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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恩紧拥着我,臂上的大力让我终于安了心:“兰恩……”只是叫他的名字,却说不出别的话语。
“无衣,没事了,不怕。”兰恩一只手轻拍着我,唇吻去我的泪:“不哭,乖……没事了。”
我无法控制自己的泪,也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我使劲的抱紧兰恩,狠狠的吻上他的唇,哽咽的身体在他怀里一抖一抖。
兰恩一个轻喘,翻身将我压在了下面,长久的深吻过后,将唇移至我的颈肩,我继续的哽咽,因这热吻软了身体,兰恩的手已探入了我的衣襟里……
“兰恩?!”是织田!兰恩停了手,很快的整整我的衣服,将我拉起来,“无衣?”织田已到了眼前:“你们……”脸上是全然的不愿相信。“没事,无衣被吓到了。”兰恩淡淡的说,拥着我绕过织田,往狗叫的地方走去。
……
回到威伊斯堡后我病了一场,兰恩守着我,默默的陪着我发呆。
“无衣,彦一他……向我求婚了。”安妮看着炉火有些神不守舍。
“那麽,我是否该说恭喜?”不知她答应了没有,这段日子他们的关系有些捉摸不定,因为有时高高兴兴的在一起,又有时一个来了另一个就走。
“……无衣……还没有……我还要再想一想。”安妮看向我,似要征求我的意见,可这……是他们的事情,我怎好有什麽想法,安妮却没有再说下去,只是笑一笑,又低了头。静坐一会,告辞了。
“无衣?在想什麽?”兰恩走过来,将我揽入怀里。
我习惯性的将头枕至他的肩膀:“兰恩,安妮……要和织田订婚了。”
“……应该祝福他们。”兰恩声音很轻。
“可是……安妮是个好姑娘,很……天真。”我很矛盾。
兰恩扳过我的身体,看着我的眼睛:“无衣,感情的事情很难说,只要自己觉得遇对了人,就会感觉到幸福……外人,无法替当事人做主。”
是呀,我释然了,我无法替别人做主,安妮是那麽的善良,她有权利追求自己看到的幸福。
旧怨
兰恩有急事出门了,堡里很安静,今年的雪来的早些,外面已是星星点点在飘。我对着窗子发呆,遗忘了腿上的书本。
“无衣少爷,有您一封信。”管家用托盘端来一杯热茶,旁边是一封装帧精美的信,封蜡上盖着织田家的印记。我打开来,所书用的是中文毛笔:“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字迹端庄秀丽,有着淡淡的墨香,下面用日文写了一行小字:“无衣,知你素不饮酒,今且以茶暂代,因将与安妮订婚,有些事还请移步了之。”是织田彦一的亲笔。
我折起信笺,认真的想了想,虽比预料的早些,但该了的总是得了。罢了,为了安妮,那件事情,我决定不再执著。
管家还在旁边,见我站起来,连忙开口:“无衣少爷,织田家的马车还在外面等候回音。”
我看向门口,兰恩不知何时能回来:“等兰恩回来,就说我去织田家了,为了安妮小姐的婚事。”
织田的府邸离威伊斯堡很远,马车走了很久才停下来,有人问了些什麽,雪已使地上有些发白。很气派的大宅,从大门外看不太清楚,隐约有着日式建筑的亭台楼阁。马车驶了进去,好一会,才又停下来,有人拉开了车门,先是深深一鞠躬,穿着日式的和服,该是织田家的仆人。我下了车,左右看看,第一次来这里,果真是皇室的气派。有和服美人上来,也是深深鞠躬,收走了我的外套。按日本习惯脱了鞋,我进到房间,满眼精致的日本装饰,浓浓的东方气息扑面而来。
由和服美人领着走过层层叠叠的深宇回廊,终于停在一扇门外,和服美人跪下,拉开了门。很雅致的一间和室,背对着我的正是织田彦一,也是一身的和服,正在细心的照看着桌上的小泥炉,我迈进房间,不客气的坐在了他的对面。两人都不说话,有乐声隐约传来,是日本的曲风。水沸腾了,织田拍了拍手,侧面的墙左右分开,竟是一扇门,门后是更大的一间屋子,几个唐装美人静静的跪着,丝竹声响起,随即如偶般起舞,看风格当是日本的艺伎,学着半像不像的唐风舞。另有美人开始弄茶,素手纤纤,已奉上一杯来,我接过,安日本的习俗饮下,果然齿颊留香。
“这是日本的茶,如何?”织田这才开口。
我微微点头,倒是难得的好茶。
织田似满意了,看向舞姬,笑的温和:“据说大唐杨妃从中土带来的霓裳羽衣曲,也不知像是不像。”
既已放下,便就不再那麽有心结,我轻声称赞:“倭鬓梳头宫样妆,春风一曲杜韦娘。”
织田接口:“司空见惯浑闲事,断尽京都刺史肠。”用的竟是汉语,我惊异了。
看我看他,知田还是笑的温和:“钻研过很久,因为你喜欢。”
我看向已舞罢的空场:“是里子告诉你的?”
