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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位公子,要买一对儿同心石吗?”街道边,一个老妇人朝著萧南歌和花沫忘问道。
“同心石?”花沫忘听了名字,颇感兴趣地拉著萧南歌停了下来。
老妇人见两人有了兴趣,便从布袋子里小心地拿出两块墨绿的翡翠来。
花沫忘惊奇地拿著两块翡翠看著。翡翠约莫只有铜钱的大小,通体墨绿,几近黑色,却偏偏一左一右地显出了一丝绯红色。将手中的两块翡翠合起来,那中间的绯红色对准在一起,到极像一个“心”字。
“啧啧,这倒是有趣。”花沫忘把玩著翡翠。
老妇人笑了笑,就道,“关於这同心石,还有一个传说。传说女娲补天的时候,五色石中有两块被剩了下来。这两块补天石浸染了女娲和伏羲这对恋人的精血。过了千万年,这石头也有了灵气,说是只要恋人分别带著它们,它们就能够保证拥有他们的人,恩爱一生呢。”
“这石头有趣,这传说更有意思。”花沫忘看著手中的翡翠,桃花眸里有亮光一闪一闪的。
“不过只是个传闻罢了。”萧南歌皱了皱眉,“我们走吧。”
“唉,等等……”花沫忘无奈地看著萧南歌毫不留恋地离去的背影,哀怨地小声道,“明明也是喜欢的,这麽别扭做什麽……”
“公子,这……”老妇人看著花沫忘手里的同心石,迟疑地开口。
“哦,这个啊,我要了。”花沫忘对著老妇人笑得春光灿烂,“这麽好的东西,先不说有没有效果,便单单是为了这份‘同心’的意义,也值得我去买下。”
这头花沫忘还在老妇人面前付银子,那头萧南歌却被熙熙攘攘的人群不知带到哪里去了。
“公子,到你了,快过来抽红线罢!”
不远处,一个小哥儿一边拿著一团红线吃力地向萧南歌走过来,一边高声地喊道。
萧南歌微蹙著眉,看著那个陌生的小哥儿,反问,“抽红线?”
“是啊。”小哥儿笑眯眯地举了举手上的红线,“公子是第一次参加卞溪城的乞巧节吧?这里每年有个习俗,就是在这里的月老湖前抽红线。红线有两头,若是有缘,公子的另一半就在红线的那一边呐!在乞巧节这天定下的姻缘,一定会被月老保佑的。”
“我,不……”萧南歌下意识地想要拒绝。
“公子,别推脱了,还有旁的人都在等著呢!再者说,就算成不了姻缘,多一个朋友也是好事不是?”小哥儿见萧南歌还在推辞,连忙手疾眼快地将萧南歌抚过的一根红线扯出来,利索地绑在萧南歌的手腕上。
“祝公子觅得一段好姻缘啊!”小哥儿笑眯眯地祝福著,然後赶紧走向下一个等待著姻缘的姑娘。
“姻缘……麽。”萧南歌看著手上的红线,藏在白衣下,豔丽地刺眼。萧南歌将右手覆上那系在左手上的红线,犹豫了一会儿,却还是没有解开。
天上,放起了绚丽的烟花。烟花绽放的一瞬间,美得令人心悸。
牵起手上的红线,慢慢顺著红线的脉络走,直到走上了月老桥上。
桥上,一对一对的恋人正相拥在一起,言笑晏晏地看著天上的烟花。
萧南歌轻轻吐出一口气,站在一个角落,低头看著湖里烟花的倒影。平日里不觉得,现在只身一人在这里独处,都是越发现的寂寥起来。
“南歌,你在想什麽?”身後,突然被一人抱住。熟悉的温度让萧南歌微微放松下来。
“你可让我好找!”花沫忘不满地抱怨。
“那你怎麽找到的?”萧南歌随口问。
“自然……是这个。”湖面的倒影里,萧南歌看见花沫忘摇了摇手。
萧南歌回过头,仔细一看,才发现花沫忘的手腕上居然也绑上了一根红线。这根红线……
萧南歌看著自己手上的红线。
是自己的另一半?
姻缘……麽。
怔愣见,脖颈间突然一阵冰凉,萧南歌微惊地低头看了看被挂在自己身上的翡翠,抿了抿唇,一时间不知道如何言语。
“虽然同心石什麽的,也许是作假,”花沫忘抱著萧南歌轻轻地道,“但我的心意,是真的。”
“……嗯。”
“南歌,”花沫忘将另一块穿了红绳子的翡翠放在手心里,“你愿意给我戴上麽?”
