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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锋寄岁华-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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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蟹将能挡得住的。别说我们这些了,我就不信楚地有多少人能拦得住。若不是陆川江对岸还有个周,我早信了他们可以一路打进留都。”
   长风猎猎吹着容斩眉的白衣,他的目光落在城下,那里正有披着玄黑轻甲的士兵列阵。中军可以看见绣着枭羽营标志旗帜,枭羽营的标志是一只张开翅膀的雄鹰。
   “鹏鲲负远,千羽枭枭。关山迢迢,共子守望。这大楚最强的雄鹰,刀锋所向已是楚京。这面旗帜,陈大人认识么?”
   陈舟举目望去,容斩眉所指的并不是枭羽营的旗帜,而是另一面朱红的旗帜,绣着一个大大的楚字,旗帜的边缘已经开始发白。夕阳如血,那面旗帜便似沾染了岁月风霜,历遍了重重血染。
   陈舟觉得四肢血脉酥麻,一股热流自脊柱升腾,重重地道,“怎么能不认识?”
   那是废太子楚无妄昔日的帅旗。
   “若不是有个周,也许你们就和枭羽营一块反了吧?”
   陈舟笑了一下,“说来二皇子也是个厉害的,这些年往军中掺了不少沙子,掌控了大半军权。但服气太子的还是不少,若我再年轻个十年,只怕也真的就反了。可如今人老了,热血冷了,想得多怕得多了,也就不爱折腾了,便守了这座城一日是一日罢了。”
   容斩眉对他一礼道,“陈大人就此别过,多保重。”
   “不怕容公子笑话,我已是闭关不出三日了,饶是这样每日城头也是丢了几趟又夺回,多少人的命就丢在这里。我这就让人准备吊篮。”
   容斩眉淡淡地道,“不必。”他袍袖一展,已如只白鸟从城头平平飘落。
   张楚身披重甲坐在中军,看着一名白衣人自城头翩然飘落至阵前。天苍如洗,黄沙沉寂,那人站在天地之间,一人独对数千人的战阵,渺小得如天地之间的一粒尘埃。但张楚目光落在他腰间挂着的那把沉沉的黑色长刀上,有一种错觉,仿佛只要有那把刀在,尘埃便也有了定盘的份量。
   “什么人?”
   容斩眉抱拳,“容斩眉拜上张楚张大人。”
   张楚拍马前行,待看清眼前的人,脸色一沉,“是你?他让你来劝我们么?”
   容斩眉不笑,他看着眼前的人,也是冷冷地应道,“是。”
   张楚怒喝道,“三皇子,你可不只有一个二哥。你为你二哥做说客,又置你大哥于何地?”
   容斩眉冷哼一声,“张大人你弄错了,我并不是为二哥来的,能让我来的只有大哥。我是替宁可横刀自刎,也不辱于奸小之手的大哥来问问,枭羽营今日长刀所向,到底想干些什么?”
   





第3章 序章二  楚君 (2)
      无月有星,江畔有人身披蓑衣,横笛而吹。
   他的足边一堆帛纸已烧到快尽了,间或炸出一点火星,幽幽一亮,似极那坠入江中的点点雨星。
   “满目笙歌一段空,万般离恨总随风。故人已矣,三弟节哀吧。”那人身披黑色披风,手持一柄十六骨桐油纸伞,于春夜寒雨之中缓缓走来,意态洒然,仿若走在春光明媚的御花园之中。
   容斩眉停了笛声,“人言色胆包天,我今日才知道二哥虽然不近声色,但胆气也是过人的,如今我竟也有几分佩服与你。”
   楚帝楚无惑走近几步,笑道,“哦。。。。。。三弟是说我敢来这枭羽营中么?三弟为我奔忙,兵不血刃,立此大功。你既然已经劝服了张楚,我若不来犒赏一二,何以彰显天恩浩荡,又怎能使得我大楚君臣同心,毫无芥蒂?”
   楚无惑走近他身边,举伞遮于他头顶,为他撑起一片无雨天地。 
   容斩眉朗笑了一声,“我可不敢居功,枭羽营归顺不早在二哥的掌握之中么?”
   “三弟何必过谦?三弟可以十年不回楚宫,却年年都肯应大哥的约,随他同去军中。枭羽营是大哥亲手带出来的兵,若非有你在,其他人的话张楚又怎么肯听?”
   “秋粮下来,本该入冬就分发到军中,但建西郡大旱,再从别处调粮,晚上个数月也是平常。张楚点了兵,树了反旗,才发现粮草已不足一月的用度。沿途关隘闭门不战,真有守不住的,也在破城之前先烧了粮草。张楚早已山穷水尽,又怎能不降?我该赞声二哥算无遗策么?”
