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盛阳洗著帕子微微一笑,就跟冰天雪地里突生一片绿叶,然後他说,看心情。
。。。。。。
萧慕远什麽都没说,盛阳仍然招人嫌恶,只是没想到境界又高了一层,其实关於钱财这种身外之物萧慕远并非特别上心,就目前来说也还没有什麽地方让萧慕远特别渴望金银财宝,吃不上肉吃个肉包子他也挺满足,许是因为生前吃多了山珍海味,大鱼大肉对他来说不过都是吃剩下的东西,没甚好在意的,还不如自个儿种的豆苗来得新奇,虽然豆苗也不好吃。
他就是在想,什麽时候他才能摆脱这种身无分文的境地呢?
买个包子都没钱的感觉真不开心。
盛阳瞅他闷不吭声坐在那,一副苦大仇深的样,这回是笑出了声,虽然声音不大,可萧慕远还是听见了。
萧慕远顿时有些没好气,你爱笑就笑吧,有几个钱还了不起了。
盛阳拧了把新的帕子,递给他。
做什麽?
擦擦吧,都哭了。
萧慕远将帕子一摔,简直胡说八道!你才哭了!
盛阳面不改色把手往盆里一伸,随即抽出来,趁萧慕远不备往他脸上抹上几下,一本正经道,这不是吗,一脸都是眼泪。
萧慕远又气又好笑,盛阳不管干什麽都这麽冷感,压根想不到平时那麽不苟言笑一人,看起来就跟没长大的小屁孩。
萧慕远俯身捡起帕子,洗干净给自个儿擦了把脸。
盛阳就这麽盯著他,像是看见了什麽了不得的东西,萧慕远给他盯得浑身不自在,张嘴就问,看什麽看?
盛阳不慌不忙答道,看你长得俊。
萧慕远一愣,声未出耳根子先烧,这可还是盛阳头一回正面夸他,听起来还让人怪不好意思的。
萧慕远就不明白了,这要在以前,哪个人不是见著他就说他英俊潇洒风流倜傥,这种话他早该听腻了才是。
你现在才知道我俊是不是太晚了?
盛阳不紧不慢又补上,恩,是晚了,才发现你俊得像绣娘家的鸭崽,让人挺喜欢的。
。。。。。。
萧慕远心想盛阳果然不怀好意,懒得跟他一般见识,顺著问,像哪只啊?
盛阳的嘴角又勾起来了,萧慕远想这绝对是盛阳笑最多次的一天。
黑屁股那只。
。。。。。。。。。。。。
萧慕远用今儿收的小白菜下了锅面,临下锅前怕太清淡抓了点铁柱子送的小虾米,出了锅之後汤水意外的鲜香,菜杆子挺脆,口感不错,带点清甜,萧慕远这回很满意,问盛阳感觉咋样。
盛阳往嘴里塞著菜杆,说他觉得应该切切再下锅。
萧慕远不当回事,觉得盛阳实在跟他合不来,切切还有什麽嚼劲。
除了这个,你没别的想说了?
盛阳对上他的视线,格外认真道,虽然没有豆苗好吃,不过还行。
萧慕远差点就把桌掀了。
盛阳找来几根细长的木棍,在准备种瓜的地上比划比划,挑著不同的地方一根根插过去。
萧慕远没懂,问这是做什麽。
盛阳把木棍插好了,要萧慕远拿小锄头过来,缠瓜藤的。
瓜藤?
盛阳埋头用小锄头挖了些坑,回身把放桶里的瓜苗拿出来,一样一样分在坑里。
萧慕远蹲田沟里,拿起一株瓜苗仔仔细细看了遍,指著上头弯弯曲曲延伸出来的嫩芽问,瓜藤就是这个吗?
恩。
萧慕远想起那天他跟铁柱子去的菜园,里头的瓜藤确实都往木棍上长,他还以为只是偶然,原来是得自个儿插棍子上去的。
铁柱子都给了咱们什麽瓜苗啊?
刺瓜,南瓜,丝瓜,还有一棵葫芦。
萧慕远乍一听觉得还真不少,欢欣鼓舞看著坑里那些苗苗又问,那哪些是刺瓜哪些是南瓜?
。。。。。。
盛阳给问倒了,站那直勾勾盯了会萧慕远,随即跟他蹲一块将那些瓜苗都看了一遍,无果,实话实说,不知道。
。。。。。。
萧慕远就觉得让盛阳去铁柱子家才是最大的错误,盛阳不是不知道,八成就是没记住。
盛阳似乎并不在意,拍拍手上沾的泥土又站起来,打算开始埋根,长出来了不就知道了。
咱们连那些瓜长啥样都不知道,就算长出来了咱们还是不知道啊。
。。。。。。
盛阳默不作声接著给瓜苗埋根,将土压实,日後长出来了,再问柱子吧。
那要多久才能长出来啊?
