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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人也不多说,拿出一块金子扔给花枕月。花枕月拿着金子捏了捏,露出一丝笑:“里边请,天字第一号。”
那女人跟着花枕月进了客栈,一眼就看到坐在大堂里无所事事的司马空,顿了一刹。花枕月自然也看在眼里,不动声色。将那女人领到楼上的天字一号房,花枕月摇曵生姿的走到司马空旁边坐下:“那个,难不成真的是?”
“是什么?”司马空打了个哈欠。
“如果是这种货色,也就太普通了些。”花枕月淡淡睥睨。
“若是不知道的,还只当是老板娘在吃她的醋。”
花枕月斜睨着他,轻笑:“你倒是想。”
司马空替花枕月也倒了一碗酒,花枕月灌了一口:“五年前你头一回来老娘的客栈,就把老娘的客栈砸得七零八落。中间空了五年,又冷不丁的冒出来,我看这气氛,八成这客栈又不得太平了。”
“你这客栈有太平过吗?”司马空剥着桌上的花生轻巧巧的扔进嘴里,笑咪咪的嚼得咯嘣脆。
花枕月无所谓的笑了笑:“前两天去了趟凉州城,打听到一点消息。说是有场赌局的地点就选在老娘这家店的外头。这些个王八犊子,借老娘的地盘开赌,都不跟老娘打声招呼。真真是觉得老娘我一个女人家好欺负么?”
“谁敢?”司马空笑:“欺负谁也绝对不能欺负老板娘,那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花枕月讥诮的笑了两声摸出刚才那女人给的那块金子咬了一口,金子上留下舀齿的印子。
“也罢了,别的我也懒得管了。只要金的银的,不少我的就成。”花枕月伸了个懒腰,回自己房去睡回笼觉。反正不会有什么客人来。已经来的,也不会随便走,不怕什么周到不周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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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落雪听到细微的声响,转过身,晏敏站在她身后。还是一身白裥衫,背着双手。凌落雪拱手,单膝跪地:“落雪见过大人。”
“我不是让你留在扬州查探南宫家的一举一动,并照看好汝南王的么?”晏敏微微蹙眉。
“请大人见谅。”凌落雪额头微汗:“属下查探过多次,都没有打探到南宫主人的消息。有一次无意听说南宫家后院有一遍禁地,下人从来不曾踏足,只有南宫秀每日进出。属下觉得蹊跷,曾入南宫找到这遍禁地,里头有座玲珑塔,派了五位高手守门,门上还有沈一七打造的七星锁,非一般人能开。汝南王那里,似乎南宫秀并没有把注意力放在他身上。倒是南宫家的公子们,虽然说是由高手们护卫,但看起来,其实都是被软禁中。南宫秀此来凉州,南宫家非但没有守备松懈,反倒了加派了更多的高手。属下势单力薄不敢贸然,而且这南宫秀必定是这一切问题的症结所在,故而随了过来。”
晏敏轻轻咝了一声,这个南宫秀果然不简单。
“南宫秀到凉州了?”
“是。住在玉门关外一处叫‘流云堡’的庄子里,据说那里也是南宫家的别业。属于跟去查探过,院墙很高,外墙都用铁汗浇铸。而且听附近的人说,即使开战,也祸及不到流云堡。”
“南宫家究竟有多大的势力,我还真是十分好奇。”晏敏凝眉,无论怎么看,这都不像仅仅只是一个大富之家那么简单。略略思忖:“既然这样,你就留在这里。若有消息,立即告诉我。”
“是。”凌落雪低头行礼,抬起头来,晏敏已经离开。月光清冷冷的从窗户照进来,好像刚才根本没有人来过。
快马加鞭,枣红马扬蹄在关外的荒芜之地飞快奔跑。清冷的夜风卷着蹄音一路送远。从玉门客栈到凉州城,不过一刻钟的时间,才走了一半,晏敏便感觉到身后有人尾随。他勒住缰绳,那个尾随的声音停了下来。他跳下马牵着马往前走,那声音又窸窸窣窣的跟着他往前。明明就是个高手,却故意露出这种破绽来逗弄他。晏敏蓦然回身拔出藏在袖子里的细剑,朝身后的沙丘挥过来。一道凉风从身边掠过倒了身后,晏敏回手在空中划了一道弧线。那身影轻飘飘的避过,又到了他侧边,拍拍他的肩逗着他。
晏敏收手:“司马空,你想怎么样?”
