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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三皇子,来的不慢嘛。”燕楠笑眯眯的样子看起来极为平易近人。
季云墨也在笑,眸子里却深沉一片,当初青昭仗着实力,没有少跟明衍打生打死,两国的关系比青昭和永夜还要差。
“两位不是准备在门外叙旧吧,那天下可要嘲笑我永夜不懂礼数了。”月如弦小小的缓和久一下气氛,侧身,“两位还是到里面,再叙旧的好。
”地宫,“呶,你的宝贝在这里,一根毛都没少。”无夜翘着二郎腿,慵懒的品茶。
一个白衣男子正把一脸僵硬的寒陌揽进怀里,上上下下的摸索了半天,才舒了一口气,“夜,这次的事算是我不对,没想到居然会有人雇佣我得人来杀你。”
“打住!”无夜挑挑眉:“不是杀我,是皇帝,说了多少次了,别把我们混为一谈!”
“好好,我错了中不?不过得谢谢你了。”男子看了一眼寒陌,感激的道。
“不用,朋友妻嘛,照顾照顾是理所应当的。”无夜毫不在意的挥挥手,“药怎么样了?”
“你们两个要的东西我都配好了,阿卿还好说,你的就麻烦了,你师父的毒已经深入骨髓,哪怕有解药也不可能全部清除干净,除非……”
“除非什么?”对于男子说一节留一节很不满的无夜眯眯眼睛,感受到危险的男子立刻道:“解药加返生莲,才能完全根治,不过,返生莲已经绝种很久了,解药嘛,你可以去缥缈谷看看。”
“谢了。”接过男人递过来的两个小瓶子,无夜瞟了二人一眼,坏笑道:“你们好好‘叙旧’,一会儿我送你们离开。”说着便施施然的离开了。
“陌,你有没有想我嘛,我担心死了你了。”男子在寒陌颈间蹭阿蹭,弄得寒陌身体僵硬的好像一块木头。
“主子,属下没有完成任务,请主子责罚。”寒陌忽视自己心里小小的雀跃,面无表情的道。
虽然心里对寒陌的表现很失望,但是早已经习惯了的男子还是没有气馁,轻轻的在寒陌耳边吹口气:“看来是该好好‘罚罚’你了……”
☆、第十八章 寿宴
夜深了,无夜将寒陌二人送出宫,“夜,千万不要一个人闯缥缈谷,若有事,飞鸽传书给我。”男子忍不住叮咛。
“别婆婆妈妈的了,带着你家可心儿走吧。”他怎么会不知道解药在缥缈谷?他早就在为了独闯缥缈谷做准备了。
男子牵着寒陌,离开前还是又叮嘱的一番。
无夜朋友不多,这个叫镜修的男人是他仅有的几个朋友之一。
走了,看不见了,无夜却仍坐在那高高的枝杈上,莫名的有些惆怅,摘下腰间的玉箫,轻轻吹了一曲《伤别离》
夜风寂寂,曲音悲凄,曲子到了一半就断了,无夜静静望着天空,星辰闪烁,皓月当空,轻声哼着小调,那是君落颜教他的。
师父,我爱你,师父,我恨你,师父,我该拿你怎么办……
若没有君落颜,就没有如今的无夜,无夜真不知道是该恨他还是该感谢他,师父,你可知道,其实我最恨的,是我永远无法见天日,无法永远陪在你身边,无法保护你,我是一个不该存在的人,爱上了不该爱的人。
阿卿说的对,我太软弱,受不了心的谴责,又无法不爱你,所以,只能这样伪装,哪怕你我心里都明白,也只能披着这一层伪装。
师父,我很阿卿商量好了,很快就可以去给你拿解药了,等我……
……
“谁!”虽然沉浸在悲伤里,无夜还是很警觉,一有人靠近的气息,就清醒过来,一枚树叶便被他当暗器甩了出去。。
树后走出来一个俊美的男子,一脸无奈:“我只是路过而已。”男子正是燕楠,燕楠斜瞥了一眼,柔嫩的树叶入木何止三分,好深的内力!
