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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无子-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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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地里面的冷也渐渐渗进了衣服靴子里,明明穿了那么多,明明人一直再走没有停下来过,但身体就是怎么也热不起来,把手放到嘴前面哈气,好像连嘴里呼出的气都是冷的,一点热度都感觉不到。
  “啊!”我对着无命留下的脚印闷头走着,习惯性的抬头找人,却看见了一间小木屋。
  那间木屋很奇怪,只有门框,都没有门。
  “没想到会下雪,就绕了点路到这里来。这是给进山的猎户准备的木屋,周围还有几个类似的。”无命熟门熟路地找出一条很厚的毯子,毯子相当重两角穿了两个铁环,我跟无命两个人才好不容易把毯子挂上门框的钩子上,“挂上了毯子,就说明这屋有人住了,其他人就会去找别的屋子了。”
  “欸……可是为什么不装门呢?”只为了住一宿还要把毯子搬进搬出多麻烦。我起了火折子,把暖炉点起来,旁边就放着已经砍好的柴。小屋虽小但厨房卧室都有,为节约空间,看上去像是北方火炕一样的床,其实掀开床板,里面储藏了应急的食物,像是风干的肉干、水果干之类的。因为从来没看过那样的东西,所以我对这种肉干的可食用性有所保留,谁知道什么时候被蟑螂老鼠爬过,用什么东西包一下也好啊。
  “在前朝遗孤落难至此以前,这座山里是有原住民的。”无命去厨房拿了个小锅盛了点水,等水烧开,再取了几种肉干和果脯放进去,最后又放了些自己带着的草药,“那些人可都是金枝玉叶,跟淳朴的原住民不同,不管什么东西都巴不得是自己的才好。初来乍到的他们,不懂山里的规矩,看见有空屋子便理所当然的占了,还在门上上了锁。”
  说到这里无命顿了顿,压低了语气说,“那可是犯了原住民的大忌,因为……”
  因为……?明明嘴巴发干但我还是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这些房子,建造之初是为了供奉山间的精灵的。猎户落难之际自然可以借用屋中的一切,但平安返家以后,一定要把自己在这间屋自己用掉的东西成倍返还,不然……就会有东西……作祟的哦……”
  虽然、虽然子不语怪力乱神,但其实那种东西,有种时候信比不信……保险吧。而且,我平时就觉得无命眼睛大的有点吓人,欺负人的时候他还特别喜欢瞪大眼睛非翻出三白眼来看人,那之后就觉得这孩子是不是被猫妖什么的上身了。
  “可是啊,因为对方的身份显贵,身边又有高手随扈,没人敢真的说什么。直到有个叫‘若熊女’的女子出现。”
  “‘弱雄’?什么意思?是说她身形纤弱却气如鬼雄吗?”
  “也可以这么说,相传此女可徒手与公熊相斗。和熊一般凶猛,所以叫‘若熊女’,模样么,诗云:浮长川而忘反,思绵绵而增慕。夜耿耿而不寐,沾繁霜而至曙。”
  这不是《洛神赋》里的句子吗?!徒手御熊的洛神……这能看么……我要是曹子建,这无论如何都不可能生出爱慕之心的。
  男人在喜欢的女子面前不就讲究个腔调。要真碰上了什么事,还要个女子保护,那这男人当了也太丢份了。
  “哼哼。”无命冷冷哼了声,又白了我一眼。
  欸?前面我有说话吗?
  “那个若熊女天生神力罢了,天生神力生在男人身上就犹如天赐,生在女人身上就犹如邪魔?我是不明白那些所谓的‘酸腐’文人如此想到底有何用意,一味追求所谓道德伦常,终身守节以为‘贞’,以身殉夫以为‘烈’。试问,为何没有终身守节以身殉妻的男子?换个立场想想,倘若你是女人,问世间有几对夫妻是有情人终成眷属的?要是跟你订了亲的男人死了,你是不是要为了一个面都没见过的男人守寡一辈子或者直接去自尽?改嫁就是‘失节’,跟男人肌肤相碰就算‘失贞’。如此荒诞不羁卫道伪学又何尝不是糟蹋笔墨,有辱斯文!”
  我被他说得一愣一愣的。不是在说‘若熊女’么,怎么一下变成抨击卫道伪学了?