“小娘子好耳力。”司马空嬉笑着,还是那样言语轻薄。
晏敏竖起眉,转身往枣红马那边走去。司马空站在他背后,手臂轻轻一勾。晏敏回刺,剑被他握住。幸而动作不快,没有伤及他的手。
“小娘子这称呼可不是我说的,是玉门客栈的老板娘。”司马空邪气的笑着:“我跟她说我的酒有了名字,她便一口认定是哪家被我骗了的小娘子取的。”
晏敏扔下剑抬手欲掌掴。司马空握着他的手腕,身子一转将晏敏压倒在小土丘上。晏敏想要挣扎起来,双手都被司马空钳住压过头顶。晏敏一惊,心脏扑咚咚跳起来,耳根微热。他若这个时间要来讨还那欠他的一个晚上,晏敏半分拒绝的理由都不能讲。还有四天赌局开始,若是惹恼了司马空,使得他突然反悔,后果不堪设想。
晏敏咬着嘴唇,横竖自己是欠下的,逃不掉的,早还了也罢了。等赢了赌局就跟他各自天涯,一生都不要见面。
司马空一手扯开晏敏的衣服,露出他受了伤的那只肩膀,指尖在肩膀上的伤疤上轻轻掠过,晏敏倒吸了一口凉气。
“伤口愈合不错。”司马空笑言。
晏敏皱着脸不回话。
司马空的指法从肩膀一边边滑到脸上,痒痒的,气息也逼近晏敏的脸,声音魅惑的低问:“大人莫非想……”
晏敏恼羞成怒,用力挣脱。司马空捏着他的下巴,一低头,四片嘴唇合在一起。晏敏脑子里刹那空白。等到司马空伸舌头在他嘴里搅了一个来回的时候才回过神来扣牙。司马空飞快的收回舌头:“大人莫不是想等到我哑了,就跟大人你是天造在设的一对了。”
“滚开。”晏敏气急败坏的推开司马空,跳上枣红马绝尘而去。
司马空双手放在嘴边低声用内力把声音送到晏敏的耳朵里:“大人可别忘了还欠我一夜。”
回到玉门客栈的时候,一夜过去一半。司马空舒了口气躺在屋顶上看着眼前的黄沙明月。果然这里的月亮跟扬州没什么不同。微风吹打着沙粒打在墙上沙沙的声音,也像是江南的春雨。可惜晏敏看不见,不过他可以听。
司马空想到晏敏,唇角微微勾起。方才品尝的那两片嘴唇的味道令人回味无穷。
“在想晏大人?”凌落雪走到他身边坐下。
“凌姑娘。”司马空睨了她一眼。
凌落雪耸着眉,声音里夹着一丝说不出来的意味:“等这场赌局胜负一出,你们就是陌路。晏大人行事果断,决不拖泥带水。他一定不会再想跟你有任何瓜葛。”
司马空不语,只是勾着嘴唇若有所思的笑。凌落雪微怔了一刹,微有些痴态。虽然他时常会笑,这种温柔的笑极是少见。不是为了某个女人,只是一个瞎了眼的男人。
凌落雪突然暴怒,凝眉揪住他的衣领,身子覆在他身上:“我长的那么丑,你连正眼都不想看一眼?”
司马空把她轻轻推开:“想获得凌姑娘青睐的人不胜枚举。”
“他有什么好?他是个男人,还是个心狠手辣的男人。”凌落雪不甘心的看着司马空。
“我又有什么好?”司马空笑。
凌落雪忿忿然站起身:“你好自为之。”
司马空点点头,凌落雪从屋顶上跳下去。
小队人马的声音从远处传来。放眼望,清朗的夜色中有一阵黄沙漫天。司马空眯缝着眼,不多时,一支拉着货物的商队从北面往客栈这边过来。花枕月听到声音,从窗口跳到院子里,看着远处的那滚滚尘土。
“恭喜老板娘,贺喜老板娘,老板娘发财的机会来了。”司马空坐在屋顶上打趣。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又要去FB,有FB的日子很美好……
18
商人 。。。
十八、
丑时,门前的明哨暗哨都在换岗。一个兵士打了个哈欠,强睁着眼睛:“一个瞎子,还能翻得了天么?”