“宵禁之后还路过,你是跟我开玩笑还是拿我当傻子?”无夜一手托着腮,眸子里波光流转,万种风情潋滟,把刚刚看到他容颜的燕楠给惊艳的呆滞了。
好似墨画的黛眉下是一双艳丽的丹凤眼,波光流转,十足十的勾人魂魄,好似羊脂白玉雕成的琼鼻下,粉嫩如沾了晨露的蔷薇花瓣般的薄唇,勾起一抹似嘲讽,似邪魅的笑容,浅浅的,惑人心弦。
微风吹过,红衣飘飘,格外妖娆。
“无趣……”无夜甩甩袖子,消失在燕楠眼前,燕楠懊恼的拍拍头,他居然看呆了,唐突了佳人,这下一定被当做登徒子了,唉……
一大早,睡得还有些迷迷糊糊的小皇帝被人从被窝里拖了起来,起床气比较重的小皇帝很不耐烦,不过今天是他的生日,也就不好发脾气了。
平日里随意扎束的长发此刻用玉冠束在头顶,垂下几缕在耳边,明晃晃的龙袍耀眼的紧,腰间一条绣五爪金龙,镶紫玉的腰带,脚踏一双浮云纹玄靴,嗯,忽视蔫嗒嗒的表情,还真有了几分帝王的风范。
忙了一整天,好不容易熬到了晚上,又是寿宴,小皇帝哈欠连天,软若无骨的瘫坐在龙椅上,单手托着下巴,却别有一分慵懒的风情。
如果说无夜是盛开在暗夜的一朵玫瑰,那小皇帝就是初开的睡美人,各有千秋,看的几国使者都不由的在心里暗叹,真不愧是月家的种阿!
震动最大的还是燕楠,一模一样!可是气质却天差地别,会是一个人吗?好像也没听说小皇帝有孪生兄弟,如果是一个人的话,这个皇帝绝对不是草包!藏的太深了!
献上的寿礼可以说千奇百怪,五花八门,还有一个小国送了一件雪蝉衣,顾名思义,雪蝉衣就是一件雪白的纱衣,薄如蝉翼,说白了就像情趣内衣……
以天蚕丝织成,其色如雪,薄如蝉翼,因此得名雪蝉衣,刀枪不入,寒暑不侵,还可驱蚊虫毒物,也算是一件好东西了,小皇帝尤为喜爱,当然,小皇帝最喜欢的还是薄如蝉翼……
满脑子都在想如果月如弦穿上这件雪蝉衣会是什么样子……
再就是燕楠送的血珊瑚了,足有半人高,呈现血一般的红色,又如水晶般透明,映着烛光,流光四溢。
一个美貌少女从季云墨身边站起来,款款走了出来,身后一个侍女,怀抱一琴,琴呈碧绿色,宛若一块上好的碧玉。
少女相貌极美,明眸皓齿,浅笑嫣然,一身粉衣,更添一分娇憨。
福了一礼,女子娇声道:“明玉见过陛下,今陛下大寿,明玉思来想去,便想为陛下弹上一曲,作为贺礼,微末小技,还望陛下不要嫌弃。”
明玉?那不是来和亲的那个公主吗?小皇帝打起精神来坐好,“公主有心了。”
“此琴名绿漪。”明玉盘坐在琴前,玉指压着琴弦,缓缓的弹动,清泠的琴声袅袅,在大殿里缭绕不绝。
懂琴的也好,不懂琴的也好,通通摆出一副痴迷的模样,就差拍手叫好。
不管这琴弹的如何,就冲着弹琴人的身份,不懂的也得装懂。
只有小皇帝一个人,明明无聊至极,还得强撑着,哈欠连天的模样让人觉得他不是在享受,而是在受罪。
一曲毕,叫好声不绝于耳,小皇帝也心不甘情不愿的鼓掌:“弹的真不错,不错……”众大臣集体嘴角抽搐,谁不知道你是出了名的不通音律,对你弹琴,还不如对牛弹琴呢……
明玉略显娇羞的起身:“多谢陛下夸奖,听闻陛下也好音律,还颇为精通?”
“咳,朕挺喜欢这些的。”小皇帝掩饰的轻咳一声,含含糊糊的道。
“那明玉有没有那个荣幸,让陛下指点一番呢?”明玉低着头,唇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容,抬起头来时已换成无可挑剔的温婉笑容。
“这……这个……”小皇帝有点尴尬。
永夜的大臣们hold不住了,小皇帝再丢人再草包也是他们永夜的皇帝,还轮不到一个他国公主欺辱,天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小皇帝对音律半点不通,明玉提出这样的要求,摆明了是要小皇帝丢丑嘛!是可忍孰不可忍!自家皇帝都被个小丫头片子欺负到头上了,还能忍的那是乌龟王八蛋!
永夜的大臣们一个个义愤填膺,撸袖子的撸袖子,磨手掌的磨手掌,就等着反击的时候,一个听起来淡然,其实暗含愠怒的声音响了起来。
“音律之道我皇的确精通,不过陛下乃是九五至尊,要陛下在如此庄重的国宴上指点乐道,明玉公主不觉得这样有失体统?这种事随便找个伶人来就是了。”
听着月如弦一顿明嘲暗讽,明玉的脸色立刻铁青起来,月如弦这不是变着法的说她还不如个乐伎!
