对了,阙娘为这酒起了个好名字,叫。。。清风月上眉。”
   容斩眉差点为那杯酒呛了。“听阁下一言,在下有点后悔。”
   “后悔喝下了那一杯酒?”
   “不,我后悔未曾去听上云公子花间一曲。”
   云千月,“这有何难,此地有琴有笛,未离可愿与我共奏一曲?”
   雪在空中飞舞,落于梅梢,轻柔地化入碧水,朱色孔桥飞临水上。
   云千月坐于封了冰雪的梅树下,他横琴于膝,挥手送弦,琴声如水般柔和,让人沉醉。
   “江水旧枕流,何处星飞雨。”容斩眉袍袖轻动,拂去扑面雪片,他右手为引,横笛于唇,发出清越的笛音。
   “半壁星云乱,颓天入幽冥。”云千月狭长的凤眼落在琴上,眼神中带了杀意,他整个人却因了这杀意,更加清贵风华。
   那琴声一抹,变作金戈铁马,杀伐之声。
   这一首琴笛和鸣,如盛开在静夜里的昙华。天地间风雪仿佛停驻,昏黄烛火摇曳,映着莹然星光。
   水榭之中容斩眉靠在柱子上,手中转着一管竹笛,那笛子为潇湘竹所制,斑驳泪痕,持手处已经磨了发白。
   云千月走至他身后,伸手从容斩眉黑色的狐裘下穿过,将那想念许久的人抱入怀中。二人贴得很近,男子的气息仿佛已经透体而入。并不陌生的气息,深深渗入血脉。
   “云千月,等等。。。我曾经说过待你为友,如今想来是个笑话。”
   “未离。。。”
   “云千月,你听我说,有的话我从未与人说过,过了今夜也不会再说。”
   “我是楚君的三皇子,也是义子。我的母亲是楚君的嫔妃,父亲是楚君的文臣。他们相逢于禁宫之中,有了欢情,两情相悦之后便有了我。父亲本是书香世家,娶了妻,生了子,七尺男儿便知道了家族的责任。一时的欢情纵然再美好,与之相比也不算什么,何况这还是如此有违君臣,难以求全的欢情。可惜有情,便有恨,有怨。我的母亲存了同归于尽的心思在楚君面前出首,甚至她拿出了私通的证据。楚君赐死了二人,是我的大哥楚无妄得了消息,跪求楚君,保下了我,两年后我便离开楚宫,上北邙山。”
   “我二哥为了皇位,害死了大哥。可惜他永远不知道,我大哥这辈子都不会与他对立。以大哥的武功和军权,若非他自愿又有谁能让他束手就擒?大哥与我说过,欢情如烈酒但终难久,不如兄弟之情可以一生无怨,守望相护。”
   “怨憎会、爱别离。。。情之为物,纵然有千般好,也便有千般苦。云千月,自从我执掌北邙山,指斩眉刀为名,便立誓生如刀锋,断情绝爱。”
   容斩眉抬起眼,眸光如梅间的雪,“可惜我容未离明知此苦。。。但仍身不由己,心不由己。云千月,你道是为谁?”
