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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惟双-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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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水浸天回过身刚要发作,但见他衣诀拂动,身影没入慈宁花园的百花丛中。

    于花丛中驻足回望水浸天略显单薄的身影,纳兰性德独自喃喃,“我给不了你什么,逗你笑上一笑倒是游刃有余。幸而你我不会长相厮守,不若让你过的自在些。”

    ******

    内阁大臣按着康熙的意思就裁减三藩军备的事宜,众臣隐约的猜到了康熙的意思,只得硬着头皮,各自陈情奏疏。

    看过内阁朝臣的奏章,康熙几乎气歪了鼻子,结果居然跟纳兰性德料想的一般无二。现下的情景与康熙六年类似,当年鳌拜与朝堂攥腕犯上的时候,众臣虽然惊愕,却无一例外的保持缄默。文武大臣苟且偷安的性情,着实可恼。

    纳兰性德和福全同时被孝庄赐婚,整个朝堂立马又热闹了起来。注意力纷纷转向明中堂大公子、皇上身边一等一的红人纳兰性德和康熙兄长裕亲王福全的婚事上。

    按照孝庄的意思,水浸天没有娘家人在京,就特许她从慈宁宫出阁,并恩准水浸天婚礼用度完全参照和硕格格的品级。这算是对水浸天识大体的回馈吧。

    明珠并不觉得这是件多好的婚事,而且并不看好这门亲事。天知道,儿媳妇儿哪天又会拍拍翅膀飞走了。琼宇却不这么认为,水浸天救过儿子的性命,这情分是绝对假不了的。欢喜之余,她甚至开始盘算抱孙子……

    康熙对纳兰性德这次的婚礼表现的淡定又积极。内务府包下了婚礼一切用度不说,还将水浸天相中毗邻北海的园子赐给他做贺礼。水浸天嫁给纳兰性德是最好不过,他俩之间百分之二百不会出格,一想到这些,康熙不得不由衷敬佩皇祖母孝庄的英明神武。

    ******

    五月初八,裕亲王福全迎娶继福晋。十日之后的五月十八,纳兰性德再度娶妻。

    博学宏词科中举举子悉数到场,满朝文武无一缺席,皇亲贵胄纷至沓来,北海畔的明珠府地前所未有的喜庆热闹。康熙携皇后意映身着便装亲临主婚,使得水浸天和纳兰性德的婚礼更添隆重。

    戌时三刻,堂会喜宴结束,到贺宾客悉数散去,明珠阖家目送康熙和皇后的车驾驶出胡同才返回家中。

    琼宇笑着催促道,“冬郎,还不赶紧回去。”

    揆叙拽拽纳兰性德的衣角,仰起头天真的说,“大哥,新嫂嫂好漂亮!”

    将揆叙抱在怀里,纳兰性德点了点肉呼呼的鼻尖儿,逗着他说,“那大哥问你,是新嫂嫂漂亮还是额娘漂亮?”

    “嗯……”揆叙为难的看看额娘,又看看纳兰性德,伏在容若耳边说,“新嫂嫂漂亮。说实话,额娘会不高兴的。”

    “哈哈哈哈!你个小鬼头!”抵着揆叙的额头,亲昵的蹭了又蹭,“咱们额娘最漂亮,对不对?”

    “对!”揆叙奶声奶气儿的附和道。此话一出,琼宇等一干人都笑了。

    “好了,好了,时候不早了。都早些安置吧。”明珠望着两个儿子,默默的笑了,“冬郎,你也早点儿回去。别误了明个儿早朝。”

    纳兰性德放下揆叙,躬身施礼道,“是,阿玛!您和额娘也早些安置吧。”

    圜斋内灯火通明,所到之处无不被满眼的红色胀满。卧房内一对红烛火光跳跃,金线刺绣的喜字绣屏高悬,大红的罗帐内水浸天一袭红衣捧着宝瓶端坐正中,此情此景与两年前的婚礼大相径庭。

    喜娘们接了纳兰性德的眼色,拿了赏银静悄悄的退了出去。轻轻掀起盖头,但见水浸天远山眉黛长,铅华淡伫新妆束,天然异俗,当真是冠绝天下的风韵。

    纳兰性德舒了口气,笑嘻嘻的说,“好了,今个儿咱们的任务完成了。”

    “……”水浸天万没想到这居然是他掀起盖头的第一句话,不由得怔住了。

    抽出她握在手里的宝瓶,纳兰性德低头温和的说,“折腾了一天,你早点儿歇着吧。我去外屋睡。”

    “……”水浸天抬起头,望着他俊逸的背影,欲言又止。

    “你先委屈三日,咱们进宫拜谢太皇太后之后就搬到新宅子去,到那时咱们都就自在了。”