织田也看向那里:“无衣,你果然知道了。”
我不再说话,知道他会讲下去,这也是他此举的原因。他挥退了美人,门全阖上了,和室里又只留下了我们两个:“里子应没那个胆子,那是你猜到的了。无衣,什麽时候呢?我很好奇。”
“几年前,桃树下面,你来探病的时候。”我提醒他。
“哦?真的是了……那是我们惟一一次同时在你面前出现,不过没打招呼。什麽地方漏了破绽呢,我是百思不得其解。”
“就因未打招呼,所以才会起疑。”
织田看向我,有些疑惑,于是我接下去:“英国的上层社会很保守,能活跃其中的东方人本就不多,日本人更少。里子学历很高,在日本能受供至此等学历定不会是寻常人家,何况女子,应出于名门,兰恩既会请她,想必在圈内也是名人,而你就不必说了,同一国家来的两个名人岂有不认识的道理。”
织田了悟的一笑:“这一点我倒未曾想到,虽有些出入,但你的推理也算歪打正着。”
“还有其他的疏漏,首先,你知道我伤在哪里,虽然你是状似无意的发现,可那麽准确的验了伤,实在太过巧合,兰恩岂会将此事到处乱说。”
织田的眼睛盯上了我的手腕,不知在想什麽。
“另外,你那麽自然的叫我无衣,我曾试探过兰恩,知道他绝不会对你说些什麽,叫了几年的名字乍一换掉,一般人都会叫不习惯,这说明你知道的已很清楚,而且时间也不短了。”
“不错,我从日本一回来,就听说你……里子说你声称自己是秦无衣。无衣,这个名字我天天都在念,念得会在梦里叫出来……”我看过去,他的目光移落在不知麽地方。
“最后一点,你不该用日文试探我。”
“所以有了你对我的那声谢?”
“开始只是怀疑,想试试你,我当时怀疑所有人,包括兰恩。你只是恰好展示了你的心机。我一直在观察,已肯定兰恩不会做那种事,正好你又‘无意’透露出我的‘身世’,怕是想让我与他闹翻,然后被兰恩赶出威伊斯堡?”
“没想到风声出去了,却什麽事都没有发生。”这也算是默认了。
我压制住心中燃烧了几年的愤怒,告诉自己事情已过,为了安妮,说开了就算:“那一架,真的就有那麽大的怨恨,竟让你放火烧了孤儿院?!”从此改变了我自由自在的生活。
织田看着我,并不做声,眼里竟泛起了一丝哀怨。
“不必再否认了,我出门前仔细的检查过,并没有任何可能引起火灾的地方。”我极力保持平静,那一天的一切依旧历历在目。
织田笑了,笑的难懂:“那天,我远远的看着你出门,走不见了,才下令动手……本就没有伤人的意图,只想断了你的后路。”
几年的试探怀疑终于真相大白,到最后真的还是我连累了孤儿院!我觉得悲哀。
“无衣,你对我的成见太深了。”织田轻轻叹息。
“算了,”我已不想纠缠下去:“事情过去了,我也不想再追究。威伊斯堡并未得罪你,那笔生意,也是针对我来的吧?”