   容斩眉于伞下看他,柔顺的青丝沾染了点点水珠,映着清寒的眉眼,凉得如这春风化雨的夜。
   楚无惑笑了笑,目中带上一分宠溺,“粮草不足可以抢,枭羽营不想脏了手,还想夺江山,这世间没有这样便宜的道理。你来,是我给张楚的梯子,他若不顺着爬下来,莫非傻了不成?”
   那日张楚果然就顺着降了,降书上将楚三皇子列了第一位,顺着杆子含蓄地表明上承遗愿,只得忍辱负重,降得光风霁月,果然谁都不比谁傻。
   “张大人不愿见手下败亡,又不愿对无辜百姓出手,挣扎得很是见侠骨,岂有二哥说得如此不堪?”容斩眉笑道,“若枭羽营下手抢粮,楚帝准备如何处置呢?”
   楚无惑弹去容斩眉发上的水珠,“身为国君,自然要护黎民周全,乱臣贼子国法难容,人人得而诛之。”
   容斩眉自他手下一躲,“是么?其实从大哥死的那日起,枭羽营不论反还是不反都没有什么不同。若不反,张楚受大哥之恩,二臣之名也必然为人看低,枭羽营便再难凌驾于诸军之上。若反了,二哥自然早有筹谋,如今这种反了一半的更是脱了裤子放屁。。。。。。所以楚帝亲自来了?”
   楚无惑傲然笑道,“我来,而且给足礼遇,是告诉张楚,下回他要再反,将无以面对天下悠悠众口。枭羽营是什么样的军队,这种头顶屎盆的战,他们打不惯,也赢不了。若不能反,便等着我零敲碎打地掺沙子吧。。。。。。三弟果然知我。只是枭羽营不再是枭羽营,难免让人有玉碎之憾。”
   容斩眉连个眼神都懒得给他。“二哥自小就是煮鹤焚琴,劈玉当柴的做派,我早就习惯了。”
   楚无惑大笑了起来,“三弟可还在怪我害了大哥?”
   “天家父子兄弟本就淡漠,何况有血亲的是你们兄弟,虽蒙你二人唤一声三弟,到头来我也不过是父皇的义子,是个外人。我只是不明白二哥为何这样着急,就不怕落人口实了?”
   楚无惑好笑地看着他,“你不知道?”
   容斩眉抬头看进他眼中,似猜到一点,又不敢置信。
   “依三弟高见,我要何时杀他?他是废太子,又掌过兵权,我能放他么?”
   “你可以等。。。。。”
   “等不得的。你想说我可以养着他,关着他,十年八年,是不是?再深厚的感情都磨不过岁月,等他那些属下都淡漠了,疏远了,都忘了他,然后无声无息地送他去死,最后青史上留个一句半句,废太子终于病死了。”
   楚无惑目光极盛,烈若烟花,“三弟,我要这天下,所以我夺了大哥的位,若让他这样去死,我不许。不管你信或不信,三弟,我虽杀他,但我对大哥的敬重之心半点不输于你。”
   被这样的目光看着,容斩眉只觉得心头一炸,头皮发麻。他抬眼,只道,“二哥,好会做戏。”
   楚无惑笑了一下,目光中有些什么情绪,明晃晃地在那里碍眼。“或者你想听我说,我等不得的,不以雷霆手段毁去一切,无论是枭羽营还是什么,永远都有大哥的痕迹。就算急了一些也没有什么,废了的太子本就没有活下来的道理。”
   容斩眉点点头,“也对,我听闻大哥尸身是在荷花池里找到的,至于尸体上有些什么伤口,又有谁敢看得见,谁能看得清。他死得早一点,也可以让一些人早早安了心,收了心。。。。。”
   楚无惑接道,“而且我也并非全无收拢人心的手段,像此番来枭羽营,便是市恩的开始。这两种说法你信哪种?未。。。。。。离。”
   “我一种也不信。”
   “哦?还记得么,未离你说过最信我的。”
   楚无惑握上容斩眉的手,目光深沉,指尖的温暖一如幼时楚宫之中。
   “二哥,幼时你待我极好。那时大哥嫌我小又爱哭闹,不愿理我,只有你愿意和我玩。我幼学发蒙之时,那本三字经还是你握着我的手,教我誊录的,我一日不曾忘却。”容斩眉目光柔和,那时大哥只爱捉弄他,只有二哥是认真在教,那时他确实对楚无惑说过我最信你的话。
   楚无惑道,“既然如此,我问你十五岁那年为何离宫,上北邙山,指个斩眉刀为名。又为何十年不肯踏足楚宫,为何不肯见我,却肯见大哥。大哥。。。。。。他已经去了,你便安了心,收了心吧,我总会让你忘了他。”
   容斩眉目光一寒,手却为楚无惑抓住不放,怒斥道,“放手,不要逼我拔刀。”
   “未离,你刚说了我有雷霆手段,我楚无惑喜欢快刀斩乱麻,一力破百巧,若有权谋我向来只取最干脆利落的那种。何况我太了解你了,你冷情冷面,无心无肺,却最懂得妥协和成全。若要留住你,只能牢牢抓在手里,再以形势逼迫你不得离开。你说拔刀,为何不拔了?”
   容斩眉似笑了笑,“清醉?真是不入流的。。。。。”
   楚无惑道,“未离见笑了,若非你有伤在身,失了护身之力,下药还真是伤不了北邙山主。不过,你也并未防备着我,二哥很高兴。”
   伞跌落尘土,蓑衣萎落其上。衣襟被撕开,深邃的目光落在胸膛上。星光之下,那诡异的五点青色,如兽爪的痕迹。
   楚无惑以指抚上那处伤口,“北邙山是封魔之地,那日我取龙脉之气封入祖陵,延楚氏江山命数。惊动地气,人间灾年,旱涝失序。容山主不下山便罢了,既然下了山,自然会管上一管。封印天魔可不是容易的事,你伤得不轻吧?”
   容斩眉睁眼看天幕之上离离星光,春夜之雨并不大,不过沾衣欲湿,“还好,暂时死不了。多谢二哥关心。二哥虽有谋略,但为一己之欲令天下动荡,失了明君宽仁之道,我不能坐视。”
   “哦?我不仁,你又能如何?跟在我身后擦屁股么,未离你有几条命能顾得过来?”楚无惑拥他入怀,呼吸贴近他的发鬓,低低的闷笑之声。
   风吹过,地上那堆纸钱终是燃尽了,幽冥无路,死灰如暗夜的蝶翼。
   “跟我回宫吧。”耳畔轻轻厮磨。
   沉醉东风里,乍起霹雳惊雷,一道轻艳的刀光缥缈如天外。
   “逆行经脉。。。。。。莫非你怕了?”楚无惑冷了脸,他的腰间抵着一把冷锋,透体浸肤。数寸长的一弯轻巧刀锋,在人指掌之间,美得如一声叹息。
   容斩眉也在叹息,“我是怕了。。。。。。二哥,你总是这样。。。。。。要说冷情冷面,无心无肺,世间谁能比得上你。大哥他。。。。。。”
   楚无惑目如寒星,隐隐怨毒,他缓缓吐气,“你,滚开。”
   容斩眉衣襟散乱,掌中翻转着一截青锋。他眼睫凝着雨珠,眸光却如雪清明。
   他看定楚无惑道,“二哥,江湖行事一向以杀止杀,我也并非割肉饲鹰的良善之辈。你杀大哥,取枭羽营的手段,虽不怎么光彩,但也免了此后十年的楚地动荡,我并非不佩服。今日我有一句话要说与你听。。。。。。人心可以算计,手段可以不论,但只要你别失了一腔胆气和心底慈悲,我便帮你,否则斩眉刀也不惧饮君王之血。”
   楚无惑目光一凛,勾起的唇角依稀暖意。





正文
第4章 第一章  桃花溪里 (1)
      第一章桃花溪里
   
   三月初七,桃花溪里。
   月色虽不算圆满,但也不是冷月如钩,远处那处亭台也应是赏月的佳处,何况更有遍野桃红。
   “朱大天王座下。。。。。。三才六爻不过如此。”
   宽大的椅子中斜靠着个锦衣男子,头戴翡翠玉冠,手中悠闲地把玩着一把描金的扇子,扇骨上悬着颗大得如鸽子蛋似的珍珠,一下一下地敲着扇骨。
   “放眼江湖,能说出剑阁三才六爻不过如此的话的,不过寥寥几人。主人,你不想活了?”女子轻笑,艳若枝头桃花,可惜腰间插了把三指宽的剑,美人就不那么可爱了几分。
   “阿情所言极是,想那三才六爻何等人物。你家主人命如朝露,可惜雪谷与剑阁仇怨太深,就算我负荆请罪,三拜一叩首拜上剑阁,也免不了三刀六洞。”男子以扇掩面,叹息了一声,“想我云千月一表人才,还未活出点滋味,就要魂归离恨了,真是让人扼腕长叹啦。阿情,且将碧纱笼里的枝头春雪冷冲一杯来,要三开三冲三点头的水。”
   阿情无奈应了,自去烧水烹茶,磨蹭了半天,捧了盅葡萄缠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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