  他到底有多在乎能生孩子的男人?不但把之前我说的话统统拿来还给我,还把话题上升到女子贞烈的道德伦常的标准了。
  难道……其实金无命是那种传说中的二形(双性人)?被自己这个想法吓到,我忙摇头,把这个想法晃出脑海外面。
  我忘了,其实我比谁都爱看奇闻异志,而且几乎可以做到过目不忘。落魄后也没钱买那些杂书,上山以后也多看得也多是一些游记。如此一想,其实我也没什么资格教训无命,更想不通为什么会突然那么反弹。我应该会热衷那种话题才对啊。
  其实答案很清楚,只是我不想去正面对应他。无命触动我神经的并不是‘男生子’而是男子间‘生子’所需要的那个行为。
  那是在我自己也不知道的时候,身体做出的自动反应,心虚地欲盖弥彰。
  那是突然想起来的,突然意识到的。
  我是个也许或者应该大概好像似乎可能是个喜欢男子的男人。
  “书呆,被我说得生气了?难道只能你说我,我就不能说你了?再说我也没说错。”
  怎么回事,突然好像觉得无命一下变得不一样了。
  ‘秾纤得衷,修短合度。肩若削成,腰如约素。’
  停,给我停下!不准念了!不准想了!!
  ‘延颈秀项,皓质呈露,芳泽无加,铅华弗御。’
  够了!够了!颜落白你够了哦!无命他还是个孩子呀,对那么信任你的孩子抱有邪念,你枉读十年圣贤书啊!
  ‘云髻峨峨,修眉联娟,丹唇……丹唇……’
  明明知道无命的样子跟曹子建描绘的洛神没一点相似,至少从根本上讲,无命是男的,俗称带把儿的。但或许是之前‘若熊女’的刺激太大,我脑袋里除了《洛神赋》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你、你怎么脸色发白,还在抖啊……”无命靠近我,把头抵上我的额头,“没有发烧啊……哪里不舒服?嗯?”
  而我什么都听不到了,眼睛里只有那两片薄厚适宜的唇瓣。一开一合,温热的气息喷在脸上,脖子上……也许是火光把视线朦胧掉的关系……
  ‘丹唇外朗,皓齿内鲜。’
  生平第一次,体会到‘撩人’二字意欲何为。
  不、不对,这副情景,似曾相识。
  ****************************
  ‘又装病。’
  ‘玉郎,你靠太近了。’
  ‘不要,我只要一这样,你给人的感觉就会一下子、一下子……我说不上来,风骚?反正我喜欢就是了。’
  ‘等、等、等等!色鬼投胎啊你,明明平时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等、一、下!你先听我说呀!你、有没有觉得我们这样好像不太对啊……’
  ‘不太对?你不想跟我做了?还是我弄得你不舒服?’
  ‘没、没有。舒服是舒服,比自己弄还舒服。可是,总觉得两个男人这样、怪、怪怪的。’
  ‘真的?真的比自己来还舒服?’
  ‘嗯、嗯……’
  ‘嘿嘿……落白,其实我也是,最近脑袋里装的都是跟你做这种事,连做梦都是,我自己吓了一跳,万恶淫为首嘛,我想会不会那里有病啊,就偷偷去跑去找了韩大夫。’
  ‘哦,就是喜欢你娘的那个?’
  ‘嗯,不过你别到外面去说啊,我只告诉你的。’
  ‘懂,这个我懂,后来呢,韩大夫怎么说?’
  ‘他说这是因为我长大了,这说明我的身体已经还是从男孩变成男人了,到了这个年纪是这样的,不这样不但不正常,还要着急呢,只要控制好次数不要凭年轻把身体掏虚了就行了。’
  ‘这样啊……那下次把江之鹤、胡岳年他们都叫来吧。兄弟嘛,就要有福同……’
  ‘不行!’
  ‘干、干嘛那么凶啊!放手,你弄痛我了!’
  ‘江之鹤、胡岳年他们做事没轻没重的你又不是不知道,要是让他们得了趣味,这种事还不传到先生耳朵里?那个的次数我会帮你控制好,你也不想到了红鸾帐里欲振乏力吧。’
  ‘也是哦……嘿嘿,我就说你个衣冠禽兽,外表一点都看不出来。’
  ****************************
  印象里,玉郎的样子已经变得很模糊很模糊了,但却记得他的笑。状似潇洒,却总带着点苦涩,他笑着看我的时候,总让我起鸡皮疙瘩,但那种有些毛骨悚然的感觉却好像鸦片一样让人上瘾。
  “啪!”回过神是因为一个耳光,左脸好痛。
  无命提着袖子猛擦着嘴。
  欸……欸!!!!!!!!