刺瓜会快点,两个月左右吧。
萧慕远厌了,这还叫快啊,都够我种两轮菜了。
说到菜盛阳才想起一茬,麻利地埋完瓜苗根,从木桶里将刚才压在底下的菜苗拿了出来。
萧慕远定睛一看,这菜苗有些不太一样,叶大不说,杆子居然还带点紫色的。
这是什麽?也是瓜吗?
不是。
盛阳将油纸包拆开,数了数,不多不少给了八株。
萧慕远凑他边上细细看了一番,觉得似曾相识,好像在铁柱子的菜园里见到过。
我知道了,这不是瓜,是菜,铁柱子说好吃又好用。
好吃又好用?盛阳扭头一脸不解,你没记错?
萧慕远大手一挥,显得十分确定,我哪会记错。
不就茄子麽。
☆、水村山郭…第三十九章
三十九
盛阳琢磨萧慕远说的好吃又好用,始终不得其解。
这要怎麽用?
萧慕远抓了抓脑袋,那麽久的事情了我怎麽还记得,我想想,好像是说要是冬天长冻疮了,拿茄子枝去烧水泡泡就会好了,不过我没长过冻疮,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盛阳没说话,茄子什麽样他见过,萧慕远说好用的时候他以为真的别有用处,现下萧慕远这麽一说,也没有哪里不对,可他还是觉得疑惑没给解开,哪儿没解开他也说不清楚,只好说句原来如此。
萧慕远帮著把茄子苗种上,提水来浇,盛阳在地里巡视一圈,问萧慕远件事,之前我晒的那些草呢?
啊?
翻地的时候,那些草。
萧慕远想起来了,伸手指了个地方,我嫌占地方,都堆那了。
做前怎麽不说。
这有什麽好说的,谁让你晒田埂上了,还摊那麽开,我都没地方走路了。
盛阳道他是要把草晒更干一些,之前考虑不周,翻完地都没理会过那些翻出来的草叶,全堆在角落里,湿乎乎的,不摊开晒怎麽能干。
萧慕远就觉得奇怪了,你要那些草干什麽啊?
盛阳不答,找了块角落,把萧慕远堆得跟座小山似的草拖过来,铺层厚草,盖层厚土,再铺层薄的,再盖层厚的,来回铺盖了几回,把草都铺干净了,从怀里摸出带来的火石,蹲下边喀喀喀擦起了火。
萧慕远一瞅他这架势,连浇菜都顾不上了,揣著水瓢凑他身旁蹲著。
这是干嘛呢盛阳?
盛阳丢出俩字,做肥。
做肥?不懂。
盛阳擦了几下就把草点著了,可没多大功夫火苗就熄了,飘出股焦味,盛阳埋头接著擦,这回把底下四周围都给点著了,火苗子三两下就蹿到了一块,总算是没再灭。
看著你就懂了,肥料做起来也不难。
萧慕远给冒出来的烟熏得鼻子发酸,忙退到一旁,你是说这样就能做种菜的肥料?铁柱子上回给咱们的那种?
恩。
萧慕远惊讶了,真的假的这样就可以了,铁柱子教你的吗?
恩。
萧慕远盯著那烧得起劲的草土堆,有些不信,他该不会是捉弄你的吧?
这话从萧慕远最里说出来盛阳怎麽听怎麽觉得可乐,扭头冲他就是一句,别以为人人都像你。
嘿你说话一定要捎上我才开心吗?
盛阳还想逗他两句,眼神一瞥发现火又快没了,忙不迭起身找来根木棍,赶在火苗完全熄灭之前将草堆中央拨动几下,渐小的火势立马就又生龙活虎回来了,草根烧得啪啪作响。
萧慕远始终都没法明白这跟做肥料有什麽关系,盛阳,你没问问铁柱子,为什麽要这麽弄吗?
问了。
他怎麽说?
。。。。。。应该是说野草生来带养分,混在土里一块烧能把土烧成肥土,如果是带根的草那更好。
应该?
恩。
萧慕远更不明白了,你怎麽说得含含糊糊的,到底是不是这样啊。
盛阳拿眼角的余光瞥他,实话实说,他说的是不含糊,但是才疏学浅,听不大懂。。。。。。
萧慕远就喜欢盛阳这种坦诚劲,每回都能让他发现其实自己不是太差。
盛阳要萧慕远该干啥干啥去吧,一时半会肥料也烧不好,干坐著也只是浪费时间。
萧慕远听著他的话照做了,将地里的菜浇了一遍,就是心里仍然有些好奇,时不时瞄几眼盛阳在干什麽。
火苗烧了约莫一炷香的时分,盛阳就用木棍将草堆翻了个面,将火压在了底下,不少片刻就熄了,滚滚黑烟冒出来,呛得萧慕远直咳嗽,眼眶都开始发酸了。
萧慕远擦著流泪的眼睛相当不满,你干什麽啊?
