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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听。”虽听不懂唱的是什麽。
“祖母的歌。她一生都在唱给心上人听。”也只唱给心上人。
“哦。”想必有个动人的故事。
车队缓慢的前行着,前后车厢里不时传来或低或亢的歌声,流畅的吉他夹杂着阵阵快乐的大笑。
“你们去演出?”
“杂耍,算命,所有吉普赛该干的是我们都干。”并不是为了生存,是天性。“你可以跟我们一起走,只要你愿意。”
“我可是逃犯呢。”昨日原以为就只擦身而过,却在对视几秒后便招手要他上车,反正也无处可去,便暂且从善如流。
吉儿却爽朗大笑:“吉普赛人几百年前就是了!”
也好。
……
“今晚月圆,会有个仪式。”
“哦?”
“围着篝火在圆月下歌舞。”
想必有趣:“也是吉普赛人的风俗?”
“秘密。”无意识的转动腕上的手铃,轻轻的响。
太阳照过来,微风也暖洋洋的,得得的马蹄声伴着吉儿低徊的歌声。
什麽声音嗡嗡的响,天边的一个黑点渐近为一架标着警徽的直升机,吉儿望一望,再转头看看无衣,却是无话。
终究是要来的,只是太早,冲吉儿笑笑,并不吭声。
掠过了头顶,旋起的风让四周战栗般的抖,然后下落停在不远处。车队已停了下来,亦是见惯了似的不惊。舱门打开,钻出两个人,维风做势让警官停在原地,一步步走近,震怒于挂在车尾那人的一脸无所谓。吉儿依然在低低的唱歌。
站定,脸上却带了笑,瞥一眼旁边花枝招展的女人:“哥哥好性致。”
吉儿听不懂中文,却看向无衣:“你们很相配。”
两人都一愣,维风的笑颜却已真心:“谢谢。”抬手拉下无衣,:“哥哥,跟我回去。”无衣却皱眉:“你又抢了一架飞机?”
搂紧无衣,下颌顶至颈窝吃吃的笑:“昨晚差点儿拆了警局,他们竟说风大找不得人!……以后见我怕是要躲着走了。走吧!”推拽的不容抗拒。
无衣却不动:“晚上有仪式,我答应参加的。”
维风停住,定定的看一阵,转身走至停机处,交谈几句后,直升机载警官离去。回到马车旁拉迷惑的无衣上车,倒至怀里:“开始了叫我。”旋即沉沉睡去。
车队继续前行。
荒原的圆月大而亮的出奇,大堆的篝火已生了起来,整根的原木在火焰中噼啪的响。随意停放的车厢旁,卸了辕的马静静的吃草,吉儿指挥着女人们准备吃的,男人们则陪她们歌唱。
按摩着无衣麻掉的腿,维风轻轻的埋怨:“真是笨,怕把我弄醒就不怕血脉不通瘸了腿。”心里是丝丝的甜…哥哥是不好意思才逃的吧?不然那女人何以来的评断。“昨晚那麽大的风……哥哥实在太任性!”以后一定得看牢靠,只是一转身便无了踪影!
也学别人围坐在篝火边,看圈里一对男女随着鼓点拍手,跺脚,尖叫。吉儿笑笑的陪坐着,时不时转转手铃,轻轻的响。
篝火映的眼睛亮晶晶的,辛辣的土酒烧上了脸庞,又一阵鼓声乍起,吉儿盈盈而立,先是伸手,让手铃急促的一响,然后扭腰围着火堆若蝶般翩然,铃声竟在乐器声中清晰可辨,竟是腰腿上全都缠了无数。曼妙的舞姿野性而随意,竟不象是舞蹈,似更近于发狠的诉求。拍手跺脚尖叫声四起,却整齐划一,最后竟抱着乐器全部加入进去,然后猛地全都又停了摆动,只剩了整齐的跺脚,鼓声乍停,人已对月跪了下去。静止数秒,无事般各自散去,开始收拾家什放回车里。
吉儿走回来,依然是浅浅的笑。
“原来你是高潮呢!”还是笑笑,笑着泪就掉了下来。
与维风对视一眼,都不知如何安慰,本就觉神秘的仪式,也无从安慰起。一时无言。急促的铃声却来打搅,是维风的手机,看看号码,站起来走出老远才接听。
无衣拍拍吉儿抖动的肩,却被倒了满怀,双手环上腰紧搂,即刻又坐正,伸手拭泪:“其实这个仪式是祈愿的,月圆的时候以这种方式祈愿会很灵验。”转脸又是盈盈的笑:“你有什麽愿望吗?”无衣望向朗月,虽不信,却不由得开口:“若能从头来过,当选一个无牵无挂的开始。”
回神冲吉儿一笑,却见吉儿褪下手铃紧握手中:“祖母说过,祈愿的时候戴着它跳舞,如果最爱的人在身边,心就会知道。”
“真的?”