“听说,这瞎子皇上可器重了,想必不简单。”
“再不简单也就是个瞎子。”
晏敏回到屋子,郑武听到声音立即过来:“大人。”
“出什么事了么?”
“刚才戚连玉直闯进来,说要见大人。我谎称大人一路太辛苦已经睡了。他才来一会儿,马青彪又来了……”
“后来呢?”晏敏问。
“后来戚连玉说,大人确实是睡了,他刚见过大人。马青彪这才作罢离去。”
晏敏耸眉。马青彪怕是被郑保成指使的,来看他是不是老老实实的待在屋里。若是老实,郑保成便晚几日动手,若不老实,可能就要不客气了。这戚连玉倒是有些意思。他正想着,屋顶上响起轻微的脚步声。晏敏冲郑武打了个手势,郑武轻轻退到门边,就见一个黑影从屋顶上跳下来,闪到窗户边,捅破了窗纸往里看。郑武推门出去,跟那黑衣人交手。孟俊听到声音也从屋里出来,站到晏敏的身边。那黑衣人有一身硬朗的外家功夫,拳风浑厚。郑武同那人交手二、三十回合,有些力不从心。孟俊跳到院子中,跟郑武并肩。两人对一人,打了个平平。郑武和孟俊的身手也都不弱,这个人的功夫更高。且他出手都留有余地,未下杀招。
“行了。都住手吧,当心惊着外边的人。”晏敏低声。
院子里的三人都停下手。
晏敏浅笑:“兄台请屋里说话。”
黑衣人看了郑武和孟俊一眼,跟着晏敏走到屋子里。屋子里黑漆漆的没有点灯,晏敏走到书桌边坐下,打了个手势:“戚将军请坐。”
黑衣人惊了惊,他蒙了面纱,也还没有开声说过话。这屋子里又黑灯瞎火,郑武和孟俊想必也没认出他来,这一个瞎子竟然道破了他的身份。
“请坐,奉茶。”晏敏冲郑武打了个手势。郑武转身出去沏茶,孟俊站在门前注意外头的动静。
“晏大人好耳力。”戚连玉扯下面纱。
“见笑,三分靠听,七分靠猜。”晏敏浅笑:“再过半个时辰天就要亮了,戚将军此时造访,不知道所为何来?”
“请恕末将无状,大人今夜是出城了吧。”戚连玉拱手。
晏敏不置可否。戚连玉轻吁了一声:“大人不如趁早离开凉州。”
“我奉旨来玉门关监军,刚到此地,戚将军就叫我走。不知是何意。”晏敏故意装糊涂。
“大人是个不出世的高手,末将不才,也能感觉一二。不过,这里有郑保成的十万人马。他一旦反目,纵是绝世高手,恐怕也难脱身。”
“我与郑大人远日无怨,近日无仇,他跟我有什么好反目的。”
“这……”戚连玉眉头紧了紧,晏敏这架势是要逼他把话挑开了说。他轻叹:“大人下午在营里也听出端倪,何必固执。”
“戚将军从军多少年?”晏敏漫不经心。
“十五年。”戚连玉低声。
“一直都追随郑将军?”
戚连玉默了片刻:“末将不才,早年从军是投的天狼军。”
晏敏怔了怔,天狼军是他父亲晏弩精心操练的三千精骑,专门对付边关游牧部落的袭扰。后来东征西讨,所剩无几。父亲被严淮良陷害后,最后还有二、三百名兵士,死的死散的散,都没了音讯。想不到戚连玉竟然是其实一员。晏敏起身冲戚连玉拱了拱手:“失敬。”
“末将愧不敢当。”戚连玉声音里多了一丝歉意:“大将军屈死岭南,末将却在北陲偏安,一直心存愧疚。”
“将军多虑。先父曾说愧对天狼军诸将士,而今看到将军现在这样,想来心中也稍有安慰。”
“大将军屈死,如今大将军只有您这一线血脉,还请尽早离开。”戚连玉坚持要晏敏离开。
晏敏摇摇头:“我奉诏到此,如不能平定白夷,断不能回京。”
戚连玉皱着脸,看着黑暗中晏敏的轮廓良久,叹了一声:“大人不愧是大将军的血脉。若有用到的地方,请吩咐。”
“眼下玉门关的情势,戚