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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萧南歌微微垂了睫,“以後这用饭之事……”
“包在我身上。”花沫忘眨著一双桃花眼,笑得豪气万丈,“王爷,不是我自夸,我做饭的技术绝对的好……哼哼,等上了岸……”
“等上了岸,自有厨子做了。”萧南歌打断。
花沫忘摸了摸鼻子。
“哦,对了,”花沫忘一拍脑门,突然想起来刚才来的真正原因,眼睛亮晶晶地,有些兴奋地问,“王爷,我们现在要去的,是烟州吧?是烟州吧?”
萧南歌抬起头,看著船外的景色。半天,才轻轻应了一声。
“嗯。”
去江南的一路上,倒也稀罕地都是豔阳天。一路顺风顺水,没几日就到了烟州。
“这就是烟州?”花沫忘不知从哪里摸出一把锦面描金扇,“唰”地一下打开来,对著自己扇啊扇啊的,一张桃花眼笑得尽显风流,“倒真真是个天堂。水美,景美……啧啧,人更美啊。”
萧南歌冷笑,“倒是确实像是你的天堂。”
花沫忘就笑眯眯地凑了过来,“当然,无论人再如何美,也是比不上王爷的。”
夜一轻咳一声,平平板板地道,“王爷,一路舟车劳顿,也该是累了,可要找间酒楼暂且休息片刻?”
萧南歌抬了头,四处看了看,恰好见了一座酒楼。上面的招牌用金灿灿的金粉描出龙飞凤舞样的三个大字──醉仙楼。
“便去那里罢。”
醉仙楼里倒是早已人满为患。萧南歌在二楼寻了处雅间,点了壶茶,慢慢饮起来。
“话说,王爷你来这烟州,到底为的是什麽一个差事?”拿了一块点心津津有味地啃著,花沫忘不忘抬头问。
“你不是知道了?”萧南歌淡淡道。
“哦?”花沫忘咽下糕点,“皇上真让你来处理江南的贪墨案?”
萧南歌不答。
“这江南的官,个个三朝元老,个个富得流油……”花沫忘浅酌一口茶润了润嗓子,“官官相护的,能让你钻了空子?”
“你倒是清楚的紧。”萧南歌冷声道。
花沫忘见萧南歌声音虽冷,脸上却没什麽怒色,便贱兮兮地凑到萧南歌身边,道,“王爷,不如这样,你答应我一件事,我来帮你一起抓这些贪官怎麽样?”
“凭你?”萧南歌露出一个嘲讽的笑。
“我可能不大成……”花沫忘眨巴眼,“但是我有花语阁。”
萧南歌沈默了一下,随即,带著一丝探究的视线看向花沫忘,“什麽条件?”
“叫我的名字。”花沫忘笑眯了眼睛道。
“……花沫忘?”萧南歌皱著眉道。
花沫忘歪了歪头,“好像还是太生疏了?”
“你要如何?”
“不然就……”花沫忘想了想,“叫我‘花花’?”
萧南歌面无表情地看著他。
“呃……玩笑而已。”花沫忘在萧南歌冰冷的视线下投了降,退而求其次,“叫我‘沫忘’就好了。”
“沫忘。”萧南歌眉头还是皱著,不过倒是没有拒绝。
花沫忘美得一双桃花眼弯成了月牙状。夜一在一旁站著,嘴角抽搐。
一顿饭倒是吃的愉快,酒足饭饱後,已经过去了一个时辰。
“什麽,帐已经有人付过了?”花沫忘侧头看了萧南歌一眼,然後又转头问掌柜的,“那可知是什麽人?”
掌柜的摇了摇头,只是掏出了一封信,递给萧南歌,“这是那人离开时,让我交给白衣公子的。说是客官看了信就会明白。”
萧南歌点头,道了句“有劳”便出了酒楼。
醉仙楼对面,就是烟州最有名气的民悦客栈。三人一起进的屋,毫不意外,房钱什麽的也早就被结算过了。
回到卧室,萧南歌拆开信,细细看了起来。
“是烟州的府尹?”花沫忘若有所悟。
萧南歌冷哼了一声,“消息倒是快。前脚刚上的岸,这後脚倒是都知道了。”
花沫忘摇著自己那把华丽无比的扇子笑容满面,“毕竟你是钦差,不将你看紧点儿,他们还能防著谁呢?”