“真的。我遇到他了。”低头缓缓把玩:“风吹草低,他就站在那里,格格不入,却理直气壮的似乎天生就该这样。”
无衣呆住。
“可我已不想把它传下去了,”吉儿象是自语:“它会让人妄想得不到的东西……”
……
维风收了电话,回返的步子有些不稳,火光跳跃的脸庞纸般的白:“母亲……不行了,我已叫人来接了……”不待无衣立起来,便轻偎过去,埋在怀中轻轻的抖。
片刻后,一架直升机停落又飞起,机身上有硕大的谷氏徽标。
吉儿依然坐在火边,随手将手铃抛入火中,捧面抵至腿上,低低的哭声中一声叹息:“祖母,我见到他了……”
无衣
作者:遇雪天
缘灭1
丧礼很简单,三天后无衣陪着维风将骨灰带回国内。
依着遗言,未进入谷氏宗祠。而无衣则与维风一起将四位长辈移灵至了一处,上一辈的恩怨就这样了却,所有的爱恨就让进了天国的人自己去处理吧。
立好墓碑,默默的焚完香,无衣扶起已多天未踏实休息的维风:“回去吧。” 车驶向无衣原来的住处:“我一直住在那里,期望你能突然回来……”
“哥哥,你会陪着我吗?”
“会。”望向怀里累坏了的维风,虽被母亲忽略了那麽久,却一直只是一个渴望爱的孩子,心悄悄的痛。
“会一直陪着我吗?”
“……维风,没有人会一直陪着另一个人的,每个人都有不同的人生。”
“哥哥!”维风坐起来,认真的看无衣:“说你会一直陪着我!”
无衣的头开始疼痛:“风弟,你只是累坏了,睡一会吧。”
“然后趁我睡着再自顾自跑掉?!”
无衣无言,因本就未想久留,正想着如何开口,却觉手臂一凉,一只短针竟已刺了进去!“风弟?你……这是什麽?”意识已有些混乱。
“药…毒品,海洛因!让哥哥能永远陪在我身边的药。我要让哥哥上了维风这个瘾,让哥哥没有了维风就不行,让维风成为哥哥的……解药。”
惊诧的睁大眼,面前的维风已模糊的像一个幻影,突然笑笑,然后昏睡过去。
柔软的床,有熟悉的味道,无衣轻轻翻身,缓缓睁开了眼。坐起来,忽又躺下去,抬手看看前臂,似想起什麽,扑哧一笑。维风悄悄推门,猛地打开:“哥哥,你醒了!”
并不答话,起身往浴室走,却被维风挡住:“吃药!”
接过杯子一饮而进:“味道不错。”维风却睁大眼:“你这是什麽反应!”
无衣大笑:“当然是称赞海洛因有山多士的味道。”
维风懊恼的挠头:“就这麽可笑?你又知道了?!”
被无衣拍拍肩膀:“没有毒品会只是让人睡觉。”这一觉,只是长了些。
无衣拒绝了维风留给他的副总职位,但也只能退一步接受“顾问”的头衔,被动的享受一切总裁待遇。办公地点就在总裁室里,依旧是原来的房间:“哥哥不是觉得大吗?所以我就也搬进来了。”望着死皮赖脸的维风,无衣觉得无奈:上下班同出同入便也罢了,公司里原就等级分明,岂有总裁顾问同处一室的道理,何况还不论地点的乱叫哥哥,失了上下分寸。可维风并不以为意:“自己的公司,当就如同家里。”拉了无衣看照片,却是无衣拍的,厚厚的几摞,东北至江南的风景。
“几时冲的?”自己只是拍,并未冲过,想来也是维风翻了包。
“哥哥睡觉的时候。”那几日也累坏了无衣,那剂药本就为让他补眠,自己也好放心睡觉,却一睡就是两天,害他狂奔揪来医生,却说只是累的,才放下心来。整理行李,发现这些胶卷,虽已有行踪报告,却是直接证据。也趁机藏了护照身份证,怕是还未被发现。
无衣一张张翻来,水平自认一般,还得应要求详细的讲,心知外面的下属定然以为在论天下大事,更是无奈。门被敲响,竟觉如释重负。推门而进的是好久不见的周秘书。
“什麽事?”维风沉下了脸,何时竟大胆到打搅有言在先的机密会议!