“……我低估了兰恩的能力,我的确是想让威伊斯堡一蹶不振,没料到却是把自己也装了进去。”
事情既已完结,我无意多留,多年的旧怨就这样过去吧,为了安妮,也为了自己:“以前的事就不必再提了,既然你将和安妮订婚,就要好好待她,她是个善良的女孩子。如无必要,你我也不必再见面了。告辞。”
我站起来,绕过织田想往门外走,猛然间一阵眩晕,站立不稳,织田起身将我扶住:“无衣,还没觉悟吗?我不会和安妮订婚的,我也不会放你走。”
大意
该死!这破宅子怎麽这麽大!绕来绕去还是看不到大门,明明来的时候是走的这条路。我捂着肩头,快速的往前跑,那杯茶里定是下了大剂量的什麽迷药,我的腿又开始不太听使唤。凭着本能的警觉,刚刚在倒下之前踹倒织田,为了保持清醒顺手将墙上挂着装饰用的银刀抓下刺入了自己的左肩,剧痛让意识立刻回来,趁门外守着的武士未及反应解决掉几个跑了出来。……绕……再绕,好像还是在一个地方转圈。
“无衣!”是织田,早知他未存好心,可这次自己真的太过大意。我站住,转过身,伤口的血已染红了半个身子。
“无衣,你又何苦伤害自己?”织田一步步逼近,周围已被他的人围住。
我知道没了胜算,干脆问个清楚:“如此苦苦相逼,我倒想知道是为什麽?”
“无衣,”织田笑的有些无奈:“你是真的太迟钝。”走过来,欲看我的伤口,我趁机出手,抓他作个人质正好,自己竟又失算了!织田的身手很快,腹部猛地一痛,是吃了他一拳,眼前顿时一黑,什麽都不知道了。
我幽幽转醒,耳边有隐约的丝竹声,空气中有一种焚香的味道,很沉静。我睁开眼,好陌生的环境,对面似在观察着我的人,是织田彦一!
“无衣,醒了吗?”他似是在叹息:“你睡得很不安稳,我焚了安神香,还命人弹着安神的曲子,却是没有用,你比我预料的还要醒得早些。伤口……很痛吧?”
我想坐起来,浑身都很无力,勉强支起身子,还是又倒了回去。
“无衣,我不想伤了你,可你太能逃跑,我只有加了些药。别担心,对身体无害,只是让你暂时失去力气。”
我看着他走过来,并不再动,心中隐约觉得不妙,自己已是全然落了下风。
织田仔细的看看我的肩伤:“你的身手让我顾忌,若不如此,我怎能顺利将你带回日本。”
日本?!我惊讶的对上他的眼睛,织田笑了:“无衣,我知道你有很多的疑问,其实我所做一切的目的,就是为了要将你带回日本。”
什麽?我真的吃惊,他认真的表情不像是在玩笑。兰恩呢?怎麽还没到:“你认为兰恩会让你带我走?”
织田忽然笑了:“无衣,你真的是不了解我。”他小心的将我抱起,过了好几道门才到了外面,天降着大雪,透过密密的雪花,周围竟被绵延的群山环绕,并不在织天的府邸!
我又被放回到床上:“你睡了整整一天,这一天也只刚刚够我将你带到这里。在下请柬之前,我已支走了兰恩,现在他应该才能回到威伊斯堡。再过一会,我的府邸大概会乱了套,一定会被兰恩翻个底朝天,不过,我们已不会再回那里了。这里是深山中的一所修道院,我已买了几年,没人知晓,兰恩找不到这里的,就算他现在查到,也是进不来了,这雪已经封了山。过几天,朝海的那边会先解封,等兰恩冲进来,我们已经在海的中间了。”
我又失了希望,但或许可以自救?他的身手,怎会好了那麽多,以现在的样子,能否胜了他?我默默的积攒着力量,淡淡的开口:“你隐瞒了身手。”
“……或许吧。”织田的手轻触我的脸颊:“还痛吗?”
脸颊……怎麽了?织田却接着说:“七年了,七年前的那一掌,让我的这只手痛到了现在。想你的时候、被你冷落的时候……会更痛。”他将手放入另一只手中握住:“一念之差,打来了你对我如此的戒备!……我发过誓,若再遇你动手,绝不还手。但我确实一直在练习,为的是对付兰恩……他看你看得太紧……他竟那麽对你!”
织田的脸上露出怨恨的表情,双手抓住我的手腕细细的察看:“痕迹很淡了……可仔细看还是看得出来。无衣,那天我真的太震惊,你竟被他捆成那样扛了进来,还带了伤……我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就被他轰了出去……你大概很奇怪吧?为什麽我会和兰恩有合作的关系,我也不想,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