萧南歌眸色有些复杂,看著躺在花沫忘手心里的翡翠,半天都是不言。
花沫忘却没有放弃,固执地伸著手。
沈默。良久。
最终,萧南歌妥协似的叹了一口气,伸手准备接过花沫忘手里的另一块翡翠。
烟花下,花沫忘笑得明媚。
然而,就在他快要触碰到翡翠时,萧南歌突然脸色变得极为难看起来。还等不及花沫忘做出什麽反应,萧南歌蓦然低头吐出一大口血,身子也在刹那间软软地倒了下去。
花沫忘惊恐地瞪大了眼,迅速伸手抱住了萧南歌的身子,看了看他脸上灰败的神色,不敢再停留,连忙动用轻功,朝著楚离的府邸奔去。
“谢神医……到底如何了?”楚离看了一眼正魂不守舍地握著萧南歌一只手臂的花沫忘,然後侧头低声问著才为萧南歌诊过脉的谢神医。
“这位公子是中毒了。”谢神医叹了一口气,道,“而且……中的是极为霸道的……沈醉。”
“沈醉?”花沫忘听到这话,“唰”地转过头,不可置信地问,“怎麽……怎麽会是沈醉?”
楚离也沈默了。“沈醉”一毒,在江湖上颇负盛名。这毒是五十年前,一代毒圣耗尽心力所完成的。其药效也甚为古怪,中药前十余天,不会有任何反应,但是之後,却会一睡不醒,在梦中死去。
至今为止,无药可解。
但是这种毒药,却在江湖上绝迹多年了。算来,也只有各国的皇室手里留有一些……
“这毒……”楚离犹豫对著花沫忘道,“传闻是无药可解……”
“不,不是!”花沫忘闻言,立即开口,轻轻地反驳,“有方法的……还有一种方法……”
“不错,要解这‘沈醉’之毒,确实还有一种方法,”谢神医摸了摸自己的胡子。
“怎麽……”楚离有些奇怪。
“世人皆以为这‘沈醉’之毒无解,不过是因为这唯一的方法太过苛刻罢了,”谢神医叹了一口气,“从来没有人成功过的方法,便也就成了‘传说’。”
“到底是什麽方法?”楚离问。
谢神医看了躺在床上的萧南歌,摇了摇头,方道,“楚公子可知‘蛟龙’?”
“玉山蛟龙?”楚离沈吟一声,“可是,那不是传说中的物什吗?”
“不,不是。楚公子,这世上是当真有蛟龙的。”谢神医道,“只不过蛟龙性情暴躁,常年沈睡在玉山雪潭之下,寻常人不得见罢了。而这次的解药,旁的都没什麽,但其中,最重要的一味药引……却就是蛟龙的血肉。”
“什麽?”楚离微微一愣,随即立刻摇头,“蛟龙我虽未曾见过,但听也是听过的。传说中蛟龙刀枪不进,水火不侵,性格暴虐狂躁。别说是取它血肉,哪怕你就是拼了性命,也不一定能伤它分毫!不行,这不行!”
“楚离,”花沫忘回过头,脸上挂著一丝笑,开口的声音很轻,“南歌还未替我挂上这同心石呢。我怎能甘心?怎麽能甘心呢?”
楚离就说不出话了。在他的印象中,花沫忘一直是没心没肺的,游戏人间的,但是,却从来不是这种……从心底深处漫上的温柔与决绝。这样的花沫忘,让人没有办法说出任何否定的话。
花沫忘深深地看著躺在床上的萧南歌,浅浅地在他已经灰白的唇上印下一个吻,“楚离,帮我准备一匹马,我要带南歌一起去玉山。”
“带上他一起?”楚离惊讶地看著花沫忘,“那样会加重……”
谢神医截断了楚离的话,“不,这样到应该是最好的。如果不尽快的话,那位公子就只剩下七天的命了。再者说来,极低的天气,对他也是有好处的……”
楚离闻言,紧皱了皱眉,最终却还是转过身,吩咐下人备马。
“我同你们一起去。”楚离呼出一口浊气,温和地道。
“楚离……”花沫忘愣了一下。
楚离摇了摇头,“我意已决,无需多说。我虽是不通晓武功,但煎药什麽的总是能做的。好歹在上面也能照应你们一下。”顿了一下,楚离又侧过头,对谢神医道,“神医,你待会儿将取完蛟龙血肉後要做什麽的过程同我细说一遍,在上面,我也好帮帮忙。”
谢神医点了点头,拿了纸写了一幅药方。
将上面的墨汁吹干然後递给楚离,“这上面的药你先去备著,到时候先服了蛟龙血肉,然後赶紧喝一帖药,暂时就不会有什麽问题了。之後,记著快些回来,老夫自会根据情况再做下一步打算。”
楚离接过药方,细细看了一遍,点头称“是”,赶紧也走了出去准备抓药。
花沫忘静静地坐在床边,伸手抚著萧南歌的眉眼。我说过的,只要你安好,我什麽都愿意做。为你,生死不计。
带著萧南歌骑上千里赤兔马,仅仅一天半三人就已经赶到了玉山脚下。
“楚离,你不会武功,就在这里先等一会儿,我带南歌先上去。”花沫忘对著楚离道。
楚离拉住花沫忘的手臂,皱眉道,“你带上岐王爷也很危险,要麽,将他先留在山下?”