   云千月低下头去,在淡色的唇边轻轻一触,伸手将他抱起。
   “未离,我答应你,这一生决不再让你一个人独对落雪成白,寂寞苍穹。”
   背抵靠在床榻上,目光落在水榭之外,那方天地依然是雪落梅香,岁月静好。
   发带被解开,乌黑的发披散枕间。云千月将他覆在身下,伸手解开了他的衣扣。看着那双眼睛,他的手顿在那里,问,“容未离,你可想好了?你允我今夜,此后无论沧海桑田,斗转星移,我都不许你再逃开。”
   容斩眉伸手环住了他的肩,拉下了云千月的头,颤抖着贴上自己的唇。“千月。。。”
你可知心不由己,早已无路可逃。
   衣服近乎被粗暴得撕开,急不可待的身体贴于一处,密如风暴的吻几乎将他吞没了。
   呼吸相闻,耳鬓厮磨,身体被火热地填满。容斩眉有一种错觉,天地之间,仿佛也只剩了这一人与他相伴。
   每一次碰触都带着无尽缠绵的心思,掠夺并不温柔,快感如潮涌。雪夜中的这场情~事,浓烈得如坛酿至极处的酒。
   入口叹相思,这一场寂寞红尘,堪可共醉。





第25章 第十四章  旧时旧衣(1)
      
   静园深处,霭雪满枝,苏大先生青衣小帽于梅树下收雪。
   洁白而细软的毛刷轻轻扫过,用个青花小盅收入。陈到化了;融入梅子酿酒,别是清冽滋味。
   他抬了头就看见,透花青砖墙下站的那个人。
   青墙白雪,枝头寒梅,如铺开了的宣纸上随意着了几笔水墨。
   那人白色长裾外,披了一件黑色狐裘,衣下系着一把刀。他站在晨光里低眉,眸光淡淡,淡得便有些倦意了。
   苏大先生清咳了几声。
   那人回头看来,见了他,眉峰轻轻一剔,竟是个连倦意也凌厉的男子。
   苏大先生先是挺了挺腰杆,然后行下礼去,“见过容山主。”
   容斩眉目光带笑,“我还以为,先生连我也不认识了。”
   苏大先生这么一挺腰杆,脸上便再无猥琐小心的神情,竟有几分霜雪满松枝的肃然。
   北邙山的苏大先生执掌外山,负责生意和消息,擅易容之术。苏大先生曾中过探花,有庙算之才。他与前任山主容无法相识之时,容无法还只是个剑法初成的少侠。
   而此后苏探花便弃了朝堂,散发扁舟,归隐江湖。
   待到容无法名动江湖之后,世人只知北邙山主,无人知道苏探花。
   北邙山开宗立派,虽是玄门正宗,也有许多黑白之间灰色地带的帮派事务,苏大先生一并揽了。
   容无法可以潜心向武,终成一派宗师。
   容斩眉对这一位长者心存敬意,苏大先生虽为他下属,但除向容无法学武外,他便是向苏大先生学文。
   对苏大先生,他以师礼相待,以先生相称。
   昨夜初入此园之时,他并未留意,今日便已认出。
   只是苏大先生又为何在此园中?
   他并未深想。
   苏大先生笑道,“容山主,请借一步说话。”
   容斩眉微一颔首,苏大先生便抱了青花的小盅,顺了一把茶,拉着他盘膝坐于假山之上,点了个小炉融雪煮茶。
   容斩眉坐在假山背风处,看着那颤颤巍巍点了火的小泥炉,等水开的过程中,觉得自家的苏掌事实在是个妙人。
   苏大先生道,“一月之前,花寻公子传书北邙山,说大周护国将军元镇的军队在北地大肆招揽玄门的叛徒,只要从军,便封了官赏。当时未能寻到山主踪迹,苏某便自作主张,调派了人手。”
   容斩眉道,“先生客气,门中之事,我与师傅一样,予先生先决之权。一月前,我在昆仑山与子鸾道长论道。接到北周兵马调动的消息,便下了山,这一月来都在路上。”
   “是,听闻山主已经离开了昆仑,我便下了北邙山,直接到这边城来。”
   “哦?先生打探得了什么消息?”
   苏大先生试了试水温,洗了茶具,泡了杯茶递过来,“我在这混了个大半个月,终于打探到这些玄门弟子被叫了来研究个什么地图。”
   容斩眉接了茶水,“想来护国将军元镇连下建、云两关,所依托的便是这地图?可是十八连环屿世代守护的那张地图?”
   “原来山主知道此事?”
   “我曾与云千月一起救过燕飞云的后人,一个叫林宛昭的少年。开启这张图的信物一度也在我手中,离开万枫山庄时,我交还与他。”
   “我最后查到十八连环屿这张地图,最后落在一个林宛昭的少年手中。而这少年失踪之前,是与雪谷之主云千月的丫头在一起。刚好七日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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