哇咔咔,皇叔真是太帅了!小皇帝两眼亮晶晶,口水哗啦啦的看着月如弦帅气的身影,哎呀,皇叔如此为朕解困,莫不是也爱上英俊潇洒的本帝了~
明玉脸色越来越难看,明玉长长吸了一口气,压下心里的怒火,恢复了那副娇柔模样,柔声道:“王爷真是说笑了,明玉不过是听说哎呀也精通音律,一时心痒难耐罢了。”
“如此最好,公主若是真的如此爱音律,和亲以后有的是时间同陛下切磋。”月如弦半眯着凤眸,轻笑道。
明玉脸色更难看了,她就是不想嫁给小皇帝这个出了名的废物,心里郁闷,才故意想让小皇帝丢丑的!月如弦真是火上浇油!
季云墨拦住还想说些什么的明玉,笑道:“阿玉莫要胡闹!陛下,阿玉被惯坏了,一副小女孩脾气,还望陛下莫要见怪。”
“朕还挺喜欢公主这纯真耿直的个性!不怪不怪!”小皇帝说着假的让他自己都想吐的话,笑的僵硬。
燕楠仔细观察了许久,才确定,小皇帝应该不是他遇见的那个人,性格,气质等等差距太大了,难道小皇帝还有兄弟?没听说啊……
经过了这一场不大不小的闹剧后,大殿里的气氛便有些不太融洽了,永夜那一群护短的大臣对明玉,连带着季云墨都有了淡淡的敌意。
宴会终于开始了,美味佳肴,美人歌舞,都没有冲淡那份淡淡的敌意……有谁记得小皇帝的生日,还是一个人的祭日,晚宴散了之后,小皇帝遍匆匆离开了,若不是因为一国之君的缘故,他连这个生日都不会过,因为今天,是那个人的祭日,那个他最在乎的人,最亲近的人,最……让他愧疚的人……
小皇帝前脚刚走,月如弦后脚就跟了上去,文若皱皱眉,刚想也跟上去,却被赫连城握住了手腕,赫连城将杯子中的酒一饮而尽,目光有些微醉的迷离:“阿若,别跟了,有些时候有些事我们不能掺和进去,今晚上是独属于他们两个的……”
文若咬咬唇,迈出去的步子又收了回来,却用力的甩开赫连城的手。
赫连城苦笑一声:“阿若,那件事……你还恨我?”
“我没那个空恨你,你有什么资格让我恨。”文若冷冷的看了赫连城一眼,眼里却是和话语相反的浓郁的厌恶和怨恨。
赫连城脸上的苦涩更重了:“我不是故意那样对你的,我是……”
“闭嘴!”文若冷冷的瞪了一眼赫连城,甩甩袖子大步流星的离开了。
赫连城摸摸鼻梁,无奈的苦笑,唉,前路漫漫,坎坷的很呐……
☆、第十九章 小皇帝失踪了!
出了大殿,小皇帝的踪影已然不见,月如弦皱皱眉,大步的向小皇帝母妃住过的朝云殿走去。
地宫,诱惑至极的呻吟声终于告一段落,君落颜如同一只饱食的慵懒猫咪一样窝在无夜怀里,精致的脸上满是餍足。
“我离开一段时间,大概要一个月左右,你乖乖的,不要到处乱跑。”无夜捏捏君落颜高挺的鼻梁,轻声道。
“你要去哪里?”君落颜轻轻皱眉。
“江湖……”
难道你要……君落颜惊诧的看着无夜,沉默半晌,“月离痕,别再偏执下去了,你这样不累吗?”
无夜的目光一瞬间冷凝下来,沉默不语。
“伪装了他这么久,你不累吗?他的死不是你的错!是我,是我害死了他!你不用将一切归咎于自己身上,不用替别人活着,你做自己就好。”
“够了!”无夜一双凤眸里满是疯狂,随手将君落颜打落床下,声音深沉嘶哑:“如果当初我没有和他心血来潮的互换身份和母妃开玩笑,死得人就是我!他是替我死得!你懂不懂!我能做的,就是让月离卿继续活下去,月离痕,呵,他永远只能活在暗无天日的地下……”
君落颜撑起摔得作痛的身子,紫色的眸子里溢满了嘲讽,还有浓重的悲哀:“月离痕,你还在骗自己,无论如何,月离卿都已经死了……”
“——啪”
无夜一巴掌打在君落颜的脸颊上,一把掐住君落颜修长白皙的颈子,“说够了吗?我真的不想杀你……别逼我……”
“小月牙儿,不要再偏执了好吗?不要再拿师父的过错惩罚自己,我死不足惜,犯下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