“呵,只当他们随处都有眼线麽?”萧南歌将信搁在木桌上,眸色冰冷。
“对了,信上说了什麽?”花沫忘问。
萧南歌瞥了花沫忘一眼,“没什麽,不过是夜间邀我赴宴罢了。”
“哦。”花沫忘拖长了音调,“好来调查一下你这个新来的钦差大人,究竟有什麽可以收买的弱点麽。”
萧南歌冷冷地眯著眼,不答话。
花沫忘倒了一杯茶,抿一口,问,“我跟你一起去?”
萧南歌摇了摇头,忽而神色怪异地看了花沫忘一眼,“不,你──我有别的安排。至於要你做什麽,待我回来後,再与你细说。”
花沫忘挑了挑眉,不置可否地笑起来。
☆、江南之行(二)
夜间时候,萧南歌带了夜一去赴烟州府尹的约。宴席就设在醉仙楼里,一番推杯换盏的真是好不热闹。
萧南歌也不再绷著个脸,酒席上反而一直笑容满面的。
对於府尹送的一些精致名贵的小物什萧南歌倒也不拒绝,府尹的试探,他也答得圆滑。一时间,席间气氛倒也算是和睦。
那头萧南歌在醉仙楼与众位老狐狸虚以委蛇,这头,花沫忘待在客栈里也没闲著。因为,来了一个客人。
“沫忘,好久不见了。”
温文尔雅的声音传过来,让花沫忘一愣。抬头看去,门外正站著一位年轻公子。
约莫二十五、六的年纪,穿了一袭蓝色的云锦袍子。一头乌丝被白玉冠束起,眉色略淡,眸光温软。真真当得起一句君子如玉来。
样貌虽不及萧南歌那般俊美,却也自有一番风流气度。
每次看到这个人,花沫忘就会突然想起了那麽一句:陌上谁家少年,足风流。
“楚离?”花沫忘惊讶地唤出声,随即,笑得眼睛亮晶晶的,“你怎麽会在轩钦?你不是应该在苍凌麽?”
楚离便又笑了,“怎麽,故友重逢,你居然不让我进去喝杯茶?”
花沫忘一拍脑袋,“倒是忘了……快进来,快进来。”
楚离弯著唇走进房间,坐到了桌子旁边,才抬头对著花沫忘道,“我母亲是轩钦人,你忘了?”
“哦!倒真是忘了。”
“母亲想在轩钦也置办些田地,我与父亲一商量,便决定在轩钦也做些生意。”顿了一下,又温和地笑道,“那醉仙楼和这客栈,就是我最近置办的。”
花沫忘便一巴掌拍到了楚离身上,“怎麽,光一个苍凌第一首富还不够,还想做轩钦第一首富?哈哈,莫不是这大陆四国的首富你都要占个齐全才算满足?楚离,真有你的!”
楚离也不答话,只是笑著,瞳里闪过一道不明的思绪。
“对了,沫忘,听你家副阁主说……”楚离打趣儿地看著花沫忘,“你找到你的第一美人了?”
花沫忘闻言便得意地咧出了一口白牙,“是啊。”
“哦?”楚离挑了一下眉,“当初你家副阁主同我说时,我还不信……这世上,还真有符合你眼光的人?”
“当然。”花沫忘摇著自己的锦面描金扇,摇头晃脑道,“当初我第一眼看到我家美人,我就知道,就是他了!”
“呵呵……”楚离低下头轻笑,“第一眼就注定麽。”
花沫忘一提到他家萧南歌,就兴奋地止不住话,正准备好好拉著楚离夸赞一下,他家天上有地上无的大美人,却突然听到什麽声音,连忙抛下楚离朝门外跑去。
“怎麽了?”楚离有些奇怪。
“我家美人回来了。”花沫忘美滋滋地道。
楚离一怔,随後便顺著花沫忘的视线看。果不其然,不足盏茶时间,两人的视线里就出现了萧南歌的身影。
楚离不著痕迹地打量著面前的人。
身姿修长,体态风流。一张脸,俊美得似乎是上天的偏爱。眸子极黑,像是要泛出紫光来一般。一袭白衣无风自动,看著,竟像是上天的神祗下凡而来似的。
“沫忘,这位是……”萧南歌停在离楚离一丈开外的地方。
“哦,这是楚离,苍凌的第一首富。我们住的这客栈还有对面那醉仙楼都是人家的家产呢。”花沫忘道,“对了,他也是我的救命恩人。”
“楚离,这是……”花沫忘看著萧南歌,稍稍顿了一下。
“苍凌的楚家?”萧南歌眯著眼看楚离。
“正是。”楚离微笑道。
“在下字为‘允之’,如若不弃,楚离兄可唤我一声允之。今夜已夜深,不便再留客,待得改日,定邀楚离兄一聚,好好畅饮一杯。”萧南歌淡淡地道,“还望到时候,楚离兄莫要嫌弃酒水寒碜。”
“允之兄客气了。”楚离也是拱手一拜,顺势道,“那我今日就先行告退了。”
“路上当心。”花沫忘道。
楚离朝花沫忘点了点头,随即从容地转身离去。萧南歌站在原地,眯起眼看在楚离的背影,许久才收回视线。
“这楚离不是苍凌人麽,你又是如何认识的?”萧南歌问。
“不是说了麽,楚离可是我的救命恩人。”花沫忘眨巴著自己的桃花眼,道,“当年有急事去苍凌,路上遇上一些事,险些送命,幸好遇上外出游玩的楚离。啧,那次我伤的可是重得狠,还丢了之前在苍凌的那几日记忆。到现在还没找回来呢。”
萧南歌点了头,也就不再去深究。
“对了,王爷你去赴宴,事情怎麽样了?”