    “嗯。”水浸天恍觉他总嚷着让自己去相园子,原来是为图个自在清静,他还真是有心。

    “今晚的蜡烛不能灭,放下帐子,就不觉得亮了。”纳兰性德知她同康熙一样,睡时最怕光。

    “知道了。”再抬头,他已然掩好门去了外屋。

    ******

    五月二十,清早起来,纳兰性德便带着诰命夫人水浸天进宫向太皇太后和皇太后请安。

    仁宪皇太后对面前这一对天造地设的璧人赞不绝口,除了风华无双的水浸天,只怕天底下再也找不出配得起纳兰性德的女子。

    孝庄很满意纳兰性德甘之若素的态度,对康熙此次的做派也很是赞许,也不禁暗自庆幸,两年下来,玄烨的确成熟了不少。

    从慈宁宫出来,水浸天再也受不住花盆底鞋的束缚,强拉着纳兰性德转到慈宁花园的假山背后,摔下鞋子歇脚。

    “贵妃姐姐可听说了,老祖宗的花匠,那个白衣少年水浸天居然是个女子。”惠妃彤霞的声音太熟悉,纳兰性德恐怕一辈子都忘不了。

    “那个水浸天我也见过一两次,所幸她没被皇上收入后宫。”温和中略带骄横的腔调,原来是皇贵妃钮钴禄氏落月。

    惠妃娇笑了几声,问道,“我可听慈宁宫的宫人们说,原本裕亲王福全想娶水浸天做嫡福晋,老祖宗却把她指给了那个男宠。贵妃姐姐,你说老祖中这是什么意思?”

    水浸天听到男宠二字,眉头一紧,正要冲出去理论,却被纳兰性德摁了回去,一脸平静的摇了摇头。

    “想来,老祖宗是怕出现第二个董鄂妃。裕亲王性情敦厚善良,皇位皇上说讨都讨得,更何况是女人呢?”

    水浸天的脸色愈发的难看,怒火在胸中慢慢积攒。

    “贵妃姐姐,假凤配男宠,当真是天下一绝。老祖中可真是圣明!”话音刚落,惠妃跟皇贵妃双双幸灾乐祸的笑了起来。

    二人的声音走的远了些,皇贵妃冷嘲热讽的说道;“惠妹妹,你说水浸天会不会哪天也会不明不白的死了,毕竟她是给皇上带了绿帽子。”

    “咱们皇上霸道着呢,要我说啊,至多一两年,那个男宠一准儿会再变成鳏夫。”

    皇贵妃重重的叹了口气,说道;“惠妹妹,我就不明白了。他也是个一等一的人才,生于皇亲贵胄之门,何苦放着好好的男儿不做,偏偏做那娼妓的勾当呢?”

    “贵妃姐姐,依我看,说不定啊,他……”惠妃趴在皇贵妃耳边低语了几句,二人又一次掩面笑了起来。

    见她们走得远了,纳兰性德拽拽水浸天的衣袖,好似方才什么也没发生过一般,温和的说,“咱们走吧。”

    水浸天气哼哼的站起身,一脸不悦的问道;“你就由着她们这么编排你吗?你可知道她们最后在笑些什么吗?”

    “至多是六根不全罢了。”纳兰性德满眼的波澜不兴,微微一笑,淡淡的说,“这些话,我听了十几年,比这恶毒百倍的都听过。听的多了,就习惯了。”

    “你……”水浸天双眉微蹙,眼底泛起一抹凄然。

    他站起身,整整衣襟,侧过脸笑着说,“走,我送你回去。”

    水浸天望着纳兰性德精致的侧脸,加重了语气低声说,“容若,你毕竟是个男儿,终要有妻妾子嗣。总不能因他一人的喜好,全然不顾孝道人伦。”

    “再过几年,他一定会懂的。”

    水浸天握住他的腕子,反问道,“如果他一辈子都不懂呢?如果他一辈子都那么任性呢?”

    他回过身,拍拍水浸天的肩头,轻描淡写的说,“你能守着与曾遶的情分过一辈子,缘何我就不能?”

    “你……”

    “浸天,你我成亲是老祖宗的意思,过个一年半载,你若在京城呆腻了,要走,我绝不阻拦。那些恼人的问题,就莫要再想了。”纳兰性德直觉水浸天在成亲后,越发的不对劲儿。明明知道她是好意,可长此以往下去,必然难以割舍,还是长痛不如短痛的好。