望望桌上的照片,已先红了脸:“合作单位的代表到了,希望即刻碰面。”
“让他们等着!”无衣却反对:“对方实力不弱,若能谈成,也是好事,不该怠慢。”催着维风不情不愿的去了。
周秘书却不走,定定的站着,望着无衣的眼竟含了泪:“秦总,我……”
无衣含笑打断:“过去的事,不必再提。”
周秘书还是不动,却是呆住了:“您都知道了?!”
“各为其主,不必自责。”自己也是利用了她。却见周秘书已捂脸奔了出去。
“哥哥,晚上有个宴会……”欲言又止。
“哦。”想是要晚些回来,怕自己再跑掉。无衣苦笑,护照身份证都不翼而飞,不用说就知谁干的好事,罢了,风弟既然需要,就再留一段时间,等心态稳定了,自然会放手;也是自己心急,未考虑他的心境,乍得原以为失去的亲情,才会误以为是……感情。
“哥哥……”犹豫着该如何说无衣才不会生气。
“我会先睡。”抚慰般的笑笑。
“可是……”实在不放心。回来数日,虽不象是又要走掉,也是应归功于自己的如影随形;今日之宴,事关下年业绩,若不露脸,实在说不过去;可若携无衣同去,首先无衣便会不依,何况香鬓如云,早已在打探消息,岂能合了她们的意!思来想去,也只有一个办法了,上次那药已不敢再用,怕是会伤身,于是……
“你可真多花样。”无衣失笑于链自己在床上的合金链子,虽轻但粗且长,看一眼就知结实,动动脚,哗啦啦的响。
“我也是没有办法呀,谁让哥哥失了信用。”维风见无衣笑,放了心,露出一脸得意:“我会很快回来,吃的在桌上……”俯过身在耳边轻笑:“别想着喊救命,哥哥要乖呦。”唇似无意刷过了耳垂。
无衣不答,随手开了电视看联赛。
门阖上,几声轻响,在外面上了锁。
电视也是无聊,攻来攻去总欠临门一脚,又关掉。看看无事可干,索性倒下闭上眼,寻思目前状况…依维风的症状,应属要不到糖的孩子,经历许多失去忽略,才想抓紧自己熟悉的东西,等过了这段时间,应当会明了事理;何况身边总不乏名媛佳丽,说不定今晚就会转了性子。起身看看桌上的东西,品种繁多却觉无甚可吃,抬脚拨弄几下,随手扔开,往厨房弄好煎蛋,淋酱油吃了,再去浴室,出来换了睡衣,看看时间,上床躺下,想了想又坐起,按原样链上,才又躺下。
睡了好久,被重重的脚步声惊醒,开了床灯,人已踉跄到床边,却是半醉了。
“哥哥……你睡了?……”跌坐在床边,仰面倒在无衣身上:“好无聊呀!真想早点回来陪哥哥……”身上乱多的脂粉气,定是左右逢源,得于莺莺燕燕。
无衣奋力起身,还真是重!扶翻至旁边,却又被拥住:“哥哥,周秘书竟说分手……”无衣一愣,原是情场失了意?“好笑!谁和她开始过……一直是她自作多情……哭的那麽丑……害我不能早点回来陪哥哥……”
从来是左拥右抱,却不见真心,所以一直以为维风和周秘书关系微妙,看维风的样子却是错了,那周秘书几年来竟是个无名无份?难怪她那天欲言又止,想是已察觉了什麽。“维风,既然无意,话也别说得太过份,女孩子的心太脆弱,伤不得。”
“她算什麽东西!”支起身子,醉眼盯上无衣:“哥哥可知维风的心也伤不得?!”
缘灭2
“哥哥可知维风的心也太脆弱!”猛地翻过身压住无衣,唇已吻了下去。
酒醉之人本就万般沉重,维风的大力下压更限制住了腿脚,无衣手推肩扛,还是躲闪不开,只好随他去,好在同为男人,知他并无状态。维风发觉无了反抗,下手也就轻些,吮吸辗转,不似那日发狠,温润柔软,虽带了酒气,也并不很反感。唇却忽的移了阵地,一路沿颈窝下去,无衣一惊,连忙推拒,手却被维风抓住,压在了身子下面……回手已扯开了睡衣。无衣左右扭动:“住手!维风……停住……”维风却似更加醉了,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