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笨蛋南歌,我当然,是爱你的。
我永远不会忘记,你一袭白衣,踏著月华朝我走来。嘴角带著笑,气息却是淡漠而疏离。我永远不会忘记,我的南歌,有一双世界上最美的眼睛,黑的仿佛能泛出紫色的光来。我永远不会忘记,在那一刻,我心跳的频率,那麽急促那麽强烈,鼓噪著宣告,我的沦陷。
也许我这一生,骗你良多。但有一点,是真的。
南歌,我对你,是真心。
花沫忘是笑著走的。除了一直守在花沫忘身边的顾白,再没有人知道,向来薄情自私的苍凌一字并肩王,在最後,还是无声地唤出了那个名字。
“南歌。”
一年之後。天牢。
“没想到在苍凌的天牢里,居然还会有人来看我。”
略显喑哑的声音在阴暗潮湿的天牢里扩散开来,显出一份沧桑。
顾白看著被绑在十字形木架上的萧南歌,面色复杂。
面前的人,衣衫已经破烂如碎步,身上尽是深可见骨的伤痕。一张脸,也早已容貌尽毁,不复当初的绝世姿容。这个人浑身上下,无不狼狈,但看著,却依旧能找到那独属於轩钦的摄政王,沙场少年战神萧南歌的风骨。
“你居然没有忘记?”顾白皱著眉问。
萧南歌轻轻地笑,“忘记了。”抬头看了顾白一眼,“不过,又想起来了罢了。”
“怎麽可能?”顾白反驳。
“也许……还是因为身体里这蛟龙血的功效吧。”萧南歌垂下了睫,呢喃著道。
顾白微微愣住了。
“那你……为什麽要去刺杀皇上?”顾白问,“你该明白,你根本不会成功。”
“啊……我知道啊。”萧南歌点了点头,“但是,不给自己一个理由,怎麽能安心地下去陪他呢?”
“什麽!”顾白震惊地看著萧南歌。
“那个傻瓜孤孤单单在地下那麽久了,”萧南歌叹息道,“我舍不得啊。”
“你……”
“顾白,说实话,我很後悔。”萧南歌认真地看著顾白,“我一直很後悔,为什麽当初没有来得及为沫忘挂上那枚同心石。我更後悔……当初一怒之下,毁了我的那一枚。他……很伤心吧。”
顾白抿了抿唇,不知道该说些什麽。
“顾白,我该知道的,”萧南歌对上顾白的视线,他的容貌虽然被毁去了,那双眸子却依然如初,黑得几乎泛出紫光来,“那个傻瓜虽然一直都在算计我,但是,那一句话,他从未骗过我。情字一字……从来就不是可以计算出来的东西啊。”
“你明白这次行刺的後果吗?”顾白尽量抑制著自己的声调,“明日午时三刻,凌迟处死。”
“啊,我知道。”萧南歌唇畔微翘,弯出一个笑的模样来,“不是很疼的……比起沫忘这些年受得痛苦,这些,又算得了什麽呢?”
顾白深深地看了萧南歌一眼,转身从狱卒那里讨要来一个大碗和一小瓶酒。
将酒倒入碗里,刚好满满地一大碗。
“明日行刑,我就不过去送你了,”顾白将酒送到萧南歌唇边,淡淡地道,“这一碗酒,算是我提前为你送行。”
萧南歌轻眨了下眼,低头一口饮尽了碗里的烈酒。
顾白见萧南歌喝完了酒,随手砸了碗,然後头也不回地朝外走去。
“顾白!”
身後,萧南歌略略抬高了声音。
顾白稍稍停了停步子。
“谢谢。”
顾白恍然又想起了当初花沫忘的那句谢谢。想必,此刻的萧南歌也是笑著的。如同当初的花沫忘,绝色动人。
走出天牢,刺眼的阳光让他微微眯了眯眼。
临行的那碗酒里,他下了毒。是一种,与沈醉药性相仿,毒性更强,而且,无药可解的毒。
他给它起名叫“荼靡”。
它,会让人在最美好的睡梦中死去。
他不知道萧南歌有没有看见他下毒。但是那样的人……该是看见了。
所以,才有那一声谢谢是麽?
也好……下面太冷,沫忘怕是早就受不住了。
顾白抬头看著天,这一刻,他竟然也隐隐愿意相信了,有三生轮回一说。
如果有来生,他们……会幸福吧。一定会吧。
刺眼的阳光照耀著大地,又是一个盛夏。
作家的话:
於是……完结了。
撒花,我居然赶在五一之前写完了,真是不可思议哇哇哇!
哈哈,好了,接下来就是番外鸟~
明天争取带上番外,全部完结!握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