盛阳尽管攥著袖子捂住口鼻也依然有些吃不消,将木棍一扔也退到了旁上,咳了两声,闷一会。
你说什麽?
盛阳开口想说话又吃了几口烟,呛得不行,眼泪也跟著下来了,萧慕远头一回见他这麽狼狈,哪还顾得上自个儿难受,嗤嗤直笑,你这样可真逗,哈哈。
盛阳没理会他,径直到水沟旁洗了把脸,这才感觉好些了。
风向这当口又改了,两人蹲在沟旁来不及站起来就给铺天盖地调头而来的浓烟熏得眼睛都睁不开了。
萧慕远一拍盛阳的背,没好气道,你到底行不行,做个肥料这麽折腾人。
盛阳转身想走,萧慕远哪能让他溜了,拽著他袖子也跟了出去,挑了块没烟的地方站著。
两人扶著田埂边的大树此起彼伏咳了半天,可算是不再难受了,萧慕远往树下一坐,喘著气道,你肯定是听错了,要不就是铁柱子说错了,哪有这样的,肥料没做出来人先给熏死了。
盛阳坐在他边上,看著田里那堆草土混合冒著浓烟的东西,不温不火道,没有经验所以做不好罢了,没什麽好抱怨的。
那你倒是说说,好好的做什麽要把火熄了,不是说烧肥料吗,火都灭了还怎麽烧。
盛阳答铁柱子就是这麽教的,草烧干净了就灭火,因为土不能烧太久,烧太久就成废土了,灭了之後放著让里边的温度闷一段时间,放个一晚上就行了。
就这麽简单?
恩。
萧慕远是听得倍感稀奇,他从没想过原来肥料来得这样简单,难怪那天翻地的时候铁柱子要他把草头都捡起来,还说以後有用,原来是这麽回事。
那我盖菜就先不种了,等肥料做好了再重。
盛阳当即断了他的想法,说著不急,先把菜籽撒了吧。
为什麽啊?
肥料不是做好了就能用,明天还得翻开晒几天。
萧慕远琢磨不明白,问,翻地也晒,肥料也晒,怎麽什麽都得晒。
盛阳就知道他猴急,解释道,刚烧好,土烫呢,要把种子烫死的。
哈?你说真的?
恩。
萧慕远心想这怎麽跟人似的,还能怕烫的,那我下肥料的时候浇水下去也不行吗?
不行。
这又是为什麽?
盛阳想想铁柱子都怎麽说的,答道,浇水只不过是外边不烫,里边还是一样的。
萧慕远无言,土,土不就泥巴麽还分外边里边?
盛阳鲜见地同意了萧慕远的说法,然後他说,我也没懂,但既然柱子说不行,那咱们就按照他教的做吧。
那什麽。。。咱们试试。。。。。。
盛阳打断他,道,要试也行,自己掏钱买菜籽。
萧慕远就萎了,你可真小气。
盛阳面不改色道,穷,自然不大方。
萧慕远语塞,起身默默去撒盖菜籽儿了。
种王婶给的莴笋苗时盛阳突然跟萧慕远说了件事,说一会菜地里忙完了,要萧慕远跟他一块去趟山上。
萧慕远一愣,随即一听是要上山,冷不丁一个哆嗦,能不去吗?
盛阳眼神一变,萧慕远没辙,硬著头皮又问,去山上。。。。。。做什麽?
去了就知道。
萧慕远顿时罩在一层不好的预感里开始郁郁寡欢。
萧慕远原打算竭尽所能在菜地里磨蹭磨蹭,拖延时间,没想盛阳手脚麻利地将他该做的事情都做上了,一完事就催著萧慕远赶紧洗个手走人。
蹲沟旁洗木桶的萧慕远死气沈沈应了一声,心里是把盛阳要带他上山的茬琢磨了不下千百遍。
盛阳到底要干什麽呢?他最近没干什麽得罪盛阳的事呀,做事勤奋做饭认真,这麽好的人上哪儿找不是,盛阳怎麽就又看他不顺眼了呢?
萧慕远一把木桶洗干净盛阳就接了手,收拾完来时带的那些工具就要先回去,要萧慕远在那等,他回去拿上砍柴刀就来。
萧慕远奇怪了,今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