    只不过,连水浸天自己都未意识到,结魂与结婚本就没有什么区别。两人结婚,不过短短数十载,终其一生也未必能结魂。可一旦结魂,纠结缠绵只怕不止一辈子。

    “啪!”婚后第三天,纳兰性德就挨了妻子结结实实一个耳光。

    “……”他注视着水浸天快步远去的背影,默默的笑了。
48。凤栖梧…第二十六章: 江天一抹红
    一星皎天狼,一剑灭间臣,一策卿掣肘

    康熙十一年六月,天狼星移入西北幽天,西北幽天之将星当空、异常夺目。

    康熙十一年,正在西藏学习佛教的葛尔丹听闻兄长僧格惨遭叛军杀害,征得老师五世达赖喇嘛的同意还俗。

    同年七月,葛尔丹回到国内,在和硕特首领鄂齐尔图车臣汗的援助下迅速平定叛乱。

    康熙十一年九月,葛尔丹登上汗位,世称“博硕克图汗”。上表奏疏,效忠大清,并按例交纳供奉。

    但是,由于他的即位是建立在和硕特首领鄂齐尔图车臣汗的帮助之上,汗国实际上有一半的领土在鄂齐尔图车臣汗的控制之下,为了巩固自己的权利,刚刚恢复平静的准葛尔汗国再度陷入战争的漩涡。

    同年九月初,明珠奏请巩固西北边防,获准。

    康熙十一年九月中旬,索额图亲赴台湾招抚,郑经均坚持“照朝鲜事例”,要求成为大清属国,议和未成。

    康熙十一年十月初,谕刑部、刑狱重地、人命攸关。天时炎暑、急宜清理,命大学士图海兼任刑部尚书,刑部左侍郎玛尔汉辅之。

    同时,康熙不动声色的将能吏干将逐个调往沿江各处关隘、重镇。清廷步步为营,与三藩对峙态势逐步拉开。

    为解决粮饷事宜,康熙特许吏部买卖六品以下文职官爵,以资朝廷军备开支。

    康熙十一年十月十一,康熙于南苑行围。路山和白薇护送云贵各地近三百名土司降表送达玉案。同时给水浸天带来迟到的新婚贺礼,不想礼物竟是解魂咒。

    十月十三日,夜黑风高,南苑行宫。

    贾孟城遣散所有宫人,清冷的大殿内只剩下康熙、纳兰性德和曹玺父子二人。

    纳兰性德手持圣旨,朗声念道,“江宁织造曹玺,任职七年,政绩卓著,堪称百官廉吏楷模。特赐三眼花翎,御酒一坛,钦此!”

    其貌不扬的中年汉子曹玺带着满腹狐疑,叩头谢恩道,“奴才曹玺谢主隆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心想,皇上无端为何赏赐?难道说皇上有什么机密大事要交代?

    “恭亲王府佐领曹玺,人品贵重,机敏多谋,扈从七年,事事周全,甚合朕心,着御前行走。特赐黄马褂,御酒一坛,钦此。”

    “奴才曹寅奴才曹玺谢主隆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曹玺飞扬的眉毛微动,叩头谢恩。本以为此番再见纳兰性德必是身首异处,谁知不降反升,真是苍天庇佑。

    赐坐后,康熙和颜悦色的说,“来人,上御酒!”

    贾孟城亲自端上两坛陈年的射虎春酒,当面开启泥封,斟满酒杯,递到曹玺父子手边,躬身说道,“二位大人请用!”曹玺父子对视了一眼,立刻起身高举酒杯,向康熙敬酒。

    康熙回身接过纳兰性德手上的玉龙酒杯,笑着说,“二位爱卿,与朕同饮此杯。”

    “奴才遵旨!”三杯酒下肚,贾孟城将酒具撤走,便掩门出去了。

    “曹玺,前明余孽二十八所中央钧天百户,专职搜集情报,师承青城山禹舜阁阁主上任阁主花窨容,现听命于二十八所首领曾鹤宸。康熙八年,唆使宫婢伪造证据诬陷皇贵妃未果,遂致皇子承瑞失足落水。康熙九年,教唆其子曹寅以媚药迷惑圣心,妄图伺机谋害、刺探军情。康熙十年,伴驾盛京,伙同禹舜阁党羽刺探白山山谷军情未果,遂使花青梧以音波功谋害圣驾。康熙十一年二月,曹寅以进攻进献锦缎为名,将丝袅宜香投入皇后茶杯中,致皇子承祜误饮茶水夭亡。”纳兰性德字字掷地有声,吓的曹玺父子脸色煞白。

    “曹寅名为恭亲王府佐领、皇上近身伴读,实为前明余孽、平西王吴三桂党羽。多年间为吴三桂搜集宫内情报、贿赂要挟朝廷官员、纠结党羽、败坏朝纲。曹玺在江宁任职期间,挥霍无度,伙同河道总督、盐道总督贩运私盐、贪墨浚漕款项,罪无可恕!”

    曹玺父子连忙跪倒在地,呜呜噎噎的叩头哭诉道,“皇上容禀,皇上!奴才冤枉!”

    康熙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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