“你说呢?”
花沫忘了然。随即又问,“对了,你说回来要吩咐我做旁的事,究竟是什麽事?”
萧南歌侧过头看花沫忘,许是烛火太昏暗,花沫忘总觉得他脸上闪过一丝近似於取笑的表情。
“你知道烟州提督,张普忠吧。”
花沫忘点头。
“张普忠这人,最爱美人,”萧南歌道,“过两日,烟州最有名的流香馆,要举行她们头牌的初夜拍卖……听说,这张提督,对此非常感兴趣。”
“啪”
花沫忘手中的锦面描金扇掉到了地上,“你的意思是……”
“如你所想。”萧南歌的表情几乎可以算的上愉快了。
流香馆。
“啧,对美人下手,真是太过分了。”花沫忘看著被自己用手刀劈晕的头牌,长吁短叹,“不过为了我家王爷美人,唉,只能对不起你了……”
“你又在磨蹭什麽,还不快些。”萧南歌皱眉。
花沫忘叹一口气,转到屏风後换衣服,但即便如此,他还不忘笑嘻嘻地道,“王爷,你果然是美人,这流香馆的头牌,还比不上你一份颜色。”
萧南歌冷笑一声,“沫忘,你别弄错了,现在,你才是流香馆的头牌。”
“……”花沫忘哑然。
又等了小半柱香时间,萧南歌微微有些不耐烦起来。
“你究竟还要等多久?”
“好了,我好了。”花沫忘高声应著,急急忙忙走了出来。
萧南歌闻声,抬头去看,一时间,不由得怔住了。
花沫忘本就是生的极美,一双桃花眼勾人心魂。但那美,虽蛊惑人心,却完全不带一丝女气。但今日,换上了红妆,虽然个子委实高了些,除却此,却也难得没有一丝别扭的感觉。
白皙的皮肤被刷上了一层淡淡的胭脂,显得越发楚楚动人。一双风流的桃花眼细细瞄了眼线,妖媚中参杂了一丝野性。一袭红色纱裙,浓烈得彷如妖娆的火焰,美得惊豔。
但是……
萧南歌蹙起眉想:自己美人也算见识过不少,无论花沫忘是什麽样的装扮,在其中也都可以算是豔压群芳的美人。然而……为什麽只有花沫忘一人,让人看过之後,除了凌虐,再升不起半点怜爱的心思呢?
“你……”
“什麽?”花沫忘娇羞地眨著眼睛。
“你的胸部?”萧南歌看著花沫忘高耸的胸。
“哦──”花沫忘镇定自若地从左胸口掏出一个馒头,一口咬了下去,“早上从厨房拿的。”
萧南歌想要扶额。
“算了……还有半柱香时间,张普忠就会过来。一切见机行事。”
“明白。”花沫忘应了一声,随即半垂下眸,笑得含羞带怯,“小女子花花,不知大人姓甚名谁……如何?”
“……就如此吧。”
一夜无眠。
不得不说,作为一个美人,花沫忘是成功的。
萧南歌半侧著头看著花沫忘,“你倒是把他的话全撬出来了?”
“不费吹灰之力。”花沫忘拨了拨额前的碎发,笑得得意。
萧南歌就笑了,“看来,这一招以後可以常用。”
花沫忘立刻就垮了脸,可怜巴巴地凑到萧南歌身边,“王爷,你怎舍得?”
萧南歌吹了吹手中的热茶,“有舍才会有得。”
“王爷……”花沫忘眸含热泪,“事到如今,我也不得不说了……妾身,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