花沫忘摇了摇头,叹息一般地道,“我怕来不及。”
楚离就松了手。花沫忘转身,双足点地,单手抱著萧南歌,急速地向玉山山顶登去。看著那一抹张扬的红色,楚离眼里划过一丝黯然的光,许久,闭上了眼,嘴角上露出一个略带复杂的笑意出来。
玉山山顶上,一个直径约莫十丈的巨大雪潭静静地卧在中央。潭面上,一层薄冰轻覆其上,靠近一点都能察觉到那阴冷的寒气。
花沫忘走了一段路,找了一个隐秘的山洞,将萧南歌小心翼翼地放进去,然後才重新回到了雪潭旁。
蛟龙常年都是沈睡在玉山雪潭的潭底的,不到足够的年份绝对不会出来。花沫忘已经错过了上一次蛟龙出潭的日子,但是他也没有时间等下一次了。
抿了抿唇,花沫忘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出来。轻轻拔掉瓶塞,将瓷瓶里满满的液体缓缓倒进雪潭之中。
液体在冰层上晕染开,而所有接触到这种液体的薄冰也在瞬间就融化了开来。
液体侵蚀的速度极快,不消片刻,整个潭面上的冰就已经全部被溶解。薄冰下面,雪潭的水却不是透明的,反而微微泛著一些红。像是映衬著什麽物什的颜色。
天色渐渐黑了,潭底还是没有动静,花沫忘却不敢大意,想了想,割破了自己的手指,让血融入潭水之中,然後继续静默地呆在一旁,警惕地看著潭面。
月亮慢慢升了起来。月华倾泻,照的整个雪潭莫名显出一丝妖异之色。
突然,平静的潭面上出现了一丝波动。花沫忘紧张得屏住了呼吸。
刹那之间,只见那中央的潭面波动越来越大,渐渐地,竟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漩涡。
花沫忘知道,该是蛟龙要出来了。稍稍退後一些,右手按紧了腰侧的剑。
蛟龙刀枪不入,世上也只有这一把承影剑可以对它有些许用处……花沫忘暗自估量著形式。
月上中天的时候,突然整个地面都产生了一阵巨大的震动,不过片刻,一头全身火红的蛟龙从潭底跃了出来,张牙舞爪地停在半空中。
花沫忘不敢有丝毫懈怠,见蛟龙终於出水,连忙抽出承影剑,一个鹞子翻身,跃到蛟龙背上,用尽全身力气,一剑刺向蛟龙的额头。
承影剑是兵器谱上最为锋利的宝剑,龙的额头却又是蛟龙身上较为柔软的一处。但即便是如此,也只是堪堪伤了它一分,血都不曾流多少。花沫忘心中微惊,来不及後退,整个人就被因为受伤而完全狂怒的蛟龙用身子狠狠甩了出去。
花沫忘这一摔被摔得不轻。整个人撞到了山壁上,内脏似乎一下全挪了一个位置。勉强地用承影支撑起身子,花沫忘只觉得一阵气血翻涌,“哇”地吐出一口血来。
蛟龙被强行从潭底催醒,性格比之以往本就更为暴虐,现在被花沫忘所伤,就更是发起了雷霆之怒。
一声尖厉的龙啸声响彻天空,花沫忘头疼欲裂,等再一定神,那蛟龙从空中张开了血盆大口朝自己俯冲下来。
花沫忘顾不上其他,连忙凝神使了一招“瞬移”堪堪避开蛟龙攻势,但这一躲,却又恰好将自己送到了蛟龙的龙尾之下。蛟龙嘶吼著,横尾重重一扫,花沫忘躲避不及,直接被扫落进了雪潭之中。
千年冰雪所化成的雪潭冷的似乎能直接冻结人的血液,花沫忘勉强提了一口气从潭水中跃到岸上,一张脸却变得煞白。
蛟龙见花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