  难道我真的……我真的亲、了?、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我该怎么说?老实承认我有龙阳之癖?从此以后被当成一个变态,还是就说是不小心碰的?靠的那么近,不小心碰到也很正常吧……
  再说是他自己靠过来的……
  我这边正胡乱的想着各种各样乱七八糟的,甚至还有无命恼羞成怒干脆把我下毒变成太监的情景。
  “哪有人被打个耳光会喷那么多口水的!”无命这么说了。
  是、是吗。是这样啊……我擦了擦好像是被火烤出来实则是被吓出来的冷汗。
  “汤好像煮好了嘛,我肚子饿了。”好像是找理由似的我两只眼睛紧紧盯着架在火上烧的小锅。
  而我的心也像那只锅一样,饱受煎熬。

  第二十一回

  “然、然后呢?因为若熊女的出现,然后怎么了?”我尴尴尬尬地转移话题,“啊!你刚刚干嘛打我!”
  无命用勺子盛了一点汤尝了尝味道,“你刚刚的样子很奇怪,又像是懊悔又像是开心,我怎么叫你我都没反应,我以为你中邪了,那只好这样了。”
  这、这样啊……我暗暗舒了口气。
  “那,你刚刚那么出神,想什么事?”
  “啊……我的腿,总觉得好像没什么感觉了。之前还有‘咯啦咯啦’的感觉,现在好像有点……”
  无命坐到我前面,脱了我的靴子,把裤脚拉高。
  小腿上一根根青筋鳞次栉比,好像被好几条竹叶青缠着似的,我自己都被吓到了。
  “啧!”无命哼了一声。
  “怎么,很严重吗?”
  无命无语,而是对着膝盖骨下方那个凹槽一般的地方重重地敲了一下,被敲的地方很酸,除此以外,什么感觉都没有。
  “反应都没有了啊,那是有点麻烦了,你把衣服全脱了,我要跟你全身上针。扎完明天一天你应该都不能动了,所以……啧,是我失策了,早知道就应该带匹马。”
  这个我听杨睿讲过,我曾经问他,为什么他们进到山的深处,都是徒步从来不用其他的代步,“带马不是更危险,宅里的马又不是受过专业训练的战马,易受惊的不是吗,要是出个万一,包袱弄丢了事小,人出个事那可不划算。”
  “说来说去还不是因为你最麻烦,喂!还不快脱!”
  “可、可是我还没吃饭。”
  “吃什么饭,吃过饭了你全身的血液都集中到胃里了。起码要吃过饭以后过一个时辰才能针灸。而且,这次治疗主活血,加速你左腿的血液循环,让这些爆出来的青筋消下去,吃饭的话,反而会加重腿部的负担。我之前一直都是给你把脉,夹板拆掉以后就没怎么看过你的腿了,这些筋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要尽快治疗才行。”
  “这样啊……”我被无命的语气吓到,连忙把衣服脱至只剩亵衣亵裤,房子里很暖,只是我刚爬上床的时候感觉有些冷,过了一会就暖了。
  无命解开我亵衣的带子,他从旁边的木匣子里,弹出针囊又点了一根香,拿了针在香上熏了熏,“累的话就睡会儿吧。”
  熏香的味道很好闻,很快就把我的思维拉到了混沌中。
  但意外的,明明体力已经透支了,但精神仍然相当紧张,甚至在某种程度上保持着清醒。
  我睁着眼?还是闭着?
  这是梦?还是现实?
  无、无命?为什么要磨刀?还是那种表情……为、为什么提刀走过来?为什么一副、一副那样的表情?
  “我要把你的棒棒和蛋蛋都切掉。”
  啥、啥?!!
  “你喜欢男人不是吗?那前面的不是根本没用?人鞭泡酒不知道滋味如何?嗯哼哼哼……物就应该尽其用不是吗!我已经把刀磨得很快了,就一下而已,不会痛的……我会一次搞定,两刀也好三刀也好,总之我会帮你切得干干净净。”
  报应吗?这是报应吗?不要、我不要!不要过来!
  “不行哦,不切掉的话,我怎么敢跟你生活在一起?大夫嘛,总有些洁癖的嘛,一想到有个男人肖想自己,没洁癖的都会觉得恶心吧,更何况我?我那么相信你,但是你